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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学医


目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狐王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扶倾雪靠在床上。

        “雪儿,你可感觉身体还有哪里不适?”

        倾雪唇边勾起一抹微笑:“父王,我一切都很好。”

        狐王见倾雪面色红润,双眸有神,道:“圣预言师带来的医师,医术果真了得。”

        倾雪眨眨眼睛,原来方才疯疯癫癫穿着白衣那人便是传说中纤尘不染的圣预言师。

        “只是雪儿,你可是被司寇烨那小子打晕的?”

        倾雪摇头:“女儿确实与司寇烨交手,打不过他,被他用灵力束缚。但并未受伤,是因为伞被夺走,女儿在阳光下时间久了,受不了阳光炙热,自己晕过去的。”

        狐王点点头:“虽不是司寇烨打晕的你,可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你母后心疼你,多次央着父王惩治他给你出气,父王也觉得这小子无法无天的太甚。父王把这个权利给你,你觉得怎样惩罚他便怎样惩罚他。”

        听了狐王的话,倾雪想了想道:“那父王便罚他几个月俸禄吧。”

        狐王闻言眼中诧异一闪而过:“雪儿,打王亲贵族可是大罪,你又是公主,打了你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你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女儿知道。”倾雪低下头,“虽是诛九族的死罪,可他是司寇烨,是司寇家的人。司寇家跟别人是不同的,即便有何不妥之处,父王也不会严惩。”

        “狐族只有王族和灵力高强的家族还有资格获得王上赐封的复姓。而狐族灵力高强的家族屈指可数,司寇烨灵力虽高,却也只是对同龄人而言。司寇将虽是一等将军,却只是在行军打仗方面较为突出。司寇臣是一介文臣,在灵力方面更不可能有多高的造诣。”

        “既然司寇家没有灵力高强之人,那必是不同于常人。这些年司寇将屡次犯上,却仍然稳坐大将军之位。女儿想,司寇家定是对我们即墨有恩,无论他们犯了多大的罪都不得严惩的大恩。今日司寇烨只是捆了女儿,实在是小事。”

        狐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对倾雪的怜爱更是多了几分。本以为这个女儿深居王宫不谙世事,也不懂什么王族大臣的为君之道,想着她定是随口一说罚司寇烨的俸禄,如今听来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想到这儿,狐王心中一喜,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如此的蕙质兰心。

        “好,就依你所说。”狐王道,“不过只罚几个月俸禄还是少了点,父王会再多惩治些的。你刚醒,好好休息,明天父王和你母后再来看你。”

        “嗯。”倾雪点点头。

        狐王见倾雪躺下,帮她掩住被角便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忽的顿住脚步,“雪儿,司寇家的人……能让则让,能留则留。这是我即墨的祖训,你记住。”说罢便又抬步走了出去。

        “能让则让,能留则留吗?”司寇对即墨究竟有多大的恩德,能让即墨退让至此?倾雪想了一会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便睡了。

        药房

        子阳辰夜面色微微扭曲,钟离玉手中的扇子对着药罐不断的扇着,周身杀气弥漫,眼中杀意尽显。

        “哎呦,我可怜的小紫儿,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药啊。”子阳辰夜倚在一旁邪邪地道。

        钟离玉撇了他一眼,继续扇扇子。

        “这杀气四溢的,阴冷彻骨,药都快结冰了,可怜紫儿如此病重却不知何时能吃到药。”

        钟离玉依旧没说话,只是眼中杀气渐淡,寒气也随之少了。

        子阳辰夜抢过钟离玉手中的扇子,在手中把玩着。“别扇了,反正这药也只是掩盖血腥味的,融了就行,还熬个什么劲。”

        “这个司寇烨好大的胆子,竟然捆了紫儿在太阳下晒着,若是我们再晚到几天,还怎么救紫儿。”钟离玉双眸幽深,“我去杀了他。”

        子阳辰夜手一伸,拿扇子挡住了钟离玉的去路:“时机未到。”

        “你不是说他的寿命只剩几年的寿命?我现在杀他有何不可?”

        钟离玉挑眉,子阳辰夜闻言扇子一收,嘴角微微挑起,“他会死,不过要等他当上狐王之后。”

        倾雪醒来时已是深夜。

        香阑走进内室:“公主,钟离医师请脉来了。”

        “请。”

        钟离玉缓步走至屋内,倾雪把手伸到他面前,钟离玉见此一怔,“你伸手干什么?”

        倾雪扬了扬下巴:“你不是请脉吗?我伸手自然是让你摸脉。”

        钟离玉轻笑:“公主已然无恙,还请脉做什么。”

        倾雪收回伸出去的手,挑眉:“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自然是给公主送药。”钟离玉道,说罢扬了扬手上端着的托盘。

        倾雪撇了眼托盘中的药碗,“以后熬药送药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不必医师亲自熬药,又亲自半夜送过来。”

        “你是怕药苦不想喝吗?”看倾雪脸上尴尬一闪而过,钟离玉笑道:“堂堂狐族公主竟还怕苦?这么晚了,我本也不想亲自送过来,不过听侍从们说公主从来都是把药倒在花盆里,我不想辛辛苦苦熬的药成了花肥,所以便亲自送过来了。以后送药这种事还是我亲力亲为的好。”

        说罢便将托盘放在桌上,“放心,这药不苦,很香。”

        药碗上的盖被缓缓揭开,丝丝药味蔓延开来,倾雪侧头眯眼细闻,确实有些香。

        倾雪眯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狐狸,钟离玉嘴角微微扬起,端着碗走至床前:“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乖乖的接过钟离玉递过来的碗,低头看去,药并不是平常的深棕黑色,而是棕黑中透着一些淡红,泛着点点光晕,甚是好看。放倒嘴边轻抿一口,很香,也很甜。

        倾雪眼睛睁的大大的,“这药好特别,竟然一点都不苦,还有浓浓的清新香味。”

        又是眯起眼睛,“好熟悉的感觉。”倾雪抬头看向钟离玉,“你这药里面放了什么?”

        “告诉你你不就成医师了,还用我做什么?”钟离玉道,“公主快喝吧,一会儿药凉了就不香了。”

        也就没有作用了。钟离玉在心中轻道。倾雪闻了闻药,确实不如刚才香了,当下一仰头就把药都喝了去。钟离玉接过空空如也的碗,放回桌上。

        倾雪看着钟离玉的背影,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熟悉:“你是谁?”

        钟离玉转身:“钟离玉,钟山的钟,离散的离,玉石的玉。”

        “即墨倾雪。”倾雪回道。

        “如今你我已然相识,你可不要再问我是谁了。”钟离玉道。

        “嗯。”倾雪微微点头,“你有病?”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她记得刚醒时圣预言师曾给钟离玉吃过一颗药丸,那时他脸色也很是不好。

        钟离玉眸色幽深,“以前伤到的。”

        “怎么不治?”

        “医师只能治好旁人的病,却很少能对自己的病情对症下药。我也懒得管。”

        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诞的借口,倾雪道:“那我来治吧。”

        钟离玉惊讶,“你会看病?”

        “不会。”倾雪说的很自然,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不会看病却要治病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可以学。”倾雪又道。

        “好啊。”钟离玉笑。

        倾雪看着钟离玉扬起的嘴角,郑重问道:“你很喜欢笑?”

        钟离玉闻言放下扬起的嘴角,“我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倾雪闻言沉默,良久。

        “那么,我长得很有喜感?”

        倾雪皱了皱眉,感觉他看自己就像看杂耍的戏子一样,总是笑啊笑的。钟离玉看着倾雪的表情笑意愈盛。

        而此时房顶偷听的子阳辰夜却已经笑的直捂肚子,“长得有喜感?哈哈……”

        屋内的倾雪听不到房顶的笑声,但是钟离玉却听的一清二楚。当下黑了一张脸,“公主容貌端正,又怎会有喜感?夜已深,公主早些休息,我先走了,明早再给公主送药。”

        说罢便向屋外走去,同时给屋顶的人传音入密,“要我上去拽你下来么?”

        子阳辰夜听耳边磨牙的声音,知道某人生气了,也不反驳,转身一跳,便轻飘飘的落在院外,没发出一点声响。

        “莫名其妙。”倾雪看着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脸便沉下脸离开的人,嘀咕了一句。想着睡了一下午,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便叫宫女拿了两本医术来看。

        王宫客房

        钟离玉推门而入,子阳辰夜嘻嘻哈哈的跟了进来。

        “小紫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意思了?哎呦,我的肚子。”

        迎接他的却是钟离玉一个茶杯扔过来。

        “她现在是倾雪,至于紫儿……等她恢复记忆后,若还是喜欢之前的名字,再叫吧。”

        子阳辰夜闻言收起了笑容,但是眼中笑意更甚:“你今天心情很好。”

        “你心情不好?”钟离玉反问。

        “见到她好好的,怎么可能不好。”子阳辰夜道,“等紫……”

        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倾雪灵力恢复了,我们便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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