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将军为宠后(酒月兴) > 第8章 陷害

第8章 陷害


前尘荒唐,那道白衣,终究是她心中的一点执念,雁归时,稍不来故人信,她曾月下待归人,酒满樽,梅开几度,那人不来,她亦不往。

        谢青歌已经向皇上请了旨,半个月后下嫁萧景翊,这件事被公布之后,世人唏嘘不已,这个女将军与傻皇子的故事又一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为此,已调往青州巡防的谢侯爷连夜进京,谢侯爷苦思不解,自己临走的时候明明都已经把女儿的终身大事交给皇上了,可谁知启云帝这次这么不靠谱。

        谢青歌刚下了马车,只见一个小丫头扑了上来,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妆容已经花乱了,衣衫已是凌乱不堪。

        “求求大小姐,求求大小姐,救救四夫人吧。”小丫头一个劲地磕着头,额上一片淤青。

        一个褐衣管事追了出来,抓着丫头的衣领,骂道:“你个死丫头,还敢跑出来冲撞大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丫头被扯住了衣服,衣衫半裸,头发凌乱,一张脸哭得楚楚可怜,饶是如此,她还是朝着谢青歌的方向爬过来,把谢青歌当救命稻草。

        “住手。”谢青歌冷冷说道,眼前那褐衣男人她曾在侯府中打过照面,这人似乎是玉瑶夫人身边的。

        “怎么回事?”谢青歌问道:“你们在侯府门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侯府的人难道没教你们规矩吗?”

        蝶衣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皱了一下眉。

        褐衣男人听见,立刻停了手,见谢青歌转身进府的那一瞬,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丫头,目光凶狠。

        “大小姐,来不及了,求求您快些吧,去晚了四夫人就要被二夫人打死了。”小丫头说着,又冲谢青歌磕了几个响头。

        谢青歌听见,立刻快步走了进去,只见正堂里几个姨娘们都在,看见这几个女人们凑在一起,谢青歌头都大了,其中一个穿着碎花石榴裙的女子跪在前面,右脸肿的不轻。

        “你们在做什么?”谢青歌走到前面,问道。

        “呦,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芳华甩了一下帕子,凑到谢青歌跟前,秀眉一挑,说道:“青歌啊,这个啊是四妹妹,昨日侯府的一个长工死了,收拾他屋子里的下人发现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成色极好,水碧水碧的。”

        “青歌,你猜那玉佩是谁的?”芳华伸出水葱般的玉手,红唇边挂着一抹讥笑,指着堂下那人,说道:“正是四妹妹的。”

        谢青歌冷冷地看了一眼堂下那人,那人眉目清秀,一双杏眼满含古韵,只是憔悴的紧。

        蝶衣给谢青歌沏了杯茶,谢青歌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瞧着这一幕,幸亏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娘亲去得早,不然看见这么多女人和自己抢丈夫,大概也会气死过去,日后若是小七也敢纳小妾,她一定打断他的腿。

        “二姨娘,你如何看呢?”谢青歌抿了一口热茶。

        “青歌,这不明摆着的,再瞅瞅这手帕,也是从那下人屋中搜出来的,侯爷一直待你不薄,谁知竟出了你这样的白眼狼。”芳华的声调尖利,愤愤不平。

        谢青歌看了那帕子一眼,帕子上绣着兰花,四方巾的角落上绣着一个清秀的兰字。谢青歌没见过这个四姨娘,那日她回府的时候,四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故而没来见她,谢青歌倒也没在意,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去看望一个姨娘,所以两个人也没有交集。

        “兰珠与人通奸,证据确凿,后来还有一个丫鬟,说看见了兰珠和那男人在夜下私会,一切都明摆着,兰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玉瑶这话既是说给谢青歌说的,也是说给兰珠听的。

        玉瑶看兰珠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静默不语的谢青歌,她已经得知了谢青歌半个月之后要下嫁七皇子的事,已经有些飘飘然,把谢青歌不放在眼里。

        “呵,姐姐怎么说都是有理的,我与那长工虽认识,却根本没说过几句话,至于这手帕和玉佩更是莫名其妙,手帕先前丢了,玉佩我先前赏给阿碧了,兰珠对侯爷的忠贞,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兰珠可对天发誓,兰珠绝未背叛过侯爷。”

        兰珠跪在棠下,玉容泪阑干,她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一张美丽的脸上惨白。

        “兰珠已经怀了侯爷的孩子,又怎么做出那等下贱之事。”兰珠突然起身,用手扯着阿碧的袖子,眼睛血红,厉声问道:“阿碧,你你何时看见了我与那人私通,还有那玉佩我分明赏给了你,你可敢对天发誓?”

        两侧的丫头立刻上前拉住了兰珠,阿碧仿佛受到了惊吓,挣脱了兰珠的撕扯后,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脯,她冷眼看了一眼兰珠,对玉瑶说:“二夫人,奴婢确实亲眼看见了四夫人那日倒在何三怀中,至于玉佩,那般贵重的东西,阿碧连摸一摸都觉得不易,四夫人又怎么会赐予我?我阿碧敢对天发誓,我所言句句是真,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哈哈!”兰珠大笑,看着阿碧,冷冷地笑着,树倒猢狲散,日久见人心,果真,她以前竟未发现自己身边养了这样一匹狼。

        “因为这孩子吧,这孩子一旦出生,你们是不是就慌了,算命先生说过了,这孩子将来是世子的命。”兰珠大笑道:“姐姐的手段是厉害,妹妹百口莫辩,可惜这些姐姐说了都不算,一切还要等侯爷回来做主。”

        “你个小贱人,怀的野种还敢这么嚣张,还世子呢,你疯了吧。”芳华瞪了兰珠一眼,兰珠靠着受侯爷宠爱,时常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满兰珠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因为兰珠,侯爷也不会对她那么冷淡了。

        “兰珠,你不过是一个粗使的丫头,若不是侯爷着现下了你这狐媚子的道,又怎么能有今日这锦衣玉食的日子,现下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我大可将你杖毙于庭外。”

        玉瑶笑了笑,身侧的两个家丁按着兰珠的胳膊,任凭兰珠如何挣扎,都不松半分手劲,玉瑶打理侯府后院多年,虽未被扶正,但她已然是这里的女主人。

        “哈哈,你自己就是个妾室,哪里有权利处死我。”兰珠冷笑,之前是丫头的时候便百般被容家姊妹欺负,而今被侯爷收了房,她依然要看她们的脸色,如今她怀了孩子,她们更见容不下她。

        “贱人!本夫人侍候侯爷多年,你算什么东西!”

        兰珠的话彻底激怒了玉瑶,未被扶正,这一直是玉瑶心底的一道疤,如今却被兰珠撕开,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陈年的宿怨,让她失了理智。

        “拖下去,杖毙。”

        兰珠被人拖了下去,谢青歌冷冷看了玉瑶说道:“二姨娘,这恐怕不妥吧。”

        “兰珠说的不假,你......的确没有处置她的权利。”谢青歌放下茶杯,冷眼横了一下阿碧。

        玉瑶的手段她自然领教过,她记得小时候又一次她和青莞在花园里玩,青莞一个不小心踩了湖边的青苔,滑了下去,那时玉瑶便说是她推的。

        谢青歌后来辩解,却被谢侯爷说是撒谎,手心手背都是肉,谢侯爷后来只说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此事也便过去了。

        “呵,青歌这是什么话?本夫人打理侯府后院近二十年,如今竟连处死一个丫头的权力都没有了吗?”玉瑶冷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若不是这个嫡长女横在这,她早就是侯夫人了,更何况这个长女差点抢了青莞的三皇子,她如何不气?

        谢青歌将杯子重重地砸在了桌上,墨玉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嘲弄,终于,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吗?

        “此事疑点重重,虽有物证,但无法直接证明兰珠通奸,更无法证明兰珠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侯府的血脉,应慎重下定论才是。”

        谢青歌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几个暗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把她给本将军压回房里,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谢青歌负手而立,青丝飞扬,飞扬的眉眼里多了几分张狂,她瞥了一眼自己的暗卫,眼底有多了几分傲慢。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我爹回来后我自会向他交代,不劳二姨娘费心了。”谢青歌说道。

        暗卫们统一的黑衣劲装,腰间别着长剑,一身寒气,一副生人勿靠的面孔,他们走上前,两个家丁被这冰冷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松了手。

        玉瑶看着谢青歌离开的背影,牙齿气的打颤,这个死丫头,都要嫁给那个傻皇子了,还敢那么嚣张,总有一天,她要让她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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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厢房,烛火明灭。

        玉瑶看了看身旁的侍女,眉眼眯了眯,眼角的脂粉堆了一层,红唇轻勾,笑着说道:“蝶衣,这事虽然没办妥,但能让那个死丫头嫁给七皇子,似乎更好。”

        “蝶衣愚笨,只怪怀安公主和太医院的人来得太快,不然......”蝶衣低下头,火光照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神色难辨。

        “罢了罢了,她若就那样死了,倒便宜她了,如今知道了她的命门,何愁找不到时机。”玉瑶拿了一个盒子,递给蝶衣。

        “你父亲和哥哥的赌债我已叫人还上了,这个是赏你的,以后给我好好盯着谢青歌,本夫人自然少不了你的。”

        玉瑶以前抚养谢青歌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只要雪莲和素心莲的香味混合,就能引发谢青歌的心疾,这次她特地求了容妃,将雪莲借柳昭仪之手送了出去,本想在宫里下手,也好打消她的嫌疑,可谁知谢青歌竟这般命大。

        “蝶衣谢过夫人。”蝶衣接过盒子,里面沉甸甸的,想必有不少银子,蝶衣的手指摩挲着盒子,眼底如洞窟般,深幽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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