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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伶人


“爹。”谢青歌喊道,她看着谢朓楼的气色不大好。

        玉瑶被扣了月俸,又被罚禁了足,现下是不敢出来兴风做浪了,谢青歌不喜欢玉瑶,说实话,谢侯爷的那几房小妾,她没一个喜欢的,后来想想,自己干嘛要喜欢她们,又不是自己的小妾。

        还有十来天她便要嫁出去了,临走的时候给玉瑶一个教训也好。

        “你啊!”谢朓楼指着谢青歌的鼻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爹,你放心,小七人极好的,我又不嫌他。”谢青歌知道谢朓楼反对这婚事,不过她已经请了旨,此时已经是板上钉钉,再悔改不得。

        “死丫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想嫁个傀儡,然后回漠北。”谢朓楼气的吹胡子瞪眼。

        谢青歌笑得像个小狐狸,她说道:“爹哪里的话,婚姻大事,我怎敢开玩笑?”

        “难道是我想多了?我告诉你,不管你嫁给谁,漠北你是再去不得了,你既然选择了七皇子,日后就安安分分地待在京城,相夫教子,你手中现下现下还有飞虎营兵权,不过迟早都是会被皇上收回去的,对了,以后皇上召见你时,你绝不可放肆,先前我听闻宫宴上你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谢朓楼语重心长地给谢青歌说着,谢青歌打小没娘,他的确亏欠了她许多,以致她现在太有主见,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带她去了漠北。

        “行了行了,你唠唠叨叨的真像个老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谢青歌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谢侯爷,便拂袖走了。

        “青歌。”谢侯爷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目光复杂,他曾屈一指而天下动,却唯独对这个女儿无可奈何,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太宠她了,可是每次想打她的时候,脑海中浮现那雪地中白衣女子的笑颜,便下不去手了。

        他只希望谢青歌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恬静安然的过一辈子,让那些死去的过往都烂在肚子里,多年之后,能随着他的死去,所有的秘密都一同消逝。

        蝶衣跟在谢青歌身后,京城中,大概没有谁家小姐敢这样和父亲讲话了,侯爷可真宠小姐。

        春光融融,杨柳花碎,流觞曲水,煮茶听沸,一夕海棠开。

        月汐所居住香雪林极为幽静,谢青歌进去的时候,月汐正在树下舞剑,海棠落了一地,粉□□白地照亮了那男子英挺的背影。

        剑影划过,似银龙长啸九天,剑花轻挑,一束海棠飘飘然地落在谢青歌的手中。

        一旁的蝶衣看得痴了,少年将军的身影,从此深深的烙在了她心头。

        谢青歌反手将海棠抛在了蝶衣怀中,她执剑上前,冰心剑轻点在他的剑锋上,见招拆招。

        “平沙落雁相送君。”谢青歌轻声低喝,明眸皓齿,一身风华。

        “美人如玉却无情。”月汐反手压制了谢青歌的剑招,轻薄的长剑在他手中轻巧的像一个玩具,无数剑影绽开,凝成了一朵朵虚幻的冰花。

        谢青歌见空中流光溢彩,顺势收了剑,袖染满香。

        “将军的剑术高超,月汐自叹不如。”月汐亦收了剑,颜如冠玉,俊眉轻挑,他抬眸,只一眼,便让人觉得即便万水千山,也想追随他而去。

        “天地反复,何能方兴?唯有月弄,夺天地之华。”谢青歌笑了笑,说道:“月将军还真是谦虚啊,月将军的两个杀招月弄风影,如今见了月弄,便是这样夺人心魄,我的侍女此刻连魂都被月将军勾走了呢。”

        蝶衣听见谢青歌的打趣,看见月汐投来的灼灼目光,顿时红了脸,低下头,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小姐说笑了。”

        “不知这风影一招,我能否有幸得见,风月已齐,不知花雪何在?”谢青歌轻笑道。

        “风花雪月这等事,属下无福消受,还是留给将军吧。”月汐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卓尔不凡的英挺之气,风流又儒雅,有的时候,谢青歌真的怀疑月汐是不是漠北的汉子。

        “我听蝶衣说你要走?”谢青歌问道。

        “恩。”月汐点了点头。

        “漠北那边出了事?”谢青歌站在他身侧,低声问道。

        月汐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谢青歌,说道:“将军应该留在京城。”

        “一定是我爹跟你说了什么,皇上还没撤我将军的职呢,我手中好歹是有兵权的。”谢青歌瞪了一眼月汐。

        “将军终究是女子,至于兵权,属下认为将军还是找个合适的时候,主动交给皇上吧。”月汐说道,眼底抹过一丝担忧。

        “那你也先别走了,留几日,好歹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吧。”谢青歌见月汐没什么反应,便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这次漠北就来了你一个,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叫都铎、沈将军和沈小少爷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呢。”

        见月汐点了点头,谢青歌满意地笑了。

        “好了,那我们出去玩吧。”谢青歌笑了笑,说道:“你等等我和蝶衣。”

        月汐只觉得毛骨悚然,当看见谢青歌和蝶衣出来的那一刻,他突然很想拒绝和谢青歌同行,因为他已经知道谢青歌要去哪了。

        “小姐,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啊?”蝶衣拽了拽腰带,觉得自己穿着男装,浑身不自在。

        谢青歌拍了拍蝶衣的后背,说道:“把腰板挺直,你可别把我和月汐暴露了。”

        谢青歌在蝶衣的鼻子下面贴了个八字胡子,蝶衣却觉得小姐越来越胡闹了。

        “好了,走吧。”谢青歌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袭墨竹长袍,真真像个文弱书生。

        “又去勾栏院?”月汐皱眉。

        “不,这次去月妃阁。”谢青歌轻勾起唇角,一旁的蝶衣看得一头雾水,听见月妃阁这三个字,顿时眼睛都直了一下。

        月妃阁是金陵城最大的伶人馆,乃喜好男风的权贵最爱去的地方。

        月汐揉了揉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听着名字,便是个烟花之地,他看向谢青歌,提醒道:“将军,没几天你就要成婚了,这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

        “正因为要成婚了,我才想最后去一次,等以后嫁了阿七,我便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好我的皇子妃。”谢青歌看了看月汐,又说道:“走吧,纪念一下我所剩不多的单身日子。”

        月汐翻了个白眼,他打死都不相信谢青歌以后会不逛青楼,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上天给谢青歌给错了性别。

        花街柳巷,一派纸醉金迷,长街繁华不落,笙歌不歇。雕梁画栋的楼阁里灯火通明,红帐奢靡,十丈软红,胭脂留香,烟花之地,真是一个令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锦帐重重卷暮霞,屏风曲曲斗红牙。有美人兮,琴瑟相和,有美人兮,黄莺鸣柳。

        谢青歌、蝶衣、月汐三人进去之后,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便进坐下,谢青歌来这里无非也就是听听曲,喝喝酒,看看风月,月汐虽然不是第一次陪谢青歌逛伶人馆,但这好歹是京城,若谢青歌被人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

        谢青歌抿了一杯酒,看着一旁局促不安的蝶衣和脸上阴晴不定的月汐,说道:“金陵的醉忘春,虽不及漠北的酒烈,但醇馥幽郁,喝罢唇齿留香,后劲却足。”

        月汐听了,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蝶衣看了一眼月汐,手心里都紧张得出了汗,这月汐怎么陪着小姐一起胡闹呢。

        伶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呦,这位小哥不错啊,我浪迹京城,怎么没见过长得这么端正的小哥,竟比那戏子还俊俏几分。”一个黄衣锦袍公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醉眼迷离,看着谢青歌,嘴角划过一丝猥琐的笑容。

        蝶衣一看大事不好,立刻转身看向月汐的位置,结果发现月汐不知何时不见了,小姐就要被调戏了,这可怎么办?

        谢青歌斜眼看了那公子一眼,当没听见一样,接着看戏。那公子眯了眯眼,笑了笑,说道:“在下可否请教公子大名?”

        黑衣公子把手伸过来,作势要抱谢青歌,谢青歌一个闪身,须臾间,便闪到了他身后,她轻轻抬脚冲着他屁股一踢,那男人扑了空,一头撞在了栏杆上,顿时哀嚎了一声。

        谢青歌给蝶衣使了个眼色,蝶衣会意后,立刻开溜。

        “哎呦,你好大的胆子,敢踢本公子!”那公子正要发火,却见灯下轻摇折扇的谢青歌,风流倜傥,眉眼飞扬,心头的怒火一时又平息了不少。

        “你是哪家的公子?本公子看得起你才问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公子揉了揉鼻子,看向谢青歌。

        “你是谁?”谢青歌问道,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柳相卿。”他见谢青歌怔了一下,便大笑道:“怎么?怕了?”

        “怕了就好好侍候爷,爷开心了,就赏你个一官半职。”

        “呵,好大的口气,我当你是天王老子呢。”谢青歌轻笑,见柳相卿向她熊扑过来,立刻闪身,纸扇顺势推了他一下,柳相卿顿时摔了个鼻青脸肿。

        “就你这模样,倒贴给我当男宠我都不要,连我府上给我提鞋的小厮都胜你千倍。”

        柳相卿见在众人面前抹了面子,堂堂柳相之子,何时吃过这样的瘪,他一时恼火的紧,立刻下令:“都傻愣着干嘛,把他给我绑回府里去。”

        “还有那个刚刚逃跑的小子,也给我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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