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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医


清晨,丝丝缕缕的阳光洒落在屋里,穿过镂空细花的帘子,落在在了谢青歌熟睡侧脸上,一道道阳光将屋子照的暖暖的。

        谢青歌起了床,摸了摸身边的床铺,发现没人,便起了身。

        蝶衣打了洗脸水,看着正发愣的谢青歌,突然觉得小姐有些不一样了,脸上红润了许多,变得斯文了许多,也比以前可爱了许多。

        “蝶衣,阿七呢?”谢青歌换了套衣服,浅蓝色的束腰长裙,衬得整个人飘逸了不少。

        “七皇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奴婢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蝶衣回答道。

        “噢。”谢青歌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失落,或许连她自己也解释不出来这份失落从何而来。

        “蝶衣,你去我书房把《千字文》和《诗经》拿来,放到外面的石桌上。”谢青歌说道。

        蝶衣虽然不知道小姐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谢青歌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昨晚的事,清秀的脸颊上抹过两片红霞。

        院落的布局是照着香草芳榭的样子布置的,谢青歌将侯府的那株杏树移植了过来,流觞曲水,九曲回廊,清幽雅致,宅子占地颇广,这座宅子是皇上赐给萧景翊的,也算几个兄弟里面颇好的。

        谢青歌刚在杏树下坐下,只见一个信鸽便飞了过来,落在了树下,谢青歌拆了信件,见纸上墨迹依然疏狂,便轻笑道:“离经叛道,只为一人。”

        “只医死人,好一个神医沈皖无。”对于这个痴迷医术的沈家二少爷,谢青歌也颇为头痛,他从小拜师药王谷,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可惜为人怪异,只医死人。

        靠治那些快断气的人来提高自己知名度,如若不是沈皖无会定期出谷医治一些穷苦人家,她当真是瞧不起他。

        谢青歌在漠北的将军府,隔壁就是沈府,沈老将军的两个宝贝孙子,一个喜经商,一个痴医道,没一个让沈老将军省心的。

        谢青歌打了个响指,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谢青歌身边,那人面遮黑巾,腰间别着长剑,一身杀伐果敢之气。

        “碧方庭,沈皖无,绑过来。”谢青歌轻勾唇角,将信纸撕个粉碎。

        既然来了金陵,他还能逃的出她的手心?她冷笑。

        “是。”

        谢青歌突然觉得饥肠辘辘,早饭还没吃,也不知道阿七去哪里了,本想着要和他一起吃饭呢。

        她正思忖着,肩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她一转身就跌入了一个大大的怀抱,萧景翊傻笑着抱着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娘纸~”

        “阿七,你去哪了?”谢青歌问道。

        “我去给娘纸做饭了。”萧景翊把东西放在了石桌上,说道:“娘纸,这是薏米杏仁粥,很好喝哒,我喂给娘纸吃。”

        “娘纸,张嘴。”萧景翊说道。

        面对萧景翊的笑容,谢青歌豪无抵抗力,

        “你做的?”谢青歌看了一眼桌上的香醇润滑的粥,笑着问道,心底暖暖的,没想到阿七跟小棉袄似的,这么贴心。

        “嗯,好吃。”谢青歌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喂食的感觉。

        萧景翊点点头,一双眼亮晶晶的,一身蓝色长衫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褪去了不少憨傻之气。

        他笑着说道:“好次就多次一点。”

        那模样似乎巴不得把谢青歌捧在手心里。

        “你吃过了吗?”谢青歌问道。

        “次了。”

        “那就好。”谢青歌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拿了几本书过来,说道:“既然次过了,那我们今天就开始学习了。”

        “学习?”萧景翊有点诧异,咬了咬指头,问道。

        “嗯。”谢青歌点了点头,说道:“沈神医说一个人多记记东西,有助于变聪明,所以呢,以后每天我要监督你背一首诗。”

        “嗷呜。”萧景翊突然一把扑进了谢青歌的怀里,把头塞进了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一脸的委屈,大叫道:“娘纸,你不爱我了,你说我不聪明,淫家明明这么聪明……”

        谢青歌摸了摸萧景翊的头发,这个跟孩子似的大男人在她怀里撒娇,她却一点也没觉得反感,萧景翊的鼻尖也红了,眼角渗出了几朵晶莹的泪花,可怜兮兮的。

        “阿七,我是为你好。”谢青歌看着萧景翊,心里又多了几分心疼,阿七这样活着也很好,为何自己一定要去改变他呢?她亦可以养他一辈子,仔细一想,她便把书收了。

        “算了,你若不愿,我也不逼你了。”谢青歌拍了拍萧景翊的后背,安慰道,然后起身想把书拿回去。

        萧景翊从后面抱住了谢青歌,不叫她走。

        “娘纸,别走,我背就是。”萧景翊咧了咧嘴,有几朵粉白的花瓣落在了他的发稍,眸如星,人如玉。

        “娘纸说什么我都依。”萧景翊顿了顿,说道:“只要娘纸别嫌我。”

        “傻瓜。”谢青歌笑了笑,拂去了落花,擦了擦他眼角的泪花,然后又捏了捏他滑滑软软的脸蛋,说道:“我哪里舍得嫌你?”

        “那娘纸,我们背诗诗吧~”萧景翊拉了拉谢青歌的小手。

        两个人在杏花树下坐下,两个人一起看书,一起说笑,落英缤纷,阳光轻洒了一地斑驳,映在二人的眸底,静谧而安然,流年逝水,飞红纷乱了这一幕,美人入画,岁月静好。

        谢青歌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他认真念书的模样,他皱眉不解的模样,他撅嘴耍赖的模样,一一映在她的眸底,她心口坚硬的城墙突然片片瓦解,眼前的男子,她莫名觉得熟捻。

        “高山仰止,景行(xing)行止。”萧景翊摇头晃脑,朗声大读。

        “笨。”谢青歌敲了一下萧景翊的后脑勺,笑着说道:“是景行(hang)行止,行指大路的意思,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不至不止,既然心向往,就要去做啊。”萧景翊眨了眨眼睛。

        谢青歌点了点头,赞同道:“全力而为之。”

        多少人便是被顺其自然这四个字坑害了,便给了一个自己不去努力的理由,谢青歌听着萧景翊清朗的声音,嘴角轻扬。

        “夏之日,冬之夜,百年之后,归于其居。娘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生死相许。”

        “那偶们也生死相许吧。”

        “好啊,阿七生是我谢青歌的人,死是我谢青歌的鬼。”

        “喂喂,我能插句嘴吗?”一个穿着湖绿色长衫的少年,唇红齿白,凤眼轻挑,正睥睨着树下的一对壁人。

        他虽然被五花大绑着,但嘴上可尖利的紧,他一面踱着步子,刚想靠近谢青歌,便被身边的暗卫一把拉住领子,拽了回来。

        “插个鬼。”暗卫轻声说道。

        “小黑子,这才几日没见,你就变得这般……污。”沈皖无瞥了一眼暗卫,一双被缚着的手轻轻拽了拽暗卫的衣角,说道:“小黑子,这狗粮我可不吃。”

        “不如你弃了谢青歌,跟我私奔吧。”沈皖无微眯眼眸,眼底一片春光,挑逗之意不在话下,他轻轻在暗卫耳边说道。

        暗卫名叫忠廷,跟了谢青歌好些年了,为人衷心冷漠,可偏偏碰见了这个为人放浪的沈皖无,真像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黑子,你耳根红了。”沈皖无嘿嘿笑道,见忠廷目不斜视,觉得自讨没趣,又跑到谢青歌身边,打量了一翻萧景翊。

        “谢青歌,你是不是想让我医这傻子?”沈皖无问道,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萧景翊向后撤了撤身,小眼神巴巴地望向谢青歌,说道:“娘纸,他一看就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些。”

        “呦,七皇子真是个不辨菽麦的妙人儿。”沈皖无狭长的眼角透着几分光亮,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屑。

        “娘纸,不辨菽麦是什么意思?”萧景翊轻轻问道。

        “草民是夸七皇子聪明呢。”沈皖无白了萧景翊一眼,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噢。”萧景翊的眸里闪过一丝狐疑。

        “阿七,明日把我书房的《成语大典》背一遍吧。”谢青歌淡淡说道。

        “娘纸,不要啊!”萧景翊大叫。

        沈皖无却嗤笑了一声,心想这样一个傻子,又如何医治?他纵然是天神下凡,估计也无能为力。

        “谢将军,你既然请我过来?便是这样的请法?”沈皖无举起被缚的双手,说道。

        “你错了,我从未说要请你过来。”谢青歌笑了笑,说道:“我对忠廷说的是把你绑过来。”

        沈皖无咬了咬牙,这女人还真是嚣张,他当年被这女人坑了,拉去边关当了一年军医,打那之后,他是躲她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她惊扰了自己的小日子。

        不能和女人讲道理,不然一定会吃亏。

        沈皖无瞪了瞪眼睛,脸上有些怒气,说道:“谢将军是不是看上了我,要强抢了我,这金陵乃天子脚下,也是个讲理的地,你再不放了我,我就要叫人了。”

        谢青歌白了沈皖无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但又怕他真生了气,便说道:“你真是想多了。”

        “若不是沈神医的轻功太好,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忠廷解了他手上的绳子,低声说道:“你这次还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呦呦呦,我好怕怕呦,黑子这是打算养我一辈子吗?”沈皖无在忠廷的面前晃了晃,波光流转,眉目含烟。

        忠廷不再看向沈皖无,他已经在他身上栽了一次,绝不会再栽第二次。

        “你可有办法医治阿七?”谢青歌压低了声音,在沈皖无耳边说道。

        “把忠廷借我一个月,我就医。”沈皖无笑了笑,将头一转,闲庭漫步,随手捻了一朵杏花,放在了忠廷的肩上。

        “好。”谢青歌应道,沈皖无向来没什么原则,所谓只医死人,不过搞出来噱头,最后还是要向强权低头。

        忠廷身子一颤,一身冷冽,腰上的黑金长剑散发着寒气,令人不敢靠近。

        “爽快。”沈皖无笑道。

        忠廷一动也不动,一想起上次沈皖无拿自己做实验,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就觉得一阵恶寒。

        “小黑子,我会好好爱惜你的哟。”沈皖无笑了笑,向忠廷投入了几分善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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