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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裂隙


萧景翊抱着谢青歌,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大量官兵,一脸平静。

        死士被团团围住,明亮的光火照亮了半边天,浓浓的杀气自重重叠掩的林间发出。

        “谢将军,你没事吧!”月汐策马而来,寒月照在他英俊的脸上,英挺的剑眉紧皱。

        他看见谢青歌鲜红的掌心,又看见那把通体血红,散发着邪气的冰心剑,看这架势,倒让他想起了一种古老的雪国禁术。

        萧景翊见月汐直勾勾地盯着谢青歌看,撅着嘴,脸上有些不满,下意识把谢青歌往怀里搂了搂。

        玉儿见状大惊,心想谢青歌竟然派人来,她此刻反而成了瓮中之鳖,顿时对谢青歌的恨意又添了一份。

        “我没事!”谢青歌定定地看着玉儿,又看向月汐,问道:“你跟踪我?”

        “谢将军,此事说来话长,我一会再与你细说。”月汐看见她身上的伤,眼底的戾气愈盛了一分,他将目光转向了玉儿。

        周围的死士不断地倒下去,玉儿心里更加惶惶不安,她那日明明射中了月汐,怎么……这都能活过来,还真是命硬啊。

        “哈哈,玉公主还不束手就擒吗?”月汐冷笑道。

        玉儿大惊,妖冶的眉眼里多了几分慌张,她结结巴巴说道:“你……你说什么……”

        “我应该叫你拓跋玉儿吧,可汗拓跋律隽的妹妹,羌国公主。”月汐见她愣了一瞬,便更加笃定。

        “拿下!”

        月汐勾起唇角,一声令下。

        拓跋玉儿冷笑了一声,扫了一圈四周,她眯了眯眸子,望向月汐,当日她射的那一箭使了十分的力,月汐即便痊愈,内力一定也没有恢复,谢青歌受了重伤,萧景翊又不会武功,她若想突围,想来不难。

        周围的官兵一听对方是羌族公主,一时都来了劲,纷纷拿着武器扑了上去。

        “就凭这些虾兵蟹将,这些血还不够喂我的锁魂呢!”拓跋玉儿扬起手中长鞭,软鞭如银蛇出洞般,灵巧地缠上了长剑的剑身。

        长鞭时柔时刚,如游龙般拂过一道金光,疾风速扫,只见方圆几米在长鞭的笼罩下,竟无人能近拓跋玉儿的身子。

        月汐见状,拔出长剑,银光流转,剑气逼人,剑身直袭拓跋玉儿的胸口。

        剑势太过霸道,锋芒毕露,拓跋玉儿侧身一躲,一缕长发被斩断于空中,她冷笑,心里更加确定了月汐的伤势还未痊愈。

        “月汐,你竟能查到我的身份,想来也不是庸人,只不过,这么些年,怎么官位还没谢青歌高呢。”拓跋玉儿的语气间皆是鄙夷之气。

        “玉公主,你不必激我,先顾好自己的命吧,我发现你似乎永远都看不清局势。”月汐冷笑,身影宛如游龙,翩若惊鸿,矫健的步伐中气十足,全然不像一个受过重伤的人。

        “哼,鹿死谁手未可知!”

        拓跋玉儿与月汐缠在一起,两道身影纷乱,招速极快,拓跋玉儿的鞭法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融了枪法,刀法,剑法于一体,出鞭速度越快,这种优势就越明显。

        谢青歌看了片刻,对于拓跋玉儿的事情还有许多疑问未解,她当日答应与她结盟,便没想着有朝一日会与她兵戎相见。

        五行寨一定会给人毁了,她曾应允五行寨的,如今却是一样也没做到。

        月汐的攻势虽强,却破绽百出,丝毫不像平日里的他,蓦地拓跋玉儿一脚踢在月汐的胸口上。

        谢青歌看见了月汐额头上的冷汗,那玄色衣衫上竟渗出了点点血迹,谢青歌立时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提起剑。

        “娘子。”

        身后的人却拽住了谢青歌,只见萧景翊摇了摇头。

        谢青歌只当他是胆小怕事,甩开了他的手,她虽无意要取拓跋玉儿的性命,但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月汐受伤。

        “娘子。”萧景翊的手劲极大,谢青歌本就受了伤,只觉得腿下一软,又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谢青歌甩了甩头,自己平日里也不娇弱,怎么偏偏今日这危机时刻,自己的战斗力下降了这么多。

        她只觉得背上一痛,立时扯的全身都痛,转瞬间,她背后的那四根银针已经悄然落在了萧景翊的掌心中。

        “娘子,你瞧!”萧景翊看着那两个难解难分的身影,只见拓跋玉儿的手腕一松,长鞭从手中脱出,月汐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那光滑白皙的颈脖上。

        “怎么会……这样。”拓跋玉儿的眼里充满了惊惧,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败!如果不是方才那一瞬间,手腕仿佛被针扎了一样,自己也不会败的这样凄惨,到现在她的手腕上还有那种酥麻痛感。

        难道这里还有没露面的高人,不可能……拓跋玉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谢青歌身上,一定是这个女人刚刚偷袭了她。

        拓跋玉儿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自己怎么可以输,五行寨的血债她还没有报!她气得喉中一甜,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月汐轻蔑地看了拓跋玉儿一眼。

        那光滑的颈脖间已经划开了一道血红口子,月汐可没打算放过这个美人。

        谢青歌见状,立刻大声喝止。

        “月汐,放了她!”

        月汐诧异地看了谢青歌一眼。

        “月汐,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说放了她。”

        月汐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冷冷地看着拓跋玉儿,说道:“谢将军,你可知道她是羌国公主?”

        “我自然……”

        “那你可知道羌国已向龙国开战,昨夜漠北有羌敌入侵,边城又陷战火。”月汐冷冷地打断了谢青歌的话,目光坚定,又说道:“如果拓跋律隽知道他妹子在我们手上,不知道他会不会见死不救。”

        “呸!卑鄙!”拓跋玉儿冲月汐吐了口唾沫,早知道她当初就该多射几箭,哥哥说的不假,这个月汐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偏偏上次天赐良机,她竟没能杀了他!

        谢青歌微微愣了一瞬,羌国竟然又开战了,还是身处幽州的月汐消息比较灵通,她纠结了一下。

        “贱人月汐!你有种就杀了我!我哥哥不会受你们威胁的!”拓跋玉儿目光凌厉,一副引颈就义的表情,决不可以因为她,而坏了哥哥的计划。

        “放了她!”谢青歌的语气同样坚定。

        月汐难以置信地看向谢青歌,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谢青歌却执意要放弃,他实在无法理解,冷冷提醒道:“谢青歌!你这是放虎归山!”

        “月汐,你似乎逾越了,我才是这次的主帅,至于对付拓跋律隽,我自然会在战场上一决高下,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动手。”谢青歌扶着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意。

        把拓跋玉儿当人质的确是个绝佳的法子,只不过谢青歌不能那样做,她已经害她失了五行寨,她的承诺已然被人粉碎,被人践踏,成了泡影。

        谢青歌看着拓跋玉儿的目光,那是仇恨的目光,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

        月汐与谢青歌对峙半晌,他知道她是一个决绝的人,决定的事不易更改,他只好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承你的情,你们这些人,比毒蛇还要虚伪可怕!”拓跋玉儿冷冷地看了谢青歌一眼,迅速运起轻功,消失在了夜幕之间。

        见拓跋玉儿的身影消失不见,众将士皆是面面相觑,见氛围凝重,只觉得为放走拓跋玉儿惋惜,似乎没有人能理解谢青歌的做法。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谢青歌的目光冰冷。

        “关于五行寨,的确是我的疏忽,季明楼颤自围剿五行寨,我已罚过了他。”月汐说道,脸色淡漠,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大事。

        “你罚了他?你是杀了他已赔那三百八十九条性命吗?”谢青歌厉声问道。

        “季明楼乃朝廷命官,怎么可能杀了他给那些贼寇抵罪,更何况他剿灭五行寨,更揪出了拓跋玉儿这个细作,也算是大功一件。”月汐看着谢青歌,他跟了她三年,显少与她有过分歧,可今日……

        “呵呵,大功一件?月汐,你叫我如何信你,这件事还是你授意的吧,没有你的意思,季明楼如何调用军队,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次能拿下幽州,如果没有五行寨的助力,我们如何能以少胜多!”

        谢青歌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她真后悔,当初为了防止黄国维得知战况,转而攻打青州,她才驻守青州,如今想来倒是自己错了。

        月汐身子轻轻一颤,他受不了她怀疑的目光,那样的冷澈,像一盆凉水,将他内心小心翼翼守护的火苗无情地浇灭,她已经不信任他了吗?

        “月汐,不管怎样,你还是要谢谢你的,没有你,我今天恐怕很难活着出去。”谢青歌说道。

        “你受了伤,医治要紧,这些话,还是等回客栈再说吧。”月汐咳嗽了两声,牵来两匹马。

        “七皇子,请。”

        这是月汐第一次见萧景翊是在谢青歌的婚礼上,那时离得远,月汐不曾仔细打量,现今这么近距离看他,他那双透亮干净的眼睛却比那些浑浊的目光要美的多,听说萧景翊是个痴儿,如今看来,传闻也不尽然。

        “不要!我要和娘纸骑一匹!”萧景翊撅着嘴,紧紧地抱着谢青歌的腰身。

        萧景翊像一只温驯的猫,紧紧地偎依着谢青歌,不肯离开她半步。

        萧景翊从后面环着谢青歌,谢青歌突然听见了一阵肚子咕噜的声音。

        “阿七,饿了?”

        “嗯。”萧景翊点了点头,一脸无辜,说道:“被那坏女人抓了,我还一天没吃饭呢!”

        “噢,那就饿着吧。”谢青歌坏笑道。

        “哼,娘纸好狠的心,方才我可记得某人说要接小倌进家门呢。”萧景翊撇撇嘴,不悦道。

        “阿七,你可知错了?”谢青歌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从金陵来,这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萧景翊从后面用唇蹭了蹭谢青歌的耳垂,笑道:“能见到娘纸,我就很开心。”

        “既然知错,就回家跪搓衣板吧。”

        他春水似的眼眸波光荡漾,环着谢青歌的臂弯更紧了。

        谢青歌和萧景翊乘着马,月汐领着军队跟在后面,像一个忠诚的守护者,月光无声,静静地洒落一片。

        他们夫妻伉俪情深,他应该开心才是,怎么看着胸口却更闷了呢,月汐揉了揉胸口,几日前的那道箭伤似乎又裂开了,血丝丝缕缕地渗出了衣衫。

        月光映衬着他苍白的脸颊,寂静而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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