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无力
“嘿！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对着大哥说这么些奇奇怪怪的话？”煌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你是不是个老男同了？真恶心……没想到你这人不仅渣，而且还有这种癖好。”
“白羽兄弟，我们之前见过吗？”ACE询问道。
“你肯定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你……”白羽低了低头。
“哦？抱歉，我对你没有什么印象。”ACE摆摆手。“也许你之前见过我，可惜我不记得了。你是在哪里认识我的？”
“在……在切城……”
“切尔诺伯格吗？”ACE沉思了片刻。“白羽兄弟，我好久好久以前好像在那里执行过几次任务，但那已经是非常古老的事情了。你怎么认识我的？”
“你救了我的命。”白羽说。“我这条命都是大哥你给我的。”
ACE一愣，哈哈大笑，使劲拍了拍白羽的肩膀。
“原来如此！我救过很多平民，可能你也是其中之一吧。我救你的时候，你差不多还是个小孩子吧？小孩子好啊，记得清楚，不像我已经糊涂了……”
白羽低下头，抿抿嘴。
“谢谢，ACE大哥，曾经我只能，我只能看着那些事情发生……”他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改变这一切。我不会辜负你的付出的。”
“白羽兄弟，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感觉到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呐，不过你现在是罗德岛直升高级特种干员，前途无量啊。”ACE转而学着白羽刚才的样子，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我等你！”
“白羽！”
那是拉普兰德的声音。她身后还跟着赫拉格和米莎。
“白羽……你这么早就来了吗？”拉普兰德看了一眼ACE和煌，旁若无人地趴在白羽的肩上。“你同意博士了吗？”
“有可能会吧，但是我还在思考。”白羽努力回过神来。“将军、米莎，你们快坐……”
“咳咳！”
煌立刻用手指捅了捅ACE的胳膊，咳嗽了两声。
ACE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伸出手邀请赫拉格坐到他们这边来。赫拉格愣了片刻，看白羽一副没事的表情，又见米莎对ACE和煌点头微笑，有些疑惑地换到了煌的右边。
这儿的一排座位一共有六个，从左至右，分别为米莎、拉普兰德、白羽、ACE、煌和赫拉格。很明显，米莎是一定要做到拉普兰德或者白羽的身边的，但是赫拉格也不好让ACE和煌两个人挪位置，加之将军本人对换位置并不在意，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羽，米莎的源石技能进步神速啊。”拉普兰德说。
“是吗？”白羽笑笑。“米莎，陨星老师还不赖吧？”
“她教得很好，对我也很温柔。”米莎点了点头。“等我学成之后，我就可以正式成为罗德岛的一名干员了。到时候我就加入你们，那些姐姐打不到的敌人，爷爷破不开的盾，就由我来解决好了。”
“榴弹爆炸可是很恐怖的。”拉普兰德握着她的手说。
“放心，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另一边，ACE早已隔着煌向赫拉格伸出一只手。
“你好，将军，我叫ACE。”
赫拉格很有礼貌地跟他握了一次手。
“久仰大名，ACE，我听说你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之一。”
“过奖了，将军，您才是罗德岛的王牌。我们都想不到，之前凯尔希医生一直争取您与我们合作，可您都拒绝了，现在却真的加入了我们，这让罗德岛的所有人都非常惊喜。”
“这你得感谢白羽先生，我只不过是个患病的一介武夫而已。”
ACE干笑两声。
“……将军，您谦虚了……”
“咳咳！”坐在一旁的煌见状，又故意咳嗽了几声。
“哦，哦……”ACE看了一眼煌。“这位是煌。”
煌猛然伸出手到赫拉格的面前，吓了几人一跳。
“我叫煌，久仰将军之名。”
“你好，煌小姐。”赫拉格像对待普通晚辈一样朝她点点头。“我听说煌小姐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名精英干员，真是年少有为。”
“啊……谢谢将军夸奖……”煌两只手像蠕虫一样扭在一起。她给了ACE一个眼神。
“将军，煌她是我一个晚生。”ACE开口道。“她一直十分仰慕将军您的威名，知道将军您武艺高超，所以希望将军可以指点她一二。”
“我已经有好多年没用过刀了，”赫拉格摇摇头。“而且我并不擅长教别人，我的教学能力跟我的医术一样糟糕。”
“不，将军，我只是想在您这儿学习些经验……”
“经验，是从战场上获得的。”赫拉格婉言谢绝。“从我这儿学不到任何经验，煌小姐，恐怕我会让您失望的。”
“没……没关系……”煌一听这话，脸顿时又红了半边。
正当几人的对话还要继续的时候，有个人忽然在众人的身后呼唤白羽的名字。白羽向后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那个双手插兜看不见脸的博士。
博士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白羽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身高只有一米四二，顶着一对黑色兔耳朵的少女，正是游戏中当之无愧的女主，实力至今未知的阿米娅。
至于另外一个，那个穿着淡绿色……
我去。
“你不要过来啊！”白羽一蹦三米高，全身寒毛倒竖。“凯尔希，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可研究的东西了！要研究你去研究博士，别研究我！”
凯尔希露出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
“白羽，我们的研究已经完成，没有更多的实验任务了。”凯尔希向前走了一步，白羽又向后缩了一分。“当然，如果我们有需要的话，你还是要乖乖接受治疗的。”
白羽晕。
“白羽，我的提议你考虑好了没有？”双手插兜的博士走到白羽的面前。
“呐，博士，我想了一下，觉得还可以。”白羽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希望能够参加罗德岛高层的作战会议，我希望了解有关罗德岛之后的重大事项，我希望我能够得到所有的消息。当然，我不会随意干涉你们的选择，更不会将机密要闻大肆传播，但我希望我有发言的权利。”
“这你得去问阿米娅。”
“不行。”凯尔希当场否决。
白羽朝天翻了个白眼。
“博士……”那个黑丝兔耳阿米娅软软的声音传来。“你能信任他吗？”
“不行。”凯尔希没有等博士回答，直接说。“给白羽以干员的身份加入罗德岛，可不是为了让他这个我们摸不到底的家伙随便成为罗德岛高层。”
“喂！注意你的言辞！”拉普兰德果然没忍住，开口怼了一句。
凯尔希直接无视了拉普兰德，向后退了一步。
“无论如何，我反对。”
“我能信任他。”博士平静地说。
阿米娅叹了口气。
“博士，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阿米娅拉了拉博士的袖子。“况且我知道，就算我们不同意，你也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的吧。”
“相信我，我这么信任他，并非是毫无把握的。”
博士说着，向前走去。阿米娅担忧地看了一眼白羽，和ACE和煌以及赫拉格打了声招呼，摸摸米莎的头，又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朝她冷笑的拉普兰德，跟了上去。凯尔希冷冷瞪了一眼白羽，瞪得白羽直打冷战。
“那女人我十分讨厌，”拉普兰德撇撇嘴。“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猫腻。”
“谁知道呢？”白羽想起剧情之中凯尔希诡异的能力和神秘的背景，叹口气。
其实白羽这么说的目的非常简单。他既然想改变什么，就不能满足于只靠自己的力量或者发展一个小团体。一个小团体最多可以完成一次重要的行动，但是很难扭转大局。至于自己的能力，更是没有什么可发挥的空间。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如此，他就必须想方设法让罗德岛有意或无意地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行动，借助罗德岛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因为白羽的出现，米莎已经提前患上了矿石病——那是他莫大的耻辱。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必须确保罗德岛接下来的行动将会把伤亡降到最小，让那些人，包括身旁的ACE在内，避开注定的结局。
命运？在时间面前，命运只不过是一条清晰可见的长河。白羽掌握着时间线这个重要而强大的东西，那他便不再相信命运是无法改变也无法走通的死胡同。
他并不是在玩游戏，可他掌握了作弊的方法。一个刚学会如何作弊的玩家，无论如何是不愿意输，而且也不相信自己会输的。
他必须有能力在罗德岛做出一些事情。幸运的是，博士似乎十分信任自己，这会为他提供很大的帮助。
阿米娅对他没什么兴趣，而且阿米娅还有更多其他重要的任务要做，因此当下不会提出什么反对的看法。凯尔希正如剧情中的那样，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对白羽一直抱有怀疑态度，可能会成为阻力，但这也说不定。
要不，我泡了她？
白羽默默打了自己一巴掌。
别以为有两个女生对自己有意思就觉得自己魅力无限了。脑子里连这种想法都能出现，真是不要命。
但是，就算左右了罗德岛，让诸如ACE、Scout一类的干员免于死亡，那整合运动的人们呢？龙门市民，切尔诺伯格的普通人呢？
白羽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他总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救这些人。现在距离切尔诺伯格毁灭，主线开启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怎么样才能直接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尤其是整合运动。叶莲娜，那个霜星，那个真正的雪原斗士，上一世的白羽曾为她的结局而暗自流泪，如今有转变一切的可能，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想拯救霜星，想救爱国者，想救浮士德，但他却没有这个能力。
一时间，白羽又觉得有一座山压在了自己的心头——本以为以罗德岛干员的身份坐在这里，和游戏里的那些强大的干员们自由交谈、合作，是一个没有任何强大能力的穿越者所能够做到的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可他现在又猛然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怎么办？整合运动怎么办？难道自己要孤身一人潜入整合运动的内部，捏死梅菲斯特、捏死塔露拉？做得到吗？该怎么做？自己非感染者的身份加上种族不明，怎么可能会被整合运动收纳？难道非要等到战场上再见吗？那样就太迟了，那样就来不及了。
白羽有些恨自己，恨自己能力实在是太少，恨自己没有拥有直面黑蛇然后干掉对方的实力。甚至他怀疑自己是否站错了队。整合运动的初衷没错，革命也没有错，只不过塔露拉黑化了，才将革命引入了歧途。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把整合运动里的那些人杀死，ACE就是是必死的，Scout也是必死的，阿发是必死的，甚至米莎也是必死的。他不想让他们死的，可他也不想让感染者就这么没有自尊、没有自由的在这个世界苟活下去。
怎么办？
到底该如何抉择？该如何去做？
会议召开，宣布的事情很简单。
阿米娅为博士的正式具体任职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随后博士上台，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接着，阿米娅又把博士的情况和工作简单概括了一下，提到了白羽，又隆重欢迎了赫拉格将军的加入。
在阿米娅讲到赫拉格的时候，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投出来尊敬的目光。但当她提到白羽的时候，白羽总觉得好像有几股杀意袭来。
妈的，黑那女人真是麻烦。
“最后，为了庆祝博士回归和新干员追加……”
阿米娅取出一封信，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信封。白羽望见那封信是粉色的，立刻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应锡兰小姐的邀请，下一周我们将会选出部分干员前往汐斯塔市度假旅游，并参加汐斯塔市隆重的黑曜石节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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