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醒
回到房间，没有看到林见，但听到浴室里有水声。
宋泽走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等。很快，林见穿着他自己带来的睡衣出来了。径直走到宋泽前面，然后面对面在宋泽怀里坐下。
“我准备好了。你要去洗澡吗？”林见脸有些红。
宋泽捏了捏林见难得会出现的淡粉脸颊，把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了他：“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不太好，结不了番。”
宋泽说完这句话，林见愣愣地看着他，失望胶漆在眼底，化作雾气涌了上来。眼眶里渐渐有泪水在打转。
“你骗我。我身体明明没问题。你只是不喜欢我。”林见一眨巴眼睛，泪珠就要滚落下来了。
宋泽心疼，当即用拇指帮他擦掉，并哄着：“我没骗你。我最喜欢你了，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喜欢”但是越擦越多。
林见不说话，就是默默地哭。泪水不停地往下落。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失望与悲伤像把刀子插入了宋泽的心脏。
宋泽帮林见吻掉泪珠，吻他的红肿的眼睛，还有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然后一路吻下来，吻到嘴唇上。
林见被他亲着，原本还有些哽咽抽泣，渐渐平静了下来。
亲完后，宋泽揉着那似乎被他啃肿的红红的嘴唇，轻声问着：“感受到我的想法了吗？我只是不想为难你的身体。”
林见眼睛还是红红的。他点了点头，“那李医生有说我的身体明天会好吗？”
“他说有可能，但是要看一下情况。”
“但是我觉得我明天就会好。”林见搂着宋泽，贴在他怀里。
宋泽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安慰：“嗯。如果明天医生说你好了，我们就明天做。”
宋泽摸着摸着，林见不说话了，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宋泽抱着他起身，让他躺在床上睡，并帮他把被子盖好。
今天的“惊喜”这么多，宋泽也有些累了。宋泽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拿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也准备睡。但是突然想起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做。
他的没关系，但是林见的不行。
他站在书桌前看着林见的背包痛苦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去拉开了书包的拉链。
凌晨四点钟左右。很早就睡了的林见睡饱了自然醒来。睁眼看到宋泽的脸近在眼前，思绪有些恍惚。他记得他睡着之前还在车上等着阿叔叫醒他。
但是看情况他是早就下车了，而且在车上睡着的某个时刻就失去了意识。好在还是相安无事来到了宋泽家里。
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林见觉得有些糟心。就他父亲最后那句话，他要是现在就回家的话，以后肯定会被欺负得更死。
得在宋泽家里住几天了。林见起身，收回看宋泽的视线，下了床。
“唰”地一下把窗帘拉开，银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玻璃门投了进来。更远处漆黑一片。林见走出阳台，打算吹一下风。
拉窗帘的声音把也睡得很早的宋泽给吵醒了。他看到林见起床了，走出阳台，瞬间清醒。
“靠！”宋泽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连滚带爬下了床，猛跨几步，碰到林见后一把把他抱住：“你别激动。我明天一定和你做，好吗！”
宋泽刚说完，就被林见在额头打了一巴掌。宋泽抬头看着林见的脸。
“我只是走出来吹吹风。”林见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清，“你明天要和我做什么？”
“靠！你终于变回来了！”宋泽认真看了一下林见的表情。果然变回那个会给他一拳而不是索要亲吻的林见。
“我刚才怎么了？”林见问。他也挺好奇在他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后面好像有点难受？”
“额。”宋泽被问住了。关于林见后面的事情他还真不清楚。大概是林见自己在浴室弄的。
看宋泽支支吾吾，林见盯死了他。
宋泽撇头躲开，他也没收回视线，一副要用眼神把宋泽脑袋盯出两个洞来的架势。
宋泽心虚。
虽然后面不关他的事，但是他亲了林见三次。原本以为林见会记得，然后报仇。那他被打完，也不用觉得愧疚了。但现在林见不记得了，说和不说的权利都在他手上，他的良心开始经受考验。
“你不会趁我意识不清，把你那小金针菇塞进去了吧？”林见说完，故意用尾指戳了戳宋泽的脸，“大概这样？”
宋泽立即就收回了撇开的视线，皱眉：“你不信我？”手不忘把林见倔强竖起的尾指摁下去，让林见的手成握拳状。“还有，是这样。”
林见被他的死要面子逗笑了，改为用拳头碾宋泽的脸：“谁让你一脸干了坏事的心虚样。”
宋泽赶紧自诉清白：“你后面怎么了，我真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是你自己弄的。不是我，也绝不是别人。至于为什么——”
宋泽不敢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于是挑着捡着，把重要的信息说了。但是他和林见的亲密活互动删减了大部分，李医生的解释也没说。
林见皱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宋泽。
宋泽觉得林见不信他的话。
果然，林见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圆刚才的谎。”
宋泽：“是真的，你信我。”但他也承认这玩意要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
林见盯了宋泽好一会，“行吧。信你。”他走到围栏边，背靠阳台吹风，“如果是别人弄的，现在你肯定在鞭尸那个人了。如果是你弄的，应该也不至于只是这个程度。”
“非常感谢你对我有信心。”宋泽捧读。
林见笑。
“看着幻想成欧米伽的我对你发|情是什么感觉？”他说着，脱下了拖鞋，光着脚踩向宋泽的腹部。
宋泽能感受到他的脚有往下挪的迹象，当即把林见的脚抓住。
“什么感觉也没有。心如止水。”
林见瞄了眼宋泽的平静处，然后抬眼问宋泽：“所以你下面这个只是摆设吗？”
宋泽被他的往下往上的眼神撩得本来没啥事到快要有啥事了。昨晚第一次亲林见的时候想要爆发信息素把林见包围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
“就你刚才说的答案。”林见无谓地从宋泽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脚。
宋泽隐忍着信息素的散发。再看林见才是真的一脸心如止水。他已经败给林见了。无论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林见，总是有办法拿捏他。
“这件事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宋泽平复心情，走到林见身旁站着。一起背靠阳台吹风。
“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我信你。”林见这么说着，眼神飘得很远。
宋泽转头看了林见一眼：“你这句话太狠了。”
一句“我信你”把底线完全交给了他，万一有什么问题，就是他辜负了他的信任。哪怕是不清醒的林见求着他逼着他做的。
林见状似慈爱地摸了摸宋泽的头发，笑：“我本来就不是可爱的人。”
仿佛被当成小弟的宋泽：“”没事，这笔账他记下了。等林见发作的时候再算。
两人吹了一会夜风，重新回到房间。宋泽想要继续睡，林见却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了台灯，拿出自己的作业。一翻，发现上面已经写满了。字明显一看就是宋泽的。
猜到是宋泽担心他明天交不了作业，尽管很感谢宋泽的这份贴心，但宋泽做的时候表情肯定很痛苦又不敢放弃。
“宋泽，你这人不道德，趁我意识不清醒偷做我作业。”
已经闭上眼的宋泽抓了个枕头扔过去。
林见被砸了一下脑袋，干脆捡起来垫腰。尽管宋泽已经帮他写完了，但是就正确率来看，他需要返工一遍。
两人吃了早餐回学校。宋泽在车上给林见预约了傍晚六点半的检查。
下车后，两人在校门口遇到了宋泽最不想见到的人，江明。那家伙还一脸开心地朝两人打招呼。
宋泽扶额，只想快点走。
他讨厌江明的原因很多，最初的原因是江明总是找他打架，说要打赢他，然后出风头。
阿尔法激素水平高，身体素质又好，也耐打。大部分时刻都在躁动。你不让他在学校里打架，他就会去床上打。校长们也不想给计生办找麻烦，所以只要不是严重的群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泽因为背着林见处理了不少想要骚扰林见的人，莫名其妙就传出了好打架而且打架狠的名声。然后就被江明这个闲得蛋疼的盯上了。
后来，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林见知道了。林见学着他，背着他想帮他偷偷处理江明。
宋泽赶到场的时候，林见没受什么伤，就是腰上挨了一拳。而靠着墙的江明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宋泽看到他脸上一个明显的没有被擦干净的鞋印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应该结束了。但宋泽没想到江明反而把枪口调转到了林见身上。经常去骚扰林见。这是宋泽讨厌江明的最主要的理由。
就像现在，江明直接绕开他，走到了林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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