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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7


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风子俊不知道冯磊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混账到为了他们兄弟间的义气让自己的爷爷给人下跪?想报复他的想法也被冯爷爷的这一跪化解,后来一直劝李飞等找到赵彪一起算,可这小子很可能连年也没过完就走了。风子俊不认为自己原谅了冯磊等人,但他继续报复冯爷爷的一跪没了任何意义,维护一个老人的尊严就要宽恕他不孝的孙子,风子俊感觉自己第一次做这么有是非的决定,让父亲为自己流下不该留的眼泪。

        庄子里天气越来越寒冷,空气里像是被喷了温泉水一样,让年的气味愈来愈浓。田间路上平时乱糟糟的摆放着的柴垛,现在也温馨起来,当林间小路上的柴垛不停的减少,风子俊知道该来的人都来了。

        天空酝酿着的深灰色积雪云也该下了。

        风子俊那自己被打说事拒绝了两次同学聚会,可没想到柳婷竟然也发起聚会,一连几个电话打得他不好意思不去,去了以后聚会成为想起来都恶心的闹剧。当人与人之间的笑变成强制的,那么连接这些关系的皮筋就会崩断,从聚会上回来风子俊像李逵一样“手起刀落”的把初中同学一个个的删除,留下仅仅有限的五人。风子俊生命里从来不缺乏过客,所以对过客的行径他比谁都了解。

        村里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有时刚从集市回来又立刻赶回去补点什。农村不如城市的交通快捷,也不如城市隔三差五的发生交通事故。

        这段时间寺院里的得道大师千万不要下山,下山看到的是千万的怨灵!央视的公益广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在春节期间是最搞笑的标语。每个人都视而不见,该杀鸡的杀鸡,杀羊的杀羊、杀猪的杀猪……人类通常都是吃饱身体饿死素质的存在,风子俊荤素皆食者也不列外。

        不忍看自己一家都是刽子手的风子俊穿上风衣,拿上手机约出三好学生风尘、风子京等人踏枯,风子京穿着一件修身棕色有规律遍布的棉袄,玫黄烫发说明他在外混迹几年。风尘一件百分之九十灰,十的条形黑色做调色的布绒袄,刘海发型下是一张成熟没有沧桑的脸,嘴角的胡须还软乎乎的。风豪玫红烫发、风鹏黄色纹理,斜刘海李飞穿着修身袄,和风子京的相似。风子渤留一个“劳改头”,身穿暴发户的大皮袄,七人踩着开化的土地向谁家地里走去。

        给他们来一阵风,就是七个为害乡里的痞子。

        空旷地里的土没路人的不停踩动,冻得还算结实,当七人进去以后乱糟糟的忙开了。

        “你去抱火。”

        “你去做个支架……”

        一场临时决意出的烤火就开始了,麦秸秆、玉米杆和棉花梗是最佳选择,因为实在是太方便了。几人围坐在像一条飘带一样:外红黄交融、内白光样的颜色火焰堆前,燃烧的火焰像几人的关系一样温暖,但终有熄灭成灰的时刻。

        风子京起身拿出8.2屏的手机拍照:“你们靠近点,近点……”李飞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机凑近风子京问:“多少像素?”“1000,但……”风子京说话处处留几分回旋因素。李飞打开相机:“我的800万,靠,你比我清晰这么多?”

        风子京道:“靠,还比你这国产贵呢!”

        风子渤紧紧衣服:“你俩别比了行吗?俺这五百万比不起!”风豪、风尘和风子俊几人优哉游哉的聚在一起聊天。除了偶尔有几句聊聊外面,几人聊得最多的还是儿时:“哎,家还是没有什么好玩的。”风尘揪着一颗麦秸秆说。

        风豪把手机挪了挪,起来跺了跺脚:“大学生还想着玩呢?我们可都是打工仔了!”

        “谁说的,我还是学生呢!”风子俊故意拆台,风豪大笑:“对对,你还是学生呢!”

        从远处看这个村庄孤零零的,当你融入进去以后立刻被喜悦的氛围包围,这里的土生土长的孩子们熟悉这里每条迷宫一般的小路。在外头风子俊觉得每一位诗人作家的乡情文章自己都能找到共鸣,不爱《念奴娇》偏爱“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如今《永遇乐·彭城夜宿燕子楼》显得也是无力,苏轼的文采也不是每篇都能说到每个人心里。

        这几天这个庄子乱的安静,每家每户都像是千篇一律忙着春节的准备,又在千变万化的时间和动作里告诉人们他们不一样、

        这几天出门也要打扮的像低级逃犯一样,戴上帽子手套遮遮掩掩的,每个人都显得特别臃肿。几天前庄子里就可以听到“轰隆隆”的炮声,一月三十号阴郁着的天气里响的更甚,似乎要把这灰色的天空震个一干二净。

        早晨九点风子俊在两床被子下左右翻个身,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把手机拿进被窝里,肉肉眼睛按下开机键登陆QQ,空间内几乎被“过年好”“祝我在意的人,在意我的人新年年快乐。/灯笼/祝福。”

        “过年了。”风子俊想,丢下手机做起来隔门而问:“爸,爸,外面冷吗?”

        风父停下斧子道:“还行,你穿你旧衣服吧,待会要忙。”风子俊答应一声拿起泛黑光斑点的蓝色袄慵慵懒懒的穿上,趿拉着拖鞋晕晕的打开房门看看一夜没见着的院子有什么变化后,被不知谁家的炮声一阵清醒许多,打了个哈欠“步履蹒跚”的边走边拉上拉锁,从堂屋拿了牙杯打开“喜气盈门”蹲在水龙头前边刷边听。

        清洗完毕听着音乐的风子俊整个人都是昂奋的!草草喝过家乡特色羊肉汤,就被风父使唤开了。

        “吃完没?吃完告诉你妈和糨糊贴春联,你先把旧的撕下来扫干净。”

        风子俊继续听着歌对厨屋里忙活的母亲说:“妈,我爸让你弄糨糊,你先弄吧。”风母拍拍手上填柴火的灰道:“那你先撕去吧。”风子俊走到大门前,看着去年鲜红如丹朱的春联今年只剩下一片死灰色,大手一扯,旧的春联断断续续的落下,余留的只能用指甲慢慢扣除。

        出了大门整个庄子门前全部一片红金相间的喜色,对门大。奶奶家早早贴好红底金字的“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

        和好糨糊风子俊堂哥也开车从集市赶了回来,堂哥风子晟隔着墙头大喊一声:“俊子,贴好了没?”风子俊喜道:“没呢。”堂哥回:“你家弄糨糊没?给我留一点!”风子俊答应声好嘞,和风父一起贴上红底黑字的“招财”春联。

        贴完自家的风子俊拿上糨糊到共用侧屋墙的堂哥家前的爷爷家,风子俊爷爷家和风子晟家大门右侧的墙融为一体,两间小屋,小屋前是一座搭起来厨屋。风子俊爷爷见到风子俊颤颤巍巍的问:“糨糊啊?给你晟哥,让他一会把后面老家贴了。”风子俊奶奶听到从厨屋出来:“子俊,后面那棵槐树一定要贴啊!”

        风子俊跟着风子晟夫妻二人贴完新家贴旧家,贴完旧家贴爷爷奶奶的旧家。

        等一切忙活完,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上午饭还没来得及吃。风子俊回到家吃完饭,村里“上陵”的习俗开始了,风子俊老爷爷这辈子孙众多,不算婆媳姑爷就有将近五十多人。加上各自的婆媳,姑娘家的孩子相当于一个加强连,他们可没因此像部队里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基本上就是各家过各家,各家和各家争吵,当有这个家族共同承担的事情才能聚集到一起。风子俊和风鹏就是老爷爷本家,可两人关系却是面和心不和。

        风子俊老爷爷的坟就在风子晟家前墓地的不远处,这块墓地主要葬着庄上大队支书的前辈,他们中有红军烈士,可父辈们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江山就是让小辈们挥霍享受的,大队支书的兄弟把持着村里的“电”。也难免有人说村里贪污多少都是人家的,至于是真是假不好说,但一到严打时期两人就会出去旅游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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