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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桑鲤脸上挂着笑意,悠闲地坐在了长凳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口,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两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要是引开来人了……”

        她伸手一指杨春丽还紧捏在手上的项链,“这可就解释不清了。”

        “翠婶,”她侧头,“这位应该就是翠婶常挂在嘴边的春丽姐了吧。”

        杨春丽愤怒地盯着桑鲤,气势汹汹地想要冲过来教训这人一顿,她想得简单,只觉得柔弱的富家小姐又怎么打得过她,她与自己的娘再趁机跑出屋子就是。

        只是杨春丽刚走了两步,面前骤然从地面窜起高至她腰间的火焰,吓得后退半步,不敢上前。

        红业火看着十分危险,却不会对活人造成任何的伤害,只是杨翠如母女二人并不知道罢了。

        杨翠如扶住被吓住的女儿,愤怒又惊恐地抬头:“那天晚上是你干的好事!”

        她就说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着火,烧掉了她的一撮头发。

        桑鲤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掷在桌上,发出“咚”得一声,成功唬住两人禁声。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黑风寨里有规定,偷一件东西砍一只手指。”她视线扫向地上散落的珠子,断掉的链条,咋舌,“估计春丽姐是连脚趾都不剩了吧?”

        “你胡说什么!”杨翠如挡在了自己女儿的身前,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桑鲤,“这是我一人偷的!而且你啥也不是什么逃难的富家小姐吧!”

        桑鲤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打了个响指,火苗在她手中燃烧。

        她抬头看着两人,学着大反派往日吓唬人的模样,冷着一张脸,语气阴深地道:“你们说他们会信谁?偷东西的贼?”

        “还是无辜的受害者?”

        桑鲤收掉小火苗,握住桌上的水杯,走到杨春丽的身边,反手捏开她的嘴,将杯中的水全都灌了进去。

        杨春丽匍匐在地上,嗓子的灼烧感让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痛苦的干咳嗽,面色憋得涨红。杨翠如担心的扶着女儿,眼中满是怒火的盯着桑鲤:“你对她做了什么?!”

        “嘘!”桑鲤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前,“说了要小声些,将人给引来就不好了。”

        “只是暂时说不了话了,至于她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

        “取决于你,翠婶。”

        她方才给杨春丽喝的并非是什么毒药,只是加了许多辣椒粉的水而已。至于她开口说不了话,也只是施展了禁言术。

        禁言术想要生效的前提是,中咒之人心中必须相信自己是真的不能说话了才行。

        杨翠如:“你要干什么?!”

        桑鲤将两人易容成她与徐知善的模样,丢了些干粮给两人,让两人在屋内等着她回来。

        临走前还危言恐吓了一番,“七天之后,若是没有吃到解药,翠婶您的女儿就会七孔流血而死,除了我,无人能解这毒!”

        趁着夜色,她连夜跑下了山。找到一户人家,看着马厩里的骡子,她牵了出来,套上马鞍,丢了一些钱财骑着骡子朝着附近的城镇奔去。

        黎明时分,她终于找到了当地的县衙。

        站在县衙大门外的官差困意十足的打着哈切,他眯着眼睛瞧见一个女子骑着驴停在县衙前,正准备严声呵退,却见那女子翻身下驴,径直朝着衙门走开。

        他赶紧走过去,伸手拦住:“此处是衙门重地,闲人不可擅自闯入!”

        桑鲤直接将公主令牌给拿了出来,叱道:“我乃是当今神上亲自封的清平公主,谁敢拦我!”

        凭着令牌,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县衙内,正堂内除了懒散的官差再无其他人,桑鲤朝着一旁的官差问道:“县令呢?”

        “小人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县令等会就到。”一旁的官差恭敬地回答道。

        后院,韩德寿听到官差的话,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衣裳,这才朝着正堂走去。

        “是何人冒充公主啊?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跑到这儿来撒野!”

        一块令牌迎面砸过来,韩德寿下意识地接住,紧接着便是一道怒叱声从上方传来。

        “韩德寿你好大的胆子!”

        桑鲤怒而拍桌,此处匪患严重,她心中本就不对此地的父母官抱有希望,只是没想到她搬出了公主的名号,当地的县令却还如此散漫,甚至不当回事,可想平日里又是怎翻模样。

        韩德寿手看着手中纯金的令牌,上面雕刻着“清平公主”四个大字,瞬间慌了,双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公主饶命!”

        天下谁人不知道清平公主与国师徐知善有私情。徐知善可是三言两语就让那身居高位多年的左丞伏法,户部尚书命丧西羌的人。

        “韩德寿你可知现在是几时?”

        韩德寿偷偷抬眼瞧她,瞥见她冰冷的神情,吓得猛低头,支吾道:“已……时。”

        “既然你知道,却还仍旧知法犯法,到现在才来,那便是罪加一等。”

        “来人,拉下去杖责百棍!”

        百棍下去,即便韩德寿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也得去了半条命,卧床数月。

        底下的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动。他们是韩德寿的手下,若是真打了他,等韩德寿好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韩德寿心中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得意,口中嚷嚷着:“公主饶命。”

        “怎么,”她冷眼扫过底下头埋得一个比一个还要低的官差,叱道,“本公主的话不管用了是吧!”随着她话音落,地面窜起焰火将正堂内的所有人都吓得后退数步。

        “若是本公主说的话不管用了,那么就只好请国师亲自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韩德寿终于慌了起来,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慌张的语气里夹着恐慌:“下官知错,下官认罚,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德寿这一回!”

        若是真是徐知善来了,他怕是命都不在了,又怎么能不害怕……

        桑鲤任由他将地面磕得砰砰作响,过了终于开口:“念你诚心悔改,暂且饶你一回。”

        她未等韩德寿松口气,紧接着道:“本公主有一事交给你去办,若是办好了自会向国师举荐于你——”

        “可若是办砸了,自裁谢罪也好过连累家人!”

        韩德寿冷汗琳琳,硬着头皮,试探性地开口:“不知公主……需要下官做些什么?”

        “剿匪!”

        “咚”得一声,韩德寿瘫坐在地上,面露苦涩,艰难地道:“公主有所不知,这越王山的山匪人数众多,凶悍,就算是将这镇上的所有人叫上都不是对手啊!”

        桑鲤冷呵一声,“谁说只有你这衙门的人?”

        “屠行与章天德带了大部分的山匪去了阳竹岭,本宫要你联合附近的县令驻军,将这两人歼灭于阳竹岭!”

        桑鲤瞧见赵德寿犹豫的神情,知道他的顾虑,开口道:“你可将本宫的令牌拿去,必要时,自可搬出这是国师的命令。”

        “这越王山的匪患若是除了,可是件天大的功劳,圣上龙心大悦,说不定会让赵大人连升几级,高迁金都,也不必一辈子在这偏僻苦高之地。赵大人,你说是吧?”

        赵德寿干笑地点头,恭敬地送桑鲤出县衙大门。

        眼见人走远了,赵德寿身边的官差问道:“大人,真的要听这人的命令吗?若是那二当家的怪罪起……”

        “什么二当家?!”赵德寿转身猛地拍他脑袋,咬牙切齿道,“那是山匪!是祸害!本官身为一方父母官,为民除害乃是本职!”

        “睁大你的狗眼!这清平公主身后可是国师!你没听到她方才说是国师的命令吗?!”赵德寿越想越气,一脚直接踹在官差的腿上,怒骂,“你想要害死本官不成!”

        赵德寿让官差备马,催促着车夫快些,他怕耽误了时机,若是真让那阳竹岭的山匪跑没了,他也就等着项上人头搬家吧!

        阳竹岭的山上有大片大片的竹林,竹子身上的绿色在寒冷的冬季也不曾褪却。

        屠行章天德两人领着各自的人马,疾行了一天一夜,赶在了密信上的日期之前埋伏在了阳竹岭,就等着那押送珍宝的军队从山腰上的官道通过。

        严铁趴在屠行的身旁,视线盯着空荡荡地管道,低声问道:“大哥,皇宫的那批宝物真的会从这里路过吗?”

        屠行抬手,制止了他说话,“来了。”

        马蹄踏在地上,扬起灰尘,厚重的货物压得木轮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地声响,马夫手中握着缰绳,操作着马匹的前行,控制着方向。

        “走!”屠行话音落,人已经率先跑了出去,身后跟着犹如蚁群般飞速向下跑的山匪。

        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厮杀,山匪亢奋的喊声之中夹杂着押送官差的呼救。徐知善站在远处,巨大的黑袍将他整个人给遮住,就像是被那看不见的深渊给吸入了其中,看不清神色。

        “当家的?”章天德的下属见他忽而愣住,不禁开口问道。

        方才不知为何,他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一股恐惧从心底里冒出,让他整个人无法动弹。章天德黑着张脸,面色不善地看着底下厮杀的两拨人马,耐心地等待着某一方的失败。

        宝物他会拿走,而屠行只能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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