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次炒菜
爸爸回到家里，今天做这工作已经是很累了，随即躺着沙上小睡一会。刘季钟在关着门在房间里看科幻小说，看得入神，连爸爸的开门，关门声都听不到。在这个房间中两人都在，距离很近，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却听不到一句说话声，有的只是电风扇吹动时产生的声音。
躺了一会，爸爸起来了，他要做的与往常一样，到卫生间洗澡。擦洗掉身上的尘土，脏物，加上肥皂是香的，可以掩盖那难闻的汗味。整个过程就只有三歌的时间，很快，爸爸去煮饭了。刘季钟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大的声响，戴着隔音耳塞也无法隔绝，他放下手中的书急急忙忙穿好拖鞋，打开房门。凭着刚才的记忆和感觉，可以判断是在厨房里出的，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爸爸在炒菜时，原本是想拿装着酱油的陶瓷碗把里面的酱油倒进菜里炒，但是经过半天的辛苦劳作，已经饿得没有力气拿起来。可爸爸还是逞强，也不吃一点东西，忍着饥饿的无力感，来做菜，一没有抓牢陶瓷碗从手中掉了下来。就生了这一幕，碗碎在地上，爸爸的手不小心被碎片给割了一个口，糟糕的是割到了手臂上的血管。虽然爸爸有拿手压紧，但是血还是一滴一滴地流出来。
刘季钟见到了，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蹲在爸爸面前“：爸爸你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流了那么多血。你等等我，我去拿东西为你止血。”
“没事的，只是被割了一点。”爸爸叫他不要担心。
刘季钟还是到家里大厅的电视机柜台下拿出医疗箱来翻出绷带，创可贴和一包干净的医疗用棉花，再以最快的度冲到爸爸的面前。爸爸叫他不要跑得那么快，小心碗掉下来的时候碎片飞溅到外面的位置会被他踩到。刘季钟心想：爸爸在自己受伤时还那么关心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关心爸爸呢？依据书上教的，他拿起一瓢干净的水，叫父亲松开手，快地倒在流血的部位，这样既可以起到清洗的作用又可以看清楚伤口有多深多长。伤口不长只是割开了一道一厘米的长的皮肤，割得也不深，只是割到了两条血管才流出那么多的血。刘季钟用棉花洗净周围的血，快地用绷带包住伤口，他这才放心。
爸爸高兴地笑道“：孩子真聪明，以后会是一位出色的医生，我感到很欣慰。”
医生，自从学校教学楼对面的树被砍掉了，动摇了他当医生的决心。“别再笑了，你都流了那么多血，今天要好好补一补营养才能补回这些血。这些碎片我来清理吧，你去躺着。”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煮的话简单，可炒菜你就一窍不通了，还是我来吧！”
他现爸爸起来时，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双手直抖，很虚弱的样子。“你的手怎么样了，怎么一直在抖。”
爸爸回答道“：哦！可能是血流多了。”简短的一句话不足以掩饰爸爸的身体，刘季钟知道，流了一点血不会出现虚弱无力的症状，那为什么捐血的志愿者捐出那么多血还是一样可以活蹦乱跳？只有一个原因，爸爸饿了，他工作太辛苦，饿了。刘季钟心里一震，爸爸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啊！自己却没有办法帮父亲分担一些，还处处索取，太不应该了，很快自己就是初中生了，长大了，该回报父亲了。他从父亲的手中一把夺过铲子“：我来吧，我都长那么大了，也应该学着做饭做菜了。你以前不是常说以前的人十几岁就可以出去养牛种田了吗？这点话比起养牛种田要轻松许多。”
爸爸反驳道“：现在与以前的生活不同，你要做的是利用好时间好好学习，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用成绩回报爸爸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也很有道理，不过一个人只学书本上的东西而不去学生活上的东西，就会像新闻上报道的一样，可能成为一个不会生活的，高分低能的书呆子。这是没用的，一个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需要爸妈照顾，那要分数又有什么用？你也不会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那种人吧。”
爸爸被他说服了，放下手中的铲子，刘季钟接过来。爸爸在一旁指导他如何炒，他有模有样地学起来，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新手，而是像一个有很多年做菜经验的老厨师。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至于味道如何，只能等到完成后品尝一下才知道了。
为了避免被烫到，拿来两个干净的毛巾握住盘子的左右两边。终于，刘季钟将炒排骨和炒菜花端上饭桌上，只是今天没有汤喝。原本是打算拿排骨来煮汤喝的，可刘季钟第一次炒菜，感到很兴奋，干脆也将排骨拿来炒。一方面可以拿来练练炒菜的功夫另一方面又可以满足他的渴求。他拿来一个椅子给爸爸坐下，爸爸感到自己的孩子真的是长大了，会照顾人了。刘季钟在厨房里拿出筷子、碟子和碗，放在爸爸面前，请他先尝尝自己做的佳肴是如何的好吃。爸爸拿起筷子夹一个菜花放进嘴中，刘季钟在看着，爸爸慢慢咀嚼，那味道并不太好，放的酱油太多了，有点咸。刘季钟问道味道如何，爸爸还是笑着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既然这道菜好吃，那就轮到下一道菜，炒排骨。他将装着排骨的盘子推到爸爸面前再让他品尝，他夹起一块放进口中，肉是熟了，可问题就是咸，爸爸吃了几口稀饭才忍着吞了下去。不过爸爸还是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
刘季钟既然得到了那么好的评价，他也想试一试到底好吃到多大程度。夹起排骨，咸；夹起菜花，还是咸。刘季钟产生了心理落差，说爸爸骗人，明明不好吃也说好吃。他掉过头来故意装作不理爸爸。爸爸解释道“：你是在爸爸的指导下做的，爸爸有一部分的责任。再说了，谁天生做菜会好吃的，除了天才，你能找出几个来。爸爸以前和你一样，在十几岁时刚开始时做菜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结果把菜给炒糊了，一天的饭菜就没了只能煮几个番薯来充饥。”可刘季钟并没有被说服。爸爸继续说“：乖孩子，这次是你第一次炒菜，我也是第一次品尝你炒的菜，这让爸爸感到很骄傲，为你感到高兴。至于味道如何，今天你做的菜在爸爸的眼里是最好吃的，因为你的第一次做的菜是给我吃的，人生有多少个第一次啊！你把这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我，它的意义大过它的味道，做父母的能不感动吗？来，今天吃的是稀饭，我们将稀饭水倒到碗里，再把菜放进去，这样可以稀疏一些盐分。”
刘季钟被打动了，他转过脸来“：那好，信你一回。”他到厨房拿来几个碗，按照爸爸教的去做。果然，浸泡了几分钟后咸味减轻了，吃起来味道很鲜美。要不是酱油和盐放多了，也不至于将这一盘盘美味的食物给糟蹋了。积累了这次经验，他总结出了一个炒菜的最普遍，最基本的公式：炒做咸了很难变淡，可平淡无味的食物可以加上点调理变得美滋滋。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变得信心满满，下次一定可以做出比爸爸更加美味的食物。
他过于集中注意力来干活，忘了告诉爸爸一件事了——考试成绩出来了，应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放下手中的筷子说“：爸，有件事想跟你说，你是想听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给你选，我很尊重你吧！”
“小鬼，长大了，也调皮起来了，万事开头难，一开始是坏消息那就不是难难上加难了。”
“是你说的，好，我告诉你，我数学考了九十八，语文考了满分，一百分耶。”
“真的？”爸爸兴奋地站起身来，随后又坐下。“你说的坏消息不会是英语成绩吧？”
“是的，我才考了九十四分。”刘季钟把头低下，吃了一口饭。
“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哪来的坏消息。”
“可是我拿不到科封中学的免费就读机会，就只是差了一分。”
“没关系的，你要去读，爸爸给你去读，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见你开开心心的就行了。还有要努力读书，不要辜负爸爸对你的期望。”
这真的是出乎意料，刘季钟还以为要与爸爸商量一下才可以，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他就答应了，这让他喜出望外，放下筷子拥抱了爸爸一下。其实爸爸就算是他考不上，差十几分，都愿意出大价钱把孩子送到名校就读，关键在于名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些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跟着这些学生生活，就很少有概率会被别的孩子欺负自己家的孩子，给刘季钟营造了一个友善，和蔼的环境，他才放心。况且刘季钟在悦明小学进步得那么大，那就更加应该满足刘季钟这点小小的要求了。
自己多辛苦些无所谓，关键是孩子的未来比起自己更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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