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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医院遇到兄长


悦百里的工作氛围一直不错。

        平时上下班也较为自由。只要手头的工作做完,大家都可以去茶水间或者配备的健身房运动一下。在大厦的三楼还有餐厅和咖啡厅,也是大家空余时爱去的地方。

        赵晓成做完工作后,项目组的其它人都各自去忙自己的,没有在岗位上,他旁边的大纸箱里,只剩零星两三个未拆的礼物盒,他打算带回去留给自己算了。

        “喂,安总,你吃饭没有?”赵晓成看时间差不多了,马上想到一个人在家的安和悦,他看到新闻,有人一个人在家死了好久才被发现,这种社会新闻时有发生,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然后联想到总是不愿麻烦他人的安和悦。

        安和悦对于他打来的电话,也温柔的告诉了他答案,听说对方有按时吃饭,和平静的声音,赵晓成的心安定了不少。

        “那你吃药了没有?”他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似的叮嘱道:“你的药要按时吃啊,就你那身体——哇,啊啊,堰,堰总!”

        他正说着话,转身看见无声无息出现在项目组的百里堰,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跟唱男高音似的,乱叫了几声,才慌张地按断电话。

        糟了,刚刚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赵晓成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定没有说起安和悦一定要保密的病情,咽了下口水,壮着肚子道:“堰总,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还是一天两次突然袭击,跑到项目组来。

        赵晓成暗暗叫苦,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百里堰对这个项目组如此在意。

        以前,都是安和悦主动去董事长办公室找百里堰——

        “这些盲盒,哪里来的?”百里堰对于他紧张的模样不可置否,走到他杂乱的办公桌旁,弯腰从纸箱里将几个剩下的礼物盒全部拿在了手里。

        “喔,朋友送的。”赵晓成就跟见到教导主任的小学生一样,紧张站在办公桌前。

        啊,虽然当初两人有过一晚,可是百里堰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样子,让赵晓成觉得对方更加可怕啊。

        连安和悦都能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赵晓成又庆幸自己和对方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凑合过一晚而已。

        “听说这些东西都不错,你朋友是土豪吗?”百里堰手指长,轻轻松松地拿着三个礼物盒,只是精美的包装与他冷淡的眉眼十分不相衬,有一种诡异的反差。

        “他,他搬家,不想要这些东西了,嫌带着累赘。”

        “累赘?”百里堰重复着这个词,将那几个盒子又扔回了纸箱里,“呵,那你就接着处理了吧。”

        说完,不再理会赵晓成,走跑带风地离开了项目部。

        他所经之处,活跃的办公室纷纷安静,个个同事都像被念了紧箍咒的猴子,勤奋工作了起来。

        赵晓成摸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只觉得他这一趟有点儿来者不善的意思。

        可项目组最近好像没出什么幺蛾子啊,何组长主导的工作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赵晓成没有多想,看到失而复得的三个礼物盒,松了一口气。

        医院里从不缺少人。有急急忙忙脚步匆匆的,也有一脸愁容不知所措的。大部分都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木然地排队等候着。

        安和悦去的科室里刚相对来说人不算多。毕竟算是重度疾病的科室,要是人多的话,人世间的悲苦也过于厚重了些。

        只是,这里也不缺悲伤别离。

        他看见有一位很年青的女子,一脸腊黄地按着腹部,而她的丈夫,那个憨厚的男人则拉着主治医生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才二十四岁,我们刚结婚,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买了一套房子,打算开始新生活的——”

        医生像是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面容平静地向那个男人解释道:“她现在的情况是肝癌晚期,已经转移到附近淋巴,引发黄疸,我们专家组的建议是,手术已经没有太多意义,还会造成病人最后生活的痛苦——”

        那个丈夫马上气冲冲地瞪大眼睛,指着医生道:“你们算什么医生,居然让我们放弃治疗!”

        男人在那里骂骂咧咧,女病人在旁边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

        男人立刻就甩下医生,半跪在地上,一脸温柔地听女人说话。

        安和悦心想,世间上的有情人,还是有的。

        常给他看诊的医生也是主治胃病的医生之一,只是他的病情严重,要手术的话,还需要排期,加住院检查,光是检查都要一两周的时间,加上主刀医生的安排,就算是急,也没有办法。

        何况,安和悦并不着急。

        他现在看着只有三十岁不到,心理年纪好像已经七老八十。对于旁人同情或是怜悯的目光均回以温和的笑意。只有护士小姐都会情不自禁多陪着他说话。

        “你怎么每次都一个人来?”护士小姐吃过他带的零食,对他的耐心要比其它人多得多。

        见惯了生死和那些撕声竭底的哀嚎,一个温和有理的病人,也比其它病人更容易得到护士和医生的青睐。

        “人不都是孤独的来到世界上,又孤独的离开吗?”安和悦笑着,将手伸出去。

        他要按常规采血,看下里面的一些病原发展。他的手臂玉白,横在抽血的柜台上,淡淡的血管几不可见。

        “你太瘦了,手术又会消耗很多元气,最好按医生建议的,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护士大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细长的针头刺入皮肤,安和悦明显抖了一下。

        护士见他别过眼,笑了起来,“原来你怕扎针  。”

        “我只是怕疼。”安和悦温声说着,对于护士善意的调笑不以为意。

        一场检查下来,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安和悦下楼后,又遇见刚刚楼上的那个丈夫。

        不久前恶声恶气的男人此时坐在楼下小花园的椅子上,抱着头像个困兽似地,小声呜咽着。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到地上,形成小小的深色印记。

        安和悦叹了口气,转身往另一边走。

        另一边是普通的住院门诊,来的大多是常规小毛病的病人。来往的虽然多一些,可精气神却比重症那边的人要好不少。

        安和悦慢慢地朝前走,边打量着四周的树木,蓝蓝的天空,突然觉得世间美好,他却曾困于一个情字,何等的可笑。

        “安和悦。”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声音熟悉而又陌生,让他有点不敢回头。

        他选的医院是最好的医院,来看病的病人多不胜数,却没想到,之前在外面商场都难遇见的兄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安和容常年在生意场上,戴着一幅无框的眼镜,穿着气度越来越像父亲,威严而又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

        “上次母亲请你进去,你居然逃跑。”他走过来,掏出胸口的手绢擦了擦镜片,一开口就是淡淡的嘲讥,“怎么,连母亲都不敢见了吗?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知道没脸见人了?”

        安和悦不知如何反驳,兄长的话句句如针,都戳在红心上。

        他只能低下头,稍有些懦弱地看着脚下的落叶。

        夏天也有经不住阳光的叶子,早早凋零。

        就跟生病的人一样,不是到了老年才会走向终点,而是提前就要离开人世。

        安和容一向手腕强硬,最是看不得他这幅样子,“都快三十岁了,还要像个孩子一样躲起来,而不是去面对?母亲现在年纪也大了,你是要伤透她的心吗?”

        “我不是——”

        “你以为你每年寄的那些礼物就能得到母亲的原谅?她就我和你两个孩子,你以为她不想你吗?她不想见你吗?”

        我也想她,也想见她的。安和悦低头,不敢抬头。如果,让兄长看到眼底的泪光,那样会被兄长更加看不起吧。

        “安和悦,你能不能担起为人子的责任来,”安和容摇着他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她高血压,昨天晕倒,差点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

        安和悦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高出自己不少的兄长,一脸焦急,“那妈咪怎么样了?”

        “这么大了,还叫妈咪?你没断奶吗?”安和容板着脸,只是见他担心得眼中有了泪光,有些挫败感地叹了一口气,“在上面住院,医生说要观察几天。”

        “那我去看看她。”安和悦一想到自己的母亲也在住院,马上迫不及待地转身前往这边的住院大楼。

        安和容看着他瘦弱的身影,心里也像被针扎了一下,“小时候明明白白嫩嫩的,现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他又看向刚刚安和悦来的方向,见到另一边用烫金的不锈雕刻着的“内科治疗部”,心底泛起了疑惑,“何叔不是说他头疼吗,怎么会跑到这边的治疗大楼来?”

        要不是手头还有工作,安和容也想一同上去,但是看着安和容的身影,他又改变了想法,“算了,先让他自己去和母亲单独见下面也好。”

        他在的话,安和悦肯定会紧张。

        从小到大,他没打过这个弟弟,也没骂过这个弟弟,但小家伙总是见他就哭。再大一点,他以为终于可以和对方一起玩了,结果每次约对方,对方都借口藏起来,不肯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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