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审讯室
李队长是个老练的家伙，穆凉看到视频，竟然完全没有惊讶的样子，让他洞察到了些什么，“你怎么看到这些东西……不害怕？”
穆凉愣了一下，“怕……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真的吗？”
“我们有必要弄个假视频和你们浪费时间吗？”
李强突然一拳打在桌上怒吼道。
这可把小蝶吓了一大跳。
李队长摆手让李强坐下，瞪了他一眼。
“你们刚才看到了，从尸体里蹦出来的那些东西嗜血如命，一瞬间就把我们几位同僚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我就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吃那个尸体？”
“你觉得这个是陷阱吗？”
穆凉想了想，小声回道。
李队长愣了一下，“你很聪明，不过具体是怎样，在没调查清楚前我们不会随便下结论。”
“那你们想干什么呢……”
“我们没有找到死者的任何亲属，所以，一切还得从你们开始。和我说说何律师这个人，不管是生活里，工作上，之前他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都可以说。”李队长说完，给李强使了个眼色，“你和这位穆总去隔壁聊聊，我和这位小蝶小姐，留在这里聊聊。”
李强站起身，用力拽着穆凉的胳膊，看他愤怒的眼神，似乎把同僚牺牲的怒气全都撒在穆凉身上。
“为什么要分开我们？”
小蝶显得很紧张，突然拉住了穆凉的手。
李队长不紧不慢的拿起他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放松，这只是寻常问话！”
“你这是扣留我们？你无权这么做！我是律师，我懂法律！”
小蝶死拽着穆凉说道。
“我们牺牲了几个同僚，作为公民你们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你是律师你应该清楚，只要你们不刻意隐瞒什么，何必心虚！”
“这……”
“放心吧，没事的！”
穆凉安慰道，便和李强出去了。
小蝶并不知道警察会问些什么，她做律师的时候，也仅仅是陪在何律师身边做些记录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单独处理过任何案子。而且何律师之前做事手段用尽，很多事情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加上之前让她装病骗穆凉，好多事情无法开口，小蝶心里现在怕得一逼。
“小蝶姑娘，放轻松点，太紧张，也许会说错话。”
“我……我没紧张，想问什么，你问吧！”
“之前你说身体不舒服，何律师让你在家休息，你生病了吗？现在好了吗？”
“就是有点感冒……已经好了。”
“感冒？根据我们的走访调查，似乎不是感冒那么简单吧？”
“就是感冒，被医生误诊为白血病……不过后面已经搞清楚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个医生。”
“我去过了，当天负责你病情的医生和护士，上个星期全都辞职了，带着全家老小，人间蒸发似的，全部消失了。”
“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以为是我拐走了他们吗？”
“不，我们也调查了你家附近的监控，还查了你的通话记录，你没有什么可疑。不过，你和何律师的最后通话就在5天前，通话后的第二天何律师就出事了，这点你之前可没和我们交代过。”
“师父就是和我随便聊了几句，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没想起来。”
“随便聊聊吗？你们可是聊了足足12分钟呢。”
李队长把那长长的一张通话清单扔到桌上，冷冷地说道。
“师父这种老人家，说话就那样的，反反复复就几句，难道你没和老人家说过话吗？”
小蝶开始进入了状态，面对李队长的质疑，显得越来越冷静了。
李队长点起了一支烟，小蝶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好对付，大吸一口后说道：“那和我聊聊你师父吧，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
……
另一边，李强的态度就强硬许多，一把把穆凉扔到椅子上，自己就抱着椅子坐到对面，然后把一叠文件扔在桌上，“这是你干的吧！”
穆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小心翼翼拿起文件看起来。
上面记录的，正是之前的杀妻灭子案。
“这是什么意思？”
穆凉翻看了几眼，便放下文件问道。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什么意思？你说我是杀人犯？”
“犯人莫名其妙被人从几十公里外的深山一瞬间扔到了警局大厅！”
“这么神奇吗？”
“少给我装蒜，我两边下场发现了痕迹，还有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
穆凉好奇地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又拉起衣服问了下。
李强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突然站起来抓着穆凉的领子，“你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我从小就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你一定像我一样，拥有寻常人没有的能力！”
穆凉把手摆在两边，做着类似头像的姿势：“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有那样的能力，我是帮你们警局抓了犯人，有错吗？难道你们不该给我颁发一个好市民奖吗？”
李强满眼带着愤怒，却被穆凉的话说得毫无反驳之力，只好甩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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