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龙
布鲁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此时他的肋骨断裂数根，左腿也断了每走一步都带来常人难以忍受的钻心剧痛，他的面色发白，时空穿梭的后遗症使他胃里翻搅不止，脑袋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仿佛有一百个人用棍子打过他的后脑。可陌生的环境让他不敢停下来休息，必须要找到一个稍微安全些的地方。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看起来柔软的腰带，轻轻一甩就变成了笔直的棍子，布鲁斯就拿着这根棍子，试探着前进。
未知的森林充满了未知的风险，这里的树木异常高大，树干的颜色赤红，笔直地插入天空，树冠们彼此紧紧挨着，把头顶遮得密不透风，阳光也透不进来，整座森林都是阴暗的，地面上只长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矮小蕨类，密密麻麻铺满所有地表，艰难地在缺少阳光的环境里生存，他心里一沉，怀疑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他艰难的走了大半个时辰，万幸是没有遇到危险，顺利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没有脚印，里面也没什么味道，干干爽爽的，看来是个无主的岩洞。
布鲁斯用随身带着的小装备做了几个简单的触发陷阱，布置在洞口，起到警卫的作用。
随后他靠在岩壁上，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血液滴落下来，让灰尘盖住，逐渐被地面吸收掉。
骨折的地方需要矫正，伤口也重新消毒包扎，万能腰带里有医疗喷雾，可以简单治疗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开始回想这件事的起因。
信仰三宫的□□徒试图在哥谭组织一场大型血祭，以此打开地狱之门，召唤三宫，这样的事件蝙蝠侠不知道解决了多少起，他轻车熟路地解决掉所有教徒，正处理现场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其中一个人是假装昏倒，他直接献祭自己，打开空间门，把布鲁斯卷了进去，等布鲁斯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森林中央，周围空无一人。
终日打雁，没想到却被雁啄了眼，他竟也有这种粗心大意的时候，布鲁斯叹了口气，心中忧虑：不知道哥谭怎么样了。
他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下恢复精力，没想到洞穴陈述的巨大石头突然晃动起来，石粉扑簌簌掉落了一地。布鲁斯打起精神，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紧紧盯着石头的变化。
随着它的左摇右晃，蛛网般的裂缝逐渐遍布整个石头表面，下一刻，石头猛然碎裂开来，一只颜色深红的巨龙张开双翼，猛地冲前方吐了一大口火，剧烈的高温让空气都扭曲起来，还好布鲁斯紧贴着岩壁，才没有被烧到。
一声巨吼震耳欲聋：“卑鄙的巫师！”
你破除封印重见阳光，千年的封印时光与你而言不过短短一瞬，记忆瞬间回笼，你晃了晃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而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人正拿着小刀对着你，你对他手里的武器不屑一顾，这种小巧的匕首，连你的鳞片都划不破。
你凑过去，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人类，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还没等你听到回答，他就直接昏倒了，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会是被我吓昏了吧，真是胆小。”你伸出爪尖勾了勾他脸上的猫耳头罩，“现在的人类喜欢穿这种盔甲了吗？”
你摆弄着他身上的盔甲，只觉得不管是材料还是形状，都看起来怪有特色的，和千年前那些铁制的完全不同，可你的身形太大，根本看不仔细，索性变成人形，虽然爪尖依旧锋利，但也能做一些简单的抓握动作。
你蹲下身自顾自地翻起来。
一些奇怪的飞镖，连着绳子的勾爪，不知道什么用处的针剂，还有许多圆的方的你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你胡乱戳弄着，竟然这小玩意儿被电了一下。
这是掌握雷电之力的巫师？可巫师只用法杖，穿得也是法袍而不是盔甲，这到底是什么人？
你正茫然不解，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封印的太久，错过了时代的变化，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还好这人类正昏迷着，不然如此丢脸的时刻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你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你走出山洞变回龙形，一个振翅就飞向半空，打算先填饱空虚的肚子再说。
你的体型巨大，双翼展开有几十米长，飞起来足以称得上是遮天蔽日，一些草食动物甚至会因为受不了你的威压，直接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但你刚解除封印，对这种没什么魔力的小动物提不起兴趣，你要猎杀一只足够强大的高等魔兽，用它的血肉补充营养。
狩猎是刻在你骨子里的天赋，况且以你的实力，抓捕猎物也是轻而易举。
你很快就顺着魔力的感知，找到了一条巨蟒，这蟒蛇有十多米长，它很早就察觉到危险，正在树林间疯狂逃窜，你有些瞧不上它，可这是附近最强的魔兽了，你也只好勉为其难选中了他。
蟒蛇：你清高，你别吃啊
它试图用茂密的树丛阻挡一下你进攻的动作，你在心里笑它太天真。你只是顺势扑下，树干就承受不住压力纷纷折断，它根本无处可逃，被你直接抓住带到天上。
飞回去的路上，它还在不断地徒劳地挣扎，缠住你的后腿，妄图绞断腿骨，又用牙齿在你的身上咬来咬去，你本不想管它，但它一直动来动去的，着实有些烦了，你就低下头，一口咬掉它的脑袋，结束了它的生命。
人类捕猎是很困难的，你曾经圈养过一些人类仆人，让他们给你刷鳞片，清理灰尘和杂质，而你则保护他们的城镇不受其他魔兽袭击。
你无聊的时候偷偷窥探过人类的生活，他们需要好几个男性才能勉强杀掉一只魔兽，这个人类看起来那么胆小，估计是没办法自己捕食的，反正于你而言也没有多麻烦，你便索性将魔兽带回来，等他醒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他吃了你的东西，就欠了你的人情，你正好可以问问他现如今的社会情况。
而且你对他的小“雷法杖”，也挺好奇的。
可等你回去的时候，人类已经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洞穴，干净的只有灰尘在飘荡。你把蟒蛇丢到一旁，认真嗅闻了一下他残留的气味，一扇双翼就追了出去。
因为受伤的缘故，布鲁斯走的很慢，虽然不知为什么这条龙没有杀他，可留在那里还是太危险了，他醒的很快，收拾好地上的道具就赶紧离开，以他现在的状况，只能冀希于龙已经走远，不再回来。
巨大的风声从头顶呼啸而下，龙不仅没有走远，甚至就在他的上方。
你很快找到人类，在他面前落下，疑惑道：“你是去寻找食物吗？”
布鲁斯深知自己在龙的面前没有丝毫胜算，龙看起来没有杀他的打算，布鲁斯冷静下来，在脑中迅速思考对策，他斟酌着回答：“是，我受伤了，需要补充体力。”
龙嗅了一下：“是的，你闻起来有血腥味。”
你伸出前爪捞起人类，“我找到了食物，带你回去。”
人类没有反抗，很顺从地坐在你的手心。
回去后你轻松划断一截蛇肉放在人类面前，示意这是他的那份食物，随后就剥开蛇皮，大口吞吃起来。
蛇肉清甜，其中蕴藏着浓浓的魔力，让你饱餐了一顿。
人类则用不惯生食，捡树枝生起一堆火，用匕首把蛇肉片下来，边烤边吃。
“你叫什么名字？人类。”
对方咽下口中的食物道：“布鲁斯·韦恩，我的名字。”
你端坐起来，摆好巨龙的架子，“人类，在你面前的是天空与火焰的眷者，瑞德里安的统治者，伟大的红龙曼斯妮，你释放了我，为此，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并破格接受你做我的眷者，代我在人间行走。”
你语带沧桑，“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世间还有没有流传我的事迹。”
布鲁斯万万没想到，这头龙居然想报答他，龙的道德感都这么高吗？何况，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可他在这个异界举步维艰，布鲁斯没有多犹豫，就应了下来，“能帮助你是我的荣幸，曼斯妮阁下。”
“那你说一下现在大陆是个什么状况吧，还是圣嘉德王国在统治人类吗？”
考验来的猝不及防，布鲁斯显然并不清楚这边的人文常识，如果他撒谎，很容易被揭穿，可如实说自己的情况，也有些不明智，他只好折中一下，“我是从另一片大陆来的，并不清楚这里的事情。”
另一片大陆？你想到他颇具特色的装备，仿佛明悟了什么，恍然道：“所以你穿的这件盔甲，是另一片大陆的东西了？那你是一个法师还是战士呢？”
你见人类有些犹豫，便宽慰他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做我的眷者，就一定作数，伟大的红龙永不食言！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不会怪罪你。”
人类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我是一名战士，机缘巧合下来到这里，与同伴走散了，如今又受了伤，担心自己配不上红龙阁下的身份。”
你一扬头，很是高傲地说：“若是以前，你这样胆小的战士，连给我做仆人都不够格。”你瞧他低下头，看起来似乎有些伤心，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直白，何况今非昔比，你的瑞德里安，还不知在不在呢，你们两个都失去了朋友和家园，很有些缘分在，就安慰他道：“等你的伤好了，我教你几个龙语魔法，你的实力就会突飞猛进了。做我曼斯妮的眷者，怎么能少了实力呢！”
“对了，龙涎是非常好用的疗伤药。”你非常大方地找了块叶子，吐了一大口口水上去，“拿去擦擦吧。”
布鲁斯沉默着接过了叶子，沾着龙涎涂抹起患处来。他没有说话，你猜想他一定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吧，龙涎可是珍贵无比的魔法材料，愈合伤处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作用罢了。
它的效果果真神奇，布鲁斯涂上没有多久，伤口便微微发热，不到十分钟，就开始结痂了，连一直隐隐作痛的肋骨也舒坦起来，带着些许骨头愈合的痒意。
普通的龙涎当然没有这样快速的药效，不过因为你魔力雄厚罢了。
“今天不算早了，你们人类晚上都需要休息，明天我们就启程出发，去瑞德里安。”
你对自己现如今或许是唯一的一位眷者，有着充足的耐心，况且养人也是你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他们小小的脑袋里总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对你的伺候体贴入微。
你翻了个身，开始思念原本的女仆们，回想起过去住在金子堆里的美妙日子，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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