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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拒嫁皇子


不一会儿,余人散去,凉亭便只余我、傅君漠与傅君兮了。

        我用《茶道》上记载的一种古法为他们煮茶,又与二人对吟。在旁人看来我所吟诗句句句妙语连珠,我却只将其当风花雪月,不关痛痒。

        日暮黄昏,两皇子才起身告辞。傅君漠此时看着我的眼睛到:“燕小姐,你与七弟吟了那么多诗,可我却觉你初吟的那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最佳。敢问燕小姐,可作诗题?”

        我抿嘴轻笑,他是未来帝王,自然喜欢这磅礴大气之诗,道:“无题。”

        ·

        第二日我的住处便换了,到了府中西北处的怡然阁,另又拨了许多丫鬟小厮,小厮我全部收下,丫鬟却只留了一个,赐名婉柔。我娘看不过,将剩余丫鬟全收入她房里,而原本的婉慧三人加上婉柔皆归于我。

        此后的日子,傅君兮常来找我,谈古论今,品茶吟诗。乐得娘合不拢嘴,而府中其他人,也常来怡然阁走动。

        ·

        转眼到了腊八,因今年是甲子年,新年也须得准备得格外充分。燕府众人,除燕忆身在皇宫外,连太子侍读、燕恒的嫡子——燕雪瞿也在今日赶回了燕府,约莫元宵过后才会返回。

        大约是听说了我与傅君兮的传言,燕雪瞿刚拜完各房长辈,就赶来了我的怡然阁。先客套了几句。不过是嘘寒问暖之内的,燕府每人最常与我谈的便是这些。

        “七皇子对妹妹青睐有加,上次见面,他似乎有意要纳妹妹为侧室,托我说合呢!”

        我煮茶的动作一顿,抬头望进他的眼中,一字一顿道:“我不嫁。”

        燕雪瞿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在他眼中,我一个青楼女子所出的庶出小姐,能被皇子看中,那一定是莫大的荣幸,而又因生母出身低微,自然成不了正妃。七皇子醉心诗书,但又兼有治世之才,无夺嫡之心,傅君漠自是想拉拢,身为侍读的燕雪瞿又怎会看不懂,当然乐于做个顺水人情,将堂妹嫁出。这样虽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但我生母出身如此低微,自然容易控制。

        本已顺理成章的事却被我拒绝,燕雪瞿下不了台,便站起来俯视我,学着长辈的口气道:“妹妹想必也对七皇子有意,放着如此的好男子不嫁,难道还能嫁给更好的男子?妹妹好好考虑,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啊!”

        说完,状似惋惜地叹息一声拂袖出门。

        ·

        过了几日,我修书于七皇子府,约傅君兮文澜楼见

        文澜楼是京城最雅致的茶楼,为文人墨客所好,之前傅君兮一直想带我前来,今日终于实现,却没想到是我约的他。

        我去时他们已到了大约半日,茶已换了几遍。我抱歉地笑笑,挥退所有下人,只余我和他两人。

        我按时下流行的方式为他煮了茶,倒入他的茶杯,清香四溢。而却只有我自己杯中倒了一杯滚烫的清水。

        我双手抱住茶杯,汲取其中的暖意,洛阳的冬天比我想象中还要寒冷,一路走来,我的双手早以冻僵。

        我们都默不作声,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我跟五哥说的话他转达给你了吗?”我说的五哥是指燕雪瞿,在这一辈中他排行第五。

        “我以知晓。”傅君兮看着我道,“但我想听你告诉我为何?”

        “我曾有过誓言,今生只嫁他人做明媒正娶的妻子,若只能做偏房侧室,哪怕帝王将相,我也誓死不嫁。”我望进他的眼,一字一顿道。

        傅君兮显然吃了一惊。因为我父亲本就是庶子,我又是一个青楼女子所出的庶女,如此低微的身份,即便是左丞相的孙女,也不可能成为正妃,能做侧妃便已是莫大的恩惠了。他是皇子,妻子必是出身名门的嫡女,我的此言论,简直荒谬。

        我冷笑一声,将杯中早已凉透的水一饮而尽。

        “七皇子贵为皇子,自是不知,这世间庶出的女子有多苦!我已尝遍了苦楚,不想再让我的孩子吃这种苦了!”我起身告辞,到门口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

        “七皇子对我喜爱,不过是因为诗文,但你既然把我当知音,就不该以侧室的身份来侮辱我,但七皇子想不想信,这世间有一种男女之情,无关风月,只将对方引以为知己!”

        “这世间有一种男女之情,无关风月,只将对方引以为知己!”

        ·

        回府后,我关上房门,将一身罗裙解下,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一层寒气侵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身段极高,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已与成年女子无异,只除去平坦的胸部和至今未至的葵水,我也算个能魅惑众生的女子了。

        我一向以自己的身高为傲,因为偷偷习武的关系,我比同龄人长得高,但如今这却让人看不出我的年纪,着实苦恼。

        “小姐。”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是楚黎。他今年刚好十七岁,处在变声期,嗓音既没有男孩的清纯,又不俱成年男子的磁性。但不影响他的办事效率。

        楚黎是我七岁时从他父亲手里买来的。当时他的父亲发现他母亲与别的男人有染,怀疑楚黎并非他亲生,便滴血认亲。谁知,竟不相容,由此认定他是个杂种,在大街上狠狠抽打他。按南唐律法,父亲打死儿子,丈夫打死妻子,都无罪,但反过来却是死罪。楚黎并非他亲子,所以,他也不敢往死里打,但打成残废是一定的。

        当时我手中正好有闲钱,就拦下他的父亲说:“既然你把他当畜生对待,那不如卖给我,让我把他当畜生使唤,你也眼不见为净,还得了银子。”

        于是我用十两银子买下楚黎的命。

        那时的楚黎还不叫楚黎,我买下他后没有问他原来的名字,直接给他取了楚黎作名字。

        我把他安置在永州城的一间小屋内,没有让家人知道他的存在。之后,用三个月的时间,收买了他的忠心。待他恢复元气,活蹦乱跳的时候,给了他一张地图,让他去找万俟老人学武。学武后若还愿跟我便回来,若不愿便写信告知。

        三年后楚黎真的学艺归来,一身天罡刀法令江湖人闻风丧胆,只是没人知道他效忠的人是我。

        “小姐。”楚黎又唤了一声。

        我这才转过身去,随手扯了一件披风裹住不着寸缕的身子。果不其然,楚黎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学武的男儿大抵如此,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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