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两个选择
暗夜顿了一下，笃定道：“这个揭发的人选若是他，王太后必定深信不疑。”
夜谨听得十分满意，点头道：“你将这个消息告诉韩千骆，让他务必打点好一切，推出调查杨德昌的人之后，皇后就可以平安了。”
“是，属下这就办。”暗夜答应一声，转身想要离开时，又停下了脚步。
看着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夜谨忍不住皱眉，“你近日来越发显得婆婆妈妈，有话就直说。”
“是，属下只是觉着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的隔阂越发深了，是否是因为近日来的目标不一，想的不同才会如此？”暗夜壮着胆子问出这话。
他是实在担心。
夜谨眯起双眸，“你如今这么关心朕和皇后的事，到底是有什么心思？”
暗夜愣了愣，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是这个反应。
他连忙解释：“属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越来越浅，原本你们的情分就不深，所以……”
“朕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多嘴了？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夜谨神色冰冷地打断他眼里满是冷光。
暗夜已经许久没有从皇上眼里看到这样的光芒了，顿时吓得低下头，半晌都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夜谨又叹了一口气，“缘分由天定，若是朕和她越走越远也没有法子，如今因为后宫这些事情，她已经心力交瘁，朕不想逼迫她分心来想这些事。”
暗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没想明白他的话，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声响。
苏公公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外头求见。”
居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暗夜眼里闪过惊讶，连忙低下头拱手道：“属下告退。”
夜谨轻一点头，“把皇后娘娘请进来吧。”
不过多时，木浅歌快步走进来对他欠身行礼，“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正好，朕也有话要说？”夜谨摆手，示意苏公公将门关上。
等殿门紧闭之后，木浅歌才轻咳两声，“皇上先说吧。”
“朕想告诉你，不管是对付花溪云还是王佩琴，朕都没有任何意见，从现下开始，你开心就好。”夜谨定定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出这话。
闻言，木浅歌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为何？”
她不知道夜谨为何突然转变想法，但她却没有想到，夜谨居然决定不再干涉她做任何事。
细想之下，还有点可笑。
从前他们是并肩而行的，现下只能勉强算是互不干涉吧。
想到这里，木浅歌露出有些讽刺的笑，“臣妾多谢皇上。”
“咱们之间无需说这个，只要你开心就好，说吧，你来找朕是什么事？”夜谨摆手让她坐下，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他突然想通了，那些跟木浅歌不一样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能够回到从前默契相处轻松愉快的时候。
木浅歌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将手帕里包裹的东西放在他面前，“这是花贵妃来葵水的证据，皇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夜谨一愣，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神色变得复杂，“你已经决定好了吗？真的要对付花溪云？”
“臣妾已经准备随时等着皇上跟臣妾一起去慈宁宫。”木浅歌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夜谨微微蹙眉，二话不说地起身。
不过多时，他们出现在慈宁宫正殿。
听完他们的话，王太后眼神一闪，当即气得拍案而起，“你们说得可是真的？”
“母后，儿臣查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错。”木浅歌上前禀报。
看着她笃定的样子，王太后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与开心，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放过这个女子，她居然敢假孕来骗取皇上的宠爱，这种女子劣迹斑斑，已经不适合留在皇宫中了。”
说到此处，她又来回打量两人，“皇上，皇后，你们有何想法？”
“全凭母后做主。”夜谨低下头，做出恭顺的样子。
看着两人恭敬乖巧的模样，王太后心里很是满意。
她沉吟片刻，这才轻声道：“既然你们都想让哀家做主，那哀家就告诉你们，按照宫规用假孕争宠的嫔妃是需要被打入冷宫，全家满门抄斩的。”
“但花家毕竟不同，不能做得如此绝情。”木浅歌适时说出这话。
若是真这么做了，一旦风声传出去，不管他们是不是决定满门抄斩，花丞相也势必会疯狂反扑。
夜谨赞同地点点头，沉吟道：“现如今花丞相不仅位高权重，还在做着监军，为了边关战士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动他，但花贵妃不仅假孕争宠，还意图陷害琴嫔杀了她的孩子，所作所为恶劣至极，不得不罚。”
他话音刚落，王太后突然转过头看向了木浅歌，轻声道：“皇后一直都未反对，难道是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想法吗？”
木浅歌抬起头，起身回话：“回母后的话，儿臣不是没有想法，只是觉得此事全凭母后和皇上做主就是了。”
“你是皇后，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个后宫终归还是你来管的，你说说吧，想要怎么处置花溪云？”王太后笑得很是和蔼，仿佛真的愿意听她如何处置。
木浅歌意识到这是个坑，绝不能轻易往里跳，“那就按照宫规处置吧，除去对付，花家之外，其他的都按照宫规行事，也免得有人不服。”
王太后挑了挑眉，“若真的按照宫规处置，恐怕花贵妃此刻就已经要被废为庶人，要么赶出宫去，要么就打入冷宫。”
她能够看得出来，先前花溪云跟木浅歌是联手的，可如今木浅歌主动找到花溪云假孕的证据，还送到了她这里，其中心思未免让她捉摸不透。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既然只有这两个选择，臣妾认为差别不大，不管赶出宫还是打入冷宫，从今以后花溪云就是个废人了，所以还是要看母后和皇商量如何处置，毕竟要给花家留一点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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