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俏五娘
二人来到青山派后山。未到别苑就被巡风使远远拦下。
巡风使师弟道：“二小姐，这位是何人？”
“呃，师弟，林肖在哪里？我找林肖。”
话毕，林肖已出现，一个腾转，几个飞步来到二人面前。
林肖打量了沈延，对珍珠道：“珍珠，这是何人？不得带陌生人到别苑。”
“他是……”珍珠吞吞吐吐。
沈延拱手道：“山月教沈延。”
霎时林肖提剑，珍珠急道：“是我带他来的，别动手别动手。”
“林珍珠你过来！”林肖说。
珍珠听话要过去林肖这边，被沈延拉住。林肖看沈延动作，当他要对珍珠不利，出手向沈延刺去。沈延未出剑，一个闪身用手臂将林肖的手挡开。
“等等！他是我的朋友。”珍珠急道。
两人听珍珠这么说都停了下来。
“师哥，他是我的朋友，不必担心。”珍珠将两人的手臂按下。
“你……把什么人当朋友……”林肖皱眉，这个林珍珠与魔教交朋友真是心也太大了。
珍珠跟林肖说要带沈延去看叶易娘的尸身。
珍珠偷偷对林肖说：“师哥，万一他知道这个叶易娘的底细呢？你想他们山月教对这些奇怪的功法肯定你知道得比我们多。你只要再一旁看着他不就行了。”
林肖要沈延将佩剑交出交予巡风使保管，等沈延离开时再交还。
沈延心想既然来到别人的地盘，就给青山派一个面子罢，拿下佩剑交给旁边的巡风使。
珍珠带沈延来到了放叶易娘尸体处。林肖跟在二人身后，寸步不离。沈延掀开蒙着叶易娘头部的白布，露出她的脸。叶易娘的脸仍然是一副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沈延翻动她的肩膀查看，身上已有尸斑。除了周身经脉尽断之外没有别的外伤。
“你们确定这个人是你们所说的叶易娘？”沈延问。
“此话何意？”林肖走近说。
“她身上已出现尸斑，但是脸却如睡着了一般。”两人仔细看了看叶易娘的脸，她的脸白白净净，看不出什么来。
“我之前查过她脸上没有易容的接缝处。”林肖擅长追踪，沈延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脸上没有接缝处，那胸前呢？”沈延再掀开一点白布，用内劲隔空扯起尸体上的一层皮。
林肖和珍珠二人均惊异。
皮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他不是叶易娘……”林肖疑惑。
“那袭击我爹爹的人就是……叶易娘。”珍珠说。
“叶易娘会易容术。你知道这种易容法？”林肖问沈延。
沈延点头，“我不仅知道这种易容法，还知道那人是谁。”
珍珠着急地问：“是谁？”
“莫急。”沈延问林肖：“你见过活生生的叶易娘，她下巴上是否有一颗痣？”
林肖回想：“没错，是应该有颗痣。但是方才她的那张面皮上却没有。”
“那就没错了。”沈延对二人说：“我想你们口中所说的叶易娘我曾经见过，她几年前是山月教中人，年俞不惑，原本的相貌极为丑陋，最擅长的是易容和蛊惑之术。当年在教中她自称俏五娘。”
“她既会易容，要如何辨认。”
“她有一个癖好，就是她下巴上的这颗痣。这颗痣是她天生所有，是她对自己脸上最满意的地方，所以不论易容成什么样的女子，她都必然会在自己的下巴上仍然留下这颗痣。”
珍珠说：“那万一她扮作男人呢？”
沈延一笑，“俏五娘一生遗憾就是相貌丑陋，研习出神入化的易容法就是为了成为美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易容成臭男人的。”
珍珠听他自己说男人是臭男人，扑哧笑了出来，又问：“那俏五娘的武功如何？被她杀害的姑娘全身经脉尽断，想必她武功不弱。”
沈延说：“这位姑娘没有武功，震断她的经脉并非难事。”
林肖点头。飞书给巡风使，寻找下巴上相同位置有痣的体态丰腴的女子。
之后二人看着沈延。
“怎么？”沈延不知他们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林肖说：“既然叶易娘曾经是山月教中人，那与你们山月教更脱不开干系了。”
“这……唉！不是这样的！”沈延没想到把山月教给坐实了。
“不如请阁下在青山且留几日。”林肖拉走珍珠，拔剑出鞘，刺向沈延。
沈延以两指夹住剑身，欲将其折断。林肖用劲力护剑，沈延一折未断，用指尖一弹，剑身“仓啷啷”狂抖。林肖被震得虎口生疼，仍继续出招，沈延接连闪身躲过。
“师哥啊。”珍珠在一旁打扰林肖。沈延趁机踢开林肖的剑，一步跳向窗台，破窗而出，一脚踢向一名等在外面的巡风使的手腕。沈延从他手中夺剑，挥向冲上来的另一位巡风使。这名巡风使正是收着沈延的佩剑的那个人。沈延假意挥剑实则为了夺回自己的佩剑，几步飞奔，离开青山。
其他的巡风使欲追，林肖说：“不用追了。”
珍珠站在林肖身边。林肖说：“你相信他？”
“恩。”
“他对青山剑法很熟悉。山月教怎么会有懂得青山派武功的人。”
“难道是青山外门传出去的？”
林肖说：“外门只能研习初级剑法，但是他绝对对青山各剑法了如指掌。”
珍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肖看她，“这样来路怪异的人你也相信？”
“我信他。”
林肖摇头。珍珠看林肖无奈摇头，乐了起来。
后据巡风使查，被叶易娘当做替身的是山下砍柴人的女儿。巡风使将她好好安葬，给了砍柴人银两安抚。林肖誓要找到叶易娘，找回《舒云剑谱》，为师父和这位可怜的姑娘报仇。
一日后，巡风使报已经找到叶易娘的踪迹。她正逃往南方。林肖与珍珠出发去南方亲自寻她。玉髓也想同去，但是林夫人让她留在门中照管青山派事务。林肖担心玉髓安全，偷偷留下几名巡风使守护。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爱跑了。”珍珠与林肖一起骑马前行，故意揶揄林肖对玉髓的关心，对着林肖挑了挑眉毛。
林肖不动声色地踢了一脚珍珠的马屁股，珍珠的马纵跃急奔起来。
“啊……我要……比你先到……”珍珠叫道。
林肖开怀一笑，策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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