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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勤政


大夏的君王越发勤于政务了。

        户部是第一个发现的,毕竟账本上银钱来往都记得清清楚楚,往常都是缓步上升的库存,最近跟中了邪似的上蹿下跳,大笔的收入和支出让户部府衙的墨水都多耗了一倍。

        然后是翰林院,经这里发出的圣旨大大增多,几乎每日都会产生新的政令,再之后是吏部,常孔两家倒下后空出过大片官职,好在皇帝早早废除了许多闲职,才让人员能周转开,但现在官吏又开始频繁调换。

        高压下的朝堂快速运转,夏国的发展也达到空前的效率,但时间一长就有人难以接受。

        御案上的折子都或多或少的提起要劳逸结合,保重龙体,但皆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皇帝朱笔批下“已阅”两个大字,行事却照样如常。

        众臣一看纸上劝谏没有效果,纷纷尝试别的法子,听说皇帝喜欢养鸟养狐狸,就寻来珍禽异兽献上,听说皇帝宠爱大皇子,就找来讨好孩子的小玩意送进宫,听说皇帝偏好美男,就亲身上……不对,是拜访几位姿容闻名朝野的大人。

        卫承泽首当其冲,府里邀约的信函堆了一摞,但他一直住在灵犀宫中,便没有过回复,有诸多殊荣的云亦轩也被人寄予重任,但他却全部婉言拒绝,说自己无法左右圣上的意思。

        禁军统领白子晋常伴君侧,同样是很好的选择,但敢与他攀关系的极少,也没胆子拜托这种事,最后疑似皇帝新宠的谢傥进入他们的视线。

        宫祁自然知道近日朝堂上人心浮动,但却不准备理会,不过是任务多了些,总有一日会习惯的,他以往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掌握主动权,避免在异世死的不明不白,见了小太子后才确定了未来的目标,便是帮他照看好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民众。

        经济已经有了些储备,足以支持他放开手脚,再加上谋反案与刺杀案抄家所得财物,基础建设完全可以提上日程。

        都城到北境的直道先修一条,方便贸易也方便出兵,淮河到渭河再开一道长渠,让南北能借着水运通商,然后就遇到阻碍,是工人就不够用了。

        宫祁又立了新法,徒刑流刑皆可通过服役减少时间,大多人都愿意出力减刑,工部和刑部一交接缺口很快就补上、

        一切安排都算顺利,宫祁虽是用现代的历史知识去尝试,但有臣子把关也没出过差错,只一点让他不知如何处理,便是天天来皇宫以汇报之名行干扰之事的谢傥,偏偏他确实拿出了实用的东西,宫祁也不好直接闭门不见。

        今天刚批完十斤奏折,谢傥就又来了,才跟在李顺后面踏入殿门就朗声道:“陛下圣安,猜猜臣这次带来了什么?”

        这举动极为失礼,便是拉出去打几十大板也不过分,但皇帝本人都不介意,也就没人非要出头计较,而且几次下来所有侍从都已经习惯,只是默默吐槽陛下怎么会喜欢这种性子。

        “诶?又故意无视臣。”谢傥快步走到长案对面,两手撑在桌面上凑过去,嗓音压低后有种独特的魅力:“您再不抬头我就亲上去了。”

        宫祁眉心一跳,但知道他爱占嘴上便宜也就没有当真,继续批复笔下的折子。

        “离朕远些,何事直说。”

        开口敷衍过去后宫祁便一心二用等着谢傥的回复,但等来的不是答话,而是额头上温热柔软的触觉,他笔尖微顿反应了片刻,意识到男人确实胆量见长,竟敢真的亲上来。

        宫祁额角几乎要爆出青筋,头也不抬的伸手拨开还贴着他的俊脸,立刻赶人:“来人,把谢管事……”

        “别啊陛下。”谢傥见好就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木件,摆在青年眼前邀宠:“老赵新改良的水车,能不能换您饶过臣一回?”

        木制的水车模型十分精巧,宫祁拿在手中细细观察,随口问道:“既是他人所制,怎么是你来领赏?”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长得帅的啊!

        这话在谢傥嘴边转了几圈,还是被吞回了肚子里,他换了种说法:“陛下皇威深重,一般人哪敢随意觐见,也只有臣能日日叨饶了。”

        宫祁不置可否,继续研究水车模型,但毕竟在这方面没有涉猎,一时也看不出改进在何处,谢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恰到好处的建议道:“城外就有实物,陛下可愿去看看。”

        关乎民生的事宫祁一向重视,当下便备车前往护城河。

        河道旁架了新旧两座水车,对比一目了然,确认了新水车确实能提高效率,宫祁又是一道御旨下去让各县及时更换。

        本来事情到这就差不多了,皇宫和造办处两方的人马都要各自回去,但谢傥突然脚下一滑,仰面直直跌进了水里,水花炸开全部淋在岸边众人身上,离他最近的宫祁连发梢都被泼上了几滴水。

        侍卫们反应极快,立刻就将人拉了上来,临岸水位不深,谢傥倒也没受什么伤,只是衣服浸足了水完全不能穿了。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大多人都只穿里外两层衣服,谢傥更是只穿了一件浅色长袍,如今全部湿透贴在皮肤上,半透不透的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比直接脱了还要伤风败俗。

        至少几个年龄大的管事都看不下去纷纷转身背对,年轻些的则是有奇怪的关注点,都暗中观察着皇帝的反应。

        宫祁没什么反应,只安排人去城内购买成衣,他身后的白子晋却上前一步,挡住他看向谢傥的视线,低声请示:“车内备有衣物,陛下先将湿衣换下吧。”

        虽是黑色衣袍看不出水渍,但穿着也着实不舒服,宫祁进了宽大的马车,白子晋紧随其后打开座椅下的暗格,取出崭新的黑衣。

        宫祁解开腰封后,偏头看到男人还在车上,目光灼灼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其实都是男子也不需要避嫌,正好在这种有限的空间他也不太能独自换好衣服。

        他继续将衣领拉下,对白子晋道:“过来些,帮朕穿上。”

        “是”,白子晋展开长袍,先将袖子给皇帝穿好,但下摆实在难以打理,腰带也系不规整,毕竟坐姿穿这种衣服确实非常困难。

        “你先坐下。”宫祁不想浪费时间,想到了更方便的姿势,看男人端正坐好后翻身虚跨在他身上,右手支住车壁,催促道:“继续。”

        现在好操作多了,但两人的进度并没有加快,因为白子晋实僵硬得厉害,耳根的热气也是一股股往上泛,同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

        即使宫祁还穿着里衣,这种距离,这种体位也都过于刺激……

        “白卿,你在想什么?”

        “臣可以”,白子晋终于回过神,慌张抬头又直直撞进了浩瀚如渊的黑眸里,他狠狠一颤迅速移开视线,试图找个不那么露骨的回答:“陛下,要不要换裤子?”

        “……不用”

        裤脚是沾了些水,但宫祁再迟钝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脱裤子非常微妙,等换完衣服便离开了马车,正巧谢傥走了过来,湿漉漉的卖惨。

        “陛下,这里去成衣店来回近三刻钟,能不能先赏臣件外袍,这样湿着被小姑娘看见了多不好。”

        “可以,你去马车中找白卿拿。”

        白子晋仍坐在车中,闭目等待耳朵上的温度散去,他感到有人靠近,一句陛下字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与青年凤目完全不同的桃花眼,再然后腿上一沉,又是跨坐的姿势。

        谢傥双手撑在他两侧缓缓靠近,嘴角满是讥讽:“你方才就是这样给他换的外衣?”

        马车的帷幔极薄,艳阳下将人影看得清楚,白子晋不奇怪谢傥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他没有废话,在谢傥动作间已经抽出了长剑,直接对准男人脖子斜斜劈下。

        但谢傥早有防备,一个后仰闪过了本该致命的袭击,让剑锋插进了座椅之中,同时嘴上不停:“他的吩咐,让白大人给下官找件避体之物,你听还是不听?”

        话落,交手了数个回合的两人同时停住,谢傥最擅长与人近身搏斗,再加上牢牢压制着白子晋的双腿,竟也和禁卫统领打了个平分秋色。

        白子晋选择顺从宫祁的意思,而谢傥也半点不愿吃亏,拿到了衣服才从人身上下来,下车前还回头挑衅的一眨眼,结果收获了颈侧一条新鲜的血痕。

        回到御书房已至黄昏。

        宫祁看着长案上堆积的奏折,莫名有些怀疑谢傥是故意落水,似乎男人每次来都会严重影响他的办公进度,说是无意未免太过巧合,或许是收了六部官员的贿赂。

        但不管怎样,对于这种几乎唯一的科技型人才,宫祁还是有很强的容忍度,就算每日被打扰,被…撩拨,也都随他。

        夜里批奏折总是让宫祁格外怀念现代,曾经一节灯管就能提供充足的光线,现在却只靠着些许烛火辨认字迹,一时可能没有什么影响,但对眼睛的劳损要大得多,即使皇宫里处处以夜明珠装饰,起到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宫祁放下笔,指尖抵在眼角揉动,片刻就有另一双手覆过来,力度适中的按摩穴位,嗓音更是清透温婉:“陛下,今日太过操劳了,剩下的让臣帮您念吧。”

        “嗯”

        卫承泽跪坐在皇帝身后,手向前绕去帮他疏通经络,头微微偏向一侧看着案上摊开的奏折,连语速都让人十分舒心。

        “甘地大旱,春麦颗粒无收,耕者多落草为寇聚集山中,往来之人深受其害,请陛下发兵剿匪,清肃乡野。”

        宫祁再次提起笔,批复:以工代赈,招安止戈。然后拿过新的折子打开,微微偏头听卫承泽念出,偶尔揉一揉腿上毛绒绒的白狐狸。

        “北境突有胡人暴动,于会商处大肆破坏,反叛之心昭然若揭,如此狼子野心绝不可姑息,望陛下定夺。”

        “灵渠挖至坚硬土质,以火药开路不慎伤及民工三十有四,抚恤名单已交予户部,然行伍中议论纷纷,皆畏惧于此物,无人再敢使用,觎定完工日期恐将延后。”

        “郦郡主考官请辞,科举主事一职将……”

        “陛下。”

        推门而入的卫子晋打断了卫承泽,他无视两人亲密的姿势,直接捧着披风快步走近:“戌时已至,您该回宫休息了。”

        “朕知道了。”宫祁写下一个准字,起身接过披风系上。

        他绕至御案外侧,习惯性看了一眼未批的奏折,发现最上放的来自礼部,这一般都是些不怎么费时间的事情,勤政的皇帝索性拿起来浏览,为明日减少一点工作量。

        但看完后,宫祁的神色有些古怪,少有的无法立即给出回复,卫承泽见状以为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也翻看了一遍,但并没发现异常,疑惑的问道:

        “只是提醒您修建陵寝,可有不妥?”

        “此事、不急……”

        并不想年纪轻轻就准备棺材的宫祁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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