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挑事
虽然托尼嘴上说着要将夏洛克打包带回纽约，但总要问过当事人的意见。
当然在有些时候，当事人的意见可能并没有麦考夫的意见重要。
在乔茜到达伦敦的第三天，她终于见到了托尼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小辣椒，佩珀波兹。
小辣椒是个很干练爽朗的女人，她有双蔚蓝色的眼睛，包容的看着一切。
在小辣椒到来之后，托尼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和麦考夫的交涉也被她全权包揽下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他们离开的那天，夏洛克一脸不情愿的站到了飞机旁边，而日理万机的大英政府小职员麦考夫也来为他送行。
“玩的开心。”麦考夫向夏洛克挥挥手，“有事给我打电话。”
夏洛克轻哼一声，没有回话。
飞机上因为人多的缘故有些拥挤，托尼自觉地坐到小辣椒旁边伸手半楼着他，显然这些日子他被乔茜和巴基刺激的不轻，一直轻贴着小辣椒秀恩爱。
“你们是情侣？”找不到事情干，却又不想睡觉休息的夏洛克开始挨个仔细观察过去。
小辣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和托尼的关系一直很奇怪，托尼依赖她，但身边的女人也没有断过，甚至很多时候还是她去处理。
她躲开了夏洛克犀利的眼光，这样的眼光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知道并没有恶意，但是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看得一览无余。
“当然。”托尼并没有躲避，直接撞上了夏洛克的视线，他伸手搂过小辣椒，“这还不明显吗？”
夏洛克露出个挑衅的笑容，“虽然你是这样想的，但显然你身边的那位女士有着不同的想法。”
“他身上有着宝格丽的香水味，但显然你用的并不是这一款，”夏洛克盯着小辣椒，语气里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在，“表情有些心虚，他昨天才出去见过别的女人，嗯，是第一次见面的人，看来是艳遇。”
“这并不是个能令人放心的男人。”夏洛克这样给出了结论。
“麦考夫很欣赏你，你更适合在政坛游走，虽然我很讨厌那些政客，但却得承认他说得对，如果不想在斯塔克集团干了，伦敦的大门会为你敞开着。”
和华生待的久了，夏洛克说话也不再像最初一样直白而伤人，虽然他已经努力的想要顾及到小辣椒的感受，但还是失败了。
小辣椒有些难堪的咬住下嘴唇，闭上眼睛挣开了托尼的怀抱，即使这个怀抱非常温暖。
有些事情她一直心知肚明，但不代表在被人点出来之后还能够大度的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确实看见了托尼惊讶，并努力想要解释的样子，她明白托尼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总有源源不断的女孩想要扑上去，但是！
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她现在不想看见托尼，非常不想！
托尼手足无措的看着生气的小辣椒，她在自己面前总是温和的，包容的，很少这样直白的将情绪摆在明面上，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痕，他知道是自己让她伤心了。
托尼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洛克，开始不断地在小辣椒面前解释，即使她并不想听。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托尼举着自己的双手发誓，“我只是昨天出去的时候被撞了一下，我将那个姑娘扶了起来，从头到尾我都没和她说过话，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不要听他瞎说。”
“我现在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小辣椒在他心里很重要，托尼从来都知道这一点。
只是当局者迷，如果不是被外人捅到眼前，亲眼看到小辣椒难过的样子，他可能也不会反应过来。
是托尼的挖墙脚激起了他的危机感，他从很早的时候就习惯了小辣椒的陪伴，他不能想象失去小辣椒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着闭上眼睛拒绝看自己的小辣椒，托尼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他只好用双手紧紧的握住她放在扶手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以斯塔克的名义发誓。”
夏洛克丝毫没有搅合别人感情的自觉，在看完了托尼的闹剧之后，他将目光投向了他最感兴趣的两人，巴基和乔茜。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和一个脑子不太清醒的改造人在一起。”夏洛克没有错过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默认了他们的情侣关系。
“你有着漂亮的容貌，出众的能力，身边一定不会缺少追求者，但是却和”夏洛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巴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整个人好像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是现在，一半是过去。
“他应该是个缺少过去的人。”夏洛克选择了更委婉的说法。
“一个没有过去和记忆的人，会懂得什么爱吗，会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吗？”
夏洛克只是单纯的发出疑问，“你真的确定你知道他对你的感觉到底是喜爱还是依赖吗？”
“他分得清楚爱和雏鸟情节的区别吗？”
不得不说夏洛克的问题总是能扒掉人心中最深的恐惧。
乔茜当然想过这个问题，这就是她和巴基已经如此亲密却没有确立关系的原因。
她在担心，她现在是巴基的一把钥匙，这种关系是在无奈之中被迫建立的，而且巴基他现在并没有全然的清醒。
就像夏洛克所说的，巴基没有记忆。
记忆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过往的记忆和经历才健全了一个人的性格和三观，才塑造了他的人格。
而巴基他的记忆是碎裂而空白的。
乔茜感觉到巴基握住自己的力道大了些，她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他优越的下颚线。
“我分得清。”巴基的声音很笃定。
“你可以教我。”在对夏洛克说完后，巴基低头将下巴搁在乔茜的头上，这是个很亲密的姿态，几乎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我会找到记忆的，不管是不是痛苦的，你说过你会陪着我。”巴基的眼睛很美，在真挚的看着一个人时，乔茜根本说不出拒绝。
她也没想过拒绝。
“夏洛克，也许你是好意，但是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说到底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来定义。”
“本来就是好意。”夏洛克不满的嘟囔。
“所以我最讨厌爱情。”夏洛克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能感受到爱，却很难理解爱。
他从来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甘愿因为爱情而为另一个人献出生命，也会有人因为爱情，心甘情愿的浪子回头不再游戏人间。
所以他犀利的指出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他还以为他们会大吵一架或者直接分开，但是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
所以他果然最讨厌爱情小说。
因为还是单身而没有被误伤的史蒂夫和娜塔莎坐在一边吃瓜吃的很是欢快。
要知道巴基从重新见面之后可从来都没有和他聊过什么情感问题，身为好兄弟，他很担心巴基和乔茜的感情进展。
当然，他担心的是乔茜会看不上巴基，这个时代，好姑娘的选择太多了，没必要执着与一个脑子混乱的九十岁高龄老人。
想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史蒂夫感到一阵窒息。
哦！这可怕的九十岁。
战斗力爆表的夏洛克在接连给了托尼和巴基两个暴击之后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史蒂夫。
接受注视的史蒂夫有些难受，他以为自己能够躲过去的。
“额，我应该没有什么可说的吧。”史蒂夫有些不自信的回避夏洛克的目光。
史蒂夫还以为夏洛克会继续他的感情分析路线，但却没想到对方换了个方向。
“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我母亲在我小时候试图给我看过有关的漫画。”夏洛克回忆起那段糟心的记忆。
“当然最后看的起劲的是她不是我。”
“很奇怪的正义感，你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你看起来很紧张前面的那个人，你们是朋友？”
“看来我说对了，基于你是近期才苏醒，看来那位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是他和你的状态很不一样，阴郁、沉默。”
“可能是被某个组织改造过。”
“是你们前几日去的那个地方吧，和这次你们求助的事情也有所联系。”
“我一直很好奇。”夏洛克双手合十，手肘抵在膝盖上，长款的风衣衣角拖在地上。
“你是如何保持这样旺盛的正义感的，当然，这只是个礼貌的询问。”
史蒂夫有些被问住了，正义感还需要被保持吗？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是他被冰封在大海沉睡之前的时间，博士跟他说过，
“因为强者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他们失去了对力量的敬畏，而弱者才懂得力量的价值，有爱心，懂怜悯。”
“善良，做一个好人才是最重要的。”
史蒂夫笑了，笑容和七十年前奔赴战场时一样，“大概对于我来讲，我先是美国队长，然后才是我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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