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灰白不分（完）
世道无常亦有常，人间是非无黑白。
……
“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王山海原地运气，全身八成真气汇聚于枪身。
【名称：怒蛟破阵】
【类别：技能】
【品阶：c】
【效果：发出一条真气蛟龙】
【注备：军中武技，适合陷阵冲杀。军衔达千夫长者方可学习，但如立有大功，千夫长以下也可学习。】
一枪蛟龙出，肆虐而横行！
势如江河，阻挡之物尽皆破碎。
但是……这一切却尽在郭庆的预料之中！
“终于来了……”
郭庆再使绝学，气引长剑，在身前旋转，剑光汇聚成圆。
“明月盛如镜！”
【名称：明月盛如镜】
【类别：技能】
【品阶：c】
【效果：消解能量攻击，并加倍返还】
【注备：明月剑法最终式，能反弹能量攻击。但如未练至圆满，使用者亦须承担一定的伤害。】
入剑，蛟龙被尽数吸收
郭庆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一掌拍于剑上。
真气化作明月之华，一道光芒呼啸而去！
王山海不料此果，全盘承受，重伤倒飞而去。
“赢了……”
郭庆松下一口气，可是……
一道极影冲来，一瞬快如闪电！
“怎会？！”郭庆大骇。
猛蛟穿心！
长枪直入胸口……
退退退！郭庆被长枪死死钉在墙上。
形式已然明了，可败者却不愿就此服输！
“啊！！”
郭庆怒号，左手抓住枪杆，奋力一拉，同时右手以指为剑，刺进敌人胸口！
“你！”
王山海皱起眉头，立即退后一步。
而郭庆的生命也到了最后一刻。
身体渐渐无力，但在长枪的支撑下，郭庆依然站立。
阳光抚照，郭庆垂下头，用残存的意识感受着这最后的温暖。
“……就这样死去……也是……极好啊……”
晨曦之下。
王山海捂住胸口，心有余悸，若不是他的心长在右边，刚才怕是就要同归于尽了。
……
后厅门外。
身后是椅子，郭瑞民正站着擦拭一把弩，看起来很用心。
不多会，王山海提着枪，谨慎的走了内院，看见郭瑞民平安无事，他也松了一口气。
郭瑞民则是很平静地问道：“平之死了吗？”
王山海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本想生擒，但他竟以命相搏，我也只好……实属无奈之举。”
“他就是这么个倔脾气。”郭瑞民叹了口气，接着看向王山海，淡淡道，“……你自废武功吧。”
“什么？”
王山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郭瑞民招招手，躲在暗处的手下把一张椅子搬了出来。
椅子上绑着一个人。
一见那人，王山海心中立即惊怒不已。
那是他母亲！
郭瑞民把弩对准了王山海的母亲，再道：“自废武功。”
王山海则是瞪着他，怒喝道：“你敢！！”
嗖！
一箭飞出，射中老妇的肩膀，老妇惨叫不止。
“阿娘！”王山海立马想冲上去，但郭家的死士却把刀架在了老妇的脖子上。
郭瑞民装上一支箭，面不改色道：“自废武功。”
王山海气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强作镇定道：“我们应该谈谈。”
嗖！
又是一箭，这一次是右胸。
王山海呆住了。
在老妇的惨叫之中，郭瑞民神情淡漠，再次装箭，这次问都不问，直接对准了老妇。
“住手！”王山海怒吼一声。
郭瑞民暂时停手，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王山海。
王山海心中无比挣扎，但看着哀嚎的母亲，他最终还是用颤抖的声音道：“放过我娘……”
只见，他举起自己的右手，一狠心，一巴掌朝丹田的位置拍了下去。
噗！
丹田破碎，一身真气立即消散，王山海吐出一口血，巨大的痛感使得他跪倒在地。
郭瑞民面无表情，将弩对准他……
嗖……
正中头颅。
一人倒下，瞪大了眼，盯着自己最珍视的人；
一人坐下，闭上了眼，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不知过了多久……
眼中黑暗褪去，只剩下一道朦胧的红，还有那熟悉的温暖。
郭瑞民微微皱眉，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一点眼皮。
他见到了……旭日初升。
还有那刺目的阳光。
“这太阳……何时……变得如此……”
视线渐渐缩小，郭瑞民眼角流着泪，毒药的作用慢慢体现出来，意识渐渐模糊。
“刺眼了……”
彻底的黑暗覆盖了一切。
……
顶层官员死亡大半，咏宁城本应迎来一场混乱。
但庆幸的是并没有。
就在当天下午，清河县镇守张绍忠带重兵入驻，暂时接管咏宁城。
其反应之迅速，就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一般。
接管咏宁城之后，张绍忠在当天下午就收到了两份东西，一份是郭庆留下的书信，其内容主要是对本次事件的完整叙述。
而另一份是一个大箱子，里面有很多珠宝，还有四枚空间戒指。
经查实，戒指是四位巡检司的，在这些东西上还放着一张纸条。
【此物尽归咏宁城百姓】
除了张绍忠之外，某个茶楼老板也收到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本挺厚的书，不像是两三天写完的。
封面上没有名字。
茶楼老板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八个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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