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脏
“谁打败那只大老虎，谁就做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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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完话，被老虎揍得四处逃蹿的艾斯有点胃疼。
刚想拉着北川一起撤，却想不到，戈尔波山的主人此刻竟然匍匐在少女身前。微凉的虎鼻时不时凑贴上北川的脸颊，肉鼻耸动着，嗅寻着它最爱的气味。
“哎！？它为什么突然这么乖？”
萨博惊诧地凑近北川，好奇地眨巴着双眼。
“我身上涂了猫科动物最爱的木天蓼啊。”
少女眯眼狡黠地笑着，灵现地如挠在她身上的桔黄色黑斑猫尾。
“侑风犯规！”
路飞气鼓鼓的喊着，一脸不服。
“笨蛋，这叫智取。”
侑风揉了揉路飞的小脑袋，安抚道，“既然这样，那换个目标吧。”
“就另一边森林的那头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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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几个小朋友还是打不过这头巨熊。
棕熊庞大的的身躯遮天蔽日，熊掌一挥，树倒一片。
所幸，一个路过的老头子顺手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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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答谢，他们把下午猎的鱼放在柴火堆上炙烤，将烤鱼分享给老人。
蝉鸣回荡，火堆哔哩啪啦地跳动着，渺渺白烟中渐起烤香。
是一个安逸的，适合讲故事的夜晚。老人拿起烤鱼串，感慨缅怀着过往，“我曾经向海贼王罗杰挑战过。”
“他是个很伟大的大海贼啊。”
少年手中的烤鱼突而砸向火堆，火焰刹那腾燃而起，飞溅起斑斑火星。
少年倏然站起，躁乱的额卷发遮埋住他不明的神色。
“我先回去了。”
“等等，艾斯！”
北川紧忙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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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远不近地默默跟在他身后。
幢幢山影中，蛙声郁然，单调而迟滞地在山间回震。
少年失态地走在泥泞的湿土上，踏溅起片片污褐的泥水。
随着他的移动，残月也速移着，惨白的光便狂乱地坠入森森的叶隙中。
他突然停了下来，眼前的大片水洼灰朦地映出他的模样，他的面骨、眉眼或许就遗下罗杰的身影，就连此刻的呼吸循环的血液，也混杂着那个男人的血。
他厌弃着污水中的倒影，那一副丑恶的憎恨嘴脸。无法挣脱开着烙印在骨血里的诅咒，这一刻，他甚至想抓烂肤肉，销毁一切证据。
“艾斯。”
毫无预兆地，她从后围抱住他，脸颊柔贴上他僵硬撑起的脊背，无声地安抚着他躁敏的神经。
“艾斯。”
她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仿佛珍重地重申着他的存在。
在阴郁的崩溃边缘中，艾斯静了下来。
「其实，很多时候，他不需要怜悯，千篇一律的安慰只要一个拥抱。」
“艾斯，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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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氤氲着热气，被少年抛下的勺水瓢砸破深夜薄薄的静，挂在发梢的一两滴水珠也随之惊落。
艾斯舒气沉入热水中，背靠着浴桶的木板，
他低头望向恢复平静的水面，映出他的乱发雀斑，一双不讨喜的凶眼。
温热的水漫过身脯，漫过眼眶，漫过发顶。
少年沉入密不透气的热水中，仿佛置身于紧密的怀抱中。
窗外同时下起了瓢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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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了一夜的暴风雨，四人的小屋也岌岌可危。
萨博从一堆垃圾中抽扯出一块木板，激扬起一片灰黑的烟尘，吸入鼻子的小颗粒轻易地引得男孩一阵猛咳。
“其实我，很羡慕侑风姐姐”
卷翘的金发遮拂着少年低垂的眼，声音逐渐低沉下来。
“嗯…为什么？”
镜片在一堆垃圾中闪着光，她翻捡起望远镜，用袖子擦拭着。
“好像没什么能束缚住你。”
北川率先蹬跳上树杆，朝萨博伸手。
“上来。”
萨博撒下手里的木板，拉着她的手也爬了上来。接过她递来的望远镜，有些兴奋地盘腿坐了下来。
“这里竟然能看到国外别的地方。”
连绵广阔的海域，零星分布的岛屿，植被在光下绿得灼目。
艘艘商船、渔船自由地穿梭往来着。
萨博想着，以后，他也会拥有一艘在海上自由航行的海盗船吧。
希望侑风姐姐也能在他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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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亮的尖头鞋碾踩过铝罐，凹陷的铝片即刻迸发喀嚓的惊响，多弗只微挑眉，抬眼便将碍眼的东西踢进垃圾堆里。
眼前的废物堆砌地有一人高，男人双手插袋大步肆行在小道上，那些将要碰脏他羽衣的垃圾尽数被当即切毁。
他一路走来，周遭便铺满了一分为二的废物，切面平整，边角锋利得可怕。
“看我找到了谁？”
“一只小老鼠，呋呋呋呋呋。”
多弗怪笑着，不怀好意地步步逼近不远处的少女。
“你谁？”
艾斯压眉伸手将侑风挡在身后，警惕地审视着陌生男人的危险程度。
“小孩子就不要掺和大人的猫抓鼠游戏了。”
多弗唇角勾起笑弧，玩味且狂傲，黑色的墨镜在烈阳下恍闪着奇异的诡光。
“抓住她。”
他的话音刚落，顷刻间，多弗朗明哥就布下天罗地网，轻易地围困住艾斯和路飞他们。同时，几个满是膘子肉的壮汉一下擒住了北川。
少女微讽地笑着，“放开他们，我跟你走就是了。”
“放开她。”
多弗刚下完令，北川也不耐地挣甩开他们的手，慢慢走向那个男人。
“侑风！”
“侑风姐姐！！”
平日较为冷静的萨博，甚至不顾锋利的白线割裂皮肤，执意地要冲出线圈。
数道划痕惨烈地渗流着血，将蓝礼服浸染成暗色。
“我会回来的，等我。”
少女蹙眉不赞同地望向他流血的伤口。
“萨博，你相信我的吧。”
但越靠近，她感觉越发不对劲起来，眼皮开始沉重，男人的身影鬼魅地晃了起来，萨博艾斯他们的叫喊也渐渐散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倒在了多弗朗明哥硬实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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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风渐渐转醒，晕迷的后劲也慢慢平复下来，怔看了会儿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药倒了。
尺寸极大的粉羽大衣将细瘦的少女层层围没，她只是稍动，那松软的羽毛便绒绒地蹭过下颌。
暗中观察的男人踱步而至，俯身在前。
他轻佻地撩开她身上的大衣，冷气渐渐覆落，男人炙热的指腹慢条斯理地磨蹉着，贴合上少女微颤的堆雪。
她的嗓子太哑，叫不出声，逸出来的一丝声线像冒烟的水壶。
多弗意味不明地冷笑起来。
“兜兜转转，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北川毫不掩饰地将嫌恶冰冷的视线掷向他。
“你的现在也落入我手中了。”
少女低笑着，不着痕迹地扫视着他的下腹，掌心摩挲着柱体，五指像按琴键似地依次一根根匝紧，狠狠掐住他的命脉。
这种爆裂的疼痛感，让其反而胀大了一圈，在她手中有力跳动着。
男人不住战栗起来，凝冻在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周流循环，被紧裹住的每一秒都令他兴奋地想要释放自望。
“啧，真脏。”
她擦着手，满眼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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