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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喜爱之物


过了许久,煊儿才对其中的一个玩具感了兴趣,拿出一个像是木块一样的东西,举在眼前,左看右看了一番,才说道:“嬷嬷,这是什么东西?煊儿怎么从未见过?”

        沈三娘听闻此言,侧目看去,看完之后才笑了笑说道:“这是鲁班锁,用木头雕成,里面充满了奇巧,要用智慧才能解的开。”

        “那嬷嬷觉得煊儿能解得开吗?”煊儿拿着那一件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显得极有兴趣。

        沈三娘点了点头,摸了摸煊儿的脑袋,一脸温和的说道:“小殿下这么聪明,再难的东西都难不倒小殿下,所以小殿下一定能够解开。”

        煊儿转过头来笑了笑,眼中颇有自信心的说道:“煊儿也觉得自己能够解开。”

        沈三娘见他终于对玩具充满了兴趣,也没有打扰他,只说了一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了。”

        煊儿听闻此言,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在那堆东西中挑挑拣拣,挑出一册书,一支长笛,一个扇坠,还有一把写了诗词的折扇说道:“这些东西留下吧。”

        沈三娘见那些东西只不过是玩物,便点了点头,就要将那些东西拿走。

        却又看见一个托盘里有一件精美的小衣服,尺寸大小正与煊儿符合,她便拿出来展在眼前,看了看说道:“这衣服倒是做得好看,过几天给小殿下换上吧。”

        煊儿早就已经沉浸在鲁班锁的乐趣之中,头也没抬的轻应了一声,便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鲁班锁。

        沈三娘轻叹了一口气,只要是煊儿认定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做出改变。

        一所小院里,一个妇人坐在窗前,绣着东西,而一个三岁孩童则坐在窗下静静的玩着鲁班木,不哭也不闹,时光过得静谧极了。

        廊下灯光摇曳,红色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红色光圈,映照着青石地板路。

        温暖的光芒,照在清冷的地板上,却丝毫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一到夜间,降了露水倒是觉得冷了起来,韩泷搓了搓耳朵,连忙放下手中的灯笼,进得书房,拿出一封信,递给赵图楼说道:“方才在路上遇到了梁管家,她让奴婢将这封信转交给太子殿下。”

        赵图楼微微抬起头来,能够让韩泷拿来的信,一定是梁烨觉得不重要的。

        暗黄色的信封纸上,写着六个豪迈的大字“太子殿下亲启。”

        这字体十分刚劲,足以看得出来,写字之人是一个豪迈奔放的人,赵图楼摇了摇头,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纸书信,展开在灯火下看了起来。

        “太子殿下,自从炬明城一别已有一月有余,许久不见,吾对京城心向往之,又听闻太子殿下生辰将近,特来京中贺喜,还望太子殿下尽东道之宜,能让吾住于府中,吾十日之后便到。”

        落款是左彦,还特地盖了一个印章。

        赵图楼冷冷的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

        似乎他也有些不明白,左彦为何会突然来到京城,还非要住在太子府中呢。

        韩泷瞄了那封书信一样,没看清书信上的内容,只是觉得那字体写的十分隽逸,便觉得写这字的人竟然不是凡夫俗子。

        韩泷见赵图楼低头思索的模样,便问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她忍住不去看那封信的内容,只是好奇的问道。

        赵图楼微微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左侯爷要来京城,并且希望能够在太子府中住上一段时间。”

        韩泷自从上一次炬明关短短相处的几日,便觉得这位左侯爷,虽然早已从商,但是心系黎明百姓甚至不惜自降粮食价格,也要救国救民。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不让人心生佩服呢?

        韩泷与他是旧相识了,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显得忧心忡忡,反而有些期待。

        “左侯爷在炬明关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又让您住在府中,也着实是应该尽尽东道主的心意了。”韩泷笑着说道,那位走后也走过的地方,甚至比自己还远,四海之内,五岳之间,甚至海外也有他的足迹。

        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交谈起来,便觉得他知识渊博,让人心生敬佩。

        在红火的那些天里,便听下人们谈起过,说这位左侯爷的见识是谁也比不上的,韩泷就算不能亲自去看看海外的风波,听听总是好的。

        只是害怕左彦不愿意对她多说。

        赵图楼听闻此言,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她说道:“怎么你是很希望左侯爷来吗?”

        韩泷挑了挑眉头,看见赵图楼眼中的危险之意,也不敢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想了想,才圆滑的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不希望他来吗?如果太子殿下不希望,那奴婢也就不希望了。”

        赵图楼这才笑了笑,说道:“罢了,来就来吧,你出去告诉梁烨一声,让他吩咐府中的下人,在前院里打扫出一个院落,给左侯爷居住。”

        韩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赵图楼看着那一道清丽的背影,走得那样欢快,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沈三娘的清晨,都是被煊儿闹醒的,闹着要起床,闹着要吃早膳,闹着要读书写字。

        直到沈三娘被太阳的光芒微微的灼烧之后,她才蓦然惊醒过来,今天这个早晨格外的安静,似乎连院落外面的喜鹊也不叫了。

        沈三娘打了一个哈欠,连忙披上一件外衣,穿好鞋子,朝着煊儿居住的那间屋子走去。

        蓝色的帷幔后面,床榻上隐约隆起一个人影,沈三娘这才放下心来,只当是煊儿这几日为了解开那个鲁班锁有些累了。

        但是看这日头也不低了,沈三娘害怕他这会儿睡多了,晚上会又睡不着,便笑着走过去,将帷幔挂好,拍了拍棉被下的人儿。

        “小懒虫,起床了,太阳都快要晒屁股了,小殿下。”

        床上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沈三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小小的身子扳过来,笑着问道:“今日小殿下不读书了吗?怎么睡得这样沉啊?”

        若是在平常,煊儿如果听到读书这两个字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忙不迭的爬到书桌旁,看着那些沈三娘都有些看不懂的书。

        可今天实在是安静的异常,沈三娘连忙将煊儿抱起来。

        却发现煊儿小小的脸皱成一团,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

        就连脸色也变得有些潮红,红的不正常。

        沈三娘吓了一跳,连忙将煊儿放到床上,摇了摇他的肩膀,嘶声竭力的喊道:“小殿下,小殿下,你醒醒啊,你可别吓嬷嬷,嬷嬷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一定不会吓我的。”

        可是躺在床上的煊儿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就连气息也十分的微弱。

        沈三娘控制不住的大声嚎叫了起来,丫鬟婆子们在外面听到,一个个都跑了进来,看见沈三娘跪在地上,慌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充满了悲痛,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了?”丫鬟们问道。

        “小殿下,小殿下怎么也叫不起了,快,快去找太子殿下。”沈三娘心头慌乱的说道,生怕小殿下在自己的手上出了什么事。

        丫鬟婆子们闻言,一个个也都慌乱了起来,甚至有几个在跑出去的时候差点儿摔倒,有两个还撞了个满怀。

        但所有的人都不敢顾及自己,爬起来之后便灰头土脸的跑了。

        过不了多久,赵图楼便着急急的来了。

        沈三娘见状,脸上还挂着泪痕,也顾不得许多,搂着煊儿,拉过赵图楼,凄厉的喊道:“太子殿下,小殿下不好了,早晨醒来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叫也叫不醒来。”

        韩泷实在是跟不上赵图楼的步伐,随后才走了过来。

        一进来,她便着急忙慌的走到床旁,看着床上的人儿,紧闭着双眸,微微叹了一口气:“小殿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沈三娘早已是慌乱的六神无主,使劲的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一早晨起来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图楼倒是显得镇定多了,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之情,反而镇静的对旁边的人说道:“去找梁烨,让他从宫里请一个御医来。”

        那个小丫头听闻此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飞速的转身跑了出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看样子也是极其的担忧煊儿。

        赵图楼这才回过头来,摸了摸煊儿的头,微微有些发热,便疑惑的说道:“是感冒了吗?这两天乍暖还寒,是不是穿的少了?”

        沈三娘摇了摇头,心绪也总算是恢复了些:“我哪里敢对小殿下不上心呢?绝不可能是因为穿的少了,倒是昨日提起过身子发热,想要脱衣服,可是我都制止了。”

        赵图楼又摸了摸煊儿的脑袋,那种温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发高热时应该有的,便蹙了蹙眉头,转身对身后的韩泷说道:“你出去请几个郎中来,御医到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韩泷听闻此言,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煊儿,这才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韩泷也不知道京城的哪位名医看起病来是妙手回春,便沿着街角,看见几家医馆,便请了几家医馆的郎中。

        又来不及多说什么,便将他们全部塞到马车上,拉回了太子府。

        此时此刻,煊儿的房间里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担心和忧虑,韩泷拨开人群,才带着几名郎中走了进去。

        沈三娘看见那几位头戴冠巾的郎中,像是看到救命恩人般,将他们快速的拉到床前,用乞求的语气说道:“快……快

        救救他,快看看他。”

        郎中拍了拍沈三娘,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你囊中一名年纪较轻些,一名得白发苍苍,另外一名是个中年男子,韩泷也不知道哪个医术高明,就随便请了几位,想着先来看看,总归还会有御医到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先是诊了一下煊儿的脉搏,微微的摇了摇头。

        沈三娘被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煊儿的身子自小微弱,但也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像今天这样昏迷不醒倒也从未有过。

        而且很多小孩子极易寿断夭折,她也总害怕,煊儿有一天会因为身体弱,生了什么大病就不过来了,所以便小心照料着。

        那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医者转过头来说道:“屋子里人太多,出去些吧。”

        沈三娘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像是判了死刑那般严重,连忙将屋中多余的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个郎中,还有赵图楼和韩泷在场。

        那老郎中进人少了许多,这才又将那如同枯枝般的手搭在了煊儿的脉搏,过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脉搏虚浮,底子薄弱,热燥上身。”

        “什么意思?”沈三娘连忙问道。

        “依我看,只是寻常的高热,开几副药调养调养就好了。”老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

        那年轻的郎中又不服气了,伸手探了探煊儿的额头,又摸了摸煊儿的脉搏说道:“这热也不像寻常的热度那般,恐怕治好了也会烧坏脑子,依我看是气色血芤,数火细湿,不能依照平常的方子去治。”

        赵图楼还没有做声,沈三娘就已经受不了了,发疯般的抓住他的衣领,说道:“小殿下那么聪明,又怎么会被烧坏脑子呢?”

        几位郎中争吵不休,竟没有一个人对煊儿的病情作出正确的解释,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赵图楼也烦,便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许威压:“若是治不好,本宫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皆位郎中听闻此言,皆是浑身一颤,这位爷的名头,他们可都是听说过,来太子府诊治,本来就是心情忐忑,又听说是这个小孩是赵图楼的儿子,便更加惶然,生怕一招走错,小命都难以保全。

        “这……我们也没办法确定。”三个郎中倒是异口同声的说道,眼中流露出些许惊恐,生怕赵图楼会因为他们诊断不出病情而迁怒于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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