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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夜春宵


梁烨脸上也长了些许苦涩,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这是想先皇后了。”

        “先皇后?”韩泷从来没有听过,走遍天下的时候,也听别人提起过多种宫闱秘史,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赵茕的先皇后。

        “罢了,不说也罢,既然太子殿下离不开你,那就由你侍奉吧。”梁烨说完,提着手中的灯,匆匆走了,根本来不及给韩泷反应的机会。

        韩泷见赵图楼已经是醉不省人事,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扶着赵图楼走了进去。

        寝殿很冷,甚至没有生火盆,韩泷扶着赵图楼走进去,连忙把他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好,柔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好生歇息吧。”

        正要走,韩泷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还没来得及的看清楚,自己就被带到床上,一个浑身带有酒气的身子便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韩泷惊呼了一声,抬起头,正好看见赵图楼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她。

        她有些恼了,使劲的推着眼前的人说道:“太子殿下,你究竟是醉了还是装醉?”

        赵图楼双眼又朦胧了起来,可是身子紧紧的压着韩泷,说什么也不动弹。

        韩泷彻底恼了,正想要用内力把这个家伙推开,却没想到,赵图楼却伸手去拉她的衣襟,一个不留神,半截衣服都被拉了开来,几颗盘扣崩坏,落在了地上。

        白皙的皮肤映着昏黄的烛光,让人见之眼晕,仿佛阳春白雪,让人无法错目。

        赵图楼就直勾勾的盯着韩泷裸露的香肩,仿佛时间就停留在了这一刻。

        韩泷能够感受得到赵图楼炙热的目光,脸色一红,伸手推了一下赵图楼,冷声说道:“太子殿下别太轻薄了。”

        “玉容花貌,肤如凝脂,面如桃花,再好的词也形容不了一个你。”赵图楼紧紧的压着韩泷,柔情万分的说道。

        韩泷以前未曾经历过人事,被这样的男人压在床上,说出这一番话,竟被撩拨的有些心猿意马。

        她侧过脸,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别这样,奴婢是韩泷。”

        说完,便想要推开赵图楼离开,赵图楼似乎借着酒劲,力气格外的大,竟钳制的韩泷一动也不能动。

        韩泷嗅到了危险,瞪大了眼睛,反抗道:“太子殿下。”

        赵图楼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叫喊似的,将所有的衣服一层一层的扒开,韩泷的身上顿时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堪挡春色。

        韩泷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燥热难当,捂住了自己的脸,皮肤也红了。许是那酒的后劲太大,脑袋也有些晕晕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酒的缘故。

        韩泷撕心裂肺的叫着,赵图楼也并没有因为韩泷的叫喊声而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手下的动作不停,反而越发的放肆。

        红帐殿暖度春宵,冬日廊下竟站了两只喜鹊,相互啼叫不休,似乎在诉说着缠绵无限的春宵。

        一夜了,天色终于亮了,韩泷缓缓的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第一次,她感觉到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身不由己。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全身酸痛的厉害,脑海中依然残存着昨夜的疯狂和肆虐。

        她哭了,来到王府真真正正的伤心的哭了,眼角的泪水哗哗流下,她忽然想起那个身着白衣带他游历天下的男子。

        她已经是一副残躯,等他日仇报,她又怎么回到他的身边?

        韩泷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张大了嘴就嘶吼不出声来,所有的苦楚心酸也只能吞下。她在心里轻吼了一声,飞速的拔下头上的簪子。

        那是一枚银簪,簪头锋利,若是刺入喉咙,对方必定丧命。

        韩泷披上外衣,回过头来,赵图楼依旧睡得香甜,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女人正在满含着恨意的看着他。

        韩泷擦拭了一把眼泪,举起簪子正要刺下去,手却生生地停住了。

        刺死赵图楼,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杀了她,自己也难脱关系,这都不要紧,若是她也死了,她韩家慢慢被灭之仇,谁来报,被冤之,谁又能洗刷清白?

        思及此处,韩泷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银簪,恨恨的说了一句:“你的命我记下了,他日时机成熟,我必定会来取。”

        说完,愤恨的看了一眼赵图楼,狠狠的将银簪扔到地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仓皇狼狈的从地上找出自己的衣物,看都来不及看,便套在身上,发觉无恙了之后,哭着跑了出去。

        韩泷原来不想这么没出息的,可是一想到师傅,一想到那个朗如明月的男子,一想到那个住在自己心里的人,此生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如同隔着千山万水,终无法接近,她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像是漏风了似的,清晨的风深深的灌进来,心里只觉得生痛生痛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

        这大概就是心死的感觉吧?

        等到脚步声远了,躺在床上的赵图楼这才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银簪,喃喃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我的妾吗?”

        说完,他蓦然一撩开被子,锦绣梧桐姐的被面上赫然有一块殷红,红的那样刺眼,如同冬日雪地上绽开的梅花一样。

        “原来是初次,怪不得呢?”赵图楼轻笑了一声,心中却突然有些满足。

        他轻笑了一声,心情忽然有些大号,穿好了衣袍,打算去找韩泷说清楚。

        外面天色暮寒,空气中都漂泊着一层雾气,触之一片湿润。

        骗南地方的冬天总是湿冷湿冷的,不过有太阳的时候变好些。虽然天还没亮,赵图楼就看见天空是万里无云,想必过不了多久,日出雾散。

        楼台小阁,也总是笼罩着一层青色的雾气,让整个景色都亦真亦幻,朦胧似在云间。

        赵图楼远远便看见,韩泷房间的窗户大开着,韩泷坐在窗前,抬头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眉宇眼底之间的愁思不断,让人心生爱怜,红红的眼眶明显是方才哭过了。

        赵图楼只当她是平白无故丢了清白,心中难受,所以才会哭,便正要过去安慰安慰韩泷,给她一个身份时,他却突然看见,韩泷小心翼翼的从盒子中摸出了一把折扇。

        那一把折扇做得极为精巧,扇柄上还坠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玉料定是上好的玉料。

        见她的举动有些奇怪,赵图楼便躲在暗处,并没有贸然上前去打扰。

        韩泷小心翼翼的展开那个折扇,折扇上面的纸质都有些发黄了,看起来不像是新画的扇子,反倒像是珍藏好几年了。

        赵图楼见韩泷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他珍视那把扇子的模样,定非平常物,便躲到一旁细细的观看着。

        只见韩泷小心翼翼的将折扇展开,远远便瞧见折扇上题着两行诗,只不过距离太远,上面写了什么,赵图楼也看不分明。

        韩泷见到那一把折扇便红了眼眶,用手帕抹了抹眼睛,抱着折扇,趴在窗柩上,痛哭流涕道:“师傅,泷儿好想你。”

        赵图楼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他不知道韩泷所说的师傅是谁,但是他能够看得出来,那个师傅在韩泷的心里地位非比寻常。

        看韩泷那样珍视那把扇子,便可得知了。

        韩泷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图楼的存在,侧着头躺在窗柩上,眼泪顺着眼眶流过另一只眼睛,又缓缓的落在木头的窗柩

        上,渗入进去,不见了踪迹。

        就像是她对师傅的爱一样,永远没有办法摆在台面上,有再多的辛酸苦楚,只能一个人独自咽下。

        太久了,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容颜,韩泷一想到自己和师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心里更加的难受,抱着折扇抽泣个不停:“师傅,泷儿终究是配不上你了。”

        许是在心爱的男子面前,天下女子皆会变得自卑,无论再优秀,总觉得配不上心中那样的他。

        赵图楼将这一句话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耳中,心中五味杂陈,轻哼了一声:“原来比本宫想象的还要复杂。”

        “师傅,泷儿真的好想见你。”韩泷抱着折扇,泪眼婆娑的说道。

        她真的希望立刻能够见到师傅,可是,大半年了,师傅都聊无音讯。

        赵图楼听闻此言,轻哼了一声,拂袖转身离去,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痛苦?

        韩泷哭够了,却还是不想去书房,不想去面对自己讨厌的那张脸,若说,以前是恨不得他死,那么现在便是恨不得他生不如死了。

        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外面发生了什么韩泷也不知道,反正今天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想出去。

        女儿家最重视的清白的一夕之间被毁,她就像是一颗茫然无措的野草一样,不知何处是归处?

        正抱着那把折扇静静的发呆,却听得一阵敲门声,她回过神来,连忙将扇子重新收回到锦盒里,正了正神色,连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梁烨,见到韩泷,弯起唇角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宣告了府里说您是通房丫鬟,穿着呢自然是比以前要好多了,所以我特地来给您送衣衫。”

        韩泷闻言,惊得张大了嘴巴,说道:“什么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比一般的丫鬟地位要高些。”梁烨轻笑着说道,语气中有些暧昧,其实他已经能够想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当通房丫鬟了。”韩泷惊的张大了嘴说道。

        “这府里呢,能够服侍太子殿下的女人分为五个阶层,便是正妃一名,侧妃两名,夫人四名,侍妾和通房丫头不计其数。虽然是最末流,但相对普通丫头的待遇好多了,你以后还可常伴在太子殿下左右。”梁烨眯着眼睛笑了笑,对太子府的规矩如数家珍。

        韩泷却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屈辱,抿着唇差点儿落泪,过了半晌,才扬着脖子,倔强的说道:“我才不当通房丫头。”

        梁烨似乎也没有料到韩泷会出此言,蹙了蹙眉头说道:“为何?这样不是很好吗?姑娘也就熬出头了。”

        “人人都想嫁给他,我才不想。”

        韩泷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又想起了师傅,想起了他的眉眼,想起了他的严厉,想起了他的慈悲,想起了他的宠溺,脑海中心中全是他,又怎么能够放得下其他的男人?

        梁烨倒抽了一口凉气,蹙着眉头,轻轻啧了一声说道:“韩泷姑娘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您还想要什么?”

        韩泷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思索了一番之后才说道:“我染病了,不能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还请梁总管做主,将我调离书房吧。”

        梁烨听闻此言,也不由得觉得惋惜,轻叹了一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这主我是做不得的。”

        “无论怎样,我都不想呆在太子殿下的身边。”韩泷扁了扁嘴,心中早有定论,纵然这样以后对她的行事诸多不便,她也不后悔。

        她不想在日日面对着那一张侵犯自己的脸,何其讽刺?

        韩泷来太子府是来报仇的,却没想到身陷虎口,竟连自己的清白也守不住,她又有何颜面去见师傅?

        梁烨轻叹了一口气,让站在外面的那些侍女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赏赐,你务必要收下。”

        韩泷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轻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是赏给通房丫头的,我又不是。”

        “女人太倔强,总是不好的。”梁烨似乎也没料到平日里还算温婉动人的韩泷性格也是这样的刚烈。

        “多谢梁总管关心,什么时候调我出书房?”韩泷意气的说道,纵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意气用事,还是忍不住。

        梁烨也没有了办法,思索了一下才说道:“那你跟我去面见太子殿下吧。”

        “好。”韩泷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一个字。

        梁烨听着,也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凉。摇了摇头,走在前面。

        韩泷跟在梁烨的后面,走着走着就有些不对,疑惑的问道:“这不是去书房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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