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x生存x道德
“这个神经病！老子还求你杀我呢！？”大叔气得发抖，朝我冲了过来，我手里抓着的大叔老大，就直接朝他身上扔了过去。
哎呦呦，虽然我也知道我的发言丧心病狂，不过这大叔说得话让我听得有够扎心的。
“那这条街、这家店，有央求叔叔们保护了吗？”我拍了拍手，没好气道。
“少、少管闲事！臭小子！”一名大叔又不死心地朝我冲了过来，却被酷拉皮卡挡下了。
我拍了拍手，叹口气，坐在被毁得差不多的柜台上，“好了好了，赶紧散会吧大叔们，我也不想浪费力气在这家店、这条街上，我啊，也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白痴抓了我当人质，才加入这场闹剧罢了。”
这样子，那个在另外一家店，监视我的揍敌客家管家应该就不会误会了吧。
啊，关于揍敌客家派人来这件事是从上了飞行船后发现的，也让我心里踏实不少呢。
唉，我这笨脑袋怎么没想到用在奇犽身上的，也会用在我身上呢？毕竟我们天赋差不多，而且爷爷和席巴叔叔也很想让我待在揍敌客家的样子。
前几天根本就白紧张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转头隔着玻璃窗看向隔壁的店家，不过如果我所做的事情，他如实报告给伊路米哥哥或席巴叔叔就不好了呢。
我可不想被重新教起杀手该做怎样的工作，那种课闷得要死还很不好玩。
该怎么办呢？
带头的老大咳着嗽，让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神色惊恐害怕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
“大叔，你应该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对吗？”我眼睛微瞇起，放着些许的杀气。
大叔马上跪地求饶，“对、对不起！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
“嗯……”我食指抵在脸颊上想了想，“毕竟没有钱呢，所以我也没法杀你。”
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转头看了店长，说着让他心里如寒风刺骨的话语。
“店长，你愿意买他的命吗？”
被我点到名的店长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一、二、三……总共二十个人啊，伊路米哥哥说一个人至少要七百万戒尼呢，店长叔叔应该也没这么多钱吧？真伤脑筋。”我懊恼地搔了搔头。
“珈萝，”酷拉皮卡唤道，我转头看去他的神色并不好，紧蹙着眉头像是不赞同我说的话，”这样做并不好，人命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
我一愣，回过神来便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跟我说人命不能用钱来衡量？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充满着抢杀掳虐的这个世界？
不过，在这个世界还如此正直的人我很喜欢，三观很正嘛，不愧是我们小酷！
看着周遭的人对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我带着笑意满意地说道：“好，那就照酷拉皮卡哥哥说的做吧。”
“滚吧，叔叔们。”我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摆了摆。
话落，那一群人很利落地滚出这间餐馆。
哼，跑得还真快。我瞇起眼，鼻子哼了一口气，跳下至地面。
“店长叔叔，那群人可能会再找上门来喔，毕竟在''你们这''吃了大亏呢。”我抬眸，紫色的眸子对上冒着冷汗的店长。
“那、那我该怎么办？这家店我经营了这么久，我不可能放弃……”店长焦躁的搓着脑袋，跪坐在地板上。
“是啊，怎么办呢？这句话你问还是七岁的我？是不是有哪边不对啊，店长叔叔，我刚刚可是给予你选项选择了啊？”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清澈的紫色眼眸倒映着店长落魄的模样。
“珈萝，别这样。”酷拉皮卡搭上我的肩膀，皱眉道。
我一顿，站起身，叹了口气，”好吧，店长叔叔你不用担心，这张名片给你，有需要就打这通电话吧，他们会帮助你的。”只要你有钱。
店长感谢的收下名片，我和酷拉皮卡稍微帮忙收拾了一下后，也离开了那家餐馆。
我看着身旁比我高了两颗头的小少年，有些无奈。
他已经念了我快一个小时了。
“珈萝，我认可你的实力，可是你还这么小不能这样贸然冲上去啊。”酷拉皮卡担忧地说着，随后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还有，虽然我不应该多问、也不该插手，但是珈萝，你的家庭最好还是不要待下去的好，他们的教育……”
我一愣，瞬间一股恼火冲了上来，我一把将酷拉皮卡拉进一旁的小巷里。
看来我们要好好谈谈了。
我抬眸望着他错愕的面容，“酷拉皮卡，我很欣赏你。”
嘴里开始滔滔不绝地辩驳他方才说的话：“但是我家人的做法，在我看来你没有办法去批评。”
“并不是因为你是小孩子或者是外人的关系，而是这个社会本身就是如此，我的家人并没有做错。为了生存养家活口，选了一技之长的工作有什么错？况且，我们家并不是胡乱地去杀人，是别人以高价位去买别人的命！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很荒唐……”
“但是这个社会是现实的，不是吗？在这个社会没有是非之分，用钱买命，抢杀掳虐在这个世界是常见的事，你自己也清楚吧？”
酷拉皮卡想反驳，正想开口却又被我打断。
“你想说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是吗？我不会说你的观点是错误的，相反我觉得这是很正确的观念。但是在这个世界，命和善良，不可抗力的大自然最原始的规则、人类只能依照着最原始的本能，追求最低阶层的保求性命安全吧？没有人可以对任何人的生存方式给予批评！”
“你方才看着那些强抢人钱财的盗贼也很清楚吧？上一刻猖狂的威胁弱小的人，下一刻却跪在我身前求饶，他们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是啊，''人命不是用钱可以计算的''，我很清楚，所以我刚才才会顺从你的决定。”
“我很喜欢酷拉皮卡你的个性。但是你想要帮他们帮到底吗？你是圣人转世吗？这个店长帮完你还想帮谁？你得到了什么？满满的成就感？滥好人的成就？你现在也没有这个余力管别人不是吗？”
我看着酷拉皮卡错愕的面容，缓了一口气，“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是想要报仇的你已经不能跟我谈论人命的事情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他的心底处，酷拉皮卡鲜红色的眸子显露出来，对着我大吼：“什么？你又知道了我什么了！”
“酷拉皮卡，冷静下来。”
“回答我的问题！”酷拉皮卡的木剑指着我的咽喉处。
我默默地看着他片刻，才开口，“你的服饰，还有你现在因愤怒而鲜红的眼眸，都表示你是那个事件幸存的族人。”
我叹了口气，“平时我很讨厌管人家闲事的。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可以理解、顺从，因为我想活下来，所以必须该这样做才行；因为我要自由，所以必须要那样做才行，我无时不刻地这样说服自己，当然我也很顺利的把自己给说服了。”说着，我耸了耸肩。
“家里面的规则也是，虽然我有一厘米的不赞同，但我还是很顺从地遵守了，而且我也不想打破，因为我也很喜欢我的家人们，虽然他们的传统思想有时候对我来说很麻烦。唔，我方才说的一大串话，如果被家里的人听到，我肯定又会被抓去好好教育一番，不过因为是酷拉皮卡哥哥你的话就没关系。”
酷拉皮卡一愣，随后放下木剑，“……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么多，除了帮家人辩驳以外，也只是因为不想让你永远在复仇的沼泽里越陷越深。”我笑了笑。
我抓了抓脸，“啊，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也希望你不要否定我们家经营的手法。因为那样好像否定了我和我祖先一切地努力，我会有点不高兴。”
酷拉皮卡皱了皱眉，攥紧了拳头，“……那件事我明白了，妳说得对，每个人生存方式都不同，任何人都不能给予批评，但是，关于复仇，”
他抓紧了胸前的衣襟，大吼着，像是要将一切都向我倾诉一般，“我如果不复仇，那我的族人该怎么办？他们难道就这样含冤而死吗！”
我垂下眼帘，真让人心疼啊，这孩子。
不过我貌似没有什么资格去心疼别人呢。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酷拉皮卡？”我紫色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望向他眸子地最深处。
“你不想复仇、不想杀人，作为幸存着的你很痛苦是吗？是不是想过''如果我也在那时候死去就好了''，然后又对这份想法感到可耻？”
酷拉皮卡愣愣地看着我，”你怎么……”
“我只是在假设你的想法，是以酷拉皮卡你的思维推敲出来的。”
“唔，我其实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正确''的选择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酷拉皮卡你一定能走到你所想的正道的。”
“不会太久的，在几年后，你不再会是一个人，你有知心好友陪伴你，如果你想复仇他们会陪着你，但是又会希望你不要陷入复仇的泥沼中，最终你会为了朋友放下的，再未来说不定会和你喜爱的人组成家庭，诞下子嗣。只要你想，你可以放得下的，放下仇恨。”我尽可能地露出友善地笑容，想让这个脆弱地孩子相信我所说的“事实”。
酷拉皮卡像是虚脱一般，靠着墙壁缓缓地蹲下身。
他手捂着眼睛，“我觉得不可能……”
我手捏着下巴思忖，点头，“嗯，对现在的你来说也许是呢，我没有想要勉强你，酷拉皮卡。如果现在你认为复仇是你生存下去的目标，那你就去做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完成一个小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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