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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刁难


自感当众出了丑,王含香面色窘迫,她担忧的看着生气的禾氏,叫了声娘。

        可惜禾氏不打算再宠着她了:“今日你回去罚禁足五个时辰,抄女德十遍,跟我陪公主殿下逛完玉荷园,不许再讲话!”

        司媛听着禾氏这不痛不痒的惩罚,早已司空见惯,她倍感无聊,离自己的计划还有一段时日,索性带着碧玉离开了荷池,向玉荷园后的桥亭走去。

        “司媛!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有人喊自己,司媛扭过头去,她突然惊喜的喊了声:“邵宁?”

        好友相遇,免不了多一分喜悦,邵宁赶忙走过来握住司媛的手,欣喜道:

        “我正想你会不会来呢,今日我娘去了淮郡王府,说要与禾夫人来玉荷园乘凉,我便也跟来了,没想到真的能遇见你!快与我说说,在王府过得怎么样。”

        司媛拉着邵宁去了桥亭坐下,她知道邵宁担忧自己的处境,毕竟自己拂了禾氏与淮郡王嫡子王尽的面子,免不了会受到许些刁难,可她也深知邵宁直率豪爽的性子,有什么不公就要大声说出来,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为了不让邵宁担心,司媛只好委婉道:

        “还好侯府如日中天,父亲是朝中重臣,禾氏母子并未刁难于我,反而会事事顾忌我的感受,你就放心好了。”

        邵宁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以往你有什么事,也是说这种搪塞人的话,不过,看在咱们髫年之时的交情,我姑且信你一次啊,以后可不许搪塞我了。”

        见到邵宁没计较了,司媛松了口气,她眼睛偶然向下一瞧,突然看见了邵宁腰上别的一个荷包。

        “郡主,你腰上怎么挂着男子用的荷包?做工还挺精细的。”

        像是故意在等司媛问起这个荷包一样,邵宁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个呀,是我专门缝制的,里面可参了上好的青毛节呢。”

        司媛虽不忍心点破她的心思,可也只是不忍心,毕竟从小到大,她那蔫坏的性子从没收敛过:

        “是为某个太傅家的段皋公子缝制的吧,真是上心呢,看来我们髫年之时的交情,还比不过落水情缘,真是伤心至极。”

        果不其然,邵宁听了这话,脸颊羞的能媲美池子里的粉荷花,她急忙辩解:

        “哪有你说的那么薄情寡义的,我这只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投其所好的一点心意而已。”

        “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这个呢?”司媛含笑追问,“万一段公子喜欢的是竹叶,梅花,菖蒲,你这不就变成弄巧成拙了吗?”

        邵宁答不上来了,她本就是听闻最近宫中男子喜荷的传闻,想来做一个荷包送给心爱之人,可她却全然没想段皋是否也喜欢,就像司媛说的那样,万一他喜欢的不是荷会怎么办。

        司媛见邵宁被问住了,她拖着下巴的手指轻敲脸颊,抿唇思考了一下:

        “不然这样吧,我帮您算一卦,看一下段公子喜欢何种类型的事物,若真是荷,你再送也不迟。”

        邵宁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那你快算一下,这次你帮了我,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知道邵宁向来一诺千金,司媛轻咳两声,她让碧玉去水边摘了个荷叶,盛了一些水,用手指蘸水开始在石桌上画卦,这次她用的还是六爻铜钱术,还好平时随身携带几枚铜钱。

        放在手中摇晃了一阵子,她把其中一枚铜钱交由邵宁投掷。

        俩人同时掷出,方位落在对应的天干地支上,司媛凝眉看了一阵子,道:

        “与五行金与木有关,荷偏水性,对应水与土,依我看,金木两相结合,我想应是与笔墨纸砚有关,那再往细了说,便是文房四宝了。”

        邵宁恍然大悟,随后,她又摘下自己的荷包,有些惋惜:

        “你说的还挺准,其实我之前去过太傅府上,段皋那时拿了一副墨莲图给我看,我本以为他是喜爱画中之物,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画,多亏了你帮我卜了一卦,我差一点就弄巧成拙了,只是可惜了这荷包,成了个没用的物件,只能丢了。”

        “别丢啊,你送我不就行了?难不成你与我的情意不如一个荷包?”司媛幽怨道。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送你也行,但”邵宁把荷包放在司媛手里,眼中布满期许,“你再帮我算算我与段皋的缘分怎样?”

        司媛接过荷包揣进怀里,心想哪里来的缘分,肯定没有,上辈子邵宁郡主远嫁西域,成了胡蛮统领的妻子是大内皆知的隆重之事,不过段皋倒是在自己入狱前都未曾婚娶,想来那时也有而立之年了。

        可如今邵宁心属段皋,一会儿把算出的结论编造一下再与她说罢了,司媛打定主意,开始为邵宁算姻缘。

        直到推演的卦象始终离不开一个‘尺’字,司媛愣住了,何人名中带尺,并与邵宁有牵?而且这尺旁还有个鬼字,一副沾了人命的样子。

        正当郁闷之时,不远处传来一句令司媛无比熟悉的男声:

        “郡主,许久未见,不知是否记得在下,哟,弟妹也在啊。”

        司媛缓缓抬头,森冷的眸子注视着已经站在邵宁背后的王尽,刚刚卦象上的寓意,让她瞬间醍醐灌顶,名中带‘尺’的,那不就是王尽吗。

        王尽穿着青色的镶白纹袍,气色也比几日前好了不少,配上他那副谦谦公子的做派,显得文雅脱俗。

        “原来是淮郡王世子,今日也是挺巧。”邵宁恭敬寒暄,淡漠疏离,她本就与王尽只是点头之交,如今也是借着司媛的关系,才对王尽恭顺一下,倒也算不得什么好印象,只知晓此人与其母禾氏,都是睚眦必报,心胸有些狭窄之人。

        而王尽却不这么想,他眼神在司媛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开始殷勤的和邵宁说话:“倒也算缘分,方才与好友吟诗作赋路过玉荷园,想着进来避暑,他口渴就先行回去了,我本打算赏完荷再回府,没想到路过桥亭,竟见到绝代佳人,一时疑惑便走近些,没曾想竟是邵宁郡主,在下只觉荣幸至极。”

        司媛听着这顺畅无比的溜须拍马,以及用词刻意的话语,不知王尽要搞什么幺蛾子,眉间紧锁了起来。

        “世子谬赞,我哪配得上绝代之称,世子夸错人了,入夏炎热,今日不早了,还是就此别过吧。”

        邵宁站起身拉着司媛就走,王尽也不恼,他只是可惜的叹了口气:“邵宁郡主慢走,需要在下送您一程吗?”

        “不用,我和母亲一起来的,谢过世子了。”

        等邵宁把司媛拉到看不见王尽的地方,她唉声叹气的低声对司媛说了个事情:

        “司媛,实不相瞒,这几日里,王尽给我寄过书信,那字里行间全是问我过得如何,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是夸大了解释,经常说一些关心我的话,不久就是宫中荆园避暑之日了,我怕他做出什么让我苦恼的事,这可怎么办呀。”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司媛听着邵宁的陈述,如果她猜的没错,王尽这是有要求娶的邵宁心思,不说她自己与邵宁是至交好友这点,单说邵宁乃长公主之女,又是将来能与胡蛮联姻的贵重身份,王尽就已经高攀不起,费这个心思没一点好处,除非他的目的不是邵宁,而是她身边的某个人。

        “别急,他若真敢做,你大可强硬的挡回去,毕竟你身份这么尊贵,这件事又是他扰你在先,为什么要怕他呢。”

        邵宁点点头,“说的也是,我怕他岂不是丢了我大内第一郡主的尊贵帽子,让他尽管来,我到时就见招拆招!”

        “好,有气魄,下次见到段公子,也拿出这样的胆量来,我信你定会俘获他的芳心。”司媛哪壶不开提哪壶。

        邵宁脸一红,“哎呀你就会笑话我!”

        俩人互相玩闹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刚来玉荷园的地方,也就是长公主与禾氏一起避暑的池边,没想到只看到了长公主的贴身丫鬟,禾氏与王含香一个影子都没瞧见。

        司媛若有所思,这禾氏开始刁难自己了,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依稀记得刚刚为邵宁算姻缘时,那尺旁边的鬼字,心中大致有了谋划。

        邵宁还不明所以,直到长公主的丫鬟云念走过来,“司小姐,方才禾氏想提前回府,说待会儿会派人来接你,公主殿下让奴婢等候半个时辰,如果王府没人前来,便让奴婢派轿子给您送回去,轿子已经在园外了,司小姐可随我来。”

        这下邵宁听懂了,她气的一跺脚,“好啊,堂堂王府夫人,竟然刁难儿媳,我和你一起回去,向她讨个说法!”

        司媛拦住邵宁,“这样恐会中了她的圈套,你听我的,回去和公主殿下说,淮郡王府不干净,我刚嫁便卧病在床,还被强行带来玉荷园,别问缘由,若想帮我照办即可。”

        虽然不知司媛为何要自己这么做,但邵宁知道她刚刚所言没错,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搞不好还会让司媛在王府过得雪上加霜,她只好勉强答应:

        “好,我回去告诉母亲,你一定多保重,委屈了必须和我说,听到没。”

        “会的,快去吧。”

        看着邵宁离去,司媛笑着对云念低声说:“替我谢过公主殿下,若以后有求于司媛,我定不推辞,只是还请姑姑把我送往王府的后墙。”

        云念心领神会:“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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