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农家三姑娘(麻辣香橙) > 第65章 坑人嘛

第65章 坑人嘛





        鲍金东怎么也没想到,他被个三岁孩子给坑了。

        坑得……浑身无力。

        下晚时候,鲍金东回家来,很快便发现了家里的熟地瓜干。三三送来的?鲍金东心里美滋滋的,他抓了一把吃着,问弟鲍金成:

        “三三送来的?”

        “你咋就知道?”鲍金成贼笑,“二哥,心意相通啊!三三上午送来的,你没在,她就走了。”

        “她还啥了?”

        “我当时没在家,大嫂不是让我雷雷吗?雷雷玩着玩着,非叫我去他家给他拿积木。”鲍金成。鲍家大儿子结婚分出去住了,房子就在鲍家的老房子前边不远,“我刚离步去大哥家,三三就来了又走了。”

        “三姑姑没送糖来给我。”雷雷抱着鲍金东刚刚给他买的饼干,嘴里塞满饼干,一边吃,一边呜呜不清地,“三姑姑她去相亲了。”

        什么?鲍金东慢慢放下熟地瓜干,慢慢蹲下来着雷雷,慢慢地问了一句:“雷雷,三姑姑干啥去了?”

        “相亲去了。”雷雷咧着嘴笑,饼干渣子都漏出来了。

        鲍金成惊诧地了二哥一眼,三三相亲?没听到风声啊?鲍金成脸色古怪地觑着鲍金东,责备雷雷:“雷雷,别瞎,你知道啥呀!”

        “知道。相亲就是有喜糖吃,妈妈的。”雷雷有些委屈地扁扁嘴,“二叔和六叔去相亲了,回来拿喜糖给我吃。二叔,我的糖呢?”

        鲍金东站起来就往外走,鲍金成紧张地追出去,跟在鲍金东后头:“二哥,你先别急,还指不定是咋回事呢!”

        “你哪只眼我急了?”鲍金东呲吧了弟一句,“去去,一边去。”

        鲍金东匆匆跨出大门,院子里忙碌的鲍老妈跟在后头喊了一句:“金东,要吃饭了,你上哪儿去?”

        “我出去一下。”鲍金东着大步走远了。鲍老妈了一眼追出来的儿子,问:“金成,你哥火急火燎干啥去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鲍金成双手拍拍自己的脸,心里嘀咕:不会要坏事儿吧?

        鲍金东径直来到姚家,一进门,便到姚三三站在自家大水泥池子跟前,旁边站着姚改,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鲍金东打量了那个碍眼的男人两眼,中等个子,白脸,灰色呢子外套,着斯斯文文的。关键是那男人正侧着头,面带笑容地对三三着什么。

        相亲?鲍金东不信。三三哪能跑去相亲?雷雷这么一,他是怕姚家给三三安排了相亲啥的,所以着急要来。

        可就这么一半天工夫,眼前这弱鸡男人从哪蹦出来的?

        “三三。”鲍金东大步走近姚三三,望着她,“我找你有事儿,跟我出来一下。”

        “你能有啥事儿?”姚三三本着脸,“我这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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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三三从鲍家回来,一整天都心神不定的,心底里往外烦,可又不知该怎么发出来。下午时候,赶巧陆竞波来了。

        陆竞波最近每隔十天半月就要来一回,这也是姚三三拜托他的。她接受了去年大冬天扒着淤泥逮泥鳅的经验教训,今年深秋就把即将钻泥越冬的泥鳅逮了出来,放到自家大水泥池子里暂养。

        可是水泥池子毕竟地方有限,池子虽然都尽着院子砌的最大了,可十个鱼塘,几千斤泥鳅,都放在院里几个水泥池子里,必然挤了。再这水泥池子虽然是砌在地面以下的,可也不一定抗冻啊。

        姚三三有些赌一把的心理,她赌天冷了泥鳅越冬可以挤,也堵自家水泥池子可以抗冻,不过她还是十分心,并且给水泥池子准备了草苫子什么的保暖。

        那要是赌输了呢?

        怕赌输,所以她才要心察着啊,一旦发现不行了,那就赶紧把泥鳅卖出去,反正这时节卖,受不了什么损失。可要是她能扛过最冷的三九天,等到春节前,她这泥鳅,就还能涨价。

        越冬的泥鳅根本不怎么活动,姚三三每天察,心防备这泥鳅到底会不会死掉,不管是冻死还是缺氧挤死,死了的泥鳅可就不值钱了。哪怕死一条,姚三三也要心疼的。

        目前来,情况还。可是天气一天天冷下来,姚三三便也一天天更加心了。

        “我还行,钻泥越冬的泥鳅,大密度起来可以的,天气应该也能适应,自然界里泥鳅越冬的沟渠,也照样冷,照样封冻,泥鳅也照样越冬。不过心为上,要是遇到气温极低的天气,你这草苫子上头,不防加一层塑料薄膜,可以提高温度。”

        “我想到给它用塑料薄膜了,可又怕池子里缺氧。”姚三三,

        “冬季它都在泥里呢,冬眠状态,一时半会缺不了氧,晌午气温高时,你适当打开塑料布就行了。我见过养金鱼的,他那个池子就封着塑料布,也没事,冬天鱼类需氧量不高,尤其是泥鳅。不过你这池子里也太挤了,密度太大,经常掀开塑料布给它溶氧,要是结了冰,要及时破冰促进溶氧。”

        姚三三点点头,陆竞波笑笑:“其实我也是头一回,比你知道的不,咱们都一起摸着石头过河吧!”

        他这么一,三三跟姚改都笑了起来。其实陆竞波就算是农技员,他又不是本乡镇的,也不是专门搞水产养殖技术的,可是他愿意往姚家跑,姚三三也愿意找理由让他来,无非是心里存着那么个希望。

        姚三三觉着,这个陆竞波,恐怕是对二姐有那么个意思的。不然他是农技员不错,干嘛非得没事往这土沟村跑?这又不是他工作的乡镇;不然他干嘛整天没事,给二姐找资料,给二姐打帮手,给二姐写笔记,还兼职学老师了,给二姐纠正错别字啥的。

        二姐现在一般的书籍资料都能将就,因为陆竞波费了一番心思,教二姐查字典。姚改桌子上那本字典,就是这陆竞波送的。

        可是,二姐却只当他是“技术员”,到底是真感受不到,还是装作不知?姚三三想,二姐那个心结,还在。

        就是不知二姐能否放开心结,也不知这陆竞波的喜欢究竟有深,他的家人又是否能真心接受作为“文盲”的二姐。

        婚姻,还真不是简单的感情,哪是两个人相互喜欢就行了的?

        “陆大哥,今晚无论如何也吃了饭再走,你不知道,二姐做的扁豆皮炖肉,可吃了,连做厨子的大姐夫都。再做个红烧泥鳅,泥鳅汤也热乎喝。”

        反正她有的是泥鳅。

        陆竞波姚改,笑着:“想吃。可我这还几十里路,天都快黑了,骑车晚上也凉,就改天再吃吧。”

        “早已经做了,二姐早就把肉搁炉子上炖着了,我妈在锅屋做饭了呢,很快就能吃饭,吃饱饭走路也暖和。”姚三三极力挽留,不光是她那点心思,也是真心感谢陆竞波热心相助。

        姚改一直站在旁边,这时候只了一句:“三三的对,吃饭再走吧。”

        “那行吧。老在这吃饭,脸皮都厚了。”陆竞波一听,马上就答应了。

        得!姚三三心,我了这半天,抵不过二姐一句话呢!她搓搓冻冷了的手,笑着请陆竞波进屋去,就这个时候,鲍金东匆匆推开大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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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我找你有事儿,跟我出来一下。”

        “你能有啥事儿?我这忙着呢!”

        结果鲍金东当着姚改和陆竞波的面,直接走到姚三三跟前,大大方方抓住她的手:“真有事儿,听话,跟我来一下。”

        着鲍金东居然还皱了一下眉,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胳膊上的衣裳,:“手咋这么冷?你穿少了吧?”

        可恶!姚三三挣了两下,然而她这两年个子是长高了,可跟鲍金东一比,还是身力薄的很,让鲍金东抓得牢牢的根本就挣不开,居然就被鲍金东轻松地拉着走了,上去还十分的顺溜。

        “鲍金东,咱家这就吃饭了!”姚改忍不住。

        “等会儿我就送她回来。”鲍金东理直气壮地,“改,你跟婶子一声。”

        鲍金东临走斜了陆竞波一眼,拉着姚三三出了姚家大门,就往大场走去。大场边上有一圈一米宽的排水沟,隔一段是有通路的,鲍金东嫌绕路麻烦,干脆一手握着姚三三的手,另一只胳膊一搂姚三三的腰,居然就“拎”着她大步跨了过去。

        等到鲍金东找了个背风的草垛,停下来站住,姚三三心里的气也到了极点,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活了两辈子了,让这家伙欺负成这样!

        换了任何人,姚三三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对,呼他一巴掌!

        可是,他不是任何人,他是鲍金东。

        姚三三心里给自己找理由,你,他又高又壮,我打不过他。

        “丫,刚才那男的是谁?”

        “你管得着吗!”

        “我不管你谁管你!”鲍金东,“你敢背着我相亲?”

        姚三三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终于没忍住,狠狠地踢了鲍金东一脚,转身就走。那一脚踢在鲍金东腿上,鲍金东也没去在意,像是不疼不痒一般,赶紧几步追上姚三三,又把她拉回去了。

        “风凉,你在这儿背着。”鲍金东哄孩的语气,“三三,我跟你啥你都忘了?你家人真要让你去相亲,你可不能答应。”

        “到底是谁背着谁相亲了?”姚三三懊恼地,“你今天干啥去了?你是不是相亲去了?”

        “我相亲?”鲍金东莫名其妙,“胡扯啥呀你,就算那女的长成天仙玉美人,我也不稀罕跟她相亲!你听谁瞎扯?”

        姚三三张了张嘴,没声音了,她困惑地想,是不是哪儿绕进去了?感觉……哪儿出了差错了。

        嗐,她就嘛,鲍金东闲着没事跑去相什么亲呀!

        “雷雷你相亲去了。”姚三三心虚地。呃,她像也跟雷雷,三姑姑相亲去了。

        顺口一句气话,这个…

        “雷雷……”鲍金东气又笑,他停下来想了想,差不理清了前因后果,才:“上午三婶叫金来去相亲,金来不想去,就跑来跟我诉苦,叫我陪他一块去应付一下,后来雷雷来了,抓住我不给走,非叫赔他玩儿。大嫂就随口哄雷雷,你二叔跟六叔去相亲了,回头拿糖给你吃……”

        鲍金东满肚子哀怨地着姚三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雷雷啊雷雷,你可真是……劳苦功高。

        “金来他吧,你现在也知道,他去相亲就是应付三婶,我陪他一起到了镇上,我爸妈也一起走的。到那儿了一眼,金来就不合适,然后我就跟爸妈一起去望我姥爷了,这不才回来。”

        绕来绕去,终于把这事搞清楚了,鲍金东长长嘘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姚三三愣了半天,差点没尴尬死。这事儿,也太那啥了吧?坑人嘛!

        “这个雷雷,亏我还给他买了一大包饼干。一门心思吃,两块糖就把二叔给坑了。东西,我回去不收拾他!”

        “你怎么收拾他?”姚三三笑地问。

        “我让他把饼干都还给我!”

        姚三三一下子没憋住,噗嗤笑起来,鲍金东着她笑,自己也笑了。

        “唉,这事弄的!那个,三三,你家刚才那男的是谁?”鲍金东还没忘呢。

        “陆竞波,他是农技员,来给咱家帮忙的。”

        农技员?鲍金东揣摩着姚三三的口气,三三肯定不会有旁的想法,不过那个陆竞波——谁能保证?

        “他自己跑来的?他是不是老往你家跑?”鲍金东不放心地嘱咐,“三三,人心隔肚皮,跟旁人在一块,你得防备点。”

        “你啥呢!”姚三三嗔怪,“他跟我二姐比较熟。”

        呃……鲍金东摸摸鼻子,“那……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姚三三撇撇嘴,问鲍金东:“阿积是什么?”

        纯属奇,这会子想起来了。

        “阿积?”鲍金东一想,“嗐,我回来时给雷雷买了盒积木,里头有两个娃娃形状的,男娃叫阿积,女娃叫阿木。雷雷今天到我家玩忘了带,就非闹着叫金成去给他拿,结果金成才离开,你就去了。结果——”

        鲍金东无奈地摊开双手,这事,也太寸了吧!

        一阵冷风吹来,鲍金东往草垛上靠了靠,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姚三三的手,嘴里问:“冷不冷?你得穿点衣裳。”

        既然手都握上了,鲍金东索性就不松开了,甚至把姚三三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合在他手心里捂热,半点邪念都没有。

        这样的动作,他做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姚三三已经懒得抗议了。

        两个人静静地享受这傍晚的温馨静谧,鲍金东一心一意把掌心里那一双手捂热了,着平静的很,其实他心里却翻腾纠结起来。

        事情都赶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跟三三把话挑得明明亮亮,那也太不男人了吧?

        可是,可是……鲍金东心里来回思量着,他到底该怎样跟眼前这丫表白?大男人一个,他没学过那些肉麻的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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