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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不解气





        “大姐夫拿菜刀砍人呢!”

        “什么?”姚三三猛一抬头,惊疑地望着鲍金东。

        杨北京那性子,沉稳内敛脾气,一向是温和有加,拿菜刀砍人?

        “到底啥事呀?现在怎么样了?”姚三三急切地追问。

        “出不了人命的。砍死倒了!”鲍金东嘴里着气话,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笑容,“跟大姐有关,具体咱回去再吧。”

        杨北京为啥砍人?鲍金东电话里也不是弄得太清楚,打电话给他的是姚疼,大约只是某个不长眼的骚扰调戏姚疼,却还嚣张放肆,杨北京一气之下,摸了菜刀就上去了。

        呵呵,这事把给他,也砍!

        鲍金东担心之余,免不了却也要对杨北京钦佩了一下下,平时着老杨温开水似的,关键时候,有血性啊!

        鲍金东几乎是飞车赶到了杨北京的饭店,老远便见几个人堵在店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正脸红脖子粗地吵吵,却也没人敢硬往前去。

        再对面,杨家大哥冷着脸,昂然立在饭店门口,一脸气愤,身旁还站着两个壮实的男人,样子是杨家兄弟的朋友或亲戚。

        再杨北京呢?他居然坦然地坐在饭店门旁的一张椅子上,跷着腿,抱着胳膊,微微低着头,脸色淡漠,眉眼低垂,不出什么表情来,似乎周围的事情跟他没大关系,然而再他身后,赫然放着一把粗长尖利的三股鱼叉。

        菜刀短武器,两阵对垒换长鱼叉了?

        鲍金东在饭店门前停住车,回头交代姚三三:“你先在车里等会儿。”完,他推门下车,扬眉冲着杨家大哥问了一句:

        “杨大哥,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

        话壮壮如今已经一岁半了,姚疼便打算给他断奶,为了断奶,特意把壮壮送给杨家大嫂照几天,自己顶替了杨家大嫂平常的工作,来饭店给杨北京打下手。眼前这中年男人,这天到店里来吃饭,姚疼给他们上菜时,这人两只贼眼直盯着姚疼转悠,趁着姚疼不注意,居然伸手在姚疼屁股上摸了一把。

        姚疼十分漂亮不,如今二十四岁,日子顺心,自有一股少妇温婉的风情,也因为正在给壮壮断奶,胸脯涨得高高的,这身材样貌,难免要叫人几眼。九十年代的饭店,乱象迭起,遇上生客来了,便难免会有些眼神儿往姚疼身上溜。

        姚疼被个猪手一摸,羞怒之下,便顺手把手里的托盘往那人的鬼爪子砸过去,那人手一缩,还是被砸到了手指,同桌喝酒的人便一阵哄笑。姚疼急忙转身就走开了。进了厨房,她气红了脸,跟杨北京了,杨北京放下手中的活儿,安慰她:“别理这些人。真不该让你来店里,活也不忙,你先回家歇会子去。”

        姚疼听了,索性就听了杨北京的,出了厨房,穿过饭店大厅打算回家去。殊不知那桌客人,正在拿那男人吃亏的事开玩笑,一个个都有些酒意了,酒壮色胆,那中年男人居然两步窜过来,一把搂住姚疼,就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

        姚疼本来胸脯涨奶就涨得难受,突然被这男人非礼,她啊的一声尖叫,猛地推来了那中年男人,气得流出了眼泪,那中年男人却猥琐的大笑起来。杨北京当时正隔着厨房的门,着媳妇离开,哪想到正到这一幕,他本来就带着气呢,一见这情景,血往头顶冲,便顺手拎起菜刀,冲着那中年男人就来了。

        杨北京冲过来,先是踹了那男人一脚,又顺手一拉,把他那只手摁在摆满酒菜的桌子上,扬着菜刀骂道:

        “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非剁了你这贱爪子不可!”

        着,就在一众人等的惊呼声中,扬起手中的菜刀,恶狠狠地就往那男人手臂上一连剁了几刀,吓得那男人连声尖叫,哭爹喊娘地瘫软下来,便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身下一滩**的骚臭。

        老半天,众人反应过来,却发现那男人身上并没有血肉横飞,反倒是沾满了汤汤水水,加上尿湿的裤子,十分狼狈,才知道剁是剁了,用的是刀背,可怜中年男人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驴哭马喊地拉着巨疼的胳膊直叫唤!

        杨北京当时的气恼,真想一刀剁了他算了,然而他毕竟是有家有口的成年人了,剁了这老流氓,一时痛快了,自己必然也没个儿,家里媳妇和孩子就该苦了。于是便在菜刀落下的那一刻,转了刀背,狠狠地在那人胳膊上剁了几下,即便是这样,估计那胳膊也该青一道红一道,没骨折就算幸运。

        那中年男人当时叫同桌人拖走了,大约是回去换了衣裳后,越想越窝囊气,没会子,居然又纠集几个人回来闹事,嚷嚷着要砸饭店,就这么跟杨北京他们吵闹对峙上了。姚疼惊吓之余,给鲍金东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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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哥,怎么回事儿?”

        “对我弟妹不怀意,不要脸的东西!叫我弟吓尿了裤子,这他妈纠集了人来要砸我店呢!”杨家大哥抬头见鲍金东,便朗声。

        杨家大哥父母早逝,独自把弟弟带大,如今兄弟俩能成家立业,混得都不错,自然也不是个软茬儿,简单两句话,便把整件事情了个分明,尤其是那句“吓尿了裤子”,成功让对面的中年男人一阵难堪,涨红了脸,跳起来叫嚣道:

        “我进店吃饭,我怎么地她啦?你这就他妈一饭店,有几个正经的女人?今天要是不叫他给我磕头赔礼,我他妈抄了你这个破饭店。”

        口气大!嘴还这么臭!鲍金东回头瞅了瞅那中年男人,又逐一扫过他带来的几个人,生面孔,不像是普通老百姓,这是哪里蹦出来的东西?鲍金东脸上不气不恼的,冲那人伸着胳膊一招手,笑笑:

        “你过来,过来我给你磕头赔礼,来呀?”

        鲍金东着,迈步就往那中年男人跟前走了两步,他那块头,高大健壮,带着一股横劲儿,往那人跟前一走,对方不自觉就退了一步,虚张声势地叫嚷道:

        “你他妈谁呀?他拿刀砍我你知不知道?我报派出所抓他你信不信?”再退了一步,继续叫嚣:“你等着,我马上还有人来!”

        “你要人是吧?”鲍金东随手掏出手机,问他,“你要少?我立马给你叫。”

        跟谁比人呢?

        “要不,我帮你报派出所吧。”鲍金东着,真考虑拨打派出所电话了,他不是要叫派出所抓人吗,派出所联防队那帮鬼,认不认得他鲍二。

        那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变,他身后几个人也着鲍金东,犹豫着都没动弹。九十年代末的农村,开轿车拿手机的男人,本身就长得雄健精壮的块头,但凡有几分眼色的,也知道不能随便惹。

        “你……你他妈等着,早晚有你们的!”中年男人虚张声势地来了一句经典台词,紫红着一张脸,领着那几个人走了。

        “哎,了,我等着。揍不死你个狗东西!”鲍金东笑笑。饭店门口,真要打起来,搞出点流血事件什么的,也算不上。这些个杂碎,自己滚了就算了。

        姚三三在车里着这一出闹剧,微微带着笑,越发觉着自家的爷们儿真不错,经济实惠,结实耐用。

        “大姐夫,这都哪儿漏出来的怂人呀?你认得不?”鲍金东走过去,问杨北京。

        杨北京照旧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慢吞吞拿起身后的鱼叉,随口:“烟草站新来的副站长,别地方调来的。所以我大哥报了警,他们也报了警,派出所那帮东西,干脆就缩头不来了。”

        副站长?果然不是平头百姓,怪不得那么嚣张,满身的匪气。这么来,往后还真有可能来找麻烦了?

        姚三三暗暗在心里做了个记号。

        几个人便进了饭店,男人们收拾了一下,姚三三则去安慰大姐姚疼。大约又过了半时工夫,派出所几个联防队员终于露面了。

        “那人呢?”

        “砍死了,埋完了。坟上估计都长草了。”鲍金东要笑不笑地对那几个年纪不大的联防队员。这几个人几乎都认得他的,平时见了他,甚至会称呼一声二哥,现在见他没气地给了这么一句,一个个便讪笑起来。

        “哥哎,理解理解!咱们刚才真有旁的事出警,才来迟了。”其中一个人陪着笑,“这个刘副站长,大名叫刘全松,听也是在邻镇惹了什么漏子,才调过来的,估计有后台呗。”

        “知道你们不敢惹,可是他个狗东西短理。”鲍金东挥挥手,“你们几个滑头,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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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杨北京来跟鲍金东、姚三三,想关掉自家的饭店,不做了。

        “这犯不着吧?”鲍金东,“就因为那个狗东西?大姐夫你等着,找机会咱收拾他。”

        “也不是。其实这之前我就有这想法了。”杨北京。

        姚三三没吱声,杨北京这想法,她少能知道些。

        九十年代末,饭店里各种乱象,镇上新开了两家饭店,据都弄了些莺莺燕燕的东西,招引过往的客人,这也就不难理解那个刘流氓那句“有几个正经的女人”的话了。像杨北京这样,在这镇子上,安心老实开饭店的,生意难免就不算,并且老百姓轻易不会下饭店,来吃饭的,很都是乡镇各单位的人,打白条签字记账的得是,吃白食,还一个个跟大爷似的。去年底杨北京曾停业两天,专门要账。

        不容易啊!杨北京结婚之后几年,杨家大哥渐渐就把重心转到了他的皮货生意上,饭店等于转给了杨北京自己。十张桌子,杨北京自己掌勺,杨家大嫂平时会跟他帮厨打下手,再有一个学徒,一个洗碗抹桌子的伙计,时忙时闲,也就是杨北京手艺,饭店里菜品,才勉强经营的下去。

        “大姐夫,我知道你不是为眼前这事儿,我这饭店,不开也罢。”姚三三忽然。

        “你赞成就,反正我跟你大姐商量过了,关了就关了,我一个大男人,我就是上街翻筐底儿卖白菜,我也照样养活媳妇和孩子。”

        “翻筐底儿”指的是卖菜的二道贩子。

        “我想过了,关了这饭店,找个其他的事情干,要是去做喜宴厨子,肯定可以的。”喜宴厨子,是到各家去操办喜宴,收入不够稳定,但工作单纯。

        “那怎么行?”姚三三笑着,“大姐夫你这手艺,屈才了。其实我早有些打算,目前着时机也成熟了,正打算找你们商量一下呢。”

        鲍金东望着姚三三,目光闪闪,笑。他这媳妇儿,又想出什么花招来了?

        “你啊,如今咱这泥鳅产量上去了,当地的泥鳅产业成规模了,咱是不是可以往泥鳅深加工方向发展了?”姚三三,“大姐夫你做菜手艺,还最擅长做鱼虾水产,在咱镇上是有名的,味道谁都爱吃,要是你来做泥鳅深加工,再合适不过了。比如产量旺季,泥鳅销售不的话,咱加工成即食泥鳅、泥鳅鱼干什么的,我在上海的市里见到过即食鱼干,那味道比大姐夫的手艺,可是差早了。”

        “哎,这倒是个想法。”鲍金东。

        “你的这一套,我根本就不怎么懂啊。”杨北京,“我就一厨子,做菜倒是本行,可我哪懂什么深加工工艺?”

        “不要你管那些工艺方法什么的,咱要是做这一行,就要正经办厂,请相关的技术人员来。”姚三三笑着,“大姐夫你就管你的老本行,负责产品的口味、配方,你肯定拿手。往后咱也不一定光做泥鳅的加工,咱这儿靠着大水库和西大河,水产丰富,夏季旺季的时候,各种鱼卖的那么便宜,都可惜了,咱也可以加工成鱼片什么的,大城市可卖了。”

        “,三三你这想法,我赞成。”鲍金东右手握拳左手击掌,“大姐夫的手艺,要是做出独特的口味来,咱不定还能创出个名牌呢!”

        “那就这么定了,叫二姐夫帮咱张罗着,聘请技术人员,咱这就着手要地办厂。”又有一个来钱路子,姚三三心情那个啊!如今社会人们都忙,方便即食食品,往后肯定能热销。这也算是她前世留下的印象了。

        “反正厂子一天两天办不起来。”鲍金东忽然,“大姐夫,你那饭店,再坚持一阵子再关。”

        “为啥?”问话的是姚三三。

        “咱先收拾那狗东西。”鲍金东,“让他一闹,咱饭店就关了,外人不知里人事,这面子跌不起,真不解气。”

        “你想干啥?”姚三三,“我量他也不敢怎么着,你别乱来啊,那刘全松可不是王六子。”

        想当初,老光棍王六子哄骗红霞,想诱拐姑娘,叫鲍金东和鲍金来绑上丢在茅厕里,喂了一夜的蚊子。

        “放心吧。”鲍金东,“这几年在外头做生意,啥样人我没碰见过?我又不是法盲。”

        这话也就十天,刘全松在沂城某惯去的饭店嫖娼的时候,正在紧要关头,让警察光屁股抓个正着,并且,这警察还不是摆平的当地派出所,据报案的人直接打的市局110指挥中心,接警电话转给了县110中心,直接就把人逮了,影响也跟着出去了。这脸打的,谁还能帮他遮挡?

        结局:双开。

        “你怎么就知道他干坏事去了?”姚三三惊奇地问鲍金东,“难不成,你跟他一块去嫖的?”

        “我哪知道?我出五十块钱一天,雇了牢靠人跟踪他,揪住他我有奖金,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揪住了。这种无知自大的角色,他那做派吧,肯定浑身都是裂缝,嫖也贪也罢,只要留心吹吹浮灰,还愁找不着?”鲍金东没气地瞪了姚三三一眼。

        有钱,任性!有钱办事。

        “哦!”姚三三点头。

        “你刚才什么来着?”

        “我什么了?”一脸无辜。

        “你我跟他一块去嫖的。”鲍金东清清楚楚地重复,斜眼瞄着她笑,“丫儿,整天想法子消遣自家男人啊,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那啥……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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