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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战事结束


因为是最后一战,所以国的士兵各个士气十足,也因为关乎到自己的存亡,所以,晋、周、梁三国的抵抗也是以往的数倍。

        三国的君王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这个几年前没被他们斩杀殆尽的颜家后辈,心里无不透着愤恨,可是时至今日,懊恼,愤恨也于事无补。

        战事胶着着,就在颜月白以为在坚持一下就能攻破梁国大都的城门的时候,不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数千骑兵,他们各个身负多层铠甲,就连□□的战马也被铠甲护了个透彻。

        颜月白手下的兵将根本无法将他们击杀,战局突然急转直下出现反转。

        看着一个接一个死于对方手中的曾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颜月白军队里的士兵开始陷入巨大恐慌,见情况不妙,颜月白并不恋战,高喊一声:“全军听令,后撤二十里,快!”

        在颜月白喊完,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各自的将领的带领下,快速撤退。

        见大部分兵马已撤退,颜月白用力的拉扯着自己手中的缰绳,指引着自己的战马往合适的方向奔去。

        “想跑?”突然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传进颜月白耳中,紧接着便是杀气满溢的长剑向着自己的脖颈而来。

        颜月白飞快的弓身低头,躲开这一剑,伴随着发冠被削落,颜月白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她没有了伪装的脸颊,也因着垂落的发丝,整个人都透出了女子该有的娇柔。

        “哈哈哈,竟然是个小娘们,有趣!看爷不将你活捉,让你日日承受我们军中各位弟兄的凌、辱、玩、弄,以告慰那些命丧你剑下的将士们在天之灵。”

        “敢问将军名讳?”颜月白一边还击男人凌厉的攻击,一边用力的夹紧马腹。

        另一边前来营救颜月白的士兵被全身铁甲的敌人牵绊住,不得寸进。

        见状颜月白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打不过可以逃,逃不了可以收买,实在收买不了就豁出命去同归于尽,想到这,颜月白远远的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三国君王,有些不甘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

        心里有了决断,颜月白收回视线。而后猛地拉扯手中缰绳,快速的调转了马头,反手用力的挥剑,打的正全心神追击她的男人,措手不及。

        “呦呵,不逃了?哈哈,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于明亮是也。”男人勒令马匹停下追击的步子,原地踏步。

        “于将军,可愿入我国,届时高官厚禄任君选择?”颜月白身上的戒备并未松懈,快速的用余光扫向周围。

        “别废话,老子可不愿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哦不对,是小娘们手下讨生活,”男人啐了一声,看到局势基本上被自己这方控制住,于是有了闲聊的兴致,

        “老子原以为国那贤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断袖的癖好,才会将朝政大权交给一个小白脸,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沉浸在温柔乡的昏庸之辈,想必你定是手段了得,才能勾的那贤王,无心政事吧。哈哈哈哈,如果你乖乖投降,使出你浑身解数将老子伺候舒坦了,老子能在我们大王跟前美言几句,免去你的皮肉之苦。若是你不从,要么等着被斩杀,要么就等着被活捉,活捉后可真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可想清楚了!“

        听了男人极尽侮辱的话语,颜月白紧紧的抿着唇,唇色隐约开始泛白,她更加用力的握着手里的长剑,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废话少说,你且记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话落,颜月白挥舞着长剑直刺男人心脏,

        “哈哈哈哈”见她这般模样男人并不恼,而是任由她的长剑刺在自己比一般铠甲要厚了几倍的护甲上。

        “叮”铸铁相互碰撞的刺耳声音。

        意料之中的颜月白未能如愿刺穿他的护甲,她不死心的再次试探,这次的目标是他为了方便活动没有遮蔽严实的脖颈。

        察觉到颜月白动作,男人的目光变得森冷,一个反手就将颜月白的长剑挑开,

        “爷不陪你玩了,我再问你一句,你降是不降?”

        “永、无、可、能!”颜月白咬牙,忍着由虎口传至整个手臂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到。

        “好,那爷就成全你,到时候是死是活你也只能认着。”说完男人举起了手中的兵器直直的朝着颜月白刺过去。

        见状颜月白暗自下了决定,不再闪躲,改为双手握剑,平行着用剑刃划向男人咽喉。

        “噗嗤!”

        “哐啷”

        伴随着利刃划破血肉的声音,颜月白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先是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长剑,确认自己已经割断男人的脖颈后,松了口气,而后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膛,发现确实没有被刺穿。在庆幸的同时忍不住去环顾四周。

        终是看到了自她后方,疾驰而来的男子。

        眉目冷沉的男子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衫,此刻的衣袍正在风中猎猎作响。男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停在半空,仍旧是甩剑脱手的姿势。在看到颜月白投过来的视线后,气度优雅的收回了手臂,对着颜月白微微颔首。

        而男子身下那匹鬃毛黝黑的骏马,四只蹄子正飞快的交错着。在到达颜月白近前的时候,交错的速度才慢了下来,直至停止。

        “颜月白!”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声音嘶哑,仿佛被风沙磨砺过的一样。

        “贤,贤王?”颜月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容仍似二十多岁青年一般的男子。

        “是我。”对于颜月白的惊疑,贤王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一般,满不在乎的颔首。

        “您今年贵庚?”身为女子最在意的莫过是年龄,当看到贤王保养得当的脸,什么战争,什么筹谋短暂的被颜月白抛到了脑后。

        “四十有一。”对于颜月白这般冒失的询问自己的年龄,贤王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

        一阵无语过后,颜月白才意识到此刻不是交谈的好时机。对方偷袭的铁甲将领被击杀,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战事还是一鼓作气的好,所以她将散落的鬓发飞快的重新扎在脑后,对着自己身后的兵马,高喝到,

        “敌方铁甲将领已被击杀,刘副将,传我口令,降者不杀!”

        “是,末将领命!”颜月白话落,便有一个骑着黑马一身铠甲,脸颊被一道伤疤贯穿的黝黑男子从人群中出来。

        “带十五万将士继续攻城。”颜月白拉了拉自己身下打着响鼻的战马对黝黑皮肤的刘副将吩咐到。

        “遵命!”刘副将领命而去,全程并未多看颜月白身侧的贤王一眼。

        “余下众人随我围剿敌方铁甲卫队,攻对方脖颈,方能制胜。”

        “是……”随着余下未去攻城的那部分将士异口同声的回答,颜月白再次打了头阵,带着众人围剿那些铁甲卫兵。

        “贤王陛下,且等微臣片刻,待梁国大都攻陷,微臣在跟您告罪。”离开前,颜月白对贤王行礼致歉。

        “无妨,做你想做的事,不必在意我!”贤王眸光幽深的看了颜月白一眼,摆了摆手。

        “是!”听到如多年前家书上一样的话语,颜月白觉得自己此生真的没有跟错主,贤王值得自己为他卖命。

        ……

        随着日头渐渐西沉,梁国大都的城门终是破了,将晋、周、梁三国仅存的皇室成员囚禁到梁国天牢后,颜月白跟随她事先安排好的,负责善后的国官员交接一番,便抬步去了贤王如今暂歇的宫殿。

        “陛下,余孽残党已尽数被俘,您可要去审问一番?”单膝跪到贤王跟前,颜月白满心欢喜的禀报着。

        “起来吧,你看着处置即可,不用跟我汇报!”贤王抬抬手,示意颜月白站起身。

        “是,微臣以为,余孽残党留不得,日后必成大患,当株连全族?”颜月白压下自己恨不得将那些□□杀害她父亲的人碎尸万段的念头,仍旧毕恭毕敬的对贤王禀告。

        “嗤!”随着一声轻笑,眉目冷清的贤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而后悠悠开口,

        “我自始至终都知你是谁,又是什么样的人,不必在我这打官腔,既然我已允诺,让你放手去做,那么国便永远是你手中的利刃,你且记住只为你,这是我欠你,颜家的……”

        随着贤王话落,颜月白有些羞愧的红了脸,而后有些磕磕绊绊的说,

        “谢陛下,是微臣狭隘了,以后不会了。”

        “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贤王便率先迈步出了他休息的这个宫殿,颜月白紧随其后。

        所以颜月白没有看到贤王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

        如今带着过往记忆从十二方天下来的季风清,曾亲眼目睹着,失去仙骨,神魂受损的颜月白,是怎样痛苦的在这毫无灵气的凡间,艰难的熬了五天,最后终是颓然的咽了气,入了轮回。

        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季风清忘不掉那时犹如枷锁一般仿佛要印刻进自己神魂中的,煎熬、愧疚、无力跟怨怼。他恨自己,恨白瑶,更恨这世间的不公。

        幽冥的使者到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个周身仙气变得黑沉的上仙,仿佛失了神魂般的模样,紧紧的抱着已没了气息的女子。

        虽然两位使者畏惧他的身份,可是自己接引的职责还是需要进行下去的。

        于是他们试探性的锁上了飘在半空中那名女子的魂魄,原以为那上仙会怒起攻击,谁知他只是平静的交代,

        “给她找个好人家,下辈子不要受这么多苦了。”

        “是,小使遵命。”

        “多谢!”依旧还是上仙的季风清缓慢的站起身,收殓了颜月白的没了仙骨的仙身,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现如今历经多年后再见,季风清这些年刻意压下的情绪,始终萦绕在心头。

        走在颜月白前方的季风清下意识的摩挲起揣在自己袖间玉扣制式的储物袋,那里还完好的保存着颜月白的仙身。

        这个习惯是他这十几年间才形成的,每当情绪不佳或者用心去思考什么的时候,总会去抚摸那质地光滑的玉扣,那能让他的心境变得和缓起来。

        当两人出了梁国大都的宫门往梁国天牢走去的时候,随处可见的都是国的官员,将领,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做着善后的工作。

        “颜月白,你像你父亲一样厉害,你把国治理的很好,你手下的官员将领也被□□的很好。”季风清边走边自然的夸赞着。

        “陛下谬赞了,是陛下英明神武,用人不疑,我才得以施展自己的才能……”被夸的不好意思的颜月白,赶忙将功劳丢给贤王,生怕自己落一个功高盖主得名头。

        “嗤!”又是一声嗤笑,颜月白已经适应良好了。

        “大人,梁国大都的府尹说有密报要对您禀告。”刘副将脚步急促的拦住了颜月白的身影,依旧没有去理会贤王。

        而另一边察觉到他此番行为不妥当的颜月白,赶忙厉声对刘副将训斥到,

        “刘生还不快拜见贤王陛下!”

        “啊?贤王?陛下!下官拜见陛下,陛下赎罪,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刘副将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季风清,而后终是回过了神,“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对季风清行礼。

        “起来吧,与你无关,是朕鲜少出行,你听令于颜相即可,她就代表了朕。”季风清不在意的抬了抬手。

        “谢陛下,陛下英明神武,幕天席地,海纳百川……”刘副将赶忙站起身,有些谄媚的说着。

        “跟颜相一个德行!”季风清打断他再次嗤笑出声。

        颜月白:……

        刘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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