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南疆鬼术
“你不是人!”南堰漓惊道。
那个小人的脸上被白带包裹着,只留着一张惨白的嘴巴,他的身上披着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红布。
“咯咯咯,我不是人……咯咯咯。”那个小人笑着,惨白的嘴巴咧向两边。
“很快,你也不是啦。”他挪动着身子,移向南堰漓。
南堰漓下意识就想逃,可是手脚却动弹不了。
“咯咯咯,你中了毒,跑不了啦。”小人离南堰漓越来越近,眼见只有一臂的距离。
“我要让你留下来陪我。”
南堰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是南疆鬼术,李寅竟然养了这样一个怪物!
自己现在手脚动弹不得,根本无法对小人下手。
南疆鬼术会在一个月中阴气最盛之事,用秘术画符用红布包裹着一个五岁孩童的尸体,放在特制药罐里养百天后就成了可以听从主人命令的鬼童。
眼前这个小人就是南疆鬼童!
可是没有主人的命令鬼童也不会随便杀人。
是有人想让自己死!
南堰漓再次睁开眼,眼底已经布满冰霜。
一股冷风突然刮进来,把小人掀倒在地。
小人连忙爬起来,准备反扑上来,结果看到横在自己眼前的一把透着淡淡寒光的玄铁弯刀时发出瘆人而诡异的叫声!
“鬼刀!!!”
叶清妧在自己房间等了半天还不见南堰漓的踪影,心里着急准备动身去隔壁房间找人。
刚打开门,就听到房间窗台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叶清妧警觉地备好贴身匕首,双眼注视着窗台方向。
“是我。”
南堰漓从窗台那儿走出来,叶清妧瞥到他衣服上有大片黑血。
“怎么回事?”叶清妧焦急问道。
南堰漓脸色有些虚弱,喘了口气说道:“李寅房间没人,他应该是出去了,可是他留了个鬼童在房间内。”
“鬼童?!”叶清妧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我差点死在他房间,成为鬼童的食物。”
“这不是南疆禁术吗?已经失传几十年了,李寅一个云州人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关于鬼术,叶清妧听师父讲过一些,这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南疆鬼术,因为过于阴狠毒辣,被上一任南疆王所禁。
南堰漓冷笑一声,“失传多年?那可不一定,未央城就不止一个人懂得鬼术。”
“今天那鬼童见到我就要杀。”
叶清妧神色复杂,“可能是你府里的人想对你动手。”
“你怎么逃出来的?”叶清妧追问道。
南堰漓眼神晦暗不明,低声道:“鬼刀,是他出手救了我。”
叶清妧这次更惊讶了,“竟然是鬼刀救了你,我在未央城待了三年,一次都没见过鬼刀呢,只在别人口中听到过。”
“没想到他还是个见义勇为的侠士?”
南堰漓看着叶清妧,笑着问她,“你很想见鬼刀吗?”
叶清妧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下,“虽然他手里的玄铁弯刀很厉害,但是我更想看看他本人长什么样子,到底是个古稀花甲的老头还是俊美的男人?亦或者是个冷艳的美人?”
南堰漓笑出声来,声音如陈年旧酿听得让人沉醉其中,他长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此时含着笑意又带着些许温柔的注视着叶清妧。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遇见他。”
“为什么?”叶清妧被他这样看的不自在,南堰漓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精致绝美的五官竟然让自己有点点心动。
“因为你肯定打不过他啊!哈哈哈哈哈……”
“……”果然某些人正经不过三秒。
叶清妧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提溜到自己床榻边坐下,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手上有些擦伤就没别的了。
叶清妧仔细地给他上了药,用纱布把手包裹起来。
唉,这几天自己还真把医师这个救死扶伤的职业理念贯彻落实到底了!
“雍王呢?你见到他了吗。”
叶清妧摇头,“宗堂说他被南疆王府的人请走了,现在不在清楼。”
南堰漓听了平静的说道:“应该是大哥。”
叶清妧有些着急,“那鬼术是不是也是他泄露给李寅的,借李寅的鬼童去杀你。”
“现在他又邀请祝泽卿去府上,他到底想算计你什么?”
南堰漓轻描淡写地说道:“最多不过一条命罢了。”
“他敢!”叶清妧急声道,“我非得要了他的命。”
“呦呵,真是我的好兄弟。”南堰漓打趣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啊呸,我才不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除非你是王八转世。”
两个人嬉笑玩闹了好一会儿。
“我们不出去了吗?”南堰漓问道。
“花满楼那边祝昭和白纤纤春风一度,隔壁李寅又养了一个怪物。咱们现在能去的只有你家了,不过我怕你大哥已经养了一院子的鬼童等着咱们俩去送死了。”
“那倒不至于。”南堰漓道,“他没那么大本事敢在府里养鬼童。”
“你爹如果知道了他偷偷养鬼童会管他吗?”叶清妧试探地问道。
南堰漓的眼眸突然暗淡了下去,“不会。”
“他这一生都觉得愧对他的发妻,那个女人难产而死,我爹把这件事怪罪到自己身上。大哥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自然对大哥视若珍宝。从小,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就知道,大哥和我们是不同的。”
“可是你也是……”叶清妧道,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
“我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对吗?”南堰漓自嘲的笑了。
“后来他续弦娶的妻子在他眼里和小妾没什么区别,他的妻子只有大哥的娘一人。”
“我娘……不过是个花瓶摆设,用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世子之位其实本应该是大哥的,可是我娘的母家在南疆势力太大,我爹忌惮他们,才不敢匆匆立大哥为世子。”
“我虽无心世子之位,可是大哥依然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从小他就处处针对我,在爹面前说了我数不清的坏话。”
“他总是想方设法阻拦我认识各种权贵,就连读书都要限制我,事事都要压我一头。这几年,他对我的管制越发严了,这短时间雍王来南疆,他已经提前半个月把我关在府里不让出门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
“我娘病重时和我说,不要和大哥争,是我们亏欠了他。”
“当时我心高气傲不服输,一心想和大哥争个高低。”
“我娘后来才把事情告诉了我。”
南堰漓抬起头看着叶清妧,眼眸中带着一丝疲惫,“他娘的死,是我们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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