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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花与贺嬷嬷又了会儿闲话,便告辞了。

        出了厨房,她心生茫然。

        福顺安排进来的人、她自己是如何被推上来的、后院的情况,自己的身体状态……结合起来,福顺动作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有一种恐惧,还有一种无力……

        那样的殿下,真的要分给旁人吗?反射性的是,几欲将她淹没的不愿。

        “夫人,咱们回吗?”

        花点点头。

        走了没几步,安成迎面走过来。

        安成的笑容很灿烂,但花的出其中的敷衍。因为她以前过安成敷衍旁人的笑,这个太监也只有对着那么特定的几个人才能笑得真心实意。

        “夫人,殿下听您来了,招您去殿中呢。”

        花‘哦’了一声,带着丁香跟安成走了。

        安成是福顺的徒弟,这两人自是一起的吧。从安成的态度就可以出福顺如今对她的真实态度。

        是因为她如今的身子吗?福顺等不了了,所以璟泰殿中又被安排进了宫人。

        明知道这种情绪不该有,花心中就是有一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你凭什么认为别人背叛了你,你也不过是被人推上去的而已。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这样。

        ***

        璟泰殿还是那个璟泰殿,再次进来,却恍若隔世。

        尤其她到这里后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生了那么事,也因此当花进了殿中,到像许久许久以前那样坐在殿中的景王,平添了一股陌生感。

        似乎那个这些日子让她极为熟悉的男人,突然就变得陌生了。

        “见过殿下。”

        行了礼之后,花就愣愣的垂着头站在那里。

        景王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妥帖。

        “过来。”

        花慢慢走近,走到跟前站着。

        景王单手拉着她,让她坐在身侧的榻上。

        坐下后,景王摸了摸她的鬓旁垂着的梢,半响才开口,“怎么了?”

        花抬起眼,着眼前这个表情没有波动眼睛也几乎没有什么余情绪的男人,突然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她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最后化为蹭蹭他的手指,声的道:“没什么。”

        然后又被抚了抚梢,花磨蹭他手指的动作一直没停下,摸着摸着,就用手去抓他的大手,紧紧捏着,似乎就想要这么捏着永远也不丢。

        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花侧脸望去。

        福顺笑眯眯的,迈着方步,带着一行颜色跳脱的宫人走了进来。

        袅袅婷婷,甚是婀娜,千姿百态,颜色各异,都是些颜色极美的少女。

        “殿下,老奴把人带过来给您过过目。”福顺对景王道。

        似乎并没有到一旁坐着的花,态度非常自然,仿佛凑着这个时候把本应是明日才进来的人领进来,也没什么。

        景王没有出声,样子还如以往一样,瞄了一眼,眼神就移开了。

        花却是直愣愣着,心中在想自己当初进璟泰殿时的情形,那时候殿下也是坐在此处,却没有她一眼,可是如今,她却与他如此亲密了呢……

        正出神着,那一字排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头微抬,眼神奇的瞄了坐在上处的花一眼。

        花如同雷击,着那人的眼。

        两辈子都长在自己身上,花自是知道自己眼睛长什么样。

        那双眼睛太神似自己的了,都是那种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尖而较内陷,眼尾细而略扬,形状似桃花瓣。因年纪,起来还有些青涩,明明是一双妩媚眼睛,却因为青涩而展现不出应有的媚态。可那青涩配着那眼儿,却生出了一股极具吸引力的魅力。

        花眼睛反射性望向下方福顺的脸,只见福顺还是笑眯眯的,眼神颇有意味。

        夏子刚不久的话似乎在耳边徘徊,“那几个是福公公前几日安排进来的,专门寻来的,还没进殿中呢……”

        专门寻来的,专门寻来的……

        一时间,心神失守,花的手微微的抖了起来。

        “怎么了?”

        花摇头,不敢抬头去景王,不敢去他有没有到那个人那双眼,不敢去猜测如果他到那人后是什么反应,什么都不敢去想……

        “婢妾想起为殿下做的衣裳还未做,就先回去了。”

        佯装镇定的把话完,花便落荒而逃了。

        景王本是有些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却被那件衣裳岔开了注意力,心中想着她的心意,倒也没出花的异状,更不用提什么行为失当什么的了。

        花走后,福顺在一旁躬身问道:“殿下,您怎么安排?”

        景王站起身,都懒得一眼,“随你。”人便去了书房。

        ……

        见花急慌慌的从殿中走出来,一直立在殿门旁的丁香迎过来。

        “夫人怎么了?”福顺是从侧门把人领进去的,站在正门处的丁香自是没到那一幕。

        花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拉起自己的嘴角。

        “无事。”

        两人一路出了璟泰殿,守门的太监还是一脸奉承的笑。

        丁香摸着花凉冰冰的手,还是感觉出了异样,思及刚才那个太监的话,心中有些焦虑。

        回到西院,丁香把其他人都支出屋外。

        花这才倒在了炕上,半响都缓不过来劲儿。

        “夫人,是触怒了殿下吗?”要不然,丁香实在想不出这刚把人招进去,没一会儿人就出来了。

        花摇摇头。

        丁香见她脸上神色不对,道:“奴婢先去给您倒杯茶。”

        徐徐的饮了茶,花才稳住自己的心神。

        她望了旁边丁香一眼,有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丁香,福顺往璟泰殿里安排人了。”

        丁香先是一愣,而后是复杂,也不知道该什么。

        能什么呢,当初花夫人不也是这么进来的吗?

        似花夫人现在是夫人,是半个主子,可是在宫廷里在这种皇家里,也不过是的姬妾罢了。除过景王的态度,这种地位不高的姬妾,真心不够福顺这种又是主子身边得力的人又管着里里外外事物的太监下盘菜的。

        当初在宫里,丁香见过太的不得宠的妃嫔是怎么巴结那些个太监的。这里虽不是宫里,但也没差。

        “我在其中见到一个长得很像我的人。”花抖着声音。

        这下连丁香都稳不住面上的镇定了。

        这、这……

        “贺嬷嬷递那张纸条过来就是为了这,直到我亲眼到了,我才明白夏子话里

        专门寻来的是何意,呵呵……”

        这笑,明明似笑,却是又似哭。

        “夫人,您不要想了……”除了这,丁香真心不知道什么。

        “我该得意吗?我该自豪吗?专门寻来的……”

        明明告诉自己不应该如此,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福顺的手段有厉害,她太清楚了,而景王对福顺的态度,她更是清楚不过。

        她够旁人下盘菜吗?够吗?

        刚才着福顺的眼神,她就懂了他的意思。虽是没有明,但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夫人……”

        丁香听到这话,不知怎么竟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一直以来她都很尊重福公公,因为他和齐姑姑的关系非常。可现在为什么却是想骂呢,骂他怎么做出这样的事,这不是在往夫人心窝子捅刀子吗?

        西间里安静的吓人,过了良久良久,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才响起。

        “我去睡会儿,都别来打扰我。”

        花去了卧房,丁香也没敢跟过去。

        想着刚才满脸疑惑却被她支出去的丁兰和春草两人,她这才去开了正屋的门。

        “丁香姐姐,到底怎么了?”春草一进来就这么问道。

        都不是傻子,刚才花夫人回来的时候,脸色太难了,又见丁香那副态度,自是知道肯定是生了什么大事。

        丁香疲惫的摇摇头,不知道什么。

        “夫人呢?”

        “你声点,夫人进屋歇着了,让都不要去打搅。”

        “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倒是啊,快急死我了。”

        不光春草急,丁兰也是满脸焦虑。丁香示意丁兰去把门阖上,才拉着两人去了西间。把事情大概的了一下,因着夫人也没具体,丁香就把自己到的听到的和夫人所的综合起来给了两人听。

        春草听完,脸色难而又怪异。

        “这福公公,也忒恶心人了吧,这不是明摆着恶心咱们夫人吗?”

        “这话在外面可不要,被人知道了……”

        丁香剩下的话没完,想着福顺的手段,春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这么任他欺负咱们夫人吗?殿下呢?也不什么?”

        丁香默然的摇摇头,“夫人没提殿下的反应。”

        “肯定是了,肯定是了,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殿下肯定是见着颜色,又鲜嫩的,就把咱们夫人弃之一旁了,要不然夫人也不会伤心的去歇着。”

        花每次心思杂乱的时候,都会自己独处,用字面话就是‘歇一会儿,都不要打扰’。而春草的辞也太搞笑了,花此时也不过十五,再比她鲜嫩又能鲜嫩到哪里去。

        丁香这会心乱的很,听到春草这话有点想笑,又有点觉得她没规矩,最后各种复杂交织成一句,“这话到外面可不能。”

        丁兰在一旁也是愁眉苦脸的,与旁人争宠也就算了。现在是冒了个福公公出来,还找了一群颜色鲜嫩又极为与夫人相似的宫人安排在璟泰殿里头。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一个大家都很鄙夷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夫人该怎么办啊?!

        ***

        景王在书房坐了还没一会儿,常顺就肃着脸走了进来。

        见其行事匆匆,景王也正了颜色。

        “殿下,黄先生那边请你过去,似乎京中那边生了什么事情。”

        景王府情报机构收集到的消息每次报上来,会分为两份,一份在幕僚黄覃那里,一份在景王这里。

        因为消息混杂,需要人整理才能得知一些信息,这些事情太过琐碎又极其重要,便交由了黄覃处理。而景王因为重活回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又不能透露与外人知晓,也明白自己不了解的话会漏掉许的支微末节,闲暇便会也拿一份过来分析,然后两相对比得出结论。

        不过平日里景州治下公务本就不少,景王也很忙,偶尔便会生黄覃那里的消息要快上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也就算了,稍微重要些的,这时候便需要请景王过去商议了。

        景王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便匆匆赶到黄覃在景王府所住的院子了。

        黄覃所住的院子无名,在存心殿一侧,因其中有许重要的东西,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不但门外有府卫把守,里头也有景王心腹暗卫守着。

        书房内,书案上摊了全是密密麻麻的邸报文件。一位知天命之年有着一把美须身形颇为消瘦的老者坐于书案之后,神情略带焦虑,此人正是景王的心腹幕僚黄覃。

        见景王步入进来,他连礼都未行,便让景王坐下了。

        “黄先生,何事?”

        黄覃也没客套,直接了当就了,“京城那边递过来的消息,太子上奏要削减藩王兵权。”

        这句话直接让景王的脸黑了。

        景王素来淡漠,脸上表情很少有波动,能让他脸色大变自然不是事。

        封地兵权对于藩王来是什么,也许上辈子景王没有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但这辈子却是再清楚不过。如果藩王是个人,那么封地兵权就是藩王的骨头。

        骨头都要被削了,那人还能立起来吗?

        这五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景王在自己封地费了大的功夫,别人不了解,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不容易刚把镇守副指挥使换上了自己的人,封地兵权算是稳打稳的落在自己手里头了,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圣上准了吗?”

        话出口,景王就知道自己这话的有些愚昧了。如果准了,黄先生此时也不会是这样的面孔。

        思及自己上辈子的一些事,景王心中微安。

        “不要惊慌,静观其变。”他反倒安慰起对方来了。

        黄覃有些哭笑不得,抚着胡子道:“殿下,老夫自是知道这事慌也没用。有那两位在前面顶着,干系应该不大。”

        那两位的自是晋王和齐王,当朝许贵妃所出的两位皇子,在圣上面前颇为得宠,甚至连当今太子除过这太子的身份,也要退一射之地。

        “这太子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圣上刚大病初愈,他便请奏这种事,这不是在捅娄子吗?”

        景王对太子的了解除了时候的些许印象,和来到景州之后情报上的一些字面了解,便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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