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招
小痕得知自己的雷击白挨了之后，吃饭也没了心情，到无花家草草吃过饭便要回去，小林婶见小痕一脸没精神的样子，正想问个纠竟，可没等她问出来，无花一把拉住了她。
“小痕今天怎么了，平时嘻皮笑脸的！”等小痕走后，小林婶这才自言自语道。
“没事的，马上就会没事！”无花嘻嘻笑道。
“到底怎么了，今天你整天都跟他在一块，是不是你？
“不是，真不是……”无花连连摇头。
“最好不是！”小林瞪了一眼无花便收拾起碗筷来，无花嘻笑着也帮忙收拾起来。
“越往外走、越挣扎触发的机关越强，真想亲眼看看。”见小痕走远后，无花才嘀咕了一声。
小痕一回到家就一下子倒在草堆上沉沉睡去，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打击。牛梗见小痕从一进来开始便脸色不好，就没有打扰他，牛梗点点头也侧卧着要睡觉，同时看了一眼摆在墙壁上的那一双竹刀。
“起床了！”牛梗一如继往的大嗓门，小痕爬坐起来，按例他们会先去河边，小痕也可借机嗽嗽口、洗洗脸，可今天和往常不同，牛梗直奔竹林，身上还背了两把竹刀。
“师傅，今天我们是不是开始练刀技了？”小痕有些激动地问道。
“嗯！”
牛梗的肯定回答让小痕更加兴奋，仿佛昨日的阴霾一下子烟消云散，以前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竹林中落叶飘飘，小痕盘坐在一旁等待牛梗的演示，牛梗手握竹刀挥刀缓慢，舞得虎虎生风。
“现在教你刀中基本招式，牢记！”牛梗放慢速度，把劈、砍、刺、撩、挡、格、扫、横使得非常连贯，然后收刀看向小痕。
小痕意会到，赶紧起刀正劈横扫格挡撩动斜砍回转刺出，一式八招一气喝成。
“很好，熟练几遍！”牛梗点点头，小痕照着那招式越练越快，同时不断变更招式次序。牛梗见小痕无师自通懂得变通，便禅坐下来。
小痕不断全力挥动竹刀，一刻不停，竹刀轻巧，小痕速度也奇快，周围地面上的竹叶被不断卷起，颇有武林高手的阵势。
“好了，现在教你一招刀技！”牛梗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拔出竹刀。
“一招？”
“对，一招，技多压身，从今往后你都只练这一招。”牛梗意味深长地说道，然后便是缓缓出刀砍向一棵碗口粗的竹子，小痕看其刀式缓慢，简单粗爆，本以为不具威力，不料就在竹刀快要靠近竹子时，速度突然加快了几百倍，最终竹子被拦腰斩断。
“招式越简单越好，干脆利落，不要靠投机取胜。”
“嗯？”小痕从未见过这种刀式，一时竟未反应过来，顿了一顿后呆呆地看向牛梗。
“再来一次，看清楚……”牛梗竹刀再起，走向一棵更大的竹子，手起刀落，竹干被再次拦腰斩断。
“这便是刀技吗？”小痕很难想象牛梗是如何瞬间发力的。
“斩裂！”
“这种刀技讲究瞬间爆发，以前叫你练水中挥布便是为了增强你肌肉的爆发性。”
小痕也试着抽刀斩向一旁的竹子，可并没有想象中的折断。
“先不急挥刀，仔细领悟！”
“啪！”小痕闭上双眼，稳稳砍出一刀，没有撼动半分。
“斩裂，瞬间爆发……”牛梗再次提醒道。
“啪！”又是一次斩击，仍没有憾动半分。
“不要犹豫！”牛梗看出小痕破绽，一步一步地教着他，可无论小痕试多少次，轻巧的竹刀就是无法发力。
“刀，霸道也，高手对决时招式发动都简单且俱爆发性，无论多精密的剑势都能斩出空隙，所以用刀必须快、准、狠。所以用刀者只需一招。
“一招仙，吃遍天呐！”小痕暗想到，普通的一刀，用刀者不同达到的效果也会不同，这正是刀的迷人之处。
“练，今天你只需全力挥刀，其余的不用多想。”
“啪、啪、啪……”小痕每刀都倾尽全力，落下之后往往都绵软无力。
“爆发弧太大，爆发性不强。”牛梗在身边不断提醒道，以牛梗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光凭感觉便可判断出小痕的挥刀方式。
“尽全力握刀，刀需要力量，握刀的人更强则刀越强。”光这一招就如此难练，牛梗的随意一刀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好了，负重练刀。”牛梗丢过两个包袱，小痕把包袱绑定。
“绕山跑挥刀，每天三更开练，日落而息。”牛梗看短时间也难以将他教会，便想出这么个法子，小痕刚开始还以为练刀会很有趣，现在看来是枯燥无比了，心中对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是又敬又仰。
每天小痕照着牛梗的方法练起刀技，偶尔无花会过来给他加加餐，练功的时光枯燥无味，也流逝得非常快，久而久之单调的生活让小痕觉得害怕，害怕自己一有虚度过光阴，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每当夜幕降临，小痕便进入梦乡，试图领悟“刀裂”，这样的日子实在令他紧张，以致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练刀。
这天小痕正练着刀，一把竹剑从林中射出，小痕出刀疾斩。
“是谁？”
“哈哈。”密竹后一女子正徐徐走出，一脸笑嘻嘻地看向小痕。
“无花？现在在练功，就不陪你玩了！”说完小痕又挥刀蹦起。
“你练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长进啊？”无花走到小痕跟前，现在小痕已经长得比无花还高足足半个头，这种改变很快便让小痕惊奇地察觉到。
“到底多久没见了？居然高了我这么多。”
“来这已经三百天的话……”小痕一直有写笔记本，很快便想到了一个时间。
“一年了……”无花看向小痕，表情有点失落。
“一年？”小痕一惊，一直盲目地写着笔记，小痕甚至都忘了换算，现下一想，没想到自己已经来这里快一年了。
“来吧！我来看看你的修为。”
无花拔出刚刚被格开的竹剑向小痕攻来，小痕一刀斜砍在无花剑背上，一阵酥麻的感觉传至无花虎口，无花赶紧闪开，小痕闪电逼近，无花没想到一年不见小痕速度变得这么快，一下子来不及招架，出于本能一躲，小痕一刀直接劈中竹干，竹干被拦腰截断。
“嘭嘭……”无花凭借灵巧的身躯不断闪开攻击，周围的竹子却是被尽数斩断，最终在竹林中开出一个宽约两丈的空白带，无花瞬间被逼入绝境，小痕刀指无花，无花放下竹剑，一朵笑靥自其脸中绽放。
“小痕，既然你已经练成这招了，为什么不跟你师傅说呢？”无花不解道。
“我只是想练到更强，一时忘记了这些！”小痕呆呆地说，这些日子小痕一直试图起跃自己，久而久之反而不清楚自己到了何种境界，今日一试才幡然醒悟。
“练成武痴了，走吧！”无花无奈地摇摇头。
“去哪？”
“是你师傅叫我过来的。”这样一想起来，小痕才发现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师傅了。自从第一次师傅称有事叫他自己拿吃得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师傅在哪？”
“牛伯伯跟着长老一起在竹林小竹屋里。”
“哦，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牛伯伯只叫你一个人去，没叫我，你去吧。”无花摇摇头。
“那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小痕跳上竹子借助竹子的韧性向前弹跳。
在竹屋中，三个牛头人正端坐席间，其间就算有小虫子爬上洞顶也纹丝不动，忽然外面一阵厉风声传来，老牛头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痕吗？快进来。”牛长老急忙开口。
小痕这才从院子里慢慢走进竹屋，步子形态极为洒脱，见牛梗、踏仙也都在闭目修炼，便朝长老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你们也都先暂时结束功课吧！”牛长老对着正打座的两人点点头，两人这才睁开眼睛，牛梗只对着小痕微微一笑，缓缓点头后便再次望向长老，像是在等待他的指示一般，小痕也不是第一次来，知道这个地方规矩很严，只有牛长老才能拥有自由的话语权，其余人均尊称他作长老，不敢乱来。
“你那一招已经练得小成了吧！”牛长老似问似答。
“嗯！”小痕点了点头，自己对刀技的掌握程度，小痕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还只是在刚刚才初试威力，这种等级究竟有什么破坏力，小痕还只能算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妖管天，巫管地，妖练气，巫练体。”我们是巫族一脉的后裔，所以只能教你炼体。”牛长老这番话小痕听得似懂非懂，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小痕现在还不是很清晰，难道洪荒分为巫、妖两脉？
“现在开始，我会教你认识这个世界，关于何为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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