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朱雄英确诊
皇宫，朱元璋正在跟朱标说话，太监说太子府属官来报，朱标看完李景隆的信赶紧递给朱元璋。
“老大，你怎么看？”朱元璋皱着眉头看着看奏报。
“父皇，儿子觉得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人为，都必须先彻底封锁，另外儿子建议您带着幕后去凤阳老家巡视一番，南京这边儿子在就好”朱标太清楚痘症的威力了，万一真传染开不堪设想啊。
“你觉得九江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爹，我觉得九江应该是恰巧遇到，看他在此事中的做法不像是知道内幕，或者最多知道了什么捕风捉影之事”
“嗯，不过九江还小啊，处理事情不够老道啊。如果他提前把这些捕风之事提前说出来，不过他确实也不敢说啊”
“陛下，毛指挥使到”黄松进来禀报。
“宣”
“臣毛襄参见陛下，太子殿下”
“二虎，说说吧”
“遵旨，今日辰时，在二十一区发现有痘症病患，后经大夫确认，臣经过调查，这患病四人其中三人是原来这里的乞丐，只是在一个月前失踪，而另外一人暂时查不到身份，这三人失踪前在交民巷一户姓宋那里要过饭，然后就失踪了，臣带人去宋家查探了一番，发现这宋家是白莲教的余孽，但是他们要做什么还没查出来，不过九江最近在搞一个严打行动，其中有很多是勋贵亲戚，九江安排人去搜家，只是搜家，臣来的路上接到奏报，好像有两家人跟白莲教不清不楚，详细还要等臣回去详查之后在奏报。”
“这些事锦衣卫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臣万死，请陛下处罚”听到朱元璋的话，毛襄吓的赶紧跪倒，到现在毛襄后背还在冒冷汗，这件事如果不是九江，后果不堪设想，平时自己懒得搭理这些下九流，只要他们听话就行了，没想到这群小瘪三竟然暗藏这么大的祸心。
“论罪的事完事在说，涉案人员你亲自去办，务必查清，九江现在在干什么？”
“九江现在在紫金山，今天应该住灵谷寺”
“跟九江互通下，另外在给九江派些人，务必保证九江的安全。老大，派人封锁那个二十一区，另外命曹国公李文忠回京掌管京营，命郑国公常茂掌管金吾卫，无令不得擅动。”
“臣遵旨”“儿子遵旨”
“报，大人，这是毛大人给您传的急信”李景隆看着毛襄给自己的信，白莲教，自己到是知道这个教，可是这个邪教跟明朝有关系吗？明朝不应该是魔教张无忌吗？脑子一团乱乎，算了那边叫毛襄查吧，自己不可能比他做的好，还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燕王？燕王身边有个和尚，好像燕王谋反跟这孙子有关系，和尚？灵谷寺？白莲教？痘症？李景隆可以肯定这个朱雄英的死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从那里破局呢，亏自己前世看了那么多刑侦片，现在不管用啊。
“来人，叫灵谷寺方丈过来见我，把蒋瓛也叫来”
“大人”蒋瓛看着这刚认识没几天的大人，有点跟不上李景隆的节奏，这个时候明明应该顺着痘症这条线索追查，可是李景隆既然到灵谷寺来了，还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一遍，真像是游玩的。
“查一下这个寺庙，尤其这些和尚，有没有进半年来的，另外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皇后娘娘过阵子要来上香，咱们算是提前布置下安保”
“大人，什么是特别的地方？”
“就是不寻常，跟平时不一样的人或者事”
“遵命”
“大爷，灵谷寺方丈玉林大师到了”
“贫僧玉林见过李大人”
“大师不必多礼，请坐。敢问大师，出家多久了”
“贫僧8岁出家，如今已经四十五年了”
“一直在灵谷寺吗？”
“贫僧之前跟师傅在大相国寺，后来跟师傅来到这里，大概有二十年了吧，真是光阴似水啊”
“敢问大师，能给我介绍下这个寺庙吗”
“小寺有僧人二十七人，火头十一人，杂役大概二十人吧，具体的还要问我师弟玉礼，杂事都是师弟在管理。”
“因为皇后娘娘要来敬香，所以明天还要对寺里详细查访一下，叨扰了佛前清净，请大师见谅”
“还请大人详查，事关天家，不能马虎”
“多谢大师”
晚上吃完饭，蒋瓛，柱子等都聚在李景隆房中“大人，卑职走访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有两个和尚是半年前从大相国寺过来的，文书一应俱全”蒋瓛向李景隆汇报了今天的成果。
“大爷，小的今天跟这些杂役聊了聊，那两个挂单和尚有一个叫法义的，经常出去，而且一出去就是两三天。”柱子在一边补充到。
“明天上午蒋瓛你们在好好查查，尤其那两个和尚那里”
“是，大人”
灵谷寺后山两个黑影
“护法大人，这群官兵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会的，即使查也查不到什么，吩咐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全都按您交代的办妥了，只是现在布庄那边封锁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那就不管了，反正没有直接认识你的，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我们把毒神布置在那里，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朱元璋喜欢杀就给他自己人杀。最后全都跟他离心离得，教主大人的事才能成，我们蛰伏了快十年了，这次必须成功”
“遵命”
屋里就李景隆自己，拿着毛笔在纸上蛛蛛爬，这毛笔怎么也用不好，老觉得自己漏掉了哪里，可是又找不到这个线头，只见纸上朱雄英，太子，陛下，皇后，毛襄，二十一区，灵谷寺，天花？
不对，都错了，李景隆猛然一拍桌子“柱子”
“大爷”
“叫人，备车，回京”“大爷这个点城门都落锁了”
“啰嗦，备车，带一百人回去，叫蒋瓛按原定计划执行”
“是大爷”柱子一看大爷这状态，赶紧出去布置，锦衣卫都是良家子，都是深受皇恩还有烈属遗孤，尤其锦衣卫刚刚成立。执行力相当的强，不一会就集合好了，蒋瓛也听见动静，赶紧询问柱子怎么回事
“大爷要回京，这边大爷让您按照原来吩咐的执行”
蒋瓛刚问在细问，只见李景隆已经出来，急匆匆直奔马车“大人，您要回京？”
“这边的事麻烦沈大人，本官有事回京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回来之前戒严”
“是，大人”看着李景隆没有跟他解释的心情，赶紧让路，李景隆上车就走，一行人直奔南京而去。看着李景隆车队的背影，蒋瓛挥了挥手，吩咐下面人赶紧跟毛大人禀报
太平门，今天值班守卫的千户李德被下面人叫起来，看着手里的曹国公府令牌，望着城下的大群锦衣卫护着一个马车，他知道曹国公世子去了锦衣卫，可是他不敢放人入城啊，琢磨了一下还是自己去问问吧。
“大爷，守门千户李德求见”
“叫他过来吧”
“五城兵马司千户李德拜见李大人，敢问李大人深夜入城可是有什么急事”
“不必多礼，李大人，本官有要事参见太子殿下，我把侍卫都留在城外，请李大人派一队人跟这本官去太子府，虽然知道叫李大人为难，但是本官有要事，请李大人担待一下”李景隆路上的时候跟柱子细问了一下，知道这城不好进。
“卑职遵命，请李大人入城，末将安排人护送李大人”李德想了一下马上答应，这毕竟是妥妥的皇亲国戚，而且这个时候入城必有要事，假如最后真没要事，被责罚，好歹被曹国公家念好啊，曹国公现在可是署理大都督府啊。赶紧安排两队士兵护卫李景隆马车入城直奔太子府。
朱标是个至纯至孝的人，为了减轻父亲朱元璋的压力，每天基本工作到凌晨，今天也是，尤其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此事刚刚躺下入睡，就听外面有轻轻的敲门声“怎么了”
“回殿下，曹国公世子李景隆求见，说是有急事”九江，不是在紫金山吗？朱标一下子就精神了，有什么事情值得李景隆大半夜闯门急见的。“带九江到书房，孤马上就来”
朱标进来的时候，看见李景隆正在以上思考，不知道想什么都入了神，连自己进来都没发现“九江，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李景隆赶紧站起来，刚想行礼，朱标摆了摆手“自家人，随意点”李景隆组织了下语言
“殿下，臣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可是臣又没有多少证据，但是一想到后果，臣又不敢不说”朱标看着李景隆一脸矛盾的神情“没事，九江，放心的说，真有什么后果，舅舅给你做主”
“请殿下屏退左右”
朱标摆了摆手，这些伺候的都下去了。
“臣在大胆问一句，太孙殿下现在可在府中。”“雄英今天在府中啊”“请殿下派自己信得过的人保护太孙殿下”
“郑钱”
“奴才在”
“你带着你自己的人去太孙哪里，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许见太孙，命朱九戒严太子府”朱标作为一个朱元璋培养的很多年的接班人，这个时候没有先问，而是先安排。
“九江这回你说说”
“臣之前听到有人要在京城放天花，可是臣没有实证，只能先试着查证一下，可是居然真的发现了痘症，可是臣今天在灵谷寺的时候就不停的在想总觉得臣好像忽略了什么，按理说这些乱臣贼子策划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败露一点消息，怎么就这么凑巧被臣知道，然后又被查出来，臣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能臣干吏，今天臣跟灵谷寺方丈聊天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天家无小事，臣起初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后来臣越琢磨越有问题，会不会他们的目标不是南京城，所有的一切都是障眼法，真正的目标是您或者太孙殿下呢？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朱标看李景隆停了，赶紧追问
“又或者您或者太孙殿下已经中招了呢，敢问殿下和太孙殿下这两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听见李景隆这句话，朱标顿时一愣，“雄英这两天念叨老是做噩梦，而且老喊累，孤还以为他是不想读书找的借口”朱标此时有点慌了，万一是真的怎么办。“来人”
“殿下”朱九进来回到。
“请太医院院监速速过来，传毛襄带人过来，不必进府，在门前听旨”
“殿下，请您冷静，万一是臣多疑了呢”李景隆看着朱标脸上神色不善
“九江，你做的很好，到底还是自家人，这事换了别人谁也不敢说，孤一直觉得父皇有时候杀伐太重，可是今天孤觉得父皇是对的，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真觉得孤不会杀人吗？你叫人把太孙保护起来，你是觉得孤的太子府不干净”
“殿下，臣只是猜测，万一真有歹人，臣进府是瞒不住有心人的，臣怕他铤而走险”
“孤先去看看雄英”
“殿下，不可，此时有风险啊，殿下身负天下，万一您真有什么，您让陛下怎么活，您让娘娘怎么过，臣说句不当的话，退一万步讲，万一太孙殿下不幸，您一定要坚持住，您无事则天下稳，您万一出点什么事，这天下…”李景隆看见朱标要过去，赶紧阻拦，也不管该不该说了。朱标听了李景隆的话，深深看了李景隆一眼“九江，孤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也长大了，知道为孤分忧了”作为大明的储君，朱标如何不知道这些，只是事关雄英啊，这是自己的嫡长子啊。
“殿下，太医院院监到了”
“殿下，我陪院监过去看看吧”李景隆赶紧说到
“九江，你别去了，你万一真有什么，你叫表兄怎么活”
“殿下，这里面还有比臣更让您信任的吗？还事臣去吧，这个时候臣不上，什么时候臣上”虽然李景隆心里一万个不想去，但是这个事情是自己惹出来了，自己还是过去看看放心，李景隆心里骂了句国骂，该死的别人穿越不是金手指，就是系统，自己狗屁没有啊。
“一定要注意”
“遵旨，殿下，臣这边不确定的时候您也不要见任何人啊，尤其是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您也不安全啊”
“孤知道了”
皇宫
朱元璋此时还没休息，刚刚批完奏折，正在思考今天的事情，黄松端了一杯茶进来“陛下，曹国公世子回来了，而且吃闯门进来的”
“九江？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而且直奔太子府，世子到了太子府没一会，太子府就戒严了，然后太医院院监就被叫过去了，锦衣卫毛大人也被叫过去了，不过毛大人没让进府，就在府外候着呢”
“嗯？”朱元璋一听这消息，心里顿时感觉一紧，李景隆这孩子虽然平时爱玩，但是不会不分轻重，太子也一向稳妥，尤其太子虽然平时不说，但是太子不喜锦衣卫，尤其不喜毛襄，连毛襄都叫过去了。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想到这里，朱元璋坐不住了“摆驾，太子府”
“遵旨”
“九江，到底什么事？”太子妃吴氏问着李景隆，半夜太子突然起来，这边就一阵吵闹，而且雄英这里明显都换了生人，一些平时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不在，然后李景隆带着太医就过来了，此时太医正在给朱雄英看诊，常氏赶紧追问
“回太子妃，暂时没什么事，您等太医那边确诊在说。吴氏看着李景隆眼睛一直盯着太医，满脸紧张，也就没有追问。
“怎么样？太医，雄英有什么病吗？”看见太医看诊完毕常氏赶紧问道
“回太子妃，臣觉得太孙殿下就是略感风寒，稍微有些发烧，臣开一方，吃下去就好了。”太医没有多想。
“太子妃，臣有些事单独问问太医，请您见谅”李景隆也看见太医完事，赶紧拽着太医出去
“李大人”
“太医，太孙殿下什么病”
“回李大人，刚才臣说了，没什么大事”
“你可看准了，看错了你全家人头不保”
“大人，臣行医数十年，这点小病，臣看不错”太医压根觉得没什么大事
“你看太孙殿下这病，跟痘症可有关系”李景隆一看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听见李景隆的话，太医一哆嗦，仔细一想脉搏，还有太孙的症状，顿时就开始站不住。李景隆一看这个太医这个状态，心凉了半截“确定吗？不是说小病吗”
“回李大人，痘症没犯之前不能确诊啊，不过症状类似啊，小臣刚才没有多想啊，也不敢想啊，臣在去看一下”“去吧，不许多说话”
过了一会，看见太医哆哆嗦嗦的过来了，李景隆赶紧上去“确定吗？”
“基本确定，怎么会？这怎么会呢？南京城里没有痘症，太孙殿下怎么传染的呢”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太医，李景隆心里一沉
“郑钱”
“奴才在”
“封锁这个院子，传侍卫陆沉去太子那边传信吧，他以前得过，不会被传染，请太子殿下派二百锦衣卫进来，尤其要有审问高手，把这个院子所有伺候的人都抓了，单独审问，你的人护卫这个院子吧。”李景隆吩咐完坐在院中，想什么是自己还能做的。
“按九江吩咐的去做吧，叫毛襄派四百人进去，另外你带着孤的令牌去皇宫跟我父皇单独禀报下，管住自己的嘴，跟毛襄都不要说，就说太子府遭贼了，请太子妃出来。”
“九江，你说实话，这是怎么了？”李景隆看着这个吴氏，说真的李景隆对她没啥印象，不过她是未来的建文朱允炆生母，一个妾侍上位，肯定有点手腕啊。
“回殿下，太孙殿下可能得了痘症，请您也回去单独隔离，不能在跟府里这些少爷们见面了，避免万一”吴氏听完李景隆的话一愣，怎么会？不过吴氏毕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透明了“本宫不回去，本宫要在这里照顾皇太孙”
“殿下，这里太子殿下的旨意，而且为了您身体考虑，请您理解臣下，太孙这边有我和众太医就可以了。来人，带太子妃隔离。”李景隆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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