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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显然,斗篷男子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一道捆妖绳蜿蜒而至,谢长渊只得回头用剑挡下。

  就这一瞬间的停滞,斗篷男子已经追上了他。

  纵身跃起,拂尘直逼面门,谢长渊的脸色白了几分,再一次强行驱动血脉,提升修为。

  灵剑在夜空中泛着寒光,与拂尘的千丝万缕撞在了一起,如同千段布帛被同时撕裂的声音在半空中爆发出来。

  数十根拂尘的丝麻纷纷扬扬地落下,斗篷男子也被这一剑的气浪冲的后仰飞去。

  不远处,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好不热闹。

  谢长渊却是后力不继,像一只失去了操纵者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左右摇摆。

  斗篷男子看出谢长渊这一击之后已是强弩之末,从身上掏出一把暴雨梨花针,针头淬着点点紫色,他手一扬,银针如雨般射出。

  谢长渊力不从心,虽然勉强躲下了大部分暗器,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几根针扎进了身体里。

  他对毒有一定的抗性,但不知这个斗篷男子涂了什么毒,毒性猛烈而持久,他来不及化解,又往前飞了一两里,终是身子一歪,落了下去。

  他挣扎了几下,被斗篷男子牢牢地踩在了地上。

  胸中肋骨已断,他望着天上缥缈着的浮灯,更在意的是刚刚买的一柄簪子,是否完好如初。

  上一次他这么狼狈的时候,是她救了他。

  她以为他忘了,可他怎么能忘记,那个晚上瀛洲山上的夜风带上了栀子花香,那一口菩提果甘甜可人,一如眼前人。

  而此刻,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距离此地千里之遥,再不可能救他第二次。

  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这么努力。                        

                            

  命运却总是在和他开玩笑,像是天命一般,不管他如何挣扎,都会给他安排上最糟糕的境遇。

  他甚至觉得无形之中有丝丝缕缕的细线,牵引着他走向万丈深渊。

  一盏盏浮灯向着月光飘荡而去,承载着人们许许多多的愿望,凡人求的是仙人,而修仙之人又能去向谁许愿呢?

  若这世间有神明,真的能听到他内心的愿望吗?

  “长渊师兄?长渊师兄!听得到吗?”

  四下无人,斗篷男子桀桀地笑着,晓归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地在耳边响起。

  他愣住,颤抖着回答:“晓……归?”

  远在瀛洲山的晓归松了一口气,她在小世界里躺的好好的,诺基亚又飞过来砸了她……

  她一早就想着,明明原文里时白清池和赛欺霜二人的情节,怎么就多出了一个谢长渊。

  这不,果然,又是命悬一线了。

  且不说她被大阵困在瀛洲山,就算能出去,须臾之间也不可能到谢长渊那边。

  她只得动用了诺基亚的通讯功能。

  “你现在什么情况?赛姐姐呢?”

  “阿姐和白清池去放花灯了,我灵力不继……”

  好家伙,原来那边在走恋爱剧情,这边在挨打。

  人类的悲欢果然并不相通。

  现在只能寄希望赛白二人能发现这个倒霉蛋了。

  晓归记得原著里男女主放完花灯之后,还放了一盏浮灯,也就是现代的孔明灯,不过男女主那盏浮灯颜色与众不同,是丁香紫色的。

  “你看天上,有没有一盏紫色的浮灯。”晓归想到了好主意。

  “有。”谢长渊找到了晓归描述的那盏浮灯,才刚刚飘起,不算很高。                        

                            

  “你想办法把那盏灯击落。”

  谢长渊虽然不知道晓归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也没有多问。

  他下意识地相信了晓归。

  斗篷男子没有发觉谢长渊的神色异样,身后渺音来了,这才松开踩在谢长渊身上的脚:“公主。”

  “你做的不错。”渺音见谢长渊伤痕累累,心中解气,“半妖就该像这样,各个死在尘土里,高处岂是你们这种低贱的种族配站上去的?”

  谢长渊并不理会耳边尖锐的话语,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盏紫色的浮灯。

  他拼尽剩余的灵力,可以将它打下来,但若此举失效,他将再无分毫还手之力。

  谢长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明亮:“好。”

  渺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只见他说完之后,猛地飞身而起:“他想跑!”

  斗篷男子知道谢长渊就算起身也决计跑不出去,估计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他跑不掉。”

  谢长渊的眼睛似乎要烧起来,火焰几乎从眼眶里漫出来,他伸出手,用尽全力投掷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闪着精光朝着丁香浮灯飞去。

  捆妖绳已至,他再一次被巨大的力量拖拽着从空中落下。

  他眼睫轻颤:“晓……归……”

  晓归紧张道:“成功了吗?”

  他扯起嘴角,咽回了想说的话:“嗯。”

  砰得一声,他毫无卸力地砸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什么声音?”晓归赶紧情况不妙,急忙问。

  无人回答。

  晓归连忙看向诺基亚上的提醒。

  黄色的屏幕上仍是那行字:绑定对象谢长渊HP数值过低,是否更换绑定对象?                        

                            

  这是不是说明,人还没事?

  斗篷男子不知谢长渊为什么要拼尽最后的力气击落那盏浮灯,只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其中必有蹊跷。

  而此时谢长渊双目紧闭,已然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对白衣男女在视野里出现。

  白衣女子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半妖:“阿渊!”

  斗篷男子暗道不好,那个白衣男子同为金丹,而那个女子也是筑基巅峰修为。

  二对一,他没有胜算。

  他最后提起拂尘,给地上的半妖补了一刀,回头对渺音说:“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渺音显然也看到了赛欺霜和白清池。

  她喜欢的白师兄竟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急的跺了跺脚,她站在斗篷身后,不知白师兄有没有看到她。

  她压低声音:“快,快带我走。”

  斗篷男子就等渺音公主这句话,拉着她一扯斗篷,通过传送符,瞬息间已落在了千里之外。

  

  晓归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刚才那一声是怎么回事,谢长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hp降低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是诺基亚啊!就不能是个可以视频通话的智能手机吗?!!

  在晓归被“飞来横祸”砸到之前,她正在和庭飞花研究那本拓印下来的《占天录》,庭飞花聪明单纯,对事情会有不一样的见解,和他一起学习,事半功倍,屡有奇效。

  庭飞花被晓归跑来跑去的身影晃晕了眼睛:“晓归啊……你从刚才被砸了之后,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说话,一会儿在这里跑来跑去,是不是哪里被砸坏了……如果你被砸坏了,就躺一会,你这样走来走去的,我眼睛好晕……”                        

                            

  晓归这时候本就烦躁,也就不在乎庭飞花是不是话痨了:“就是一个人快死了,我和他在……传音……前一刻还好好的说这话,下一刻就没了声息。”

  庭飞花第一次见到晓归这副样子:“这人是谁啊……你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急成这样?”

  “什么叫不相干的人?”晓归停下了脚步,刚想反驳,却反应过来,对啊,她这么担心干什么……

  那个倒霉蛋挨打不是正常的吗……横竖也不会真的弄死他,顶多剧情崩坏?

  晓归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是怕出了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外加谢长渊还要给她带好吃的。

  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换了是凌霄掌门,她一样是关心的。

  庭飞花见晓归不再踱步:“怎么了?终于想清楚了?哎,来来来,你看《占天录》这一段,泽山柔上而下刚,二气感应以相与,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晓归想通了也就不焦躁了,走到庭飞花身边坐下:“这段怎么了?”

  “这一段由山上有泽隐隐暗指少男少女之情,很有意思。”

  晓归接过《占天录》:“这明明说的是阴阳德行,天下安定,怎么是男女之情?”

  庭飞花摇摇头:“你还不如我一个刚刚学会人族语言的呢。”

  晓归将《占天录》狠狠地拍在了庭飞花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上:“就你聪明是吧?”

  庭飞花笑嘻嘻地摸了摸脑袋:“怎么说句实话,你还打人呢?”

  晓归看庭飞花摸头吐舌头的样子,不禁也被逗乐了。

  她知道,庭飞花不过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她开心罢了。

  “好了,咱们继续看书吧……”反正她现在横竖也出不去,赶快将占卜之术学透,以后就可以趋吉避凶了。                        

                            

  

  “阿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赛欺霜已经给谢长渊喂了保命的丹药。

  那个斗篷男子走之前补的一刀实在太狠,到现在还汩汩流血。

  好在,谢长渊求生意志还算坚定,呼吸逐渐稳定了下来。

  一旁的白清池抚着赛欺霜的后背:“欺霜,你也不要太着急,我看谢师弟性命已无忧,现在当务之急是送回宗门修养,明日的祭祀之礼他应是不能参与了。”

  赛欺霜听了白清池的话,想了想:“那我们先把阿渊送回宗门吧,抓紧点也赶得及。”

  白清池本想说通知宗门过来接人,没想到赛欺霜要亲自送,他叹了口气:“好吧,欺霜你先回去休息,我来送就是了。”

  “我同你一起去吧,不知道刚才那一伙儿人是什么来路,我和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全力御剑,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将谢长渊送回到瀛洲山。

  作者有话说:

  《占天录》相关都出自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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