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发
柳菽带着无言策马奔腾，穿过小溪，穿过山谷。
“这里的空气好香甜啊！”无言坐在马背上闻着空气说。
“那是自然，你看这里花草都开的茂盛，那味道真是沁人心脾啊！”
“那你住的地方也回是这样吗？”无言单纯的问道，其实她到现在还不知柳菽的身份，她以为他只是个平凡人。
柳菽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有所不同吧，那里可比这繁华多了！”却暗藏玄机……
他不知他带无言回来到底是错是对。
“繁华？有多繁华？”
“就是什么都有，十分热闹，等你到了，便知道了！”
无言一脸期待的等着到达上京。
傍晚，柳菽拉了缰绳，停了马，“今日有些晚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下来歇歇吧。”
说着，把手递到马背上的无言跟前，示意她下来。
无言把手递了过去，在柳菽的搀扶下下了马，其实实际上，无言的内心想说：他是不是把我当成外面那些足不出户，身无二两肉的世家小姐了，我有那么弱吗？连下马都要搀扶？
不过无言可没有说出来，算是给增强柳菽的保护欲吧……
“我看到那边有一个山洞，咱们去看看能不能住人吧。”
顷刻间，二人来到了山洞，柳菽点点头，“这里还算宽敞，今晚……”
说话间他的眼神总是往无言这边看，显然是怕她住不习惯，无言似乎是察觉了他的犹豫，便说：“没事，我可以的，再说这个山洞可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无言轻快的笑容让柳菽觉得，她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姑娘，丝毫没有嫌弃，反而总是在为他着想，这样的姑娘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吧，也更加坚定了柳菽想娶她的心……
不过真的会这么顺利吗？事情真的会按照发展的走吗？
“我去找些柴火，你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很快回来。”
“好。”无言乖巧的点点头。
柳菽笑了笑，摸了一下无言的头便出去了。
趁着柳菽出去找柴的空，无言把山洞里里外外的清扫的一遍，大概是能住了，但是要想再干净怕是不可能了，好在两人都并不是太在乎这些，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过了一段时间，柳菽抱着几根树枝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一旁的无言见状，赶忙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柳菽唉声叹气的说道：“唉，别提了，我找了许久，也只有这几根树枝。”
无言忙安慰他：“没事的，我们这不才在这住一晚吗？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走了，柴火太多也是使不了。”
柳菽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怕你夜里会冷。”
无言听到柳菽这话，心里暗暗嘲讽，这是个榆木疙瘩，突然无言往前走了一步，俯身挨着柳菽，四目相对时，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怕我会冷……那……你晚上搂着我睡，我不就不冷了吗？”
离的这样近，柳菽简直有些不敢呼吸了，他的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起来，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他稍稍用手撑着地，往后挪了一点，不过也是徒劳的。
“无……无言……你……我……”
“什么？”
“没……没什……没什么……”
无言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转了转眼珠，浅笑一下直起身子，“好了，不逗你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柳菽不知所措。他似是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懊恼自己竟有朝一日会被人调戏了，而且还毫无招架之力，不过……
想着想着，柳菽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过了一会儿，无言来到了他身边，看到他这木衲的样子，不禁为之好笑，“你在这傻坐着干什么，我把这能收拾的我都收拾好了，我们今晚就凑活着吧。”
”那我把火堆点上。”
原本黑漆漆的山洞，顿时亮堂起来，两人围坐在火堆上烤手取暖，夜晚总是这么的冷。
洞内没有声音，静静的，良久，无言有些沮丧的开口说道：“若是我们一直这样就好了。”
“放心吧无言，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柳菽来到无言跟前，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无言背上，这外袍行家一眼便能看出是上好江南制造的蜀锦，面料更是一等一的好，定是出身王公贵族的，可外行的无言却是没有看出来，无言心思单纯，不会想象到外面会有多少暗箭，多少尔虞我诈……
柳菽给她披上藏青色的外袍，又紧了紧，生怕落出一丝风，冻到无言，无言天真的抬头，难言心中的喜悦，又是有些害羞……
“你这是做什么？”无言这话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冷。”
“那你……”
“别说话了，天色不早了，睡吧，我搂着你。”
无言乖巧的点点头，随即裹着柳菽的外袍倒在了柳菽的怀里。
不一会儿无言便睡着了，看来她是真的困了，毕竟累了一天了。
柳菽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无言，小小的一只，无比的可爱。
次日一早，“什么时辰了？”无言揉揉眼问道。
“巳时了。”
“巳时了？我是不是起太晚了。”无言有些懊恼。
柳菽轻笑：“不会，你肚子饿不饿？我去找点吃食，你垫垫肚子，咱们再走。”
无言站起身来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柳菽看了看她，点点头：“也好。”
无言又精神起来，想要弥补刚才的失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
两人随即来到深山里，运气不算太差，也算不上太好，只勉勉强强找到几个野果子，垫了垫肚子，凑合着赶路了。
布啼谷本是世外桃源，离着所有地方都非常远，这也是为什么几百年来无人前来打扰。
不过也是有例外的，只不过无言不知，合欢也从没告诉她，那次出谷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也一直是合欢的伤疤，所以才会如此反对无言和柳菽，毕竟将来若是真被他知晓了身份，无言的处境又会是如何呢……
二人垫了垫肚子，回到山洞，解下马上的绳子，骑着马继续朝着上京出发了。
到了上京城外，有些体力不支的无言有些难受，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还冒着一层虚汗。
柳菽似是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忙转身将无言抱了下来。
一脸焦急且担忧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无言拜拜手，挤出一句话：“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柳菽扶无言找了个石块坐下，递给他一个水囊，“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无言喝了几口水，随即笑笑，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遗留下的水珠说道：“我从小都没有离开谷中，想来是有些水土不服吧。”
柳菽有些自责的望着无言，此时无言说道：“没什么关系的，这上京城想来水土养人，我很快便适应这里的，你不必为此事自责。”
无言当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一心都在为我着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绝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柳菽心里暗暗发誓。
过了一会儿无言缓了缓，站了起来表示自己没事，柳菽想让他再继续歇歇，无言却说，：“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咱们赶快进京吧，我还想看看上京是什么样子的呢。”
如今你这上京城也就几里，两人决定徒步走到上京，顺道看看这上京城外的景色。
二人走走停停，欣赏着这路上的景色，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到了上京。
“这上京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繁华，还要美好。”无言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发出感慨。
此时柳菽一脸自豪的说：“那是自然，这里可是整个虞国最繁华的地段。”
无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扯着柳菽的袖子忙问道：“诶，诶那是什么？”
有时候笑笑，扭头看向他：“那是糖葫芦，怎么样？想不想吃？”
无言点点头，二人随即来到卖糖葫芦的摊前，买了一串又大又圆的糖葫芦，柳菽递给无言，无言惊喜中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仔细的端详它：“这个又大又圆全身红通通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柳菽凑到无言耳边，低声说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无言将信将疑的将糖葫芦递到嘴边，咬掉了一个，这味道，无言露出欣喜的表情，还没嚼下去，嘴里鼓鼓的，便忙着像柳菽说：“还是甜的，好吃！”
柳菽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笑起来，随即从怀里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替她擦掉嘴边吃剩的糖渣。
无言没有躲，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已经有小鹿在乱撞，她的心跳的好快。
“怎么了？”柳菽收起帕子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无言摇了摇头，两人便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无言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柳菽看向她：“真想知道？”
“嗯。”
“在那。”柳菽指着远处的宫殿”那便是我的家。”
无言眨眨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你家这么辉煌啊！”
柳菽低下头：“只是看似辉煌罢了。”
突然间抬头看向无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我会永远陪你，直到我死。我的灵魂也会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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