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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何喜迅速换装,走到玄关穿鞋时,本来想和爸妈打个照面,却发现家裡空无一人,便传了条讯息给何妈妈,搭上了前往医院的公车。

        早上尖峰时间的车流量,加上交通黑暗期,令整条路被车子堵得水洩不通,走走停停的公车慢得何喜巴不得下车走去医院。

        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开了半个小时。

        何喜靠近医院大门,自动门便迅速打了开来,她照著李瑾年传给她的病房号,找到了病房,深吸一口气后,她敲了敲房门。

        不久后,房门被李瑾年打了开来,他微微低下头来看著何喜:“进来吧。”

        何喜往裡头看去,只见李景年坐在床上,眉眼和嘴角低垂,眼睛盯著身上的被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见著这个男人,内心无名火迅速燃起,上来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何喜,妳做什么!”李瑾年不可置信地道。

        “想起来了?你还有这个资格想起来?”何喜向头歪向一旁、满脸错愕的李景年道,“反正欢欢对你的好你记起来了也不会珍惜,那干嘛要想起来让我弟觉得噁心?”

        “何喜妳……”李景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何喜如连珠炮的谩骂打断,“你说你这个人有没有一点,哪怕一点良心,欢欢这么喜欢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对你的心意的吗?”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礼拜一,他说他去找你,你却对他很冷淡,对他的回应都是敷衍了事。后来他被全班同学欺负,只敢待在自己的房间裡,想要跟你通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你对他的情况不闻不问,自己搞消失,让欢欢一个人承受所有痛苦,搞得好像这些事情都跟你无关似的,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还要别人用生命来帮你收拾乾淨,你是妈宝吗?”

        何喜说到这裡时,在场的两个人眼睛一齐睁大,而何喜继续自顾自地说著:“喔,我忘记你没有妈妈了,难怪没有人可以倚靠,只能靠别人。”

        李瑾年此时还没从何喜的嘴毒中反应过来,李景年则低吼了声:“何喜,妳不要太过分!”

        “你还有这个资格跟我谈过分?论过分谁赢的过你?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用尽一切手段斩断你所有桃花,我要让你一辈子为欢欢守活寡……”

        李瑾年再也听不下去何喜极尽恶毒的话,准备将何喜给拉出去,此时李景年却突然站起了身,将何喜用力地推到了牆上,双手用力攥紧何喜的肩膀关节。

        何喜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被捏碎,咬紧牙根忍著疼痛,倔强地向压制住她的男人道:“怎么,说不过我就要使用暴力吗?真是没出息!”

        “妳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揣测我,当年我们的事情被我爸知道的时候,是我爸把我反锁在房间裡,他断了我的网路,收了我的手机,不让我跟外界接触,每天逼著我,让我跟欢欢分手,让我亲自去你们家下跪道歉,让我跟阿姨还有叔叔说是我骗了欢欢,否则就不放我自由。”李景年咬牙切齿地说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事情丢给他一个人,从、来、都、没、有!”李景年说到后面,几乎是向何喜咆哮,他的双目被何喜挑起的情绪染成腥红一片,俊俏的五官变得狰狞可怖。

        “我本来想说坚持一下,说不定这件事情会有转机,结果”李景年说到这裡,右手鬆了何喜的肩,往一旁的牆壁重重一锤,眼眶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

        何喜盯紧了李景年的神情,试图想从其中找到一丝破绽,却以失败告终。

        “会不会他说的都是真的?”何喜暗忖。

        李景年哽咽著声:“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爸当时的情况,如果妳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去问问妳爸妈,也许我爸有向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妳不知道而已。”

        何喜低头望著病房裡光亮的地板,沉思了起来,她觉得她所知道的一切,似乎与现实有很大的出入。

        她本来以为李景年是觉得欢欢是个拖垮自己形象的拖油瓶,或是为了避嫌,才对欢欢不理不睬,可实际上,他不联繫欢欢,是有理由的。

        “我一直以为李景年要为了欢欢的死,负绝大部分责任,原来不是吗?”

        此时李瑾年趁著两人短暂停止争吵时,快速的将两人给分了开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冷静一点,不要吵了,何喜,妳跟我出来。”

        李景年闻言,走回了病床,脸色阴鬱,而何喜则跟著李瑾年一起走了出去。

        一把房门关上,李瑾年便不悦地说:“妳这个人说话也太毒了吧,我本来以为你们可以好好沟通,看来是我对你们的期望太高了。”

        “我来这裡本来就不是要跟他聊天的,我是来为我的弟弟讨公道的!”

        “可妳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今天也是受害者,可妳却将他冠上一个加害者的帽子,那他的公道,又要谁来讨?”

        何喜想要争辩,却发现自己没有好理由可以击倒李瑾年的话,只能默不作声。

        “何喜,我认为妳只是在嘴硬,我觉得妳一定有想过我哥那番话的真实性,我等一下再带妳进去,妳别再让情绪来主宰妳的嘴巴,好吗?如果等一下妳还是一直说气话,我就直接把妳拉出来。”

        “行吧,我知道了。”何喜思索片刻后,答应了李瑾年。

        毕竟,有些问题,她还是想问问李景年的。

        李瑾年再次打了房门,让何喜走进去,她挑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而李景年看向她,儘管心裡依旧觉得不适,但还是努力将脸上的愠色给压抑下来。

        两人沉默良久,还是何喜先开的口:“你到底喜欢我弟什么?”

        李景年黯淡的双眼亮起了一道光,但很快又熄灭了:“欢欢是个很奇妙的人。”

        何喜闻言挑了挑眉。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这个人很懦弱、很胆小,但相处著就会发现这个人的内心其实很坚强,宁愿将负面情绪自己扛著,也不愿将自己的心思强加于别人。”

        “他的笑容很有渲染力,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看著他笑,我的心就会觉得很踏实。”

        李景年说完以后,两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是直男吗?”何喜问。

        李景年苦笑了下:“其实严格来讲已经不是了,但是我在他之前,没有喜欢过任何男生。”

        “所以欢欢是你摸清性向过程中的牺牲品吗?”

        李景年闻言,眼神顿时就暗了下来:“妳如果认为自己弟弟是个可被人摆佈的物品的话,妳说这话我没有意见。”

        “你!”何喜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景年则微微仰头看向何喜,眼底没有丝毫畏惧。

        “你对欢欢真的不是玩玩而已吗?”

        “我对他是认真的。”李景年坚定地道,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欢欢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吗?”

        问到这个,何喜在欢欢去世的那一天,将整个家裡翻箱倒柜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欢欢有留下遗书,他连每天固定写的日记,在那最艰难的一週,连一天都没有被记录下来。

        “没有,当年我在家裡找了好久,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不过他的手机还留著,我没有丢,不过我不知道密码是什么,所以我也看不到裡面有些什么东西。”

        李景年一听到“手机”二字,猛地抬头:“我知道密码是多少。”

        何喜闻言又惊又喜:“是什么?你不会说是你的生日吧,我已经试过了。”

        “不是。”李景年摇摇头,“是我们第一天在一起的日子,0722,我们两人的手机都改了的。”

        “你不会随便拿一个日期来骗我吧,如果我回家试了,发现密码是错的,我第一个就来找你算帐。”

        “不会的,除非欢欢后来更改过,否则不会有错。”

        何喜心裡纠结万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但眼下看来,她似乎别无选择。

        “行吧,我知道了,我回去会试试看的,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回家了,跟你处在一个空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李景年看著何喜,欲言又止,何喜在心裡默默叹了口气,随意收拾了包包,转身就要走人,李景年却突然叫住了她:“等等等!”

        “怎么了?”

        “我想看看欢欢的手机。”

        何喜冷笑了下:“让你看?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再怎么说,你也是无意之间伤了欢欢的人,我为什么要让一个害了我弟弟的人看他死后留下来的讯息,让你看笑话吗?”

        李景年没听见似的,继续要求著何喜:“何喜,拜託妳让我看。”

        “我不要,我想问你的已经全部都问完了,剩下的我会去欢欢手机裡慢慢挖,而我呢,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你的存在,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失职的姐姐,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活该一辈子活在失去他的阴影裡。”何喜背对著李景年,淡淡地说著,“后会无期。”

        何喜无视一旁看著她的李瑾年,转下门把就要开门走出去,谁知身后的李景年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向何喜:“何喜,让我看,我非看不可!我要看陈艾莉那个□□,到底传了什么髒东西给欢欢,何喜,我一定要看!”

        何喜闻言,头皮发麻,四肢登时变得僵硬,但她还是用尽全力走出病房。

        她机械性地上了回家的公车,却愣在刷卡机前,脑中被李景年方才说的话佔据,一动不动,是公车司机喊了声“小姐”,她的神才稍稍回了过来。

        “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艾莉怎么了?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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