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妹俩一起陪你
“我说……你是蛇精吧？”课程告一段落，陆筠森斜靠着沙发问道。
“蛇精这个用词不太准确，精是天地孕育出的产物，它们不用修炼，出生即是巅峰。”陈颜青科普道。
“而妖，则是拥有血脉资质的动物诞生灵智后的称呼，大多会根据自己的特性和喜好对自己身体进行改进，你也可以称之为进化，初期脆弱，但上限更高！”
陆筠森惊讶，世人都喊妖精妖精，今天才知道妖和精不是同一类！遂问道：“你姐……白老师叫你小青，你们难道是……”
陈颜青笑道：“你是想说《白蛇传》吧？没错，《白蛇传》确实是以我俩为原型，不过除了人设，其他都是瞎编的，当时我还只是个几百岁的小丫头。”
“！！！”陆筠森惊了！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结果捅出个惊天大瓜！
“你们不都是蛇妖吗？为啥那天看你俩变形，她跟你不一样？”陆筠森不解道。
“那当然不一样了！她可是蛟龙！”说起白玉书，陈颜青音调都高了几分，特骄傲地说道。
“龙族跟妖、精都不一样！祂们不需要专门修炼，自然生长就能变强，1000年化蛟，3000年化龙，姐姐已经快3000岁了，一旦化龙，与天同寿！只要不出现意外，修为就能一直提升！”
陈颜青此刻仿佛化身为白玉书的天字第一号狗腿，对龙族特色如数家珍，面上也充满着崇拜与向往。
“卧槽！白老师快3000岁了！还是一条蛟龙！那她躺家里看看电视剧坐等升级就行了呗，出来当啥老师啊？”陆筠森不淡定了。
提问：室友YY着一位3000岁的老人家做不可描述的事怎么办？很急！
听到陆筠森的话，陈颜青的情绪低了一些，翻了个白眼，道：“你个菜鸟打听这么多，这叫入世历练知道吗！”
莫名其妙挨了怼，陆筠森怀疑她是不是有读心术，刚才的吐槽全被读取了去？
看着偶尔情绪化的陈颜青，让他几乎忘记眼前的美人本体是只千年蛇妖，竟多了几分真实和可爱。
随即，他就被自己莫名产生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婆娘可是蛇妖啊！现在是法制社会，草莽英雄当不得！
陆筠森不敢再深想，岔开话题道：“你们之前说仙妖寿命悠长，仍存于世。那他们是不是都像你们这样以普通人……凡人身份生活？”
“基本是这样，由于仙凡道令的约束，修炼者不允许以超凡之力扰乱凡间秩序，所以大部分都比凡人还遵纪守法。”陈颜青回道。
陆筠森发现了盲点：“你的意思是还有不遵守的？不遵守会受到惩罚吧？”
陈颜青说道：“的确有小部分不愿遵守的，要么躲到无人区清净，要么做得太过火被天道罚雷劈死，还有的，就是些没胆子挑战天道，又想找存在感，只敢藏在暗处偷鸡摸狗的老鼠。”
“那你都跟我说说，那些有名的神仙和妖怪都在干什么呗”陆筠森心痒痒，咧嘴试探道。
陈颜青斜了他一眼：“跟你说了也没用，凡人也就几十年寿命，生活在凡间的仙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每隔几十年就要换一层身份生活，有时候他们不特意暴露，就很难找到。”
“不过……”她接着说道：“修行者的气场大都特殊，只要互接触到，基本都能互相感应出来。”
“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活个几千年的老……呃修炼者，应该都挺有钱的吧？”陆筠森终于道出最感兴趣的问题，并眼神期待地看着对方。
陈颜青闻言，作唏嘘状：“也不一定，以前吧有特殊能力的修为高深者可以享受家族甚至整个国家的供奉，钱财都不重要，因为没有花钱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不一样了，干什么都要花钱，而好多修行者的能力并不适用于这个社会的赚钱方法。
比如我，最擅长的是隐匿和刺杀，总不能去当杀手吧……倒是好些个小角色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像鼹鼠妖专接市政工程，挖挖隧道、修修桥，好些个建设集团都有它们的影子！”
陆筠森惊讶，又问道：“那你有多少钱啊？”
陈颜青满不在乎道：“以前没想着挣钱，赚的少花得多，攒到现在也就几千万吧……”
“几千万确实不多，对了，前些天我去医院体检来着，好像身体有问题……”陆筠森皱眉道。
“什么问题？我们没检查出来啊。”陈颜青奇道。
“医生说我胃不太好，以后可能没法吃太硬的饭。”陆筠森面带期盼道。
“……”
接下来几天，陆筠森都要依照陈颜青的要求，每天到公寓炼体和泡药浴。
没错！用陈颜青的话讲就是：田坎路再怎么带人走也没法变成跑道，得下猛料搞大工程！
炼体很好理解，就是锤炼体魄！除了基本的体能与肌肉锻炼，还要从头到脚地接受捶打。
炼体过后，就是泡药浴！脱光衣服趟进浴缸，以药物刺激身体每一个部位，达到强健体魄的目的。
最开始听到要脱光衣服，陆筠森倒不扭捏，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定要让那个婆娘知晓我的貂蝉在哪里！
可直到具体实践的时候，他才终于深刻理解，为何当初陈颜青要说修行需要有大毅力！
体能与肌肉锻炼还能承受，可当他看到陈颜青施法隔绝环境，并掏出一米多长、手臂粗的柱状物向自己怼来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爆发出深深的忏悔！
鼻青脸肿只是小意思，全身骨折的剧痛让他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偏偏陈颜青还用术法吊住他的精神，想晕过去都是一种奢侈！
陈颜青下手很有分寸，让陆筠森身体达到可承受的最大破坏，但又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陆筠森被打麻了，一动不动！透过肿成一条缝的眼皮，他发现陈颜青脸色微红，忽生一种错觉，她平淡表情里好像莫名夹杂着些许兴奋？
炼体过后需要马上进行药浴，陈颜青迅速扒光如一坨烂泥的陆筠森，是真的像一坨烂泥，全身没一处好地方，勉强看得出来是个人形！
她说了句：“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你一定要忍住！”
整个人淹没在深褐色的药水中，陆筠森先是感觉从身体各处渗进无数股暖流。涌进腹部汇聚后，突然感觉一股更强劲的气息原路发散至四肢百骸！
他明显感觉到这股气息在以非比寻常的速度修复身体伤势！闭眼体验着身体重建的微妙感觉。
直到身体的麻木感散去，突然！他双目圆睁！一阵比挨打时还强烈数倍的剧痛瞬间袭来！
疼痛伴随着如万只蚂蚁蛰咬的痒感摧残着他的神经！
此时，陆筠森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仿佛坠入了无边深渊，被看不见的尖牙利爪撕扯着他的身体，渐渐地，感觉痛痒感渐渐退去，意识也开始模糊。
从小到大的一幕幕记忆如幻灯片般在脑中闪过，小时候过年在乡下炸癞蛤蟆、偷跑去上网被老爸用皮带抽、高考时偷瞄旁边女生的英语答题卡、搂着衣衫不整的陈颜青和白玉书看剧本……嗯？
在他意识即将消失的前一刻，陆筠森感觉自己被一双柔嫩且有力的手抱起，公主抱那种。
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伴随着听不清内容的嘈杂声音，现在他只想睡觉……
白玉书抱着陆筠森，看高高支起的旗杆眉头紧锁，这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脑袋里还有功夫想些有的没的！
施法把陆筠森清理干净放到床上后，白玉书陷入沉思。
刚刚回家后看到陆筠森的惨状，心知小青已经开始训练他，但这种激烈的办法一般是用来给有资质的初学者激发潜能的。
陆筠森的状态还介于异变中，且未激发资质的程度，小青经验不足，贸然使用这种方式很可能使毫无准备的陆筠森精神崩溃，搞不好一辈子都废了！
好在这家伙在关键时刻信念坚定，虽然不知道想的什么龌龊勾当，但好歹没酿成最严重的后果。
陈颜青正蹲在床边看着陆筠森忏悔，一脸愧疚地握着他的手叨叨：“对不起啊，你也知道我第一次干这事的，经验是差点，但我没想惹这么大祸的！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快醒过来把陆筠森！你不是想要钱嘛，我把我和我姐的存款都给你好不好……咦？”
感觉握着的这只手有了动静，陈颜青顿时激动起来，回头喊道：“姐！姐你来看，他脸上的伤好得好快！”
白玉书连忙蹲下探查，惊道：“短短十几分钟就几乎恢复如初！那盆药没这么大能耐，多半是道令发挥的作用！现在就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了。”
陈颜青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啊！他体内还有道令，不至于崩溃吧？不！他一定要醒过来！
她自言自语道：“陆筠森啊！你可是我的第一次，可一定要醒过来啊，如果你能挺过这一关，以后你每天来一次，我给你发400块钱补贴！一个月就是12000哦，月薪过万不是梦巴拉巴拉……”
床上的陆筠森毫无反应。
她继续说道：“你要是进步明显，还可以加钱的嘛，让我满意的话每天加100……”
白玉书看着她惶恐又期待的模样，无奈摇摇头，她再怎么样也还是个1700多岁的孩子啊……
突然，陆筠森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但躲不过前年蛇妖的眼睛，嘿！还真有用？
陈颜青先是欣喜，而后眼珠一转，就着话头道：“如果你成功觉醒了资质，可以开始修炼了，我就给你发工资！一天1000！”
床上的人眼皮开始略微挣扎！
陈颜青笑容慢慢扩大，继续诱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你修炼后每上一个台阶，我就陪你约会一次……”她忽地凑近陆筠森，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筠森眉头开始抖动，面部肌肉抽搐起来。
“你要是能修成地仙，我就把姐姐拉着一起！”眼看即将大功告成，陈颜青脸色一狠，如赌徒般狂热加码。冲了！老娘拼了！
“你自己搞的事情，拖上我干嘛？谁跟你一起胡闹！”白玉书拒绝道。
陆筠森动作开始平缓，似要继续睡去。
这让陈颜青目眦欲裂！都快醒了，大姐你釜底抽薪啊！
遂附在白玉书耳边，压低声音急道：“姐！眼看着都快醒了，你配合一下把他弄醒再说呗！别说凡人修成地仙得猴年马月，就算他成了，到时候咱不认不就行了？”
白玉书觉得不靠谱，但亲眼看到陆筠森有了动静，也死马当做活马医，不自然地大声道：“好……好吧，要是他修成地仙，我就陪你一起……”
说着，还加了一句：“不过，如果他醒不过来，那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砰！陆筠森体内出现另一道能量，仿佛套上了一道无形枷锁！
只见床上那人眼皮颤动更剧烈，皮下的眼球也跟着抖动！
突然！陆筠森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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