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问询
“慕老师，你住这间屋子。方律师住你隔壁那间。”书含一直拉着慕缘的手不肯放开。
方好见状自行离去：“你们先聊着，我去放个东西。”
“一会儿见。”
慕缘被书含拉进客房：“慕老师，你看。这条被子好看吧，就是你那个时候没有收的子母被……虽然我拿回来了，但我妈妈说，只有这样的净才衬得上你，这条被子也一直不让我们动。”
慕缘也只是在开学之初听书含妈妈提过，但是她拒绝了书含妈妈送的子母被，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书含妈妈竟然还把被子给我留着！
“不管怎么样，我身为老师，本来就要在你的学业和生活上帮助你的呀！我又不是图你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大可不必了。”慕缘拉着书含的手对坐在床尾：“书含，我这次帮你也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学生，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方律师和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我就希望我的爸妈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不任性了。”书含的眼泪涮的流落：“老师，为什么……我不任性了，他们却要任性，什么话都不说……为什么……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为什么……”
“厉书含，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方好收拾好东西，走到慕缘门口：“这件事既然能让所有人别人不接，那就说明了你爸妈不是不想翻案，而是不敢……”
两个人在房间里听书含把知道的事情和异常的事情说完，就哄着厉书含去睡了。
简约干净的看守所里寂静无声，慕缘跟着方好走过狭窄的过道，屏气凝神，身心都极度排斥这样压抑的环境。
“你们来干什么？有预约吗？”看守从凳子上站起来，探出头询问道。
“我是厉琲洛和江晚素的辩护律师——方好。”方好拿出介绍信递给看守：“我来之前预约过的，这两位当事人我想都谈一遍。”
“……可以的，旁边这位是随行律师吗？请出示证件。”
两人对视一眼，慕缘眼看没法混过去：“我不是。”
“那不好意思，麻烦您在休息室等候。”看守给慕缘指了路，转头对方好说：“流程已经过好了，你跟着协管去询问室好了。”收好文件，叫来协管给方好带路。
男人剑眉黑目，尽管在看守所也能看出来俊朗不凡，手上戴着手铐，被锁在座位上。
“我没有请律师，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你走吧！”
“厉先生，我没有时间跟你扯皮条，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你这个案子背后一点都不简单，但是你女儿呢？你就确定你认罪了，你女儿会平安无事？”
“哼！少拿这些吓唬我，我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别掺和了？”
“好，那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一个经常来你们家，却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会怎么样？”方好对厉琲洛的强硬态度也没有办法，只能根据昨晚厉书含提供的点诈一诈他：“想好了找我。”
不同于厉琲洛，江晚素就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黑眼圈隔的老远都可以看到。
“你是我的律师？”
“没错，江女士。我是受你的女儿厉书含所托。”
“唉！书含这个姑娘就是死心眼，谢谢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跟我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人，她就在外面的等候室里，我想你会有兴趣，她是厉书含的老师慕缘……”
等候室里，慕缘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也没有注意到前来送水的工作人员。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出神了！谢谢。”慕缘接过水，喝了一口缓缓心神。
“不客气，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工作人员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方好问的怎么样了！唉！”慕缘越想越头疼。
江晚素听到慕缘的名字时，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希望：“我想见一见她。”
“她作为与你们有关系的人是没有办法跟我一起进来这里的。我想你应该信任我，我并不想淌这趟浑水，只是因为她罢了。”
“你们都是好人，我家姑娘刚去的时候我就想送她一条子母被，让她能帮忙照看我家姑娘。”
“她这个性格是不会收的，她对每一个学生都是一视同仁，当自己孩子看待的。”
“是啊，天下这样的老师少啊。我知道我这次是没办法回去了，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见见她……”
看着这个母亲哀求的眼神，方好也心软了：“我去申请看看。”
“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然你的女儿和身边的人未必会安全。”
“对不起。”
方好会谈结束，就直奔等候室想跟慕缘谈一谈。
“阿缘！”方好打开门，等候室里空无一人，连忙拨通了通讯：您拨打的通讯无人接听。
方好连续播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听，她顿时感到了危机。
“监控呢？”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很久没人来了，监控坏了就一直没修。”
慕缘被人迷昏绑在车后座，胸前的通讯器不停的闪，但是没人去理会。
“老大，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上头是什么人，就这么件小事。”
“不过，这个人看着也没用啊，连询问室都进不去，还要费这劲抓她？”
方好立马联系了首府星官警寻求帮助，同时也准备从江晚素嘴里挖出些信息。
“我要再见一次江晚素，麻烦快一点。”
“会见已经……”
方好连忙打断：“没有，还没结束，我就是出来给她冷静一下，时间还没到。”
“……行吧。”看守勉为其难的再一次安排，去而复返的江晚素还以为是申请通过可以跟慕缘面谈了，心里有些激动。
“我希望你最好能说实话，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方好在江素晚刚坐好，就已经抑制不住冲动。
“方律师，你怎么又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晚素不仅有些失望还有些迷茫发生了何事。
“慕缘被抓走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卷进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的闺蜜……只有我能欺负，谁也不能动，你要是知道什么却不说，你恐怕连你女儿也保不下了！”
江晚素动摇了。
“他们的脑子是干什么用的！连个人都能丢了！”初瑾在听到慕缘失踪的消息时又一次失控了：“给我去找，哪怕把整个首府星翻个个，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要是她有半点损伤，通通军法处置。”
“是，你们几个人去分配任务。”詹路吩咐好下手之后，想了想对初瑾说：“指挥官，他们这次选在看守所动手也是没想到，不过怎么会这么巧，监控恰好坏了，里面的人应该有问题。刚刚追踪的人说，慕小姐的闺蜜已经联系官警，但是官警并未行动。”
“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你亲自去查。嗅蜂这次带了多少？”
“这……带了十只，但都养在边城。”
“让人带过来，她身上戴着我的香球”
“范围太大了……”
“试试看，通知练延从银河军系那边派人带一批过来，每天都放。”
方好焦急的等待江晚素把知道的消息告诉自己，却听到：“方律师，我也想把慕老师救回来，可是……这个地方半点不由我。”
方好一把抓住了江晚素：“你说什么？如果不是她善良，怎么可能……你怎么……”
“你放开我！这件事我真没办法。”方好被江晚素拽了一把，没站稳。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方好摔门而去，远离看守所的范围，掏出通讯器正准备发信息。
“方小姐，等等。”从树后走出来一个人，看到警觉的方好，立马解释道：“自己人，我是来帮你救慕小姐的。”
“你当我傻，我们家阿缘刚刚被抓，你就来帮我……”方好故意拖延时间，准备趁其不备溜走：“你说说……你该怎么证明你不是坏人，毕竟坏人也没在脑门上写“坏人”俩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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