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思难辨

“我的脸长什么样不是我能决定的，京城繁华，适合我休养病情，难道就因为顾忌我这张脸，我就要躲开这里？笑话！今天揭穿你，不过是这个桃红身世可怜，同病相怜罢了，不让她枉死！即使是身份高贵的将军也必须为她的死偿命。”说到这，她言辞狠厉，目光如炬。

        “找死！”马将军已经忍无可忍，今天被一个小丫头坏了大事，他怎么能轻易放过，随手又甩出几个飞镖，被小凤一一挡住。

        葛太妃大惊，在她面前杀人，这不光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搞不好马将军东窗事发同归于尽的意思。

        “来人，护驾。”

        身后十几个护卫纷纷上前，留下几个护着太妃，其余的上前捉拿马将军。

        一时间，刑场上一场奋战，双方杀得兴起。飞沙走石，狂风冷冽。到了这个节骨眼，何太傅和何少卿自保为上，不轻易插手。

        又一队人马往这边赶来，是康王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身后也跟着十几个府丁。见到葛太妃下马参拜：“太妃安好！”

        葛太妃报之一笑，问：“康王如此急匆匆赶来可是为了马将军之事？”

        康王否认道：“儿臣不知此间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因昨夜似有异动，趁尽早上朝之时特意绕了个弯四处看看。”随后他又发现了霍錦仪、顾九璃等人，不禁笑道，“没有想到这里如此热闹！”

        对霍錦仪的出现也没有过多惊讶，似乎他的罪行如何与他无关，只是对葛太妃出现在这里……

        “太妃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刑场吗？”他无比惊讶道。

        葛太妃也不管他是不是特意前来，为了何事，照实回答：“马将军杀了人，却将罪名诬赖在霍尚书身上，现在霍尚书还下落不明，不敢惊扰皇上，本宫看不过去，前来主持公道。錦仪，去寻你父亲！”

        “且慢！”何志刚开口，本来看大势已去，眼看霍家有平反的趋势，现在康王的到来如同有了后盾一般，不由又有底气了，“霍錦仪现在还是待罪之身，不管霍尚书罪名如何，还轮不到他去寻，不如就由我们大理寺去寻找。”

        “霍尚书就是在你大理寺丢的……”

        “所以我等才将功补过。”这会儿，何志刚说话也开始咄咄逼人的，丝毫不将葛太妃放在眼里，反正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犯错的横竖不是霍家，就是马家，他顶多就是办事不力，被苛责几句罢了，他有何畏惧。

        康王客套道：“既然在此遇到这事，还是让儿臣将他们一并带入父皇那处置，太妃不便出面，就由儿臣代劳了。至于寻找霍尚书，儿臣定会找到。”

        葛太妃也知道她的身份的确不宜出面，但是她不在，总放心不下：“本宫也可以作证。”

        康王笑道：“放心吧，太妃，您还怕我包庇罪犯不成吗？”

        有他的保证，太妃不好坚持，只好答应，先走一步，暗中安抚霍錦仪，答应会帮忙找到霍尚书的。

        康王让人将马将军、张校尉以及霍錦仪分别绑了带走，莫离跟在霍錦仪身旁一起进宫。顾九璃带着小凤回到杨侯府。莫离看着她从容离开，满怀忿恨，霍錦仪不解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莫离犹豫地问道：“大人，今天她帮了你，你不会就觉得她好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觉得她来者不善，这次不就是你跟她一起出去，回来才变成这样吗？”

        “她也没有好到哪里。”

        “可是她不过身体抱恙，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影响到，而你遭受这么大的委屈和陷害。”

        “我不觉得，这是凤顾帮的人干的，跟她无关。”

        “反正我就是觉得她不简单，那天我要杀她，她那么弱不经风，我却没有杀死她，这就说明了问题。”想想就怪自己，怎么轻易着了她的道。

        “你去杀她了？”他一惊。

        莫离不乐意了：“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她虽然跟那个人长得很像，可是性子差太远了，含而不露，必有所图。”她断定顾九璃就是动机不纯，只是为了什么，她尚不清楚。

        “是吗？可是我提出要娶她时，被她拒绝了。”

        不管是像她也罢，来复仇也罢，还是为了别的目的也好，她的隐忍让他心疼，她的多次相助让他感动。也许是天注定的缘分，让他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到过分关注，到现在的想要在一起，不一样的感觉，同样的悸动，久违的窃喜和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一丝人性。

        可是，她拒绝了，她不想跟他有关联。现在虽然不再据他于千里之外，但也没有多亲近。

        当莫离乍一听说霍錦仪竟然动了想要娶她的念头，多年的委屈加上愤恨，让她难以抑制：“大人真要娶她吗？她还真是该死！她的出现就是来搅扰大人思绪的，大人您清醒一些吧！”

        “你为何要杀她？”他很想知道这个。

        莫离悻悻地说道：“那天我为了霍尚书奔波，半路上碰到了她一个人，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下手，不管她是有什么目的，反正她就凭长得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想以此来迷惑大人的，卑职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当下就决定杀她。那天，我剑已伸出，一般人必死无疑，不管对方是否有迷药，唯一的出口被我堵死，对方是跑不掉的，除非有谁轻功救走她。可是，谁想到，她一没有帮手，二没有救星，竟然能躲过我的利剑，不是凭着高超的身手，而是她主动迎上来，当时我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躲过去了。然后她捡起一片树叶吹响，将小凤引了过来，所以我只是伤了她，没能杀了她。如果小凤再晚一步来，我就能杀了她。”

        到了皇宫，康王将所有证物一一呈上，再由莫离和何志刚详述案情和原委。皇上大怒，虽然死者为欢场人物，但是影响恶劣，牵涉到两位大员。他一怒之下借此削了马将军的军权，改由分管禁军的郎中令统领邓超桓暂时兼管，称为邓代将军，将马家军改编为健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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