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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章妆罢低声问夫婿


作者有话要说:</br>写作过程中,虽想以安史之乱后唐中晚期为时代背景,却因所查资料大都来自网络,部分故事情节又纯属虚构,生怕因本人学术方面不够严谨,显得对历史不够尊重。所以在书中并未特意明确朝代,亦把其中一人物原型陆贽改写为陆挚,有喜欢唐朝历史地小伙伴,还请自行脑补。

        “素瓷甚薄,雕花纹而映出青色者谓之影青镂花,而两面洞透者谓之玲珑瓷”。数月之后,陆家新出的各类瓷器终于又迎来了众多客人的喜爱,陆记店里颇有眼色的伙计正忙着为主顾推荐介绍,已冷清了许久的生意复又热闹起来。

        而陆家的洪州窑,也得以短暂地继续传承。

        岳沐舒也在来年开春的时候终于生产了,为李家生下一位小小姐。作为李家下一代第一个孩子,无论性别都算是欢喜的,只是可能于公婆心里仍存有倘若是一举得男就更好地遗憾也未可知。

        但是李家公子却真真儿是无所谓的,毕竟在屋外听到沐舒生产之时怼天骂地的哭嚎,心就揪在了一起,最终能母女平安,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恩惠了。

        待到合适探望的日子,婉儿与岳沐之一同去探望了妹妹和外甥女,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小小月份就能看出沐舒那般古灵精怪地模样,冲着舅舅与舅母噢噢啊啊的“讲”个不停,还时不时地眯起小眼睛甜甜一笑,直看得陆婉儿心都要融化了。

        晚上回了岳府,岳家少奶奶难得的对着铜镜梳妆打扮起来,近来刚好岳沐之在家停留地时间有那么久,陆家生意也开始慢慢有所好转,是时候考虑为岳家也生一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虽房中只有陆婉儿一人,夫君去了父亲书房还未回来,女儿家害羞的心思也好像难以掩藏,让镜中之人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儿。

        果然待岳沐之回房,就发现娇妻与平日里好像有些不同,而陆婉儿也第一次按下心中羞涩之情,采取了主动的态度低声问夫君,要不要也早点儿生一个调皮可爱的宝宝出来看到这个打小就在自己心上的人儿,这般温柔娇羞的样子,岳沐之心下一片柔软岂有不应之理

        在去年李家的帮衬与岳家父子辛苦地奔波努力之下,今年岳府的生意倒是也渐渐平稳下来,只是与鼎盛时相比,可算是大不如前。

        可能是公婆也看出近来二人情意绵绵,难分难舍的恩爱样子,又想着女儿都已为李家开枝散叶,儿媳这边倒也该有喜讯了。于是岳府近来几次的生意往来,便都由岳家老爷一人带队而行,并特意吩咐岳沐之留在洪州先照管城中其他生意。

        于婉儿记忆中,这几个月也成了她婚后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刻。不仅府上营养吃食上都紧着少奶奶的喜好,婆婆脸色也很和悦,每天傍晚时分就能见到喜欢的夫君归来,房事之中岳沐之对她也是极尽温柔与爱护,家里家外都没有什么太值得烦心的事,甜蜜之余还怀着对未来地满心期待与憧憬。

        就连府上的喜鹊近来都好似成双成对,每日叽叽喳喳好不让人觉得喜庆快活。

        可正应了那句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月也无百日圆;几个月过去了,甚至从二人成婚之日起两三年都过去了,陆婉儿的肚子却依旧安安静静地没有消息,最先耐不住犯嘀咕的自然是婆婆,于是岳母想着还是悄悄请可靠的“大夫”过府来请个脉。

        因这类颇有些难以启齿地事请大夫,虽令婉儿心中有些不自在,但考虑到婆婆亦是好心,再者讳疾忌医却是不好,让“大夫”来看一下倘若没什么问题,也能图个心安。所以,当被请的人趁夜色悄悄进府以后,陆婉儿倒也是十分配合地回答其一些常规的问询。

        好在岳母请来地并不是医馆里真正的男性大夫,而是城中颇为有名的一个隐婆,对于女子妇科和生产之事,据说颇有经验与见地。

        虽因来人是个年长的老妇人,让婉儿觉得回答一些私密之事没有那么地尴尬,可本以为请个脉,再问过一些经期之类的事就可以了,但连二人房事也要细细询问,却是让陆婉儿心里觉得有所不适;不仅如此,当隐婆要为其更深入检查一番之时,则让婉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不安与委屈。

        终于送走了隐婆,也知对方去了婆婆屋里回话,经过一番折腾,婉儿心下不免变得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事,那老妇人又会跟岳母如何说呢?说来哪怕心里再是担心,却依旧不好意思直接去婆婆房中询问,也只得等明日岳母主动找她去说。

        于是一夜辗转地陆婉儿,熬到第二日晌午,才收到岳母差人送来的一碗奇怪汤药。说其奇怪是因为这汤药好似不是用各类中药文火熬制的那种,而是像极了锅底的草木灰,用清水勾兑了一番,气味和味道都难以用其他东西来类比形容。

        其实陆婉儿猜测的没错,就是昨夜隐婆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画着各类红色符文的草纸,交于岳母并嘱咐其每日用火烧成灰烬和生水让少奶奶服下,据说是因为陆婉儿八字上阴气过重,致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侵入了身体,才会导致其不易怀孕的。

        而这些符咒都是高人所绘,具有镇邪祛阴的效果,以至阳之火焚烧,然后令其在午后阳气最足的时刻服下,连续数日便可见成效。

        民间此类婆子,不能说都无半点本事,毕竟妇人生产之事向来都是依靠这些人的。

        可更不乏有太多名不符实的隐婆,都是靠着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和侥幸来骗取钱财之徒,无疑岳母请来的这位就是如此,当然令岳母对其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岳沐舒顺利生产之时,就是请了她的。

        隐婆给的方子倒是吃不坏人,就是有些体质不大好的人服了容易闹肚子,起初陆婉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近来便是常觉肠胃不适,甚至胃口也因此一日不如一日慢慢大减。可隐婆还说一天一次,要服用七七四十九日方才奏效,这才折腾半月下来,人就已经是越发清瘦得明显。

        虽岳母又带了婉儿特意去了庙里,虔诚地跪拜了送子观音神像,且捐了些尚算丰厚的香火钱,可越是精神压力巨大,心中各类焦虑紧张之下,陆婉儿甚至连与岳沐之欢好之事都开始心存排斥。

        因此,这般调理与求神拜佛之后,没有任何结果就是必然的结果。

        转眼又已是两三个月有余,岳家少爷觉得总也不能一直在家,只为等每个月的那几天与妻子在房中折腾生孩子,而让父亲一人在外奔波劳苦。虽也明白陆婉儿眼下的难处,岳沐之却不觉自己可以替代其做的更多,毕竟生育之事在他看来也确是以妇人为主的。

        间或替父亲跑了几趟稍近的生意之后,岳沐之打算让父亲在家中休息一段时日,自己独自一人趁春节之前去西边远些的商路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既能稳定又更能赚钱的新生意可做。

        待岳公子离开半月左右,婉儿每个月都特别准时的癸水又至,也代表着这个月全家的希望再次落空,这也令婆婆的脸色越发有些难看。

        岳家老爷倒或是因常年在外,见多识广,相较内宅之人更加智慧开明,一边宽慰岳母不能给儿媳太大压力,一边也劝说隐婆之见信不得真,倒不如去医馆请个正儿八经的大夫过来瞧瞧,对症治疗或许有用。

        岳母思虑一番也觉有道理,便派人去请了一位真正的大夫过府来为婉儿请脉。因是男大夫,确也只能是请个平安脉,再问些经期调和地浅显问题,但好处就是大夫会直接告知婉儿诊断结果为何。

        可能是天气渐凉地缘故,也可能是前几个月折腾下来,令婉儿体质有些虚弱的原因,大夫号脉之时发觉岳家少奶奶手指冰凉似是有血脉不通之症,因此诊断其为虚寒体质,这于生育确实不利,需要饮食与中药细细调理些日子。

        大夫定比隐婆说的中肯,也有其一定的医理依据,开出的方子也是有科学药理的,连同陆婉儿在内,这次众人都觉得好像找对了方向。看着近来十分单薄瘦弱的儿媳,岳母也觉得是该谨遵医嘱好好调理一番,像沐舒那样养的身子丰满些,方才能好生养。

        于是即便岳沐之尚未回府,各类补品补药也每日源源不断地送到婉儿房中,虽都是对身体温补有益的东西,可任何东西吃久了也会起腻,更何况接连吃上好几个月。而更困扰的则是,自那以后但凡清凉降火的吃食,于陆婉儿在岳府的饮食中统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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