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贬职
林凡一行人回到长安。
直接奔了皇宫而去。
要上表此次赈灾的事宜。
这次都是皇子带队。
按理说没他林凡啥事，奈何别丢了进去，也只能跟李恽走一遭皇宫。
他对那座皇宫着实没几分好感。
果然。
上方的李恪没个好脸色。
“并肩王真是好本事，不但斩了一地刺史、别驾，听说还剁了世家少主的手。”
林凡苦笑。
摸了摸鼻子。
这是挖苦？
不。
肯定是这个学生在恭维老师。
“太子殿下，南充刺史形同谋反，本就该杀！”
“李家少主，玷污民女。导致少女自杀，只砍掉一只手，臣认为并肩王做得也不算过分。”
李恽为林凡辩驳。
李恪摇头，随后指了指案上那些弹劾。
“看看吧，有多少大臣弹劾你。”
林凡不置可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子殿下若训完了，可否让臣回家报个平安？”
李恪叹了口气。
“算了，明日并肩王去工部报道吧。”
这是给降职了。
其实他的心中很是纠结。
李恽极力为林凡辩解，让他感到一种危机感。
他自然知道林凡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可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他现在只是太子，监国。
还需要一众大臣的支持，那就必须给林凡安点莫须有的罪名。
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就会越来越大。
这是群臣期望看到的局面。
从李恪的角度看，他也需要群臣和林凡之间有一个平衡。
李恪摆了摆手，最终什么也没说。
林凡看了眼上方的少年，虎目含威，是有点皇帝的味道了。
行了一礼后，便告退而去。
皇宫里的积雪已经扫得干干净净。
巍峨雄伟的太极宫上还残留了些白雪。
林凡刚一出门，便遇见了海公公。
啧啧。
林凡感叹。
儿子训完，还得老子训吗？
他径直走了过去，笑道：“海公公，别来无恙。”
海公公很是惶恐，略带紧张的赔笑。
“还好，还好。有劳并肩王挂念，陛下有请。”
林凡点了点头。
海公公微微错开身子，让林凡走在前头。
路过的宫女、太监看到两人，都会恭敬的让开道路。
海公公小声道：“那些大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比宫里的阉人还能嚼舌根。并肩王有功，不加官进爵也就罢了，还要受罚，咱家都看不过去。”
海公公身为大内总管，耳目灵敏。
有些为林凡打抱不平。
林凡随意道：“工部也没啥不好，轻松自在，还有个官身，白领一份朝廷俸禄。”
“话虽如此，可许多人都盯着并肩王，看您失势，肯定会落井下石。”
海公公分析道。
林凡奇怪道：“一个工部侍郎而已，他们也会眼红？”
咳咳。
海公公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工部侍郎，而已？
好吧，对林凡来说，这个官的确不大。
林凡可是学历史的。
真心不觉得这个官儿咋滴。
为什么呢？
工部本就不是个吃香的地方。
朝廷六部，吏、户、礼、兵、刑、工。
历朝历代都是依次排名的。
吏部最吃香，掌管人事升迁。
户部次之，主管钱粮嘛。
工部负责啥，工程建造。
这就是个最垫底的地方。
若没有大型工程，工部就是个贼清闲的地方。
不过这正和林凡的意。
有钱拿，事还少，关键他得低调的混系统奖励啊！
海公公不知道，只当林凡豁达，心态贼好。
被贬职到工部，还能笑得出来。
海公公想了想，靠近林凡小声道：“咱家听闻一件事，前不久，齐王殿下刚往工部送了个人。”
林凡愕然。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这是陛下的主意啊！”
海公公点了点头。
“六部尚书各有一位，侍郎却有很多，并肩王若去工部，与那位也是平级。”
林凡揉了揉脸，颇为无语。
“到时看看再说吧。”
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林凡一路高升，主要靠的是战功。
不是在打仗。
就是在去打仗的途中。
对于古代的官场文职没什么清晰的感受。
当然，就算没做过，他也看过不少类似影视剧。
里面溜须拍马、勾心斗角也是不少。
他就像当个混吃等死的咸鱼，少跟这些人来往不久得了。
来到李世民寝宫外，海公公站住了脚步。
恭敬的喊道：“陛下，并肩王来了。”
里面传来李世民的声音。
“进来吧。”
林凡推门而入。
房间内温暖如春。
李世民强坐在榻上，小幅的活动，已经开始喘息。
“臣见过陛下！”
“咳咳……不必多礼，坐吧，朕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林凡上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看到一代雄主此时的模样，心有戚戚然。
“陛下一定能转危为安。”
李世民哈哈一笑。
“朕知道，这次你辛苦了。”
“让你去工部，是朕的主意，与恪儿无关。”
林凡微微拱手。
“臣不辛苦。”
“对此也毫无怨言。”
李世民问道：“真没有一点怨言？”
“真的不能再真了。”
林凡赶紧起身，神情认真。
李世民苦笑一声。
“那你可真是让朕无地自容。想你跟着朕这么多年，朕之人与你志趣相投、相交莫逆。你也为朕出生入死，若是没有你，也没有如今强盛的大唐。”
林凡有些迷糊。
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今天的李世民说话，不像一个皇帝，倒像是朋友般。
“这都是臣的分内之事，陛下谬赞了。”
李世民失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嗯，今日叫你来，其实是为了你跟高阳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高阳公主？”
没错。
他是想到，林凡将成为他的女婿。
从朋友变成一个晚辈。
他身为老丈人，以后就是一家人，说话自然祥和了许多。
“这……”
林凡赶紧收敛心神。
这该怎么回答？
自己离开长安这么久。
高阳公主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没把这桩婚事给搅黄？
问题是，这是他能做主的吗？
李世民是作为父亲问了这么一句，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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