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留下


夏初尘出不得,也不敢退。

        杨喜儿就收拾出来了一间房,今夜杨喜儿还在南越府衙之中,府衙已关门,除非闯府衙犯下重罪将人带出来,否则只能等明儿个去找知府。

        夏初尘总不能为了要一间房,而去坐实了杨喜儿逃狱劫囚的罪名。

        “念念夜里爱踢被,一人睡在外边不妥。”

        “夏阁主放心,我们自会护好小公主的,夏阁主,时辰不早了,请早些安歇。”

        夏初尘进了屋内,南宫煜已经坐在榻上,手中翻阅着一本临城里时下流行的话本。

        夏初尘走到桌前,喝了一口水,心中暗恨自己的扭捏,明明昨日也是同榻,以往早在京城时也有同榻的时候,何以现在心跳如鼓呢?

        南宫煜从榻上起来,对着夏初尘道:“你睡吧,我去外边,那暗卫是婉儿的丫鬟,婉儿不放心念念让她跟着而来的,她那是自作主张,你不必为难。”

        夏初尘起身拉住了南宫煜的手,“我不为难,自从沙漠之中我失去意识前就悔过一事,那就是太顾忌着条条框框,你我之间不论是皇室,江湖,朝堂还是世家,皆是阻碍……”

        “初尘,这些不是阻碍,这里才是。”南宫煜握着夏初尘的手放到了她的心上,“若是这个阻碍破了,披荆斩棘又有何妨?”

        夏初尘扣紧着放在心上的手道:“是,方才你说那对夫妻时我也想过,世间那么多夫妻貌合神离,为何一定要以成亲来证明情谊,我不该顾忌那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和你说,南宫煜,我此处有你,你不必离开。”

        南宫煜握着柔荑,感受着她的心脏跳跃,吹灭了烛火,烛火的微光在芯子上蹦跳了一下,火星子也灭了。

        ……

        清晨时分,念念便精力十足地爬起来,临城好玩的太多,她早早地写了每日必要学习的大字,拿着大字去找娘亲。

        写完大字就等于能外出去玩,念念迫不及待地要给初尘看大字。

        只是还没有到屋门口便被婉儿姑姑身边的女暗卫给拦住了。

        “景阳公主,夏阁主和殿下还没起来呢。”

        “太阳公公晒……”念念意识到不能说那两个字后,又改口道:“太阳公公这大了,爹爹娘亲太懒惰了,念念都练好大字了,他们还没起来练功!”

        屋内的夏初尘听到外边念念的声音,陡然醒转,触及身旁人的笑意,她瞪了南宫煜一眼,“你为何不叫我起来?让念念看了笑话。”

        “你多睡一会儿。”

        “不行,若再不去接杨喜儿出来,她又要闹脾气。”

        夏初尘连着从榻上起来,触地后她差些站不稳,可见昨夜战况之烈……

        好在有南宫煜扶着她,“还是好好休息一番吧,那杨喜儿是分舵主,怎会连从府衙里出来的魄力都没有。”

        夏初尘回道:“你不懂,若是寻常的时候她自己就能从府衙里出来,可是现在我这里临城,在她会享受我在意她,去救她出来被看重的感觉。哪怕她明明自个儿就有法子有魄力有能力,但有人在意她和她自个儿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南宫煜无法理解夏初尘这意思。

        初尘套上外衣之后又解释道:“就像念念早就会写一些字了,她还是想要我手把手教她是一样的道理。”

        自小夏初尘就知道她不能依靠谁,但想任何人谁不喜欢依靠,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的感觉呢。

        跌倒后的伤若是无人问便是不疼的,若是有人呵护着,只是皮肤泛红那便也是疼的。

        “我去救她出来便是了,你还是先休养吧。”南宫煜内疚言道。

        昨夜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见她这般站立不稳,方才有内疚与懊悔。

        “不一样的,喜儿在乎的人是我非你。”

        夏初尘穿完粗粗地盘了一个发髻。

        将门打开后,便有丫鬟端着水盆进来给两人洗漱,初尘洗漱完之后,便夸奖了一番念念,念念这识字量与日俱增,写字也比以往要好上不少。

        念念得了令能出去玩之后,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夏初尘与南宫煜两人都用了易容之术,走过了南越国的边境,真正地入了南越柳城。

        柳城一如临城,本就是一个城池划分开来的,两城风俗都差不了多少,只是柳城这儿显得更温婉一些,街上人儿的口音也要更软一些。

        两人先去了府衙。

        府衙人一听是来赎昨日被关进牢中的人,也不敢耽搁,直接去禀报了柳城知府。

        柳城知府一听凌凤阁来人,也便匆匆而来,这凌凤阁他是得罪不起,可是那徐家他更加得罪不起,徐家所在贤城之中已经数百年,势力极大,为了保住头上乌纱他都不惜得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凤阁。

        凌凤阁今日来的两人相貌平平,却都气度非凡。

        “二位请用茶水。”知府大人命人上了茶水之后摆手说道,“两位既是凌凤阁之人,也该晓得杨喜儿犯下的过错是逼良为娼,这逼良为娼不论是在两国皆为重罪,若要脱罪怕是不容易。”

        知府大人这话有意思,脱罪不容易,但也可以脱罪。

        但凡是外出混的,听到知府这意思也该明白了。

        南宫煜听着冷笑,两国边境处甚少有可以随意生意往来的,现如今两国交好才有临城柳城可日日互市,金银相通,可就算如此也改不了边境之城的重要性。

        柳城也是南越命脉之地,却派了个贪财的知府前来。

        他老子就算再糊涂,信赖薛家一流也不会将边境之城交给薛家贪财之辈,都是清正正直之官员。

        夏初尘显然也对这知府的直白感到奇异,南越国如此富饶,却还能养出这么个眼皮子浅的知府来。

        南宫煜缓缓开口道:“那不知这个数能否脱罪?”

        知府大人见着南宫煜扬起的银票,呵呵了一声道:“此罪能脱,就是犯下了逼良为娼之罪,你们日后必定不能再做这样的恶事,今日的话就去领人吧。”

        夏初尘与南宫煜相视一眼,前去领人,许是碍着凌凤阁,杨喜儿与画舫中的哥儿姐儿们很快被陆续放了出来,也没有遭受别人的那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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