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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3


海棠办事十分利索,正好最近周氏病恹恹的,谢长宁又有意讨好容媚,不管周氏再怎么不乐意,侯府的对牌还是被谢长宁交给了容媚。

        有了管事权,容媚行事更加方便,侯府上上下下心里也都有数,这府里,怕是要变天了。他们心里也难免感慨,之前夫人地位何其危险,内有老夫人紧握大权不肯放手,外有萧瑾柔来势汹汹,侯爷明显还有了别的心思,不少人心里都觉得夫人马上要失宠了,谁承想峰回路转,一桩桩事情砸下来,如今侯府最风光的,竟然是他们先前都在惋惜的夫人呢?

        容媚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顺手撸了几个故意给她添堵的管事后,现在侯府的下人在她面前乖觉得很,根本不敢动旁的心思。

        这就方便了海棠办事,不到两天,海棠就来给容媚回话,“清河郡王风流却不下流,京中各个花楼都有知心人,如今最得他心的,便是如意楼的花魁兰音。”

        容媚的嘴角微微上扬,给了海棠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吩咐她,“打听一下这位兰音姑娘的行踪,另外,让人在如意楼挑个性情跳脱点的姑娘,就按照萧瑾柔那样的找,等谢长宁去如意楼的时候,想办法让她去作陪。”

        海棠整个人都听迷糊了,瞠目结舌了好半晌才道:“小姐,您怎么还主动给侯爷安排人啊?”

        容媚微微挑眉,脸上虽然带着柔和的笑意,眼神却极为冷冽,“不给他安排好解语花,别人又怎么知晓他为什么一直当柳下惠呢?”

        容媚打定主意要和谢长宁和离,只是这世道对女子恶意太大,和离也好,被休也罢,女子都要承受他人恶意的揣测。容媚倒是不介意名声,但她顶了原身的身份,自然也要维护好原身的名声。便是要离开,容媚也要把脏水全都还给谢长宁,干干净净潇潇洒洒地走出侯府。

        海棠也不笨,顿时明白了容媚的意思。本来对这事儿还有些抵触的她,瞬间干劲十足。要说除了容媚之外,这世上谁最恨谢长宁,那必然是海棠。只要回想一下她家小姐这几年受的委屈,以及那名扬京城的妒妇名声,海棠就恨不得扒了谢长宁的皮,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容媚眼神一转,顺手拿出一瓶药丸递给海棠,“你找机会把这药交给一个游方大夫,让他给京城那几个最好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用一用。”

        海棠不解地看向容媚,“这是?”

        容媚脸上的笑意便带了几分促狭,“这是男人都会喜欢的药。”

        这药方还是狐族一位小辈玩笑般送她的,说是对身体无害,兼顾春/药和壮/阳/药两种药性,效果拔群,只要不是天阉和太监,绝对立即见效。那位小辈还挺得意地在族里炫耀,说他就在凡人里头卖这药都卖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商贾,也是一位商业奇才。

        很不幸,谢长宁那个有话本那个见鬼的设定在,只能对他命定的女主起反应。这药要是在清河郡王他们圈子里流行开来,大伙儿都知道这药的功效和好处,清河郡王再把谢长宁叫去如意楼一起寻欢作乐顺便吃点药助兴。到时候其他人天雷地火,唯有谢长宁纹丝不动,那画面……

        只要脑子没病,见了谢长宁那样表现的人,怕是都要怀疑一下谢长宁的身子是不是有毛病。

        看着容媚意味深长的目光,海棠的脸红了红,紧紧握着药瓶,重重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去吧,一切小心。”容媚挥手,“记住,一定要按照萧姑娘的性情挑。”

        谢长宁这人一心想当纤尘不染的高洁白莲花,苦苦压抑内心的阴暗和欲/望。萧瑾柔适时出现,跳脱的性情,离经叛道的想法,对谢长宁来说,萧瑾柔就代表着刺激和反叛,是他温润有礼外表下所希望的放肆。所以他才会被萧瑾柔吸引,再加上萧瑾柔能治好他的隐疾,这一切,足够让谢长宁对萧瑾柔死心塌地,即便萧瑾柔再三作恶害人,他也能毫无愧疚地回护萧瑾柔。

        不过现在,萧瑾柔的放肆给谢长宁的事业带来重大打击,谢长宁又还没有发现萧瑾柔的特殊性,仅凭那些突如其来的好感,完全不足以让谢长宁为了她和容媚翻脸,更别提为她守身如玉绝不去烟花柳巷了。

        摸清了谢长宁的喜好,其实替代品一点也不难找,难的只是谢长宁这个天阉无能而已。不过容媚又不想替他治病,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病,这就正好。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容媚做的药丸就全部被卖空,一颗药都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整个京城医馆的大夫,甚至是太医都在研究这药的方子,只可惜用药太过精细繁杂,即便是太医,也不能完全辨认出到底用了哪些药。

        即便这些人遮遮掩掩,但他们这帮子人身份不低,闹出来的动静也不小,竟是连元佑帝都知道了。

        这还得从围场遇袭之事说起,元佑帝可不是个任人算计的性子。这些天,菜市场已经砍了好几轮脑袋了,只不过背后的手还没揪出来。在元佑帝的怒火还未完全发泄出来之际,官员们自然只有战战兢兢当鹌鹑的份。

        纨绔们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反正他们已经听家里的话,这段时间缩着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缺德事儿,但逛花楼又不违法,其他乐子少了,还不得在这头给找回来?

        再加上那药丸功效委实让人赞不绝口,有隐疾的男人本来也不少,再加上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的,也有本就不错却还想更勇猛的。一传十,十传百,本来在纨绔圈流行的东西,没多久基本席卷了整个官员圈。

        元佑帝的人还在暗中查探呢,这么大个事能不上报?暗卫干事尤为严谨,谁家用了多少颗药都打听得明明白白。于是,元佑帝就被迫知道了他的臣子们某些不可言说之痛,脸色也十分复杂。

        沉默了许久,元佑帝才问暗卫,“这药,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暗卫脸上也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对自己查到的东西有点怀疑,“回陛下,属下多番查探,这才确定,这药是荣国夫人身边的婢女流出来的。这事做得隐蔽,如果不是暗卫出动,根本查不出来。”

        荣国夫人?元佑帝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一张妖冶浓艳的脸,甚至还能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容媚?”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药?难不成是谢长宁身有隐疾?元佑帝心中闪过万般猜测,然而一想到这药可能是容媚给谢长宁用的,元佑帝心里就有些淡淡的不悦,甚至有一种想将谢长宁千刀万剐的冲动。

        便是对容媚,元佑帝心里也生出几分怒意。这女人怎么回事,明知道谢长宁那混账对她都是虚情假意,欺骗她一片真心,她还这么犯蠢?亏自己还难得发善心给了她一个荣国夫人的封号替她撑腰,现在看来,简直白费自己难得的好心!

        全都是混账!

        难道女人都会为爱犯蠢,听了男子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忘了曾经受过的痛吗?

        元佑帝突然暴怒,抓着桌上的镇纸狠狠往地上一砸,“全都给朕滚出去!”

        殿内瞬间跪了一地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死死咬紧牙关不敢让牙齿打颤发出声音,迅速磕头告退,直到踏出殿门才发现里衣都被冷汗浸湿了,既后怕又庆幸,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殿内,元佑帝暴怒之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精光,脑海里那双冷漠的眼神却越来越清晰。元佑帝心头的暴躁逐渐平复下来,他很确信,容媚和他是一类人,这样的人,会因为谢长宁的虚情假意而委屈自己吗?

        或者说,之前有多爱,在戳破了这层谎言之后,现在就应该有多恨了吧?

        元佑帝冷笑一声,又把暗卫叫出来,冷着脸下命令,“盯紧宣平侯府,查清楚荣国夫人想干什么,帮她一把!”

        跟随元佑帝多年,算是看着元佑帝长大的周公公心下微动,这么多年,陛下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多了一丝关注,这荣国夫人……

        再多的,周公公也不敢深想,心里到底还是生出几分奢望,若是陛下真的能开窍,那真是贵妃娘娘在天有灵啊!后宫那些嫔妃都被陛下吓得跟鹌鹑似的,见了陛下就瑟瑟发抖,生怕陛下一个不顺心就下令把她们宰了当花肥,陛下又没开那个窍,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难不成要便宜旁人?

        容媚也没想到她就暗中卖个小药丸还会惊动元佑帝,甚至还被元佑帝查出来这是她干的,顺带帮她收了尾,以至于京城这些名门望族各显神通愣是没能查出来这药丸到底是谁做出来的。也就对这位神医又多出几分敬畏,能在他们的势力下不露丝毫踪迹,这位高人,必定手眼通天。

        谢长宁果然如容媚所料,接了清河郡王的邀约前去如意楼。不过,许是顾忌容媚一怒之下将他的隐疾捅出去来个两败俱伤,谢长宁这次去如意楼之前,还特地前来向容媚解释,“向来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世人从来都是拜高踩低,如今我失势,当初追捧我的人转眼就对我落井下石,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清河郡王了。只是郡王爱热闹,我去如意楼,不过是为了同郡王说说话,你千万别多心。”

        容媚神情看不出喜怒,谢长宁心下又是一沉,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又软下声音,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艰难地安抚容媚,“你也知道,我……即便我去如意楼,也断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容媚心下冷嗤,不是不想做,是你自己废物做不到吧。

        不过好戏就要开场,容媚也没兴趣看着谢长宁这张虚伪得令人作呕的脸,只是不冷不热道:“侯爷只管去便是,我哪敢拦呢?只盼着侯爷别又心软再给我带个好妹妹回来。”

        谢长宁听了这话,心下倒是安稳了不少。果然夫人还是爱他的,只是先前被萧瑾柔伤了心,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不然又何必要吃这个醋?

        偶尔吃醋算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谢长宁十分受用,笑眯眯地放下/身段继续哄容媚,“谁家醋缸打破了?夫人且放一百二十个心,那些庸脂俗粉怎能和你相提并论,见她们一眼我都怕她们脏了你的眼睛。我的心里,唯有夫人一人!”

        容媚却是一声冷笑,“要去就去,别说酸话哄我!”

        心里对谢长宁不屑到了极点,什么玩意儿,嫌花楼女子脏,那他们这些上赶着去花楼寻欢作乐的东西又算什么?天性不爱洁却爱脏?真是贱得慌!

        等到谢长宁匆匆离开后,容媚沉默了一瞬,这才对海棠说:“若是一切顺利,那个伺候谢长宁的姑娘可能不大好过。你让人看着点,别让谢长宁恼羞成怒拿她泄愤让她丢了性命。等到事情平息后,再找个人替她赎身脱籍吧。”

        海棠一一应下,又忍不住抬头看了容媚一眼,眼神亮晶晶,“小姐真是心善。”

        容媚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自己指甲上鲜红的蔻丹,淡淡道:“谈不上心善,有缘分便帮她一把罢了,毕竟她这次也帮了我一回。”

        “您这一帮,那姑娘的人生可就从此不同了呢!”

        容媚抬手止住海棠接下来的话,这些无意义的吹捧她并不想听,身为棋子,那位花楼姑娘也不过是位可怜人罢了。容媚慵懒地卧在贵妃榻上,缓缓闭上眼,懒洋洋吩咐海棠,“我先歇着,有消息了再告诉我。”

        真是期待啊,京城谦谦如玉的贵公子,无数少女的梦中人,一朝传出天阉不能人道的消息,也不知谢长宁的脸色是何等精彩?

        容媚微微一笑,又好心吩咐海棠,“荣禧堂那边你也多留意,先别让大夫回去,免得老夫人气急攻心撒手人寰。”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她张嘴闭嘴骂原身是不下蛋的母鸡,若是得知她儿子才是没用的公鸡,想来对她而言,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了。

        容媚还真不想周氏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她得活着,一直活在她儿子不能人道,谢家马上就要断子绝孙的痛苦中,这才能对得起原身受过的那些罪。

        善恶到头终有报,周氏和谢长宁母子的报应,就是容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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