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意料之外
而至于突然出现的白鑫，姜小雨脑中再次出现她那张格外不同的脸。
或许……她眼中暗了暗，这样有意思而又和别人不一样的性格，会对自己有一些帮助，当然，重点是她心向着自己。
“去哪里了？”姜小雨刚动手把，门打开的瞬间，霍锦彦声音同时响起。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小雨摇了摇头，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向前举了举，走到桌子的另一边，放下，缓缓的向他推了过去。
淡定自若的解释：“这层的咖啡机坏了，所以我去楼底下，人有点多，耽误了点时间，抱歉。”
霍锦彦听闻，目光在姜小雨脸上停顿了几分钟之后，眼帘垂下点了点头。
姜小雨扭身，面上轻舒了一口气，坐回桌子前，有些心不在焉地翻阅手里的文件。她其实心里明白，能出现在她手边的东西铁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无关紧要也就不需要格外费心。
但这些想法她不能说，更不能表明，看似认真的模样，余光看向霍锦彦手边的平板电脑。
她发现那个东西出现的频率极高，而且霍锦彦常常拿在手里处理公务，在离开办公室之后，此物都会封锁在隔屋休息室的保险柜里。
姜小雨若有所思，目光一侧，忽的和霍锦彦直直看过来的视线触碰上，姜小雨心中骤然一紧，捏着纸张的手都忍不住一抖，掐出几道褶皱来。
他什么时候看着自己，又看了多久！
姜小雨脑中嗡了一下，但下一刻强行冷静下来，大大方方将头抬起对霍锦彦说：“这一块，我有些不太明白。”她站起身，观察到霍锦彦眉梢微微动了一下，是带着愉悦的情绪。
姜小雨指尖不在颤抖，几步立到霍锦彦旁边，和他之间只剩下一臂的距离。
她看见霍锦彦一边和她说，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姜小雨心下一沉，但那只手只像是无意动了动，规规矩矩点放在桌子上。
简明扼要说完几句话之后，霍锦彦醇和的声音在姜小雨耳边提醒：“嗯？”
匆忙收回走神的目光，姜小雨提起的心微微有些放下，但更多的是诧异，多看了霍锦彦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之后连续几天，所有的一切都似是第一日一样，寡淡无味，姜小雨不知道江涛从哪里收罗出来这么多的文件，给她打发时间，甚至……
她手指下缓缓地滑过一个日期，连去年的都有，但……姜小雨忽然眼中一凝，眉头微蹙了一下。
……
“夫人。”管家站在毫无光亮的大厅中，垂着头对阳台方向挑着鸟食喂鸟的崔玉兰轻声的说话。
“回来了。”崔玉兰声音不见任何的情绪，她将勺子扔到一边，手捧住温热的鸟雀，攥在自己的掌中一下又一下地逗弄，空闲的一根手指压在它的头上，顺着羽毛。
但大概是动作有些粗鲁，鸟儿发出不满的挣扎，崔玉兰不悦的皱眉，强硬的捕捉不让它挣脱，两只手掌牢牢的抓住。
管家垂着头，脸上隐隐露出青白之色，他在黑暗里将这鸟儿剧烈挣扎的声音，听得明了，一时间竟觉得后颈发凉。
“还在磨蹭什么？”崔玉兰冷冷的声音响起，带着责怪的斜了一眼管家，怪他做事不牢靠。
管家动了动干涩的口舌，“我去了年安凤当年藏起来的地方，但是……”
管家欲言又止，微微抬起头飞速的偷看了一下崔玉兰，又将其余的话引入黑暗之中。
“什么？”崔玉兰听的含含糊糊，声音骤然变得强硬，代表着她岌岌可危的耐心已经走到了极限。
她向前多走了一步，从外面照射出来的灯光印在崔玉兰一半的脸上，光透着暗红，映着整个人面目狰狞，不再拥有风度。
挽起来的头发略带凌乱地堆积在脸侧，深黑的眼圈挂在眼底，涂增比这个岁数更加惧怕苍老的痕迹。
也像表面上展现的这样，崔玉兰不仅是心情极度不好，连身体状态也非常的不好，自从那一天她和霍锦彦碰撞之后，是彻底伤透了她的心。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在维护那个贱东西，甚至为了她来一次次顶撞自己！崔玉兰一口郁气梗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
“年安凤她……”管家硬着头皮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崔玉兰倒抽一口尖锐的凉气，看着管家似是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去找人，你不仅没有找到，还发现她不在？”崔玉兰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
“是我的过错。”管家将腰压的更低，手有些哆嗦的合在一起，他对崔玉兰说：“我也没想到年安凤竟然敢离开那里。”
离开两个字，在崔玉兰的心中转了几圈之后，她像是在吃什么东西一样，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后牙根，愤怒到极致的尝见血腥味。
“我当时给她的那一处避难所就在那里，她能去哪里？”
“那处别墅当时是作为报酬之一给年安凤的。”管家抬起眼，对崔玉兰小心翼翼的说：“但现在，我去查过了，别墅已经不在年安凤的名下。”
“你是说！”崔玉兰字字珠玑：“她把房子买了！跑了！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
崔玉兰终于反应过来事实的真相，手猛地一用力，掌中拽着的鸟雀发出尖鸣，修剪过的爪子狠狠抓在崔玉兰的指腹上，随即便慌不择路的猛挣向上飞。
它这番逃脱，猝不及防抓伤了崔玉兰，崔玉兰抬起眼，里面带着血丝的红，一把捞过根本飞不高的鸟，狠狠地掐住脆弱的脖子。
激烈的鸟叫声乍然而止，管家身子一抖，随后什么东西重重地甩在他的脚尖，只是这轻微的动作让管家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猛地向后大退了几步。
他在抬头看向崔玉兰时，便听崔玉兰幽幽的说：“不知死活的杂种，把你捧在手心里总想着跑。想要跑也行，也得有那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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