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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2:有什么不一样了


宁夏不语,北宫逸轩却是担忧。

        染九逃脱之时,那眸中的杀意,让他蹙眉;今日染九本该死的,那突然冲出来的人,不知是何人安排?

        他在想着染九之事,她认真的着医书,按他所,二指慢慢的沿着穴位,重复着穴位的名字。

        “膏育……”

        “不对。”北宫逸轩打断她的,“那是神堂。”

        宁夏着书,又仔细的摸索着,在她一个个穴位认下来之后,北宫逸轩将她手中的书放到床上;将人拉到了怀中,“每日一个时辰便,刚开始记的太,反倒易忘。”

        她这摸索的久,他也忍的久;在她点头之后,便是讨着温存……

        新年到,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

        秋怡几人安排着下人打理着府上,北宫逸轩与往日相同,一早出门,夜里归来。

        宁夏无所事事,再不是琢磨着做吃的;而是进了书房,复习着穴位图。

        但凡不进了,便闭上眼,想着那指尖的触感。

        “主子,八公主来了。”

        再一次闭目之间,方晓叩响了房门;睁眼一,那姑娘已是抬步走了进来。

        “怎的这些?你也想学医?”

        周宇沫瞧着她眼前的书,笑了一声,“这些,倒不如与我学学琴艺。”

        周宇沫这话,不过是随口一提;宁夏却是浅浅一笑,“这主意不错。”

        罢,喊着准备离去的方晓,“去叫秋怡寻两把琴来,我与八公主学学琴艺。”

        瞧她当真了,周宇沫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病吧?听你都不碰琴的,怎的忽然想学了?”

        将眼前的手给一把拉住,宁夏笑着起身,“东周第一才女主动开口,我如何能不捉着这机会。”

        话间,下人端来了茶水。

        坐到桌前,着周宇沫抬眼打量书房时,浅声问道,“你怎的来了?”

        “闲的无趣,便来瞧瞧你。”到这,叹了口气,瞧宁夏来时,笑的勉强,“如今我算是自由人了,皇兄败了,父皇的眼线也走了,五皇兄也当是赢了;该做的,我也做的,也没什么愧疚的。”

        到这,顿了顿,皱着鼻子,不满的嘟哝,“就是了一个跟屁虫,让人很不高兴。”

        周宇沫这般,宁夏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至于那什么跟屁虫,想来是周宇鹤安排的,她也不想问。

        待得秋怡吩咐下人将琴放于窗前时,周宇沫上前拨了一下。

        听着声响,摇了摇头,“这琴不,自个儿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便,可莫要拿到外头去惹人笑话。”

        秋怡忙行了一礼,“八公主的是。”

        “以往不善以琴,府上便没把琴;这当是府上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坐到琴前,宁夏招手,“别站着,过来吧,大师授教,我可得抓紧机会的。”

        周宇沫只觉得今日的宁夏给她一种不清的感觉,虽与往日一样的不客气,二人话虽是依旧未变;可宁夏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些不同。

        就像是,像是坐于画舫之上,行过了波涛之后的如履平地。

        虽这样的形容有些怪异,可她就是这种感觉。

        学琴,对宁夏来,依旧是陌生的。

        就像刚开始习穴位一般,都是她不曾涉及的领域。

        周宇沫教着她最基本的东西,言语笑话自是不断。

        “哎,庄映寒,你你老大不了才学琴,我若是传了出去,你这面子往哪儿搁?”

        “庄映寒,你跟着我学琴,是否喊我一声先生?”

        “庄映寒,府上闲着无趣,在我回去之前,你与我一并出去走走?听你那什么烧烤不错,我想试试。”

        一边教着,一边着;宁夏一边学着,一边回着。

        年前的日子,也就这般过着;白日里,周宇沫无聊了便来与她话,教教琴;学的累了,宁夏便医书,周宇沫坐在那儿享受着秋怡弄来的美食。

        夜里,北宫逸轩一身疲惫而来,宁夏依旧将他剥了个干净,一边识着穴位,不动声色的检查着他是否添了新伤。

        几日下来,穴位识了个七八,虽不是记得住,至少落手之时,偏差不大。

        至于弹琴,虽只弹个调调,至少起手落手,也有那个范儿。

        日子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新年,来了。

        大年三十,宁夏早早起身,仔细的打扮之后,便与北宫逸轩去了王府。

        第一次来,走的后门,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这一次来,她光明正大,进了王府之后,直接去了后院。

        院中、廊下的红灯笼,还有那锦鲤福字,一切起来,都是那么的喜气。

        下人们满脸喜气的上前行礼,宁夏与他相视一笑。

        到了后院,见着了薛彤夫妇二人,对上二人审视的目光时,宁夏面色平静的上前行了一礼,“映寒见过二位前辈。”

        平静的神色,波澜不惊的眸子,规规矩矩的行礼,宁夏这一切,让北宫逸轩莫名的暖心。

        上一次的落荒而逃,他真怕她不愿再来;更怕她会因为师父、师娘的为难而心生不满。

        薛城夫妇相视一眼,并未言;只道一句:“郡主礼了。”

        忙碌的一天,着下人们端着祭品进了祠堂之时,北宫逸轩浅浅一笑,执起她的手,与她一同进了祠堂。

        第二次来这里,宁夏神色平静的接过香,上前行礼磕头。

        她的一举一动,薛城夫妇都是在眼里;她的认真,跪拜时的虔诚,让二人再次相视。

        从早到晚,她每一样都做的很,着她面上得体的笑,着她举手投足之间的宁静与威严,北宫逸轩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了。

        夜里的缠绵,她越发的勾人;白日里,她安安静静的呆在书房,或抚琴,或学医。

        与他一起时,她乏了,亦会如往常一样,窝在他怀中,着那些有趣之事;偶尔拥吻,她的热情,点燃他的欲火。

        餐桌之上,他爱吃的口味越来越;一日疲乏,她在习穴位之时,恰当的按摩,让他身心愉悦。

        早起出门,她深情的眸子让他不舍;晚归之时,她点灯静等,含笑望来。

        衣袍之上,那朵桃花让他心中发软……

        此时想来,这些细节,让他越发的难舍;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她未曾刻意为之,所有的一切,如三月春雨,润物无声。

        “蝉儿。”

        夜里一番温存之后,北宫逸轩将她搂在怀里。

        “嗯?”宁夏往他怀里窝了窝,双手环在他腰上,这种女儿姿态,依赖的举动,让他心里满满的。

        “为何我觉得,这些日子,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不出的感觉,想她变了,她却什么都没变;想她没变,许感受,确确实实不一样了。

        他这一问,宁夏抬眼。

        她的眸中,是静谧的笑意;这份笑意,温和而宁静,的人心里头极是舒服。

        “是不是觉得我忽然习医术,学琴,很怪异?”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欢爱时的暗哑缠绵;北宫逸轩眸子一暗,将她搂的越紧,“嗯,对不起,是我太忙了,让你一人在府上闲得无趣。”

        他的话,让她一笑,侧脸在他胸口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逸轩,你那么完美,如果我不努力,如何与你并肩而立?

        以前的我,不清自己;如今清了,我才明白,有些改变,不是为谁,而是为了自己。

        女人,没有足够的本事,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世上如此完美的男人?又有何资格让这般完美的男人,为你一再的付出?

        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北宫逸轩为她改变了那么,她若再是不明白,还有何资格与他站在一起?

        周宇沫有句话的很,这世上,能患难的夫妻很,可许夫妻淡了情,却是在患难之后。

        如今的她和他,是因为性命之忧而紧紧的捆在一起;若将来成功了,他越来越出色,她却永远站在原地没有进步,两个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就像是两个雪球,一个永远站在原地;一个却是越滚越大,直到那大的雪球攀附上了雪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下,那个的雪球,便只能远远的瞧着,再无资格起那些患难与共。

        此时她学医术,学琴艺,起来是没什么用处。可是,她要学的,却不止是这些。

        学穴位,再是内力,再是功夫;等到以后胜利了,他想抚琴之时,她也不必站在一旁,懊恼自己不会音律。

        他突破了第九式,功夫大增;将来并肩作战之时,她不会因为不懂穴位,不懂药理,不懂功夫而成为一个大大的包袱。

        今日的她一无所有,一事无成;但她会努力的提升自己,虽不提升到与他齐高,至少,要配得上他!

        埋首于他怀中想了甚,手指却是从他的腰上一点一点,慢慢的爬到了他的肩头;在他来之时,深深一笑,“真是觉得对不住我,便教我些东西,比如,你之前过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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