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冥界不同于人间，季雨笙毕竟当了二十几年的现代人，加上幼时的某些记忆，他向来对灵异之事比较畏惧，故而从过了忘川之后，他一直紧跟顾玄舟的步伐，片刻不敢分心，就怕什么时候走散了。
可害怕是真的，好奇心重也是真的，当来到一处，看到不远处明晃晃的水帘镜是，他忍不住跑了过去，“师尊快来看，这是什么？”
顾玄舟眉宇微皱，跟了过去，“此乃九幽镜。”
“九幽镜？”季雨笙眸子微动，他没在原著中看到过什么九幽镜啊，莫非这也是后来才被加进去的？那它存在的意义又何在？
看了眼身旁的顾玄舟，他问道：“九幽镜是…”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镜子里便出现了沈玉，也就是他上次穿书的那个人的身影，接着就是他和顾玄舟相识的画面。
“哎，这镜子…”看着镜子中正在播放的画面，季雨笙奇道：“这镜子真厉害，它是怎么知道我…知道我是…”
顾玄舟道：“九幽镜可探一切过往轮回。”
一切过往轮回…
看着画面越切越快，季雨笙脑中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
“你先放开，我们这般，不妥。”
“哦？仙君觉得哪里不妥？”
“我们还未行…”
“以后仙君再补给我不就行了吗？”
听着无比熟悉的对话，季雨笙暗叫不好，再这般下去，顾玄舟岂不是会看到他…
镜中画面令人面红耳赤，但季雨笙却顾不得害羞脸红，他轻扯了扯顾玄舟的袖子，“师尊，我们走吧，这…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天书重要。”
然顾玄舟却没动，看样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架势，反而盯的更聚精会神了。
“师尊，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要不咱们还是…”
顾玄舟道：“本座又没看别人，何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是，话虽如此，但这青天白日的，咱们还是走吧，嗯？”
“不。”顾玄舟坚定道：“本座要看。”
这还是季雨笙头一次听顾玄舟说想要什么，一时有些愣，“不是，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师尊若是想……”
季雨笙话未说完便听到顾玄舟又道：“本座要看三万年前你究竟去了哪里。”
季雨笙怕的就是这个，听到顾玄舟这般说，他立马慌了，“师尊若是想知道，待回去我说与你听便是了，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顾玄舟眼都没眨下，“你是惯犯，若非亲眼所见，单凭你一面之词，本座是不会信的。”
画面由他而生，劝说无效后，季雨笙准备开溜，却被顾玄舟一把拽住。
两人你来我往交流间，镜中画面很快切换到了顾玄舟拿着剑出门的那一幕。
他一直害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随着雷声，山顶呼啸而过的风声，落叶飘落的声音，顾玄舟眉宇越皱越深，直至额间那抹猩红彻底浮现。
季雨笙心中酸涩之余更多的其实是不忍，他往前靠了靠，轻轻抱住了顾玄舟，“师尊，咱们不看了好不好？”
顾玄舟喉结剧烈滚动，半响才发出一点声音，“本座…本座还曾怨过你。”
季雨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顾玄舟却微微摇着头道：“其实本座曾猜想过的，只是…”
“不关师尊的事”季雨笙打断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私自做的决定，要怪只能怪我当时太自负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我们现在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不好。”
季雨笙：“？”
顾玄舟额间的那抹猩红越来越明显，“你曾说，我待你很好，但其实…”
“我远不及你待我的万分之一，才不过区区三万年，我放弃了，一心只想着复仇，我……”
看着顾玄舟身上渐渐散发出来的魔气，季雨笙预感大事不妙，赶忙道：“不是这样的师尊，你已经够好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师尊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
可此刻的顾玄舟已没了神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当中，无法，季雨声只得使用了传送阵。
寻找天书固然重要，但比起天书，他更担心的是顾玄舟的安危。
出了冥界后，他们到了一处小树林，由于顾玄舟如今神志不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为了以便施法，他特意设了结界。
扶人坐下后，季雨声道：“师尊，你还好吗？”
顾玄舟虽周身黑气缠绕，双眸也红的可怕，但却没有丝毫杀意，听到季雨笙这般问，他愣了愣，好半响才呆呆道：“不好，我好难受。”
“嗯，我知道。”季雨声道：“师尊你坐好别乱动，我给你施法，马上就不难受了。”
闻言，顾玄舟立马坐正了身躯。
分明邪气缠身，看上去可怕的要命，做出来的动作和说出来的话却似个孩童般，一副怕怕被责骂的样子。
季雨笙不禁怀疑，顾玄舟可能是拿了个假的走火入魔剧本，毕竟按照正常桥段，走火入魔不应该都是狂暴，易怒，六亲不认大开杀戒的吗？怎么到了顾玄舟这里就…
不过很快季雨笙就顾不得想其他了，施法一旦开始，便需心无旁骛，鉴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季雨神轻车熟路便进入了顾玄舟的神识中，也好在顾玄舟并不抗拒，所以这次施法很成功。
只是施完法顾玄舟周身的魔气和额间的猩红倒是不见了，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比之前更难受了。
季雨笙顾不得多想，忙把事先准备好的群魂丹给顾玄舟服下，“师尊怎的这般模样，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玄舟摇了摇头，“我好热，好难受。”
“热？”季雨笙眉宇微皱，抬手抚上了顾玄舟的额头，待触上一片滚烫之时，眉宇皱的更深了，不应该啊，他分明时按神女所说的步骤做的啊！且他已经很小心了，不应该出差错才对。
而且看顾玄舟这模样，意识分明还未完全恢复，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软糯之语。
但魔气分明已经消失了，莫不是他还漏…
漏？
想到什么，季雨笙瞬间瞪大了双眸，下意识看向了顾玄舟某处。
“师尊哪里不舒服？”
这话自是没有回答的，确定是施法留下的某些后遗症后，季雨声松了口气，忍不住逗起了顾玄舟，“师尊怎么不说话，弟子问你呢，哪里不舒服？”
顾玄舟动了动唇，喉结微微滚动，额间甚至因为忍耐有了几滴汗珠，“我……”
看他忍的难受，季雨笙终是不忍，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好了，你乖乖，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顾玄舟明显一愣，却下意识向前靠了几分，乖巧道：“好。”
顾玄舟这副小模样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季雨声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完了还坏心思的咬了下人家的下唇，见人家难耐追上来之时，他却故意退了开来，“师尊可喜欢，若是不喜欢的话我便不亲了。”
闻言，顾玄舟主动凑了过来，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靠在季雨笙肩头蹭了蹭，“喜欢。”
季雨笙被他蹭的心里直发痒，就像被小猫挠了似的，情不自禁把人分开了些，柔声哄到:“好了，知道你喜欢，你乖乖的，听我的，我就让你亲好吗？。”
顾玄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闻言，季雨笙再也顾不得其他，俯身吻了上去。
但此时的顾玄舟神识不清，不动配合，季雨笙无奈，只得一步步教，他退开了些，伸出手抚了抚顾离的嘴角，低声诱哄道:“乖，听话，把嘴巴张开，不然就不让你亲了。”
顾玄舟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季雨笙，但最后还是听话照做了。
季雨笙笑了笑，再次亲了下去，卷住那他怀念已久的唇舌肆意的吸/吮/舔/咬，以前一直忍着，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且顾玄舟还这般听话，也不会骂他浪，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他先尝尝鲜怎么了？
只是很快他就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其实顾玄舟在季雨笙舌头/伸/进来之时便清醒了，他知道于礼应当推开眼前的人，毕竟他们如今并未彼此表明心意，但口中香甜实在诱人，他实在不忍也不舍推开。
直到…
某些人越来越放肆，似是再也无法忍耐，顾玄舟翻身一把按倒了季雨笙，气息明显比方才重了好几分。
季雨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蒙了，随后往下方一看，瞬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师尊不舒服吗？”季雨笙明知故问。
顾玄舟呼吸粗重，最终放开季雨笙坐起了身来，“你不该如此的。”
这语气…
这是清醒了？
季雨笙试探性问道：“师尊你醒了？”
顾玄舟道：“嗯，我方才…”
“方才什么？”季雨笙不等他说完便自行逼问了起来，“师尊想说什么？”
顾玄舟喉结微动，“我…”
“我什么我？师尊难道还想找别人帮你？”穿书以来第一次季雨笙反驳了顾玄舟的话，说完他挪过去了些，手往下探了去，“师尊最好别动，也别拒绝，不然我可真生气了！”
告诉他双修之法时神女就曾说过，此法虽可解无情道法，但每次施法完需要解此道者都会…
他知道顾玄舟能忍，但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在还强撑着忍着就过分了，多的不能，动动手的事还不简单吗？
察觉到季雨笙的意图，顾玄舟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此时身上什么感觉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可他怎可让季雨笙一而再再而三屈身为他做那种事，细数一下，不管是三万年前还是如今，都是季雨笙在…
而他却从来都只知道接受，享受…
狠了狠心，他抓住了身前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自己解决就好。”
听到顾玄舟这般说，季雨笙也有些生气了，“好吧，既师尊不愿意便算了。”
他说着站起了身来，欲去外边等着顾玄舟，毕竟碰都不让人朋又何谈看呢？
可他刚要抬脚便被顾玄舟一把抓住了，“你要去哪？”
季雨笙道：“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
脑中闪过方才在九幽镜中看到的某些完全陌生场景，顾玄舟眸子一紧，手中力度下意识又加重了几分，那些地方是他闻所闻未见所未见的，若这人真的…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让步，“别走，本座…本座答应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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