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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合作


一到换季,裴玠的身体总会染上病,几天前就开始时不时的咳嗽,安作尘知道他又受了风寒,便让孟长疏照顾他,自己一直帮他忙宗门的琐事。

        但裴玠似乎根本不需要人照顾,每日都会按时休息,按时喝药,还是用那种名贵的药材,孟长疏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看得出他爱惜自己的身体爱惜得紧。

        本来调养了几日他身体明显有见好转,结果去了趟印霞谷,一天半夜里又复发了。

        孟长疏在药房里找到裴玠,他正独自熬着药,不是重活,他却累得喘气,身体轻靠着一边的药台。

        注意到他一向高冷的脸上隐约透着红,才感觉不对劲,去搀扶他人时才感觉到发烫的身体,看起来很严重。

        但孟长疏不懂药理,便道:“裴宗主,您要不歇着吧,我去请安前辈来。”

        “不用。”他就说了两个字,再懒得多说其他话。

        孟长疏看他的样子,纠结了一会儿没听他的:“我还是去吧。”

        裴玠手里拿着汪浮兰给他的药方,一直盯着沸腾的药走神,他眼前一片模糊,连嗅觉也不如以前灵敏,只能闻到刺鼻的药材味道。孟长疏把安作尘叫来,安作尘直接覆上了裴玠的额头,不等他手拿开,裴玠先往后移了移。

        安作尘看了看还在熬着的药,将它小心拿开:“你现在这样分辨药材都困难,我重新给你弄,你就先回房休息吧。”

        裴玠没说话,起身让出位置,径直离开了药房。孟长疏看了眼安作尘后就跟上去扶住了他。

        半个时辰后,安作尘将盛好的药端给裴玠:“不烫了。”

        裴玠脑袋昏昏沉沉,端起药一口喝下,果然不烫了。

        随后孟长疏从袖中拿出一块白糖:“裴宗主,吃块糖药就不苦了。

        每次他喝药,孟长疏事先都会准备一块白糖,小孩子怕喝药,觉得苦便会在喝完后吃糖。他不知道裴玠觉不觉得药难以下咽,但还是会看着他吃下去。

        “你们先回去吧,我睡一晚就好了。”他虽脸色发红,语气却依旧冷冰冰的。

        “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你刚喝下药,后半夜身体可能会难受。”

        裴玠没回安作尘的话,目光看向孟长疏。孟长疏以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道:“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往外走,裴玠才又看向安作尘:“师父,不用你照顾,我一个人就可以。”

        安作尘瞬间顺从了他的意思:“那好。”

        没休息安稳的裴玠现在的意识还是有些迷糊,眼眶因为生病的原因泛着红,他望了眼安作尘的背影,白糖在口中化开,裴玠皱眉,还是苦……

        果然到后半夜,原本还感觉冷的裴玠又突然觉得热了起来,身体不停往外冒着汗,他知晓是药效发作,将被子捂得更紧。

        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连头脑也在发热,让他意识不清,脑海里印出的是安作尘的背影,裴玠的声音断断续续,小声虚弱地一直重复喊着自己师父的名字。

        “师父……安作尘、安作尘……”

        再一次想要踏进规峫宗,秦穆先挑了个凌晨的时候,还是被拦在了宗门外,他没想到规峫宗不大,藏得这么深,巡查的人却比摇越宗还要多。

        领头的人被他们叫做大师兄,身高不高,长得壮,凶神恶煞地将他挡住。

        “裴宗主不轻易见外人,你受了谁命受了谁邀?还是说你要报案?”

        “你这一副凶相谁敢报案?”听他说的江晋放下了点脸色,秦穆先又说,“没有什么大事,跟裴玠的私事。”

        “裴玠?裴宗主要真跟你有私事,我们就不会拦着你了。回去吧。”

        回去秦穆先自然是不肯,他反倒上前一步,两人离得更近:“我既然来到这里,你还是卖个人情让我进去吧。”

        “不行。”

        “那我今天非要进去,你就得对我动手了是吧?”

        秦穆先悄悄将红线缠上,说了这句话后,江晋就当真对他动了手。

        随后一声闷哼,其他人就看到秦穆先捂着腹部后退几步,故意道:“你真想让我走也不至于出手伤人吧,你们规峫宗就是这么待人的?”

        江晋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还没放下的手不知出了何事。众人走过来围观,对于这事儿云里雾里的。秦穆先见状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没想到江晋还有两把刷子,打得他是真疼。

        于是他顺势假装被打昏了过去。

        等人将他抬进了规峫宗,听到有些印象的声音才睁眼。

        安作尘道:“感觉如何?”

        “你们规峫宗的人下手是真狠。”

        “这事是他做得不对,我已经处罚他了。”

        “处罚?”秦穆先以为他会说回头再罚,还想跟江晋说说情,没想到安作尘先他一步。

        “听江晋说你想见裴玠?”

        “是。”

        “裴玠身体不适,等他醒来再说吧。”

        秦穆先跟他一起等,他俩无话可说,安作尘也没想对他刨根问底,许久之后才等到房门外有其他的声音。

        是裴玠,作为师父的安作尘没有起身,秦穆先也没有起身,见孟长疏扶着他进门。

        孟长疏叫他:“先哥。”

        裴玠道:“你找我何事?”

        秦穆先眼神回答对上安作尘,安作尘明白他的用意,带着孟长疏出去了。

        等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说:“上次在梅木林说的重建偃门的事。”

        “我知道你去请愿三皇了,你重建偃门跟我规峫有什么关系?”

        裴玠仍是一副无懈可击的模样,对秦穆先依旧防范在心。

        “跟规峫没关系不代表跟你没关系,不然请愿三皇那天你千里迢迢赶去弋平做什么?”秦穆先主动挽起左手的袖子,白绳在几根红线中显得异常突兀,“这根白绳你认得吧?”

        裴玠皱眉,白线泛了青光:“我的法器?”

        秦穆先没有办法,他找不到帮手,只好全盘托出:“你在想我怎么会有这东西对吗?你亲手戴在我手上的,裴玠,来自四年后的你。这是我们的交易,你帮我回到现在,我帮你重建偃门。”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编造的谎言呢?秦穆先,谁会信你?”

        “信我对你没什么坏处。你的法器也不是随便能拿出来的。”他的语气放得有诚意了些,“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要重建偃门,没有帮手不行。”

        裴玠半信半疑,但一直看着他外露的白绳,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天没有说话。

        秦穆先手上的白线的确是他的法器,他也确定之前并没有给过他这种东西。

        秦穆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耐心地等待裴玠的回话,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就等着他的回复。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跟我们的交易没有联系,我问过你几次为什么要重建偃门你也没告诉我。裴玠,我们只要合作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从一开始也只有你和孟长疏知道我回来了,我们是共犯,你也别戳穿我。”

        裴玠笑了:“想重建偃门是因为我心里有愧,三百年前偃门被灭有我袖手旁观。”

        “想回来是因为我被人诬陷逃到规峫宗,你主动提出的交易。”

        秦穆先也抿嘴笑了。

        他说的胡话,他也知道裴玠说的不是真话,三百年前的裴玠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儿,他的关系还能扯到东偃去?

        裴玠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建立宗门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建立宗门,需得三皇明令,有大家族的附庸,再以宗门的名义立上三功,方才算得上正式的宗门;再者宗门的长久存在才是更难的经营,宗门不可违背天道,还须得民心,再不济至少不能将一个宗门经营得连门下的弟子都养不起。

        “既然是重建偃门,自然是偃门遗址了。”

        提到偃门遗址,裴玠又想到另一件事:“孟长疏的身份暂时别告诉他,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让他知道。”

        “我不告诉他。”秦穆先直截了当,“但你不能让他修噬魂法。”

        “他若不修噬魂法,你就回不去了。”

        “非要孟长疏吗?”

        “我试过了,噬魂法没几人有修炼资质,当年由偃门创造也就只有偃门修炼,孟长疏是孟延后代,他最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修炼噬魂法的方法?”

        “那本记修噬魂法的书从前我看过。”

        “那我试试?”

        噬魂法自然不能交给这样的人,裴玠看他野心大信不过他,用转移话题的方法拒绝:“秦穆先,你若决心重建偃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能做到的,我不会推脱。”

        秦穆先明白他什么意思,思索一阵,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那就劳烦裴宗主找个理由让我进趟弋平宗,我还得先去找一个人。”

        弋平处南,平原多风,立冬后天气湿冷,秦穆先跟在裴玠身后,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水浇湿透。

        进了宗门,秦穆先便开始寻找覃敛的踪迹,最后在修炼场上却被覃敛先认出来。覃敛见他朝自己招了招手没想管他,结果秦穆先又朝着这边走过来才没法去找了他。

        “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穆先挑眉示意,覃敛看到远处的裴玠和徐业凛,自然是知道他是跟他一起来的,又道:“还是上次的事,覃敛,我是有心与你合作。”

        “这次背后有人了?挺会。”

        最后两个字明白人都能听出来是在暗讽他,秦穆先没跟覃敛计较,直接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能看出你与其他庸人不同,跟着我另寻出路还是留在弋平就这样埋没自己,你自己衡量。”

        秦穆先注意到覃敛脸上停留的犹豫之色,从袖中飞出一段红线缠上他的手腕:“给你考虑的时间,今晚子时,就在这里。”

        果真到晚上红线就有了反应,秦穆先的白衣在夜里显眼,为此他还专门穿了件夜行衣,回忆起上次参加祭会时记下的弋平宗的地形,寻了处隐秘的角落翻了进去。

        一路摸进了修炼场,却没有发现覃敛的影子,他在不起眼处等了会儿,覃敛依旧没来,秦穆先黑下脸,又偷摸着原路返回。

        但走到围墙处,他就撞见了坐在城墙上的陈绪,好在他是背对着秦穆先没发现他,秦穆先担心陈绪突然转头,一时心急直接用红线定住了他,随后准备离开弋平宗。

        刚飞上墙头,秦穆先注意到红线才如梦初醒,覃敛是知道陈绪这时会出现在这里,才将他叫了过来,那便是想试探他了,如此,秦穆先的道术的秘密,方才也应该被他目睹了。

        他站在墙上寻找覃敛的踪影,然后又飞下围墙,道:“出来。”

        果不其然,覃敛就在暗处,他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道:“你这道术可不像傀儡术。”

        “被你知道那就麻烦了。”秦穆先现出连着两人的红线,既然他不愿跟自己合作,那便不能留他活口。

        岂料覃敛接下来的话居然是:“助你重建偃门摇越覃氏就是下一个大家族,此话当真?”

        倒挺会权衡利弊,秦穆先懂了他的意思,满意地笑了:“自然是真。”

        裴玠看着深夜才返来的人:“他怎么说?”

        “答应了。”

        裴玠没想到他专门来弋平宗就是为了拉拢上次在印霞谷一意孤行要竞修的人,裴玠也在做选择,从昨天算到现在,还是决定告诉秦穆先,毕竟现在秦穆先是他能找到重建偃门的最佳人选:“他要是不愿意,你可以去找东偃肖氏。”

        “这可以考虑。”突然被提及的东偃肖氏一下点醒了秦穆先,想起上次在洪涝时遇见的人。

        前偃门一宗的附属大家族,直至偃门灭门都对其宗忠心耿耿,且自偃门被灭后,便再也没有附属其他宗门。

        若有他们相助,自然能帮秦穆先解决很多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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