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血仇脸偿
“比利，好兄弟，你很好，非常好。”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游艇尾部的甲板上，如同凶兽一般的弗兰克·卡斯特，双目充血的看着呆愣站立的比利·鲁索，这位他曾经的战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之前，弗兰克接到巴基的电话，问起他比利的事情，他还只是讶异，还只是惋惜，还带着一点点怀疑，曾经的好兄弟，怎么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而如今要面对因为惊吓过度，患上了自闭的小女儿，和因为救治不及时，导致智力永久受损，智商会一直停留在八到十岁左右的儿子，还有妻子的血仇。
即便是好兄弟出事，弗兰克也没什么心思去管。
但找他帮忙的，却是巴基这个救了他儿子性命的，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巴基，他一双儿女都难以幸存，他们一家人的恩人。
弗兰克只能来还人情，而且也算不上还人情，毕竟这是他曾经的患难之交的事情。
然后，他就看着巴基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比利逃走，却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
再然后，他就听到了让他心脏骤停了一瞬间，差点直接崩溃的对话。
他弗兰克真的是瞎了眼！才会拿那个利欲熏心的畜生当兄弟！
竟然为了当年夹带私货，走私洗衣粉，害死他们好几个兄弟的CIA特工威廉·罗林斯，为了那点臭钱，就要害死他全家！
好！很好！
“为什么，比利？”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情，让弗兰克维持着最后的理智。
“是罗林斯！都是罗林斯逼我的！”
噗噗噗！
弗兰克闻听比利的狡辩，只觉他这张嘴脸是如此的丑陋和令人作呕，咬着牙，额头青筋鼓起，毫不犹豫的对着罗林斯就是三枪！
罗林斯倒在血泊之中，让比利的心彻底凉了。
“是，是我干的！我就是为了钱！但为了钱有什么不好！弗兰克，这一切都怨你！若是当年你肯合作，兄弟们一个都不会死，都会一起发财！这都是你的错！”
面对弗兰克择人而噬的目光逼视，比利内心的不满、委屈、愤怒、恐惧，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悔不当初，让他终于歇斯底里了。
“没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瞎眼，看不出你是个什么样的垃圾！”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比利一声怒吼，歇斯底里的冲向弗兰克！
“啊！！！”
弗兰克竟然一把扔了手枪，如同猛兽一般冲了回去！
两人像两头恶狼一般，进行最原始的撕咬搏杀！
唉……巴基一声为弗兰克的命运多舛的无声叹息，却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是他的私人恩怨，他的血仇，只能他自己来报，只能是他打死比利，或者被比利打死。
而结果，自然是狂怒的弗兰克，最终战胜了一晚上饱受好几次折磨的比利。
砰！
两头野兽的惨烈厮杀，以弗兰克双手抓着比利的头，将他脸朝下狠狠的砸在玻璃茶几上，给厚实的茶几砸的粉碎而告一段落……
好吧，弗兰克还拽着比利的头发，小小不言的和碎玻璃进行了几次轻微的小摩擦。
不是很严重，就是比利的帅脸变得血肉模糊，可以直接去拍恐怖片了。
“杀了我……弗兰克，杀了我！”
比利吐着血沫，奄奄一息的说道，他知道他的脸完了，他不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只想一死了之。
“……不。”弗兰克在盘完了比利的脸之后，都抽出野战刀架在他脖子上了，却又如同野兽一般的喘息片刻之后，收刀入鞘。
“杀了我！杀了我！”
“那太便宜你了，比利，我要你活着，每天醒来，都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都想起你原本的样子！都为此生不如死的煎熬！记住，这都是我给你的！”
“不！！！”
比利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却被弗兰克狠狠一脚踹晕过去。
弗兰克做完这些，却也跟丢了魂似的，报仇又如何，让仇人血债血偿、生不如死又如何，挚爱仍是天人永隔，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悔恨与悲伤。
巴基这才走过去，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谢了，强尼。”
本以为是来还人情的，没想到却又欠了个人情，但弗兰克真的有点心灰若丧，一点都提不起精神，什么都不愿意思考。
“巴基，巴基巴恩斯，强尼只是化名。”
“……呵，巴基，那个巴基？……你干什么？”
弗兰克正对巴基说出自己的名字感到惊异，却也有点恍然，既然都有那么多神奇之处了，是那个曾经的二战英雄，也不会更奇怪了。
但就在这时，他却见到，巴基走到比利身前微微躬身，猛然一拳打在他脖颈下方的脊椎上！
一声很难形容的骨骼碎裂声音，昏迷中的比利甚至睁眼了一下子，又口鼻喷血的昏死过去。
“哦，我觉得他醒过后，肯定不愿意见到他脸的样子，甚至可能还会想不开，你刚才的要求他不就办不到了吗？像这样，以后他就能天天躺在床上，醒过来就能看到天花板上镜子里他的脸了。”
“……”
弗兰克看看一脸正经的巴基，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吧，却感觉怎么都说不出来。
果然历史不会记载一个人的全部，谁知道当年美国队长的好友，二战英雄，会是一个这么邪性的家伙？
但其实巴基只是不想留后患罢了。
弗兰克打完就完了，但巴基可不会放任一个自己挑衅了那么多次，然后最在意的脸蛋还被毁容了，治好了肯定精神不正常，黑化强三倍的反派，就这么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比利可以疯，不过要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慢慢疯，那才可以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而且不掺合最后这么一手，比利就不算巴基击败的，系统不给经验啊，好不容易出个有名有姓的boss，他可不会放过。
“走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我受够了。”
弗兰克看着曾经的兄弟，现在的仇人，还有他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他只想离开这里，却不知道该怎么逃离名为现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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