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恋已死
禅院甚尔冲了个澡出来，客厅里的几个大男人齐刷刷看向他。
“你们有什么话要跟老子说吗？”禅院甚尔懒得再跟他们周旋，直截了当地问道。
降谷零友善地笑道：“其实，我们确实有几个问题想要问禅院先生。”
禅院甚尔：“问。”
警校生们问了关于那两个黑衣男子的事，禅院甚尔有所取舍地告诉他们后，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奈希身上，“我接触他们的时间说不定还没有她长。”
红：“……你两上辈子说不定是一窝笋。”
面对禅院甚尔的偷袭，奈希眨眨眼，“在那次和他们出去吃饭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们了。”
言下之意是，她怎么可能接触他们的时间比他还长。
“我也只见过他们几面。”禅院甚尔和奈希足足对视了三秒钟，他率先移开视线，说：“那两个人对奈希很关注。”
奈希点点头，“没错。”
红：“……”
你两还搭起戏了？话说琴酒真无辜啊。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坏人。”奈希还是好心替琴酒说了一句。
禅院甚尔嘴角上扬，“小孩子对好人坏人反应迟钝。”
奈希：“啊，那甚尔也是好人。”
虽然不知道两人谁对谁错，但降谷零感觉，禅院甚尔一定和奈希或那两个男人关系不好。
松田阵平沉吟片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问，禅院先生和小奈希是咒术师吗？”
禅院甚尔面不改色地摇头，“我是禅院家的人，但我不是咒术师。我没有术式。”
他看向奈希，终于轮到他露出看好戏的表情了。
奈希一脸纯良，“我也不是咒术师，我是魔女。”
禅院甚尔盯着奈希嘲笑了一声。
降谷零看向禅院甚尔，禅院甚尔捂了下嘴，说：“想到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警校生们今天来到奈希家，非但没有得到公园案件相关的消息，反而心里增加了更多疑惑。
临走时，奈希扒在门框上向他们道别，把萩原研二可爱得在车上嗷嗷叫。
“正常点，萩。”松田阵平握着手机说道。
萩原研二怀疑地看着他，“你是做好了报警的打算吗？”
“啊。没这回事。”松田阵平神态自若地说道，“我在看负责公园案件的特殊警察有没有给我发信息，他们有没有什么重要发现。”
萩原研二半信半疑，“真的吗，他们不可能透露这种消息的吧。”
“是啊，要不是我花了一笔钱，还真不可能得到消息。”松田阵平假笑着说。
萩原研二：“……真的假的，对特殊警察的印象瞬间就变了。”
魔女住所。
奈希两手叉腰，认真地说道：“我们不是同伙吗，不应该互相拖后腿！”
禅院甚尔瞥她一眼，“这话你说出口最不可靠。”
奈希大声驳斥他：“我绝对没有抹黑过甚尔！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可没有说过你抹黑我。”禅院甚尔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
恰逢宫野明美开车过来，奈希心虚地钻上了她的车。
“所长在等奈希，不知道有什么事。”宫野明美说道。
奈希拿出手机，看到了波维诺昨晚发的消息。
波维诺：奈希，明天带你去平行世界见giotto。
奈希在车上小眯一会，睁开眼已经到了丹参研究所。
“奈希去所长办公室吧，我不能跟去。”奈希下车前，宫野明美再次提醒。
“嗯！”
奈希一路跑到波维诺的办公室，啪的一下打开虚掩着的门，语气跳脱地喊道：“哟，波维诺！”
办公桌前的波维诺微笑着抬起头，“奈希，早上好。你昨晚出了个任务？好像有些瑕疵，要不要派人帮忙处理一下。”
“随他们查吧，不可能有结果的啦。”奈希跑到他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坐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波维诺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后。这里堆积的事情我还差一点要解决。”
十点钟，波维诺整理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喊沙发上的奈希，奈希努力睁开眼睛，撒娇道：“波维诺爸爸抱我走嘛。”
奈希怀里的红挣扎了一下，放弃挣扎，“奈希，醒醒，你爸……监护人是禅院甚尔。”
波维诺推了推眼镜，声音温和地说：“真的要我抱吗，一路上的工作人员都会看见魔女大人这么大了，走路还要人抱着。”
红：“……”
小魔女还会怕这个？
然后红就被弹跳起身的奈希举起来，“我醒了！走吧！”
红沉默地甩了下尾巴。
波维诺扶下眼镜，轻轻笑了笑。
其实，小魔女要是不在意路人眼光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抱着她。
丹参研究所地面。
操作员操控究极机器，定位合众地区，打开究极之洞。
奈希抱着奈希走进究极之洞，面板突然在她眼前弹出一个提示。
【检测到dlc资料片《咒怨永生》所需的历史演绎度已达到最低值，是否开启自动推演功能，并回归游戏主线时间点。】
【玩家助手已确认回归。】
奈希举着红，和它对视一眼。
红无辜地瞅着她。
【已有半数玩家选择回归，正在连接上次离开游戏主线的时间点……】
【连接成功，祝玩家享受游戏主线内容。若时间点有误差，属于正常情况。】
咒灵世界。
并盛。
魔女住所。
变回少女模样的奈希回忆起《咒怨永生》里，她受“童年”效果影响后的所作所为，意味深长地看向红。
红心里一咯噔。
魔女正用考虑杀人灭口的表情看着它。
红立刻大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奈希瞬间变化表情，和善地说：“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红：“没事，我胡言乱语罢了。”
奈希在面板查看自动推演记录，没什么大事发生过，她离开前要去见的giotto，在她离开后自动推演中，成功见了面，那是个很温柔的人。
自动推演的这几年，她拥有的收藏品一直在梦境任务挂机，全都告别了可爱的幼年期。
“都怪你！”奈希大声指责红。
红埋头趴在床上，两只爪子捂住耳朵。
还没等奈希收拾恶魔猫咪，她房间的门就被咚咚敲响，男人的声音穿过房门传进来，“奈希，你还没起床？”
奈希拉开门，抬头问：“有什么事吗？”
禅院甚尔一巴掌盖在她头上，阴恻恻地说道：“今天要去禅院家，你不会忘了吧。老子特意从赌马场回来接你。”
奈希瞄了一眼推演记录，大受震撼。
红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声音中震惊万分，“你竟然要和禅院直哉订婚！”
它强行冷静下来，把记录往前面翻了翻，松了口气，“原来是组织在想办法从禅院家偷一个特级咒物。”
奈希看完相关记录，也不再惊讶，而是兴致勃勃地对禅院甚尔说了声马上就好，接着砰地一声关了门。
她心情不错，决定买一身魔女礼装，“哈哈哈，禅院直哉那个讨厌鬼一定气死了，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家里那些馋我术式的老家伙卖了，完全没有自由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利。”
红跑过去，跳到她肩膀上盯着她面前的面板，“我知道你很开心，但不可以买太贵的礼装。”
“喔……”奈希遗憾地看了眼本想趁红不注意买下的礼服，选了一身粉色的和风礼装。
她穿上魔女礼装，拉开房门，对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甚尔招招手，“我准备好啦！”
禅院甚尔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眼她，走向楼梯。
禅院家。
御三家正在聚会，今天是禅院家少主禅院直哉的生日。宴会上，一个特别的消息悄悄流传。禅院直哉在宴会后会订婚，但订婚仪式不会公开。
被五条悟拉着一块过来的夏油杰挑了下眉，“秘密订婚？就那个绝对不讨女人喜欢的禅院直哉？”
“而且那个女人还备受禅院家主欣赏，禅院家主还挺硬派的，估计未来儿媳的术式很强。”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坐在廊下，闲散地靠着柱子。
庭院中的五角枫落下一地黄花。
宴会的主角禅院直哉在枫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繁茂黄花，像是在发呆。
忽然，五条悟提议道：“听说那个女人现在就在禅院家的某处等待订婚仪式，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夏油杰礼貌性地犹豫一下，接着就说道：“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勇士竟然主动嫁入禅院家。”
两人达成共识，悄悄跑出举办宴会的庭院，问了几个佣人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个盛放着洋桔梗和夹竹桃的院子。
花丛中，长着千足的咒灵盘在夹竹桃树干上，肥胖壮实的大耳咒灵乖乖地蹲在地上，驮着一个眼熟的少女。
她的周围，还有几只模样可爱的咒灵。
五条悟睁大眼，语气意外地说道：“原来瞎了眼和那小子订婚的是你啊，人长得挺可爱的，结果却这么蠢？我感觉我的初恋结束了。”
夏油杰嘴角微抽，忍不住捂住脸，“喂，悟你声音太大了。”
“不过——”五条悟看着少女身上的和服，和这古朴的院子，早就沉没在记忆大海深处的一些片段浮现出来。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我们见过啊。好久不见，你是越来越拉垮了。”
夏油杰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个女孩子已经藏不住杀意。
悟这家伙，女人缘也就能跟禅院直哉比一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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