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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互诉衷肠,携君回府


“我在你府上,如何筹备?岂不是用你赏我的在转赠与你。”,赵安坐在一旁轻声道,“我差赵府之人前往置办了,明日就能瞧见。别气……”

        “而且今日也并非专与他会面,更何况如今他成了你的卫僚,有什么不好呢?赵府……”

        “哪里好了?”,胡亥打断他,忽的转头与他对视,“他愿意为我做事,难道是因为我胡亥?因为我有君主之徳?不过因为你罢了,若哪天你想害我,可不是易如反掌?”

        他看着胡亥有些悲戚的神情,一时心软,可听着这人怀疑的语气,又不自觉蹙眉偏头。

        “可我今日已承诺对公子神魂予授,若公子还是如此怀疑我,我当如何?还是说公子此前信任我,不是因为我赵安,而是因为义父……”

        胡亥气正盛,见到赵安口中称为知己的人只觉得受了委屈想大发雷霆,却不料被人转移了话题,又想起那”神魂予授“四字,一时瘪着嘴答不上话。

        “自然……二者皆有,你又何故妄自菲薄……你肯定不知,神魂予授四字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还是说,你不信我?”,他正襟危坐,望着外面越来越雅致的景色,欲言又止,偏头看了眼胡亥垂放在座椅之上的双手。

        “我知道,我……”,胡亥移开视线,不敢对视,“我适才只是气话……”

        胡亥盯着马车窗棂上的一抹黑色,紧抿双唇,不再开言。虽然自己所说可能的确有错,但他身为十八公子却总要这样来道歉妥协,可是从来没有的。

        沉默半晌,赵安轻声开口:“抱歉,今日事,是我之过。”

        胡亥任由赵安讨好似的握住自己放在身侧的袖口,垂头微微蹙眉地接:“你哪错了?不是我不明世故吗?”心里想着,这人终于也愿意放下傲气,哄自己一次。不说从前两人种种,只因为此刻他将那些好全然忘了,此刻的妥协,才算是作数。

        “因我未曾考虑你的意愿,只想着何为‘益’。顾此失彼,是为左支右绌……”,他捏着胡亥的衣袖与手腕,回答,“方才我已自省过了,下次不会再犯。”

        胡亥很是受用地听他解释,靠着昏暗光景,眸里带着笑意,吐出两字“好吧”便闭口不言。

        他听了一愣,望向胡亥发现他没打算再开口,以为这人还在气头上,接着说:“你可知我为何猜到那祭坛上的鸟是何物?你愿不愿意听我讲重明鸟的传说逸事?”

        “嗯。”

        他便深吸一口气,从尧舜讲到卫姜为自己卜的卦,等到胡亥忍不住接话开始如同小雀一般叽叽喳喳地提问才算是放心了。

        “那你信不信这卦?”

        “我何时信过?你难道不知我连《日书》都不曾瞥去一眼?”

        “好嘛,那你当真傲气。”,胡亥不悦地轻哼一声,好似玩笑地说,“但这卦若是真的,你终身侍奉一主,不就是我吗?”说着眼珠子往他的方向转去,等他回答。

        “那我该是守卫天下还是丧尽良知?”

        胡亥知道自己被戏弄,怒笑着一拳往他身上捶去,一时不知道这卦的前前后后到底是真还是假。

        赵安笑着呼痛,说:“若要让我为你守卫天下,那便从今日起便好好治学吧。”

        “拐弯抹角地劝学,安儿真是巧舌如簧。”

        “不只要学那些经书,学为人处事,修身养性。”,他微微一顿,“和治国之道。”

        “你明知道我想要……只是我这人怕死得很,何况我……”,胡亥悻悻然,抬头紧盯着他的眸子说,“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十八位公子间,我……”

        “我相信你可以。若是输了,假使是扶苏登上皇位,只要及时远离咸阳与兵权,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会进行清算。”

        听见这句话,胡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睫毛由快到慢地扑扇着,将信将疑,偏过头良久才开口道:“扶苏不会?可若是其他人登上皇位,就不好说了,对吧?”

        他微微点头道:“确是如此。但我……会始终保护你的。”

        “棋错一步,身败名裂也未可知。若是争,便要置生死于度外。安儿,这点我可比你要阔气。”,胡亥轻笑道。

        释然,朦胧间他又瞧见胡亥的眸子闪闪,轻声浅笑道:“亥儿今日的眸子如同春泉,波光粼粼,其中泉水源源不断。不知是不是皆为我之过?”

        “是!”,胡亥心中此刻五味杂陈,没兴趣和他拌嘴,少有的任他调侃。

        胡亥听完赵安这一连串表忠心的话语,只觉自己心如鼓擂,泪水难掩。一头扑进赵安怀里,正想稍微缓一会儿再开口,却不料马车倏忽间已停下。

        赵安微笑着,将胡亥搂在怀里。直到刘毅上前询问:“公子,安先生,府门已到。”

        “现在已是后半夜了,明日还要去赵府……”他轻轻拍着胡亥的背说,“我与你所谈之事,不要说与义父。”

        胡亥闷声应着,抬头看着他眼中的泪水已经不见,留下的是疑惑。

        他笑着轻声道:“以后再和你解释。”,半晌随人一起回府睡下。

        第二日早晨,便又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调皮模样。昨日说的什么“外人”,都抛在脑后,扯着赵安高高兴兴地上赵府见赵高。

        刚远远能看见府门,便发现许多人都站在牌匾下迎着。胡亥看向赵安轻哼一声,越过他身子将头探出马车,大声道:“高先生是让各位接我还是接赵安兄?”

        前面一时寂静,胡亥看着赵安在自己身侧浅笑扶额,也跟着笑起来。

        “自然是二者皆迎。”,一清脆利落的女声回应着。

        “阿姊!”,赵安学着胡亥的样子微微探头喊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跳脱,纵使天冷也惹得他耳尖微红。

        “你姐姐?”,胡亥也好奇地凑上去看。两颗脑袋挤在一起,倒让在府门前迎客的人放心下来,不再担心赵安在公子府受了冷眼相待。不少人觉得此景有趣,捂嘴抿唇笑着。

        “阿姊看起来可比你要矫健多了。”,胡亥一边蹦跶着下了马车,一边笑着望向婉儿。

        “眼神不赖。阿姊的身手向来让我羡妒。”,他跟在后面调侃,“阿姊,近日可还好?”

        “好。难道我还不懂照料自己吗?”,婉儿被两人闹得有些羞涩,双颊绯红,轻笑着提醒赵安,“中车府令大人已在房内等候了。今年你叔父也来了。”

        “叔父?”,他略微一惊,点头应下,被胡亥拉着往府内走去。

        赵成向来不争朝堂之事,在边陲之地安分守己,怎么这时候他也回来了,难道义父要托他在边陲做什么?

        两人到房中正瞧见赵高与赵成正对饮而谈,胡亥亲昵地跑上前去,他则站在后面恭敬地行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学生。”,赵高笑笑,牵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跟前,轻抚发顶,“你的礼我收到了,确是精巧无比。”

        “义父喜欢就好。”

        “小公子。”,赵成恭敬行礼,也亲切地拍拍赵安的肩膀,“安儿,好久不见。”

        他与赵成仅有几面之缘,第一次见面时,赵成不愿义父将他收留,对他怒目而视,第二次则将他视为空气,冷落一旁。然而再见面时,便已开始故作亲切,仿佛从前种种从未发生。

        “叔父难得来咸阳一趟,晚辈竟然没有备礼,实在是疏忽。不知叔父在此停留多久?晚辈还来不来得及重新备上一份?”

        “我这次前来本就少有人知道。只因为守丞之职从原来那郡迁到了别处,顺便来这看看兄长。只三日便走了,你也不用准备什么。”,赵成笑得和蔼。

        赵安微微点头,随即几人便一阵寒暄。赵安听着,不时往屏风后与房门外看去。这里皆是自己人,而杨岱向来喜欢热闹,怎么会不前来凑热闹?按照她的性子,今日到是有些奇怪。

        “义父,怎么不见岱儿姐?”

        “正同我闹别扭呢,她可不似你这般听话。”

        胡亥在一旁噤了声,转着眼珠子听着,却一时没有下文。

        杨岱虽娇纵了些,但怎么也是不敢与义父闹矛盾的……赵安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众人面前不敢多问。直到在闺房门口找到杨岱,才开口问询。

        不过杨岱不需他开口,落寞的神情一瞥见他便成了委屈。也不顾一旁有别人,双眼含泪地扑上去,带着哭腔的尾音抱怨着:“安儿……呜呜…父亲他……要我嫁给一个从未谋面之人……”

        胡亥看见这般场面,兀自念叨:“还有比我更不着谱之人……”,随即大声道:“既然你都要成婚了,还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做什么?”

        “他是我弟弟!”,杨岱半是烦闷地在赵安怀里偏头望去。又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小子,除了秦小公子恐怕不会有人了……想要责问的语句也哽在喉中。

        “小公子……妾身失礼。”,她急忙放开手端端正正地行着礼。

        “哈哈,安儿那位阿姊身子比你好,这位阿姊头脑比你好。你在家里可不受待见呀……”

        “莫要逗她。”,赵安不忍瞧见杨岱那羞愤模样,便浅笑着轻声出言打断。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安觉得或许并无大碍,半笑着问道:“义父将你许给哪位先生?”

        “那个传闻里,又矮又丑的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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