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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小贩在街上叫卖。

        “这位姑娘快来看看我们的李子,多大,可甜了。”

        秦深浅今日穿了一身粉色诺裙,那双圆圆的眼睛说话间忽闪忽闪的。

        她举起李子到那位小贩眼前,“可是我只喜欢吃酸得呀!我明明听你方才跟那位妇人说这个是酸得我才来买的,你说这到底是酸的还是甜的。”

        小贩看着李子不好意思的直挠头。“这……”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都让让,快让让。”

        秦深浅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童,眼看着一匹马横冲直撞就要冲向那位不过三尺高的孩童了,她急忙放下手里的李子,想也没想就抱起那位孩童滚到了边上。

        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喊叫了起来,“哎呦喂!要死了要死了!”

        秦深浅抱着孩童站了起来。

        骑马的小厮拉住了马,过来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了,这马平常都挺好的,今天不知怎的就发了狂,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那位妇人却不依不饶,“怎么,你以为道了歉就完事了嘛!要不是这位姑娘,你的马就撞上我闺女了。”

        说完冲着秦深浅道谢,“姑娘,真是谢谢您嘞!若不是您,我这闺女可就不好勒。”

        兰薇刚刚在对面看到这一幕,心都吓跳出来了,跑过来扶着秦深浅绕了一圈。

        “天啊!二姑娘,您真是吓死奴婢了。快让奴婢看看,您摔着了没有?”

        对着那位小厮就是一顿责骂,“你知道我们姑娘是谁嘛!要是冲撞了她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秦深浅皱着眉拍了拍衣服,自己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可怜这裙子还是第一次穿的。

        兰薇看到秦深浅这个样子终于放下了心。

        “真是有趣。”刚刚的一切,都落在了正在阁楼上喝茶的严慕潇眼里。

        “殿下,你在说什么?”严慕潇已经笑着看了窗外半天了。

        庆宴也朝窗外看了一眼。这什么也没有呀!

        楼下的秦深浅已经走远。

        “殿下,您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世子来了吗?”

        刚问完,便听到帘子外传来了声音,“阿潇快来看看这是谁?”

        江殊今日带着楚豫倾来见严慕潇,楚豫倾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九年前。当年两人只不过是两个毛头少郎,他跟江殊同年,严慕潇小他们三岁。

        严慕潇性子不好每天几乎都不怎么说话,唯独对他两还挺好。

        当年他们三人都是一起看书习字一起学武。他跟江殊走到哪严慕潇就跟到哪。虽然是太子的儿子对谁都冷言冷语的,但在他们面前却没有架子,是真心将他们当兄弟的。

        “我说江殊,我都在这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你们若是再不到,我就要走了。”严慕潇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楚豫倾见状面向江殊。“应该是我说才对,江殊,这几年你呆在他身边是怎么受得了的啊!”

        江殊大笑道:“你们两不是彼此彼此嘛!好像都不好相处。”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楚豫倾的性子相较严慕潇确实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都冷性冷情,每天都没有什么表情。

        江殊跟他们就不一样了,待人和善,时时刻刻都温温柔柔的,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当初熟悉他们的这些个人,有谁会不喜欢南康侯府的世子爷。

        “楚豫倾,真是好久不见了。”

        严慕潇都快认不出楚豫倾了,两人近九年没见,楚豫倾还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跟着平南王走南闯北。他当年很佩服楚豫倾,小小年纪就一身本领。

        楚豫倾向严慕潇作揖。“真是好久不见了,二殿下。”

        “阿豫,你不必这么拘禁,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江殊看到楚豫倾这个样子反而有点不习惯。

        楚豫倾坐到严慕潇对面,跟他相视一笑。“阿潇,当年你走的时候可是说过的,等再见面这剑一定会比我练得好。”

        “你倒是好记性,改日我们定要比试比试,十年前我打不过你现在可就未必了。”

        那年楚豫倾的武艺是他们三个人里最好的,剑尤其使得好。严慕潇那时候的剑都是楚豫倾手把手教的。

        江殊看到这两人没有了顾虑,放下了心。

        那几年边疆战乱几乎不断,严慕潇跟江殊经历的战事不下千场也有百场。

        楚豫倾瞧着这两人在外貌,谈吐,各方面都因为这些经历长成了男人该有的样子,很是羡慕。当年若不是他阿娘刚走,家里妹妹又小,那他肯定也会陪着他们一起的。

        从边疆的水土人情,到西降这几年的变化三兄弟聊了足足一下午。

        “你们刚走的那几年圣上有意削弱莫家,革了莫辛的职,撤了兵权,莫家日渐衰弱。现在三皇子慢慢长大,莫家这些年又搭上了潘家,眼看着这堆死灰又要复燃了。”

        楚豫倾聊到西降这些年的变化很是无奈。直摇头又道:“圣上这两年我看着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把你们从边疆叫回来。”

        前些日子玉溪发生洪涝,玉溪是常发洪涝的一带,多少银子砸进去建堤坝,玉溪本就是莫辛的大公子莫少离管辖,这事千拉万扯最后竟被扯到了玉溪看守的头上,玉溪的看守福晔当了替死鬼。

        “兔死狗烹,九年前一样的招数,当时全赖给了林墨。这是又想再来一次嘛!当年圣上就应该对莫家斩草除根的。”江殊气愤不已。

        楚豫倾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神色冷淡。“莫家爪牙众多,错综复杂,当年圣上也不过才登基。其中的要害我们都很清楚,以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不留余地,撤了莫辛兵权已经是极限,不然也不可能将阿潇差去了边疆。”

        严慕潇终于开了口。“苟延残喘罢了。”

        难不成那些人当他们还跟以前一样嘛。他到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九年前,他们都不过十几岁不堪大任,现如今他们当然不一样了。

        楚豫倾回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这几日都在忙阿潇回西降的事,想着真是有几日没见那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了,便去了悦音阁。

        不管是阿耶还是自己都是宠着这个小丫头长大的,从来也不要求她学这学那,导致小丫头女红做的极差,这画画得倒还是有几分样子的。不过每次也只是几分钟热度,小丫头今天难得有兴致尽然在临摹。

        看到楚豫倾来了连忙拿着刚描完的山水画要给他看。“哥哥,看我画的好不好,是不是很好,好不好嘛!”

        楚豫倾笑着说:“悦儿画的当然好了,也只有这画画得好了”

        “那是自然的,……”傻丫头终于听出了不对,“哥哥你在笑话我!”

        秦深浅扯着楚豫倾的胳膊问:“哼!哥哥倒是跟悦儿说说看,今日是遇上什么事了?能让你如此高兴的。”

        楚豫倾脸上挂着笑意,“哥哥今日去见了两个很多年没见的朋友。”

        “我知道,是慕王殿下跟南康侯世子!”她一猜就猜到了,以前哥哥时不时会提起这两个人,每次提起来都很开心。

        “哥哥,悦儿是不是猜对了,是不是很聪明呀!”

        秦深浅以前听楚豫倾提起他们的时候就很好奇。“我什么时候也要去见见哥哥的这两位好朋友。”

        “以后自然会有机会,他们如果见了悦儿,肯定也会像哥哥一样,喜爱我们家悦儿的。”自家妹妹这么漂亮可爱,楚豫倾是一定要让那两位见见的。

        “哥哥我明日想去开元寺祈福。”

        玉溪前些日子发洪涝,江离过两日要跟着南康侯去玉溪赈灾,秦深浅知道了这件事就想着要去替那些灾民祈福也替江离祈福,小姑娘心思单纯,想着江离要出远门就希望他能出入平安。

        这丫头从来都是闲不住的,平南王府的姑娘也从来没有养在深闺里。

        “想去就去,叫些人陪着,姑娘家的出门还是要小心些的!”

        “哥哥,兰薇会陪着我的,你放心吧。”

        说完楚豫倾便走了。

        秦深浅叫来了下人伺候梳洗准备歇息。

        福春宫殿内,今夜还亮着灯。

        长新看着自家主子从慕王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娘娘您该歇息了。”

        “我到是想睡,我怎么睡的着,我们这几年派去不少刺客加上边疆那种鬼地方严慕潇尽然还能活下来,没弄死他反而促成了他,早知今日当年我们就应该留着他在身边。”

        莫玉死都没想到严慕潇还能活着回来,不仅活着回来还完完整整得带着边疆十几万兵权回来了。真是养虎为患。

        长新宽慰道:“娘娘您放心,有莫大人在朝廷周旋,加上这几年都是您跟三殿下陪着圣上。尽管慕王现下羽翼渐丰,有那几十万的精兵,又如何!有也不过是在几千之里之外罢了,在怎样也是鞭长莫及的。”

        “长新,你说,如若真让那个贱婢的儿子夺了皇位他配嘛!他怎么就能活下来,怎么就活下来了”

        莫玉当然想不到严慕潇能活下来,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严慕潇那几年不仅要对阵杀敌还要应付她派来的刺客,每天几乎都殚精竭虑。那些刺客都是来至他于死地的,刀刀致命,比起他在战场上遇到的敌军都要让他觉的凶狠。

        他不是没死过只是没死成。有次一位刺客装扮成了小兵躲在兵营里,他们正在操练士兵,那个刺客是在他背后将一把将近二尺长的剑插进了他的后背刺穿了他的胸膛。

        严慕潇躺了足足一个月,烧了半个月,差点就没醒过来。

        那时候江殊也被吓坏了,严慕潇在那一个半月里都是半睡半醒的,迷迷糊糊得胡言乱语。

        ——哥,这次我大概是活不成了。

        父亲将他送过来陪着阿潇,临行前都在嘱咐他此行一定很艰难,不管怎么样都要护好二殿下。这哪里只是他的二殿下更是他的弟弟啊!

        江殊虽然比严慕潇年长了几岁,再怎么年长,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是阿潇就这么没了,自己也应该就活不下去了。

        ——阿潇,怎么样你都要醒过来,你的父皇还在等着你回去呢!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万幸严慕潇最后还是醒了过来,然后越来越好。跟着傅阳打了一场场胜杖,这几年来傅阳的对敌战术他不说学了十成也有九成了,到最后可以独当一面。成了那些个士兵没一个不服的少年将军。

        宫人来通报。

        “圣上,慕王殿下来了。”

        严慕潇对着严怀瑾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近日身体可安康。”

        “一直老样子,你起来吧!”

        眼前的这个儿子真是不一样了,严怀瑾还记得那年将他抱在怀里牙牙学语,让他管自己叫阿耶的模样。

        “阿潇若你阿娘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高兴,必定是不会再怪朕了。”严怀瑾老怀安慰。

        “阿耶,你何故这样说,那年你送我去边疆为我顾虑安排了这么多,我都是清楚的,阿娘如果在世,看到我,自然是会高兴的。”

        这声阿耶严怀憬等了整整八年。

        “阿潇明日去看看你阿娘还有你阿姐,你阿娘肯定很想你。”

        “好,父皇,明日我就去祭拜我阿娘和阿姐,告诉她们我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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