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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冬笋咸肉


走进饭厅,陆时来已经摆好碗筷等她回来了。和中午那道菜色居然一样,只是换了烧法。

        “冬笋炒咸肉。”

        阮软有些遗憾,嘴里开始馋了,“怎么不做腌笃鲜?”

        “腌笃鲜是用春笋做的。”陆时来看了一眼阮软,“你想吃的话等春笋上市。”

        “好的。”阮软眉眼一弯,愉悦的吃着饭。他还多烧了两个菜,她是没想到陆时来能烧的那么好吃,“你厨艺挺好的啊,以后也不怕赚不到钱。再不济去酒楼当大厨,我给你打下手。”

        说完这些,反应过来的她愣了一下,这位以后可是叱咤官场的人。“我说笑的。”

        “嗯。”陆时来没有放在心上。

        在阮软把头再次埋碗里的时候,胃里是多了一丝暖意,可现在她连同委屈一起咽下。

        吃好饭,阮软想要收拾碗筷,陆时来就已经先行一步。阮软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跟着陆时来去了厨房烧热水,再看着他把热水和井水兑了兑。

        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中午那会他是想给她兑热水。

        明明热水离得自己很远,却觉得热意爬上脸蛋,在烛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彤红。堪堪倒退一步,却不慎脚绊倒了后面竹篮上,往后摔去,眼瞅着要一屁股坐在蔬果上,陆时来一手拦住阮软的柳腰,强行把阮软往他的方向倒去。撞在了柱子上。

        阮软听见陆时来闷哼了一声,慌忙站稳身子,检查陆时来背后的伤。好不容易结痂的地方都沁出了血。阮软忙把陆时来扶回了屋,慌乱的又给他包扎了一遍。

        “很疼吧,都是我太不小心了。你就不该管我,让我摔下去就好了。”

        “我心疼菜。”

        阮软:……

        忍住抽他的冲动。收拾地上那堆纱布,冷哼了一声不理他,出去了。

        陆时来并不真的心疼那些会被坐坏的蔬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搂她,就是身体下意识的那么去做了。

        他只是不想承认,他下意识的去做了。

        阮软收拾完了,就回自己院去了,心想着无乱如何都要再和外祖父要个人,这第一天就搞成这样,她怕过不了多久她想直接动手了。

        睡醒的阮软精神抖擞的在小院里吃了早膳,还让厌秋带了一份放在食盒里,心想着能赖一顿赖一顿。

        提着食盒慢悠悠,晃到东篱院就发现以竹回来了。

        进屋里,陆时来已经在用早膳了。

        “你怎么下床了!”

        陆时来眼神飘到阮软的食盒。

        以竹没好气的说道:“昨日我们少爷不就下床了。”

        这倒也是。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昨天伤口还是裂开了,应该去床上休息的。”阮软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搀着陆时来往房里走,也不管陆时来吃完没。

        陆时来就这样被搀着回去,以竹看着桌上没用完的早膳,有些惊讶。少爷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阮软把陆时来扶回塌上,“你等下哦。”

        说完蹬蹬蹬的好出去了,这几天他都不知道几次见到她这样,说一声就一溜烟的跑掉,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下子回到面前。

        她腿脚功夫是这样练得?想到这陆时来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阮软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拿回了房里,她才不是故意不拿他没吃完的,就觉得她好不容易拎了过来总不能什么都没用就再原路拎回去吧。

        她把食盒里的食物,依次摆在塌上的小桌子上鸡丝粥,小笼包,定胜糕,猫耳朵。

        取出了碗筷,放在他边上,甚至连醋碟都细心放在小笼包旁。

        “这些厨房有。”

        “我懒得洗就一起带过来了。”阮软俏皮眨眨眼,这样她等等一股脑带回去就不用自己洗了。真是忍不住想要夸一夸自己。

        陆时来眼角带着笑意,“可是我刚用了一半,眼下吃不了那么多。”

        “那我勉为其难和你一起吃。”阮软装作为难的样子。

        她在摆出两套餐具的时候陆时来就发现阮软多准备了一套。

        最后大半都是进了阮软的肚子里。

        陆时来探究的看了一眼被阮软抓了个正着,“你别用那种吃了那么多到底去哪的眼神看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没这个意思。”

        “你心里肯定腹诽了!”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有还不承认!”

        陆时来默默看了一眼阮软。

        “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昨天做菜难吃,今天故意难为我!”

        “我没……”

        这一天,他们课上迟到了,也让陆时来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一些事情只要顺着就好了,不然会浪费的时间不是一点点,虽然这样的浪费时间他不讨厌就是了。

        阮软拿着昨日给他的佩剑,在院中舞了一套剑谱的招式给他看,用的便是左手。行云流水的一套,让以竹停下手上的活,目不转睛。

        这世间大多女子舞剑是为了形体优美,华而不实。可她不同。行云流水间皆是杀气,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

        “这是完整的,等等我拆开来和你讲的。这要是右手杀伤力就会小一半,不过我之前试了试,感觉右手多了几分精妙。”阮软都没有把剑出鞘,“右手作用不大,动手若不能一招制敌,那就浪费机会了。”

        “不是回回都能一招制敌。”

        “在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况且作为女性力量上不如男人。“阮软耸了耸肩,想到了什么。“从小灌输的,你别听就是了。”

        以竹让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往远处走去,心想着难怪都是杀意。

        “你说的很有道理,敌人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的。”接过阮软的剑,他直接试了一招。

        阮软错愕,“你记性真好,这就记住了?”

        “晚上有看剑谱。”陆时来耳尖微微泛红,她软糯嗓音的赞叹声比老师的赞美让他不由多了几分欣喜。

        收了陆时来手上的剑,“那也不能急功近利。伤没好之前不能用。”说着又把他带回房间。

        以竹倒是把药端了过来,阮软把陆时来扶着靠着枕上,才接过药碗。陆时来这次只皱了一次眉便喝了,看陆时来喝完,阮软掏出帕子给他嘴角擦了擦,趁机把雪梅塞进他嘴里。

        以竹看着瞠目结舌,拿着空碗出了屋子。走了几步,再一次回头,看到少爷冰冷的眼神,立马回头心里总觉得不太真实。

        “女子不如男子。”

        “嗯,从力量来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过,只能找准何时的时机。”阮软挑了挑眉,若不是了解陆时来她定以为他在讥讽。“还有一点我一直很纠结。”

        “纠结什么?”

        “一直以来家里对我的教学就是,给自己留后手。”

        “这没什么不对。”陆时来语气淡薄,眼神瞥着阮软。

        阮软摇了摇了头,蹙着眉思索着回道:“可是,若每个人都在战场上不拼尽全力。怎么会赢呢?”

        陆时来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他以为阮软被从小教导只是因世代武将的家门而习武的。“你是打算参军?”

        在大郅女子是能入仕途,能参军。只是这意味着有嫁不出去的风险,穷人家,女子都是被嫁出去拿钱供给家里男子读书。富人家,女子便是用来联姻。

        更别说那种百年世家了,没有哪个世家会愿意娶抛头露面的女子,也没有哪个世家会同意女子去为官。在大多数人眼里,女子都是传宗接代在家安分守己的。

        他不信阮家会同意阮软参军。

        “我想把乙戎侵占的城池夺回来。”阮软垂下眼眸,“若可以我也希望天下太平,河清海晏。”

        “若国家无战事,则武将无出头之日。”陆时来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感情。陈述着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实。

        “当小卒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她看着自己手心,语气俏皮,表情却在嘲讽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大将的。”

        “有人为了一口吃的,参军。有人为了功勋,参军。可还有一部分的人,亲眼所见战争导致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每个朝代都不缺英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只是因为忿忿不平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呢?我不聪明没办法给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但起码我生在阮家我可以守护疆土。”

        “愚忠。”他评价道。

        阮软目光哀伤的看向远方惨笑了下,是啊,他们阮家代代愚忠所以被皇帝流放还依然坚守边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苍生是无辜的,可圣人不是。对于圣人而言,天下皆是棋子。”

        “是啊。”阮软错愕,良久才喃喃道:“圣人不是。”她一直以为导致他们家被流放是五皇子夏君和的手笔,却从来没想过,爷爷的战死,粮草的供给,若不是皇帝首肯一个皇子还没那么大本事,他凭什么敢这样做。

        从开始她就想错方向了,皇帝只是给太子铺路,所以夏君和也只是皇帝的一枚棋子。他们家若真的里应外合,卖国求荣怎么可能仅仅是被流放,而不是被处斩。还说的好听什么顾忌世代为将而不忍,不就是为了未来太子登基后再为阮家翻案,重用阮家再镇守边关吗?

        而爷爷又是元老,怕爷爷生出二心这才设计战死沙场,毕竟他们阮家还有个阮弈。如果夏君和谋位,太子还能联合党羽翻出阮家的实情。

        净白色的寝被上被血染成了一朵小花,陆时来惊讶了一下才看见阮软整个人在发抖。“阮软!”

        见喊着没用,陆时来摇了两下,她紧紧咬着下唇。手握拳,血是从手心滴落下来的。

        陆时来忽视着手臂的伤抬起手臂把阮软敲晕了。

        阮软倒在陆时来怀里,鼻尖的馨香萦绕,身体不由挺的更直。他双手环绕阮软,把她出了血的手捋平。指甲上都沾着血液。

        “你不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吗?”他很少会紧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阮家骆家她该是天之骄女,怎么会魔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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